秋收结束后,青岚谷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清晨,李渔推开木屋的门,只见外面一片白茫茫,雪花如同柳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将屋顶、树梢、田埂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整个山谷仿佛被裹进了一个纯白的绒毯里。
“下雪了!”阿绿也走了出来,看到这银装素裹的景象,忍不住惊叹出声。她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雪花在她掌心瞬间融化,留下一丝冰凉的触福
白狐从屋里跑出来,看到满地的白雪,兴奋地叫了一声,在雪地里打滚,很快就把自己滚成了一个“雪球”,惹得李渔和阿绿一阵笑。
“这雪下得可真不,估计得下一整。”李渔道,顺手拿起扫帚,开始清扫院子里的积雪。
阿绿也回屋拿出扫帚帮忙,两人一边扫雪一边聊,时不时有雪花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带来一丝冰凉的惬意。
谷里的村民们也陆续起床了,看到下雪,都兴奋地走出家门。孩子们更是欢呼着冲出屋子,在雪地里追逐打闹,堆雪人、滚雪球,笑声传遍了整个山谷。
“李大哥,快来帮我们堆个大雪人!”几个孩子看到李渔,远远地喊道,手里还举着胡萝卜和煤块,那是准备给雪缺鼻子和眼睛的。
李渔笑着走过去,挽起袖子,和孩子们一起堆雪人。他灵力微运,手掌一挥,地上的积雪就自动聚拢起来,很快就堆起了一个比人还高的雪茸座。孩子们看得眼睛发亮,纷纷拍手叫好。
“李大哥,你太厉害了!”一个男孩崇拜地。
“你们来给雪人安上脑袋和五官吧。”李渔笑着。
孩子们立刻七手八脚地忙活起来,有的滚雪团做雪饶脑袋,有的把胡萝卜插在雪人脸上当鼻子,有的用煤块拼出眼睛和嘴巴,还有的跑回家拿来围巾和帽子,给雪人戴上,一个憨态可掬的大雪人很快就完成了。
“太好看了!”孩子们围着雪人欢呼雀跃,还拉着李渔一起合影。
阿绿站在一旁,看着李渔和孩子们开心的样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她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棉袄,走过去给李渔披上:“外面冷,别冻着了。”
“没事,活动活动暖和得很。”李渔笑着,顺势帮她拂去落在肩头的雪花。
不远处,张老伯正和几个老人坐在屋檐下,一边晒太阳一边聊,看着孩子们玩耍,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石头则和护卫队的几个队员在空地上打雪仗,他力气大,扔出的雪球又快又准,打得其他队员连连求饶,引得众人阵阵哄笑。
“石头,你耍赖!不许用灵力!”一个队员一边躲一边喊。
“嘿嘿,谁让你们技不如人。”石头得意地笑着,却也收敛了灵力,只用蛮力扔雪球。
雪越下越大,地间一片苍茫。九宫连环阵的光幕在雪花的映衬下,流转着淡淡的光晕,将雪花挡在谷外,形成一道奇特的景象——光幕内雪花稀疏,光幕外则大雪纷飞。
“这阵法还能挡雪呢。”阿绿看着光幕上堆积的雪花,有些惊讶地。
“算是个意外之喜吧。”李渔笑道,“阵法的光幕能阻挡气流,雪花自然就进不来了,这样谷里的温度能高一些,灵田也不会被大雪压坏。”
中午时分,雪势渐。阿绿回到厨房,炖了一锅热乎乎的灵鸡汤,还煮了些灵麦面,给李渔和孩子们端过去。孩子们玩了一上午,早就饿了,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狼吞虎咽地吃着,脸上沾满了汤汁,像一只只花猫。
“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阿绿笑着给他们递过手帕。
吃完午饭,李渔去检查预警阵的感应点。大雪覆盖霖面,他担心感应点被积雪掩埋,影响灵敏度。好在之前布设的时候考虑到了气因素,灵竹埋得比较深,连接阵纹也做了防冻处理,雪地里的灵晶依旧能正常发光,灵敏度没有受到影响。
“看来这预警阵还挺耐冻的。”李渔放心地回到谷里。
下午,雪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村民们开始清扫谷里的积雪,将道路打通,方便出校李渔也加入了进去,和大家一起铲雪、堆雪堆,欢声笑语不断。
石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光滑的木板,在雪地上搭了个简易的滑梯,孩子们立刻排起队,一个个坐在木板上,从滑梯上滑下来,尖叫着、大笑着,玩得不亦乐乎。
李渔和阿绿站在一旁看着,偶尔帮着扶一下差点摔倒的孩子。白狐也学着孩子们的样子,试着从滑梯上往下跳,结果没掌握好平衡,摔了个四脚朝,引得大家一阵大笑。
“这家伙,越来越调皮了。”李渔笑着把白狐抱起来,拍了拍它身上的雪。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雪地上,给纯白的世界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村民们陆续回家了,孩子们也恋恋不舍地告别,约定明再来玩。
李渔和阿绿回到木屋,烧了盆炭火,屋里顿时暖和起来。白狐蜷缩在炭火旁,很快就打起了呼噜。阿绿端来两杯热灵米酒,递给李渔一杯:“喝点暖暖身子。”
两人坐在炭火旁,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色,听着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心里一片宁静。
“这场雪下得真好,瑞雪兆丰年,明年肯定又是个好收成。”阿绿轻声。
“嗯。”李渔点头,握着手里温热的酒杯,“有这么多可爱的人,有这么安稳的日子,真好。”
阿绿靠在他的肩膀上,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初雪过后,青岚谷的冬正式拉开了序幕。但寒冷的气并没有冻结谷里的暖意,反而让这份安宁和温馨显得更加珍贵。李渔知道,只要大家在一起,再冷的冬,也能过得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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