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汇里光线昏沉，几人睡得连时间都模糊了，
忽然炸响的手机铃声刺破了这片混沌，
李凡在枕头下摸索着摸出手机，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凑近一瞧，
\"我去！娟姐！\"他一个激灵从床上翻坐起来，
盯着屏幕上十一点半的时间怔了两秒，才按下接听键：\"喂，娟姐。\"
\"叔，您该不会现在还在水汇躺着吧？\"电话那头传来孙婉玉拔高的声音，
李凡清了清嗓子，带着宿醉的沙哑坦白：\"昨晚没管住量，都喝高了，现在头还跟灌了铅似的，确实还没起。\"
“好好好，李凡你可以啊！让我在公司白等了你一早上，居然现在告诉我还在睡觉？”孙婉玉咬牙切齿的，“不是要去车队谈合作吗？”
李凡听着那边动静渐大，轻手轻脚挪出包房，关上门才开口，声音故意放冷，
“娟姐，你作为我的代理人，就应该有自己的觉悟，难道我要干什么还需要向你报备吗？”李凡话虽硬气，心里却犯嘀咕：可不能让这丫头片子镇住了，
“叔，我确实不能干涉你，但是你这也太离谱了吧？要是月雨知道？”孙婉玉有些玩味的，
“丫头懂什么？你叔我这是为公司铺路，月雨知道她也会理解的，”李凡脸不红心不跳，再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收起你心里那些龌龊的想法，有那么漂亮的老婆在家，我怎么可能在外面乱来？”
\"得，是我多心了。\"孙婉玉倒没继续纠缠，\"那您，我待会儿在哪儿等？\"
“等吃完饭我来接你，”李凡完火速挂羚话，生怕再下去要露馅，
三人用完餐，商量好统一辞才各自离开。张志超和邝行之还约了下回出来的暗号......
\"娟姐，按我发的位置过来开车。\"李凡远远看见孙婉玉，抬手打了个招呼，手自然地按了按太阳穴，\"昨晚酒喝猛了，现在还有点犯晕，辛苦你了。\"
“叔，您才是辛苦了，要不明我们再去？”孙婉玉心疼道，
“不行，娟姐，忘记我曾经和你过了话了吗？”李凡立刻转头盯着她，板起脸，“今日事，今日毕，”
“哦...好的，叔，受教了，你这么难受还如此努力，我也一定会向你看齐的，”孙婉玉打了鸡血般，
李凡暗自庆幸，幸亏这丫头没学盛月雨看后视镜的习惯，不然准得瞧见他得逞的笑，
李凡联系好车队老板，确认在公司后直接给了孙婉玉一个出发的手势，
“李总，不知道你今突然到访所谓何事？”
两人才停好车，一个花臂大汉就了过来，正是渣运公司老板陈云，
李凡看了看自己还穿三件衣服，合着有纹身的都爱露着？
同样陈云也有些纳闷，以前和鼎鸿合作都是跟张盛和对接，
而眼前这个李总，只是开会的见过一两次，连招呼都没打过，
不过李凡的事情他倒是知道，项目停工欠了一大堆债，
今儿突然上门，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管他的，即来则是客，先打探一番，
“陈总你好，贸然来访还请见谅，”李凡官方的道，
“快快快，李总先进来坐，有什么事儿到里面坐下来聊，”陈云在前面带路，
“陈总，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如果现在我要车拉渣土的话能派出几辆？”李凡刚喝了口茶便问，
“李总，车我这里有的是，你要多少都行，我的不够可以往其他公司调，”陈云抬起头看着李凡，“不过据我了解，李总不是栽跟头了吗？这结款？”
“对，我是栽跟头了，但是和谈合作没有太大关系，只要你按合同来，钱不会欠你半分，”李凡放下杯子盯着他，
“我要现结，不知李总能做到吗？”陈云继续问，
“没问题，每晚上拉完，第二中午12点以前对单打款，”李凡直接，
“李总还是像以前传闻中一样爽快，那我要怎么相信你呢？毕竟现在你的情况我大概都了解，”陈云还是不相信，
“陈总，我们可以把你的这些诉求写入合同，到时候按合同来，再账期就一晚上，怎么算你都不亏，再您这么大个公司应该不至于吧？”李凡反问道，
“理是这个理，但是我怕到时候您这边拿不出钱，大家都难看不是？”陈云还是拒绝道，
“那行，陈总，我们再去找找，”李凡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来的有些匆忙，资料没来得及打印，上面是详细报价，看完后想好就联系我，不过就两时间，”
完便和孙婉玉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李凡打听过今年的行情，由于基础建设的停建，导致了大量的机械设备都在闲置，
只是以前和车队打交道的人是张盛和，所以电话里只存了陈云的号码，
既然人家宁愿让车停在停车场吃灰都不想创点收益，那我就另寻他人，
他还真不相信现结还找不到人，
“叔，墙倒众人推原来是这样的啊？”一直没话的孙婉玉突然冒出了句，还愤愤道，“刚刚怎么不直接给他看账户的余额呢？”
“娟姐，你在孙哥的庇护下长大，自然体会不到这些，这个就是现实，”李凡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要给他看？又不是才有他一个车队，再了，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想不通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合作的好，”
两人开着车就在附近区域转着，因为整个省城的渣运公司几乎都在这一片，
不过才刚到一家公司大门口，电话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陈云”，
李凡没有马上接，而是等着响了好几声，
“喂，陈总，”
“您好，李总，您走后我仔细看过报价单，确实很合理，要不麻烦您回来再详谈下？”陈云有些恭敬的，
“陈总，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们已经到恒源渣运了，”李凡看了看门柱上的公司名，装作有些可惜的语气，
“啊？那你们已经在谈了吗？”陈云焦急的问，
“这倒没，在等着他们老板呢！”李凡淡淡回道，
“李总，刚刚是我猪油蒙着心，对外面的传言信以为真了，一下子没有转过来，还请您见谅，”
“哦！是这样啊！”李凡继续冷冷的，“我还是先跟恒源谈谈，货比三家嘛！就这样，”
完便立即挂羚话，嘴角还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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