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赫露的过往,对这个惹祸精女儿,林樾檑并不担心,知道她嘴上上了黄老头的当,心里早就有了盘算。
见外甥雷樾还在那犯愁。林樾檑笑着安慰着他:“再一个赫露自己常:老都在帮我!
孩子,别多想,没什么是她太妹露搞不定的场面!”
想到这林樾檑笑着让雷陨坐下:“别急,太妹露经常老都在帮她,不用急。”
果然,赫铭早就联系过黄老爷子的孩子们。孩子们都大了,也了解过父母的往事。
当年是他们的舅舅需要钱,他们的母亲想把房子卖了钱给弟弟。黄老夫人骗了老黄头的手印。
交易时老黄头死活不认账。黄老夫人想拿到钱,就老黄头有精神病,到处造谣。
最后房子没卖成,黄老夫人卷走了老黄头所有的钱。黄老头的大女儿,前几年妈妈不在了,临终前出了所有的真相。
“妈妈还,我爸左手哆嗦是被我妈气的。
现在我妈不在了,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们只想照顾父亲。”
儿女那边没问题了,现在的关键是怎么让老黄头接纳儿女。
“老黄头夫妻之间的恩怨搞清楚了,关键是老黄头跟孩子们的恩怨在哪?”
林樾檑觉得还是要追根溯源,找不出老黄头的心结,这个问题还是麻烦。
正着,赫露推门进来了。
“可是……”
听林樾檑还要摸清楚老黄头和儿女的来龙去脉,赫露着急了:“爹,那老……那老伯今晚饭前就要入住,哪有那么多时间啊?”
林樾檑笑了:“建医院是长久的事,你租人家半年就行,这怎么行?
还好老黄头让咱们养他老,那就是可以一直用着他们家的园子。
太妹露,别急,一会儿先接他来,至于联系他的儿女,不急,咱们建医院又不是吹气儿,一宿建的完么?”
喝了口茶水,林樾檑对雷士光:“你的弟妹不就是为了二医院分诊部回来的么?
这样,我建议这个医院就交给她负责,工程上的事她不懂,让杨辉、杨光辉,还有明霞……
对,重点是明霞,康养中心她也是主力,又是建筑设计师,让他们……”
林樾檑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嘴里叨咕着:“得有一个总负责人……”
徐云清知道,建医院不同其他,只懂医学不行,只懂建筑也不行,这个人要精通医疗,精通建筑,最好还要懂财务,懂规划等等。
吴云清脑子里有几个人选:第一个就是赫露,丫头当年憋着一口气,一定要恢复家乡的自然环境,还想帮家乡的父老乡亲治病,学了好多专业。
第二个是明霞,虽是建筑专业毕业,也是胡明佳的学生。
还有就是郭海松,中医世家出身,金融专业毕业。
再有就是董思雨,金融专业毕业,却是个医学才。
徐云清知道,哥哥林樾檑不是在考虑谁最合适,而是人才太多了,哪个都舍不得不用。
养生堂里的茶已经泡到第三泡,林樾檑还闭着眼睛在那琢磨。
“怎么了?你们有吃有喝,我们家大笨熊受气呢?”
冷冰霜下班回来,见雷士光他们喝着茶水,吃着茶点,唯独林樾檑在那角落里闭着眼睛,就笑着逗大家。
林樾檑忽的睁开眼睛看着赫露:“晚饭前,太妹露,快去接黄老头,其他的事再商量。”
黄老头搬进悦和园的头三,把自己关在舒雅轩的房间里,除了开门接许慧瑶按时送去的三餐,其他人谁也不见。
赫露按捺住性子没去敲门——她知道这老爷子在跟自己较劲,也在跟这园子里的热闹较劲。
第四清晨,赫铭端着一碟刚蒸好的山药糕,在廊下撞见了背着双手转圈的黄老头。
“黄大爷,尝尝晚禾蒸的,用您园子里山药做的。”
赫铭把碟子递过去,没提园子的事,也没儿女。
黄老头瞥了一眼,没接,却忽然问:“晚禾大着肚子,别麻烦她了,吃啥都协…”
“黄伯伯,看您的,蒸个山药还能累坏了我?”
林晚禾笑着走过来。
老黄尴尬的笑了一下,却突然问:“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姓胡的医生?”
赫铭回头看了一眼,随即点头:“对,是胡灵芝医生,跟您年纪差不多,也七十多了。
园子里的老宝贝,专治疑难杂症的。”
“我听大家还有个姓冷的?好像是什么院长?”
“冷冰霜,我们这儿的‘定海神针’,中西医都通,胡医生的徒弟,我们樾檑哥的爱人,对面中心医院的院长。
就是送您去医院,监督您康复锻炼的的冷医生啊!”
黄老头沉默了片刻,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抬起来,手里攥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边角都磨得起了毛。“你问问她们,认不认得这个?”
赫铭接过纸展开,一股陈旧的霉味混着药香飘出来,是张三十多年前的诊断书,泛黄的纸页上印着“临山县卫生院”的抬头,主治医生签名处,赫然是“胡灵芝”三个字,底下还有一行娟秀的字:“实习生冷冰霜协助诊疗”。
“这是……”
“我内弟的。”
黄老头的声音有点发紧:“前儿个他托人捎信来,他姐姐是因为他得病才……”
赫铭心里一动,刚要话,就见胡灵芝从回廊那头过来,身后跟着冷冰霜。
“大清早的,谁在念叨我这老婆子?”
黄老头看见胡灵芝,眼睛猛地一缩——尽管三十年过去,胡灵芝的头发白了大半,但眉眼间那股沉静的劲儿,跟他记忆里那个在卫生院里沉着写病历的女医生重合了。
“胡……胡医生?”他声音发颤。
胡灵芝眯起眼打量他片刻,忽然笑了:
“你是……黄守业?临山机械厂的大工匠对不对?”
黄老头的嘴张了张,没出话来。胡灵芝已经接过那张诊断书,手指拂过自己的签名,叹道:“这纸都快成文物了。
张叶华,我记得那孩子,当年肝损擅厉害,西医是肝癌晚期。
怎么你认识他?也不知道那孩子如今怎么样了?”
老黄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依然有点气愤的:“好着呢,还活着呢,我快被他们折磨死了!”
听老黄这么,胡灵芝拉着他在葡萄架下坐下:“老黄,都这么大岁数了,还那么大气性,这可不好啊!
怎么样,要不也搬来住住?”
听胡灵芝这么,老黄反倒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胡医生,不瞒您,我就在隔壁,就那个园子……”
老黄指了指自己的园子:“樾檑早就劝我搬过来……”
老黄用手指点零自己的脑袋:“这里没想通,现在来了,来了好几了……”
老黄回头左右看看,一眼看到躲在角落的赫露:“丫头,来,那个园子归你了,随便折腾,什么一年半载的?就是你的了,对了,回头你找那个……
对,魏宇是吧,就找他,写个文书,园子归你了!”
赫露刚想摆手,冷冰霜轻轻冲她摇了摇头。
胡灵芝接过话:“霜,过来!”
胡灵芝又对老黄:“老黄,还记得这丫头么?”
老黄笑了:“知道,认识,冷院长。我这身体多亏了她了。前段时间,要不是丫头逼着我去检查,真在家发了病,老命怕是没了!”
胡灵芝笑了:“哈哈哈哈哈,老黄,你是真把我们丫头忘了。
还记得我诊疗时,旁边有个不会笑的丫头不?”
老黄都没犹豫:“记得记得,那丫头眉眼那个俊,可惜了,就是不会笑。”
“哈哈哈哈,你这个老黄……”
听老黄这么,胡灵芝更是笑的不行了,她回头看着冷冰霜:“霜啊,你都多余管他,你瞅瞅他这个老糊涂,哈哈哈……”
听胡灵芝这么,老黄才仔细端详冷冰霜,继而站起来,眯缝着眼睛问:“你就是当年那个不会笑的丫头?”
冷冰霜笑着扶着老黄坐下:“黄大叔,可不就是我么?不过我也不是丫头了,鬓发也白了。”
老黄颤巍巍的笑着:“好看,会笑了更好看了。不知道哪家的混子有福气娶了你……”
这话刚出口,老黄想起林樾檑,也是老熟人了。这么多年,只有林樾檑不怕他骂,不厌其烦的去给他送这送那,自己却从没给过人家好脸儿。
老黄又左右看着问:“樾檑呢?这些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他……”
这话时,老黄还是左顾右盼,看样子是怕被林樾檑听到他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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