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月的话一出口,台上瞬间静了下来。冷冰霜没急着答,先伸手把林樾檑手边的拍黄瓜往中间推了推,才笑着看向纳兰月:“我没提醒,是想让你们自己看清——刚才布丁从楼梯冲上来时,谁先分神看了她?谁还在盯着对手的动作?”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张晓倩几人:“团队里不光要‘一起打’,更要‘一起防’。我和婉晴没喊,是因为我们俩能一边应对招式,一边顾着周围动静;可你们眼里只有对手,连个孩子冲过来都没察觉,真遇到危险,怎么护得住身边人?”
苏婉晴也接过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是习武之人最该有的基本素质。
另外……”
她看着几个年轻的医生护士笑了:“救治患者的时候只盯着表象对么?”
刚完话,苏婉晴马上站起身,伸手拉过来常艳华:“艳华阿姨,十几年没见了,我们来园子都好多年了,您可倒好,一直不回家!”
常艳华拍着她挽着自己胳膊的手背笑着:“回来了,回来了,我这不回来了么?”
常艳华又抱起布丁笑出声:“还是霜丫头会教,比我当年直接罚站管用多了!”
着捏了捏布丁的脸:“不过咱这宝贝儿也厉害,画圈都没偏过,比你太爷爷当年打靶准!”
常艳华的表情又转为严肃的看着林樾檑:“要怪就怪这子,每次回来都不让我走,吓得我不敢回来了!”
林樾檑脸红着低下了头,冷冰霜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搂着常艳华,笑着哄着她:“姑姑,您不是也回来了。咋地?这次不怕我们家大笨熊不放您走了?”
常艳华笑着反手搂住冷冰霜:“不怕了,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
完了话,她又严肃的对纳兰月、金希、雷蕾几个人:“都坐下吧,那么死板干嘛?不知道的以为跟你们师父学的呢!”
“还不是?”
冷妈妈笑着走了上来:“艳华,不是我偏心,你看看灵芝的徒弟,个顶个顽皮的要命,就连……”
路过明霞身边,冷妈妈拍了拍明霞的肩膀:“就连灵芝的徒孙都顽皮的要命,再看看你的徒弟……”
冷妈妈走到赫铭身边:“不别人,你问问赫铭,满园子他最怵谁?最愿意跟谁撒娇?”
冷妈这一句“撒娇”,赫铭的脸红了。
常艳华也笑了:“那怪谁?还不是怪姐姐您,您年轻时就顽皮,养出个皮的不能再皮的霜丫头,带出这一群顽皮的孩子……”
常艳华看了看董思雨、赫露、张晓倩她们:“好吃好喝这些个丫头都不能消停了……”
冷妈妈也笑了:“哈哈哈,你倒来怪我,我问问你,我们家雪丫头从就是个假子性格……”
“还有刘丽,虎妞团队长……”
可能是有岳母撑腰,林樾檑笑着站起身补了一句。
常艳华假装虎着脸瞪着林樾檑:“你闭嘴,今这事不查清楚,这酒谁也别喝了!”
刚端起酒的于飞,听常艳华这么,赶紧放下酒杯。
常艳华笑了,看着站着的一群人:“都坐吧,别那么拘束,别听你们冷妈妈的,她在毁我的形象……”
“对!”
林樾檑赶紧附和着:“艳华阿姨最和蔼可亲了!”
大家坐下,纳兰月又站起来问:“师父,您查出真相,啥真相啊?”
常艳华没回答她,而是看着冷冰雪问:“雪丫头,你告诉师父,刚才聊什么话题了?”
她又对纳兰月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冷冰雪想了想:“没聊啥,就是脑梗前的信号……”
“谁起的头?”
常艳华追问道。
刘丽举着手:“师父是我……”
常艳华摇了摇头:“傻丫头,怪不得你哥哥封你‘虎妞团’队长……”
听师父这么,刘丽才想明白,伸手指着林樾檑:“他,我哥!
本来是风声和代松……”
刘丽这才想起来在座的好多人不认识常艳华,常艳华也不认识他们,赶紧给大家做了介绍之后继续:“本来他俩问的目的是防止家人出现这些信号被忽视了,是我哥捣乱,什么我们的不对。
当时回答问题的是霜和婉晴,我当然不服了,反问他:医生的不对你得对?”
“对!”
常艳华特别笃定的了句‘对’,她又转向大家,樾檑是对的,丽丽的想法有问题。
‘亲历者’,我们做什么事都别忽视了‘亲历者。’
她又看着冷冰霜她们:“我们都不是亲历者,都是听患者的,还有就是根据医学知识,人体神经、血管和身体的关系等因素分析出来的……”
着话,常艳华站起身,扶着台的栏杆,看着远处黑漆漆的两边很久。忽然转身,大家吓了一跳,常艳华的眼圈红了,眼睛里挂满了泪花,她指着黑漆漆的江边:“就在那里,那个人就消失在那里……”
林樾檑站起身走过去,拉着常艳华:“姑姑,都好多年了……”
常艳华擦了擦眼睛:“那是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常艳华刚来临山,冷冰霜他们医院接诊了一个脑梗患者,也是突发脑卒中,晕倒在医院。
人是救过来了,恢复的也比预期的好。那个人四十六七岁,身体条件不错,长的魁梧壮实。
医生检查,根据他的头部ct和检验报告,包括肌张力的恢复,觉得他完全可以回归生活和工作。
可这个人他头晕、困倦、乏力、肢体不协调,没法工作。
病人要求医院给他开具相关的医学证明,他提交给单位领导。可根据医院的检查报告,张舒院长觉得没法开这个证明。
常艳华听了,亲自看了病人所有的病历,又见了病人,对他进行了一番开导。
没想到,第三的晚上,病人投河自尽了……
听到这,代松他们都惊讶的张着大嘴……
“自杀的原因……”
冷冰霜拉着林樾檑和常艳华坐下:“病人自我感觉没办法工作,体虚乏力,上下班的路途都成问题,更别工作了……”
她给常艳华倒了杯酒继续:“他的爱人和哥哥不理解他,就他病大养,那个人觉得无力分辩,一气之下投河自尽了。”
“这就是……”
常艳华瞪着徒弟刘丽:“医生的所谓专业性,还赢道听途’的经验……”
瞪完了刘丽,常艳华缓和了语气:“我们都不是患者,而且人体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不能仅凭所谓的专业性和经验确定患者的身体状态。”
那件事发生后,常艳华觉得自己也有一些‘经验和教条’,又带着学生们出去巡诊去了,这一走就是十五年,只有悦和园落成时回来一次,正好赶上林樾檑发病。
当时林樾檑恢复的也很快,满园子医生都特别高兴,唯独常艳华骂林樾檑‘逞强’。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正常走路的林樾檑,在很平的柏油马路上差点摔倒,多亏了冷冰霜在场,也多亏了冷冰霜手快。
回到园子里,听林樾檑平地走路身体向前抢,还差点摔倒,大家都观察林樾檑走路,这才发现,他的左脚只是脚跟离地,他就开始迈步,虽然走的很好,几乎跟正常时一样,可脚尖还没离地,或者离地空间不足,这样走路很危险。
发现了问题,又因为之前的病历,常艳华要求林樾檑有意的关注着自己的左腿走路,并且有意的抬高左腿。
林樾檑倒也听话,只是走了两就不干了:“这啥呀?我能正常走路,为啥让我变成瘸腿?
我不干!”
常艳华也不解释,每拿着许慧瑶的戒尺看着他,尽管林樾檑暗地里抱怨,却惹不起常艳华师姑。
林樾檑也调皮,心,你以大压,让我变成瘸子,我偏不……
虽然在外面走路有常艳华看着,在屋里林樾檑偷偷‘正常走路’。
后来出现了好多次,他在屋里穿着拖鞋走路,左脚拖鞋脚尖的鞋底向下翻卷,好多次险些摔倒,这才规规矩矩听了常艳华的话。
刘丽问:“师父,您还没啥真相呢?”
常艳华反问她“我回来你告诉谁了?”
刘丽摇了摇头:“您突然袭击,我跟谁都没……”
她看着林樾檑:“就那,我哥突然找海滨喝酒。
海滨做了园子的保安主管,从来不喝酒,他逼着海滨喝酒。
后来海滨偷走了您的那封信,我也没在意……”
到这,刘丽突然四处找着:“对呀,哪吒咋来的这么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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