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每打太极么?”
赫铭推了推门,没推动,隔着门回应路远:“远哥,打太极……”
他压低了声音:“太慢了,不过瘾,还是跑步过瘾。”
路远打开门,赫铭突然捂着头。
路远赶紧问他:“你怎么了?”
“哥,我怕你用玻璃杯砸我!”
路远笑了:“跟谁学的?好的不学学这些。”
进屋之后,赫铭叹了口气,右手攥着自己的左手。
“哥,这个手伸不直了!”
这话时,赫铭的眼圈还红了,明显表露出委屈和无助……
路远看了看他的左手,有点嗔怪和心疼的埋怨着:“那么多人劝你,你呢?就是闷在房间里画,还偏得用左手,能不出问题么?”
赫铭面无表情的很自然的回了一句:“怪你!”
那语气里居然带着撒娇……
路远笑了:“怎么来怪我?”
“那……那你不出房门,他们无聊,都盯着我。我怕他们不让我画,所以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拼命的画,这手才这样了!”
赫铭推开路远的窗子:“你要是出去,分分大家的心,没人管着我了,我就不紧张了,也不会拼命的画,能这样么?”
路远笑了,给他倒了杯水:“你是怕周老师走了才着急!”
赫铭一口气喝了一杯水:“那你为啥不出去陪陪周老师?有你陪着周老师,我相信我哥你能留住周老师,我不就不着急了么!”
路远有点不好意思的嘟囔了一句:“我……我以为大家都围着你转……”
赫铭却撒着娇、耍着赖把他的左手伸向路远:“我不管,你赔我的左手!”
路远被他的孩子气气笑了:“兄弟,虽是咱俩差十八九岁,可你也不是孩子了!”
赫铭没回应他,却突然趴在窗台上喊:“救命啊!”
这一切被站在门口的于丽和许欣怡看得清清楚楚,两个人忍不住笑,声对路远的爱人刘好:“这子才是真的戏精!”
冷冰霜和林晚禾跑进来,见姐姐们在笑,停下了脚步。
许慧瑶冲进屋里,见屋里没什么异常,用戒尺轻轻打了赫铭屁股一下,赫铭却捂着脸跑了出去。
“大姐,别打他,他的手……”
“该!”
许慧瑶严肃的吓人,没看路远,自顾自的下了楼。
整整一个下午,赫铭还在那画河,只是左手一直在用握力器锻炼,画却用右手。
林晚禾拿来椅子,赫铭不坐。许慧瑶过来,他坐下,又如同针扎到一样跳了起来。
大家都埋怨许慧瑶不该打他,赫铭不话,许慧瑶气的看着他笑。
傍晚时分,养身堂后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又传来老李抱怨的声音:“可惜了好木料!”
晚上赫铭趴在地板上睡,李婉拿着针管吓唬他他也不翻身。
林晚禾笑着对冷冰霜:“这家伙才是老戏骨!”
冷冰霜拿来一条蛇,赫铭觉得凉凉的,吓得翻了个身躲开。
冷冰霜笑了,抓起那条蛇问:“这是雨的宝贝,搂着睡觉?”
苏婉晴问他:“屁股不疼了?”
赫铭害羞的红着脸:“大姐偏心,为啥只打我?”
许慧瑶也拿来一条蛇,赫铭瞬间闭了嘴,脸色惨白。
“悦和园里有个蛇院,里面都是蛇……”
赫铭忽地坐起,眼神求助着苏婉晴。
苏婉晴笑了:“这蛇才是神医,屁股不疼了?”
赫铭结结巴巴的:“大姐……打的……不疼!”
“放心吧!”
林晚禾坐在他身边,接过许慧瑶手里的蛇:“它们可乖了,雯影姐和雨训练它们,不会咬饶,要不然悦和园里也不会留它们。”
她又指着冷冰霜手里的蛇:“它叫蚯,是在樾檑哥手心里孵化出来,刚才来如同蚯蚓大……”
赫铭盯着蛇看,越来越近,见蛇在躲自己,突然了声:“骗子!”
然后转身倒头便睡,屋里的人都笑了。
林樾檑举起酒杯:“喝酒,有人不敢喝,屁股坐不下!”
赫铭用枕头捂着头,再就没动……
第二清晨,赫铭早早起床,等着李大爷爷喊他,一直没声音。
他推开养身堂的门,李大爷爷已经在打太极了。赫铭刚要过去,路远拿着个木棍指着一个没有扳手,四周都是木板的木头车:“推着它在园子里绕三十圈!”
赫铭看了看李大爷爷,李大爷爷点零头。
“这车没把手,咋推?”
“推这个板子!”
路远敲了敲木车的挡板。
赫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两只手都攥成了拳头,刚要推车,路远又敲了敲挡板:“用手掌推!”
赫铭只能摊开手掌,左手伸不直,用右手使劲推。
路远在车上加了几桶水,赫铭依然只用右手。
路远轻蔑的了一句:“废物!”
转身进了屋。
看着路远的背影,赫铭眼里露出怒火。
突然,他伸出左手,把右手背在身后,弯曲的手掌逐渐伸直,车动了,虽然没有右手推的稳,赫铭却咬着牙坚持。
慢慢的,赫铭越推越稳,路远出来了,又加了几桶水,最后自己坐进了车里。
赫铭开始用右手帮忙,只听车里“啪”的一声,路远骂道:“我兄弟的手是用来画画的,要你何用?”
赫铭伸了伸头,见路远右手拿着棍子,在打他自己的左手。
赫铭看得清清楚楚,路远左手掌心红了。
赫铭又背起右手,左手努力的推着车。
黑了,许慧瑶过来:“都回去睡觉,明再练!”
……
第二清晨,园子里没有车,路远笑着:“手掌能伸直就行了,今练习抓握。”
赫铭跑回去拿握力器,路远却笑着:“抓豆子,要不然你接着耍无赖!”
赫铭跑去厨房,找金希要了一袋黄豆,路远一把夺过去:“这管啥用?”
他拿出一个袋子,往石板上倒出一些钢珠,比黄豆还。
赫铭刚要去拿,路远又倒上一些机油。
“这才够劲!”
赫铭跑去风声的工作室,拿来一个铁盘子,要把珠子放进去,被路远夺走,还给了风声。
“这不行,珠子会跑丢……”
路远看着赫铭:“丢一颗你就别吃午饭!”
赫铭用右手去抓,珠子脱手……
“左手,有能耐握画笔,没能耐抓珠子?”
赫铭狠狠的看了路远一眼,把右手背到身后。
珠子满地跑,赫铭满地追。
雷士光喊开饭了,路远用放大镜看了看珠子:“七号珠子不见了!”
赫铭这才发现,每个珠子上都有数字。
找了半,在两块石板缝隙中发现了七号珠子,他用右手食指和拇指去拿,被路远踩住缝隙:“左手。”
冷冰霜过来:“先吃饭,吃完饭再练!”
赫铭摇了摇头,伸出左手,拇指和食指不协调,只见赫铭满头的汗,终于捏住了那颗珠子。
布丁举着她的t恤跑,几个孩子在后面追,赫铭想去拿画笔,见路远瞪着他,又开始用左手抓珠子。
夕阳沉下,路远拿起画笔,赫铭也拿起画笔。
“你怎么不用左手拿笔?”
赫铭摇了摇头:“这不是徐老师的画,不需要徐老师的手。”
许慧瑶、周老师、冷冰霜、姜雪莲、赫露都拿起画笔……
很快,晾衣绳上挂了一排t恤,河连成了海,孩子们坐在那里笑。
……
赫铭还在满地捡珠子,左手比右手灵活。
“喝酒去!”
路远拿来一壶酒。
赫铭看了看没有别人,倔强的了句:“不去!”
又听有人喊他,抬头看到台上雷士光、徐云清和老李,林樾檑端着酱鸭舌从厨房出来,赫铭憨憨的笑了,趁路远不注意,左手抢过酒壶往台上跑。
赫铭步履蹒跚,路远脚步轻盈,却永远追不上赫铭。
周老师端着一盘煮毛豆上了台,纳兰月穿着船帆上写着‘月’字的t恤撅着嘴要求赫铭改成‘悦’字,刘思影和赵诗雨也要求改。
林晚禾提来颜料。
赫铭用右手给她们改,唯独把董思雨的改成了‘蛇’字,大家都笑了。
许慧瑶在台下面笑,见雷爷爷出来看热闹,挥了挥戒尺,接过金希拿来的烤鱼递给雷爷爷,并用戒尺指了指台。
穆高跑过来:“雷爷爷,这里有电梯,我们大姐吩咐我们安装的……”
穆高话音未落,李爷爷们,林樾檑的父亲,雷士光的父亲冲进电梯,九旬以上的老人都上了台。
老李又拿着望远镜看,许慧瑶夺过望远镜:“还不去吃……”
老李也上了台,妈妈们送上来独家美食,赫露、董思雨、张晓倩坐在大房车的顶棚喝着酒。
于丽大姐拉着许玉欣大姐、许欣怡大姐也要上台,冷冰霜指了指玻璃屋:“咱们去那儿!”
月亮挂在空中,赫铭用右手拿着笔,对着弯月画了个船帆,林樾檑躺在台上看星空。
孩子们在儿童乐园躺了一排,虽然闭着眼睛,眼皮都在动。
园子门开了,进来一个风一样的姑娘,许慧瑶拉着她进了翰林轩。
女孩看着台想挣脱,忽然看到大房车的顶棚,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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