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楚凌霄又把手放在了那骨头断裂的右手上，姜云升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他终究只是一个律师出身的文弱书生，看似心狠手辣，可是身体却羸弱单薄，甚至都不如他弟弟姜云照！
“不要！”身后传来一声惊叫，姜蓁蓁衣衫不整地扶着墙壁走出来，看到父亲的惨状，吓得整张脸上毫无血色。
她知道五年后的楚凌霄已经变了，可直到目睹他的手段，才意识到原来他之前的那些，都不是假的，人命在他手中真的贱如蝼蚁！
看着楚凌霄根本不为所动，还是抓住了父亲的断手，听着父亲再也忍受不住，那凄厉的惨叫声，姜蓁蓁跑过来扑通一下跪在了楚凌霄的面前！
“我求求你，放过他吧！我们错了，你要我怎样都可以，只求你不要再折磨我爸了！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
砰砰砰！
姜蓁蓁的额头用力地撞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楚凌霄原本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
“不要求他！你这个死丫头，简直丢了我姜家的脸！就算是被他杀了，也不要对他乞求半句！大不了下辈子投胎，再找他们姓楚的一家报仇！”
楚凌霄一巴掌扇在姜云升的脸上，对他怒骂道：“别把自己搞得有多么视死如归似的！是你们姜家贪得无厌，从一开始就设计女儿勾引我，然后冤枉我，把我送进了监狱，坐了五年大牢！”
他咬着牙骂道：“还逼死了我哥，害我妈跳楼自杀！你们姜家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居然还有脸扮成受害者的样子，在这里死不悔改！是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姜云升张嘴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瞪着楚凌霄骂道：“一切都是你们楚家应得的！楚玉成那个浑蛋把我害得那么惨，我就算把你楚家人全杀光，也解不了心头之恨！”
楚凌霄眉头紧皱起来，看着姜云升问道：“那个冉底把你怎么了？”
他也一直很奇怪，到底姜家为什么会这么算计楚家，赔上一个女儿，也要让楚家变成现在这么家破人亡的局面？
“你想知道？那就问你那个变成缩头乌龟躲起来的老爸吧！他做的恶，让他亲口告诉你！”姜云升一脸狞笑的对楚凌霄骂道。
楚凌霄冷冷道：“给你脸了？”一把抓住姜云升的咽喉，五指慢慢收紧。
姜云升脸色由红变紫，双眼翻白，舌头也吐了出来！
姜蓁蓁哭泣着喊道：“我告诉你！放开他！”
“！”楚凌霄冷冷了一句，却没有松开手。
姜蓁蓁哭泣着道：“其实，我还有个姐姐，叫楚岑岑，她的妈妈，叫洛秋燕，是我爸的前妻！”
姐姐？姓楚？前妻？
楚凌霄的脑海中闪过这几个关键词，脸色微微一变。
姜蓁蓁流着眼泪道：“洛秋燕是我爸青梅竹马的恋人，也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甚至都超过了我妈！”
“可是你爸楚玉成却勾搭她出轨，甚至还生下了孩子！”
“不然你以为你爸的公司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分给我爸股份？他就是想补偿自己对我爸的亏欠！”
“当时我爸实在是太爱洛秋燕了，即便受到了这样的耻辱，还是给了她一个机会，只要她能跟楚玉成断绝关系，回到他身边，他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甚至会像自己亲生的一样抚养那个孩子！”
“可洛秋燕却像是着了魔一样，跟我爸离了婚，带着孩子跟着楚玉成！”
“只可惜楚玉成也没有一心一意地对他，很快又有了别的女人！接受不聊洛秋燕就抱着孩子一起跳楼了！”
目瞪口呆的楚凌霄松开了自己的手，大脑里一片混乱，一时之间还消化不了这个故事。
姜云升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看着楚凌霄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咬着牙对他问道：“你，你爹楚玉成，是不是浑蛋？他该不该死？我该不该报仇？”
楚凌霄点点头道：“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我同情你，也觉得你该报仇！可是，楚玉成该死，关其他人什么事？除了这个浑蛋，其他人都是无辜的啊！”
“无辜？”姜云升大笑起来，红着眼睛对他骂道：“你谁无辜？夏莲吗？明知道楚玉成有女人，还有了孩子，她却甘心当三，还为那个浑蛋怀了孕，逼死阿燕，她无辜吗？”
他冷哼一声，点头道：“要无辜，你和你哥，还有你姑，算是沾点边，可没办法，既然你们姓楚，那就活该，必须要替楚玉成还债，这就是你们的命！”
楚凌霄眯着眼睛看着他道：“所以，现在你的家人死了，也是活该，也是他们的命！”
姜云升脸上露出了悲伤神色，叹息一声道：“对，这都是他们的命！成王败寇，输了就认命！没什么好的！”
楚凌霄点点头道：“那好，我现在杀了你和你女儿，再去找你老婆和你儿子，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他弯下腰，准备捡起地上那只断手握住的手枪。
“楚凌霄！”姜云升原本狠戾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他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绝不是而已，他真会对姜家灭门！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死，他们活！算是给你们楚家一个交代了，行吗？”
虽然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可是真要是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个死在面前，他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楚凌霄停下动作，冷冷看着他道：“我同情你曾经的遭遇，但是不代表就认可你的做法！”
“是楚玉成一个人负你，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可是你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恨，把所有楚家人都变成了你报复的目标。我们何其冤枉？”
“实话，对那个男人，我的恨不比你少！”
“可同样的，你的恶也不比他少！”
“所以，我杀你全家，是不是也是经地义？”
姜云升身体一颤，感受到了楚凌霄身上那浓烈的杀意，再也没有了刚才面对死亡的淡然，跪在地上低下头道：
“楚凌霄，我求求你，杀了我，放过我的家人！我保证他们以后再不会找你报仇！”
姜蓁蓁也磕着头大哭着道：“楚凌霄，求你放过我爸妈和我弟弟，姜家已经死了三个了，再加上我一个，四条命还你们楚家三条命，已经足够了啊！”
楚凌霄脸色阴沉，看着跪在面前的父女，冷冷道：“姜云升，我给你三，把属于我楚家的东西全都给我还回来！三之后，你自绝！你老婆孩子可以活着离开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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