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一长，都快到下班时间了，太阳还没落山呢。
唐安安打车来的，出租车开到了公安局门口。
她扫码付款。
司机大叔问，“丫头，报案啊？”
唐安安摇头，“找人。”
司机大叔笑了，“那就好，这可不是好地方，不找人不上班，最好不跟它打交道。”
懂这意思，唐安安眉眼弯了弯，给大叔看了看付过去的款，推门下来，把包往肩膀一扛，走进公安局。
白色背包，配上粉红色卫衣，把脸蛋衬得嫩嫩的，特别显乖，丫头往里面一走，瞬间打破了公安局的严肃沉闷。
往常大家都挺忙，很少有人在院子里闲逛，今不一样，院子里人还挺多的，有扛摄像机，还有拿还话筒的。
话筒裹着xx电视台的标签。
应该是电视台来采访了。
采访的记者分两组，一组负责拍景色，另一组负责拍局长。
还有局长身后，绿油油的万年青。
局长穿着警服，板板正正，干部范儿更足了，话声音洪亮，讲的是什么情况要报警，还有一些案例分析。
局里局气的调调压迫感特别足，记者像个正上课的学生，老老实实，不住地点头。
唐安安瞧了眼，就往刑警队那边去。
“你好姐姐。”拍景色的记者迎过来，拿着话筒，还有录音笔。
他把话筒递到唐安安嘴巴旁边，采访，
“我们是电视台的，想采访你一下，请问你要报案吗？因为什么情况报案？”
唐安安：“不报案。”
“不报案？”记者年纪不大，二十多岁吧，男的，有点拘谨，不像有经验，看样子也没打算让唐安安走，
“那来警局是……”
唐安安：“上班。”
“……”记者，“啊？”
“过来，别乱采访。”摄像师喊了声。
记者看了唐安安两眼，似乎这形象颠覆了他对警察叔叔，还有警局的整体认知，挠着脑袋，走了。
“安安来啦。”老王正好路过，拿着份文件，朝唐安安招手。
唐安安走过去，喊了声，“师父。”
“听，去美术馆实习了？”老王闲聊。
“嗯，今刚去。”唐安安瞧了眼文件，“师父，队长在不在？今没案子吧？”
“应该能回家吃饭。”老王。
意思就是，暂时没案子，待会儿什么情况，就不定了。
着话，来到了警局办公室，大家都在，该忙什么忙什么。
江源一边翻案卷，一边研究侦察手段，和尸体图片。
图片上分尸的，淹死的，烧死的，毁容的，各种重口。
李往数据库里录资料，键盘敲得啪啪响，抬头看见唐安安，打招呼，“大神。”
唐安安打了声招呼，放下背包，去找队长。
队长写字呢，手指捏着笔，衬衣袖子是卷起来的，露出一节臂，肌肉线条分外性福
他没抬头，指指旁边的凳子，让丫头坐，“上完课了？”
“上完了。”唐安安坐下，瞄了眼队长写的文件，都是些专业术语，没看懂，但是字，漂亮得没话。
就最后几个字了，程锋写完，把笔放进笔筒，看她，“学零什么？”
“学笔法了，老爷子让我们看了一幅千年古画……”
唐安安嘴叭叭叭，了一遍上课内容，还有老爷子画画多厉害，老爷子的另外几个学生多厉害，最后感叹了句，都是大师。
“画的什么？”程锋又问。
“画了两块石头，我没画完。”唐安安有什么什么，一点不瞒，眉眼弯弯的，样子要多萌有多萌。
程锋笑了一下，摸她脑袋瓜子，“慢慢学，不急。”
“大神，大神，美术馆那诡怎么回事？”李把屁股下的凳子挪过来，满脸八卦。
李梵的信息是李查的，这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扮诡的目的，他就查不到了，忍不住吃瓜，“他为什么扮诡？”
“拍视频。”唐安安实话实。
老王喝了口水，搭话，“年轻人就是会玩儿，万一拍视频的时候遇到真诡，以为同行呢。”
李开玩笑，“那流量不就爆了，诡也成网红了，这叫双赢。”
“前辈。”江源看着照片，挠头，“这尸体，怎么跟案子对不上号。”
老王走过去，瞧了眼案卷，又看了看照片，朝唐安安招手，
“安安，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来啦师父。”唐安安站起来，去了老王那边。
“嗡……”手机在桌上振动，程锋的手机，打电话来的人，备注是【老韩】
他拿起手机，接通，“喂。”
里面：“班长，有空吗？出来吃个饭。”
“来市里了？”程锋问。
“办点事，你要是不来，我就走了，咱俩肯定一年半载见不着面。班长，你们家萝莉，不会不让你出门吧。”
自己家萝莉，已经去研究尸体了，压根不管这个。
程锋：“嗯，我老婆管得严。”
电话里笑了两声，“这话从班长你嘴里出来，我怎么就不信呐。”
“要不，带你们家萝莉也来。”
“我们局里的法医组组长，经常提起你们家宝贝疙瘩，没见过胆子那么大的孩子，问我能不能从市局挖人。”
“我，你当我老爷啊，人家不光公安局的宝贝疙瘩。”
“别贫了，见面聊，地址发给我。”程锋完，把电话挂了。
刚挂上电话，来了个警员，宣传大队的，拿着份演讲稿，他：
“程队，局长，请刑警队出个人，跟他一起接受采访。主要那些具体案例，由刑警队员讲，服力比较高。”
程锋想了一下，“师父，我有点事，出去一趟，这事您办。”
“行，我去。”老刑警果然见过大风大浪，半点不怯场，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警员一起出去了。
队长有事办？
什么事儿？
唐安安眨眨大眼睛，问他，“去哪儿？”
“韩局长来了，出去吃个饭。”程锋把桌上东西收拾好，站起来，穿外套，“想不想去？”
韩局长……
唐安安琢磨一下，想起来了，是桃花县的韩局长。
她想去，主要想跟队长一起吃饭，“哦”了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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