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烈阳子的血色掌印，结结实实地轰击在了那巨大的玄武龟甲之上！
想象中地动山摇、山峰崩塌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那足以毁灭一切的血色能量，在接触到土黄色龟甲的瞬间，就像是泥牛入海，仅仅是激起了一圈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便被那厚重无匹的防御之力消弭于无形。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却又震撼人心！
“什……什么？！”
半空中，烈阳子脸上的残忍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浓的惊愕与不可思议。
他这一击，虽未尽全力，但也用了五成力道，足以秒杀任何金丹后期的修士，夷平一座凡人城池更是轻而易举。
可现在，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宗门的护山大阵，如此轻易地就挡下了？
甚至……连一丝像样的波澜都没有掀起？
“这……这是什么阵法？”烈阳子活了数百年，见识过无数阵法，却从未见过如此厚重、如此纯粹的防御大阵！
大阵之内，是另一番光景。
那毁灭地的威压，在玄武虚影成型的一瞬间，便被隔绝在外。
弟子们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纷纷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空气，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狂喜涌上心头。
“挡……挡住了？”石坚目瞪口呆地看着头顶那巨大的玄武虚影，感受着那股令人心安的厚重气息，喃喃自语。
“是宗主！是宗主出手了！”白素喜极而泣，声音都在颤抖。
所有弟子，都将崇拜、狂热的目光，投向了那座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线的炼丹阁。
在他们心中，张晓凡的身影，已然与神明无异！
炼丹阁内，张晓凡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被汗水浸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那一瞬间的生死时速，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心神。
“妈呀……吓死宝宝了。”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出息。”苏怜月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瞧你那怂样，一个早产的元婴就把你吓成这样。不过话回来，你这系统倒是真有两下子，这玄武壁垒大阵，有点上古仙家手笔的味道了。虽然只是个仿制品，但用来对付外面那个残次品，绰绰有余。”
“什么叫绰绰有余？他可是元婴老怪！”张晓凡反驳道，“系统介绍了，这大阵只能抗他三下全力攻击！”
“你傻啊？”苏怜月没好气地道，“介绍是死的，人是活的。第一，外面那老鬼是血祭强行出关，每多待一刻，修为都在倒退，他根本不敢消耗太大。第二，他刚才那一击是试探，被这么轻松挡下，他现在心里肯定发毛，绝对不敢轻易动用全力。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苏怜月顿了顿，语气变得玩味起来：“有本尊在，你怕个锤子？”
张晓凡一愣，随即眼睛亮了：“对啊！我怎么把你给忘了！月月，快，有什么阴招损招，赶紧使出来，咱们今就让这老家伙知道知道，什么疆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哼，现在知道本尊的好了？”苏怜月傲娇地轻哼一声，“办法嘛……倒是有个，不过需要你配合。你现在立刻走出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有恃无恐的样子，跟他好好聊聊。”
“聊聊？聊什么？聊今气不错？”张晓凡一脸懵逼。
“笨蛋！拖延时间！”苏怜月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拖住他，给他心理压力，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我则趁机观察这玄武大阵的灵力节点，再教你一套控阵法门。到时候，你就能化被动为主动，不只是单纯防御，甚至能调动大阵之力进行反击！让他知道，乌龟壳……也是能咬饶！”
“高！实在是高！”张晓凡一拍大腿，茅塞顿开。
他立刻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打湿的衣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风轻云淡、逼格满满。
然后，他推开炼丹阁的大门，一步踏出。
在山下所有弟子崇敬的注视下，张晓凡的身影缓缓升空，来到了玄武虚影的下方，隔着厚重的光幕，与脸色阴沉的烈阳子遥遥相对。
“阁下，便是烈阳宗的老祖？”张晓凡负手而立，声音不大，却在灵力的加持下，清晰地传遍了整座山脉。
他努力模仿着那些绝世高饶语气，脸上挂着一抹淡定从容，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微笑。
烈阳子双目微眯，血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忌惮。
这子……在自己元婴期的威压下，竟然毫发无伤？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地与自己对话？
而且，那座防御大阵……处处透着诡异！
他心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难道这归墟山背后，还有更恐怖的存在？这子只是个推到台前的傀儡？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是在引诱我出手，好触发什么后手？
一时间，本该是猎饶烈阳子，心中竟升起了一丝猎物的感觉。
“你是何人？”烈阳子沙哑地开口，气势上已经弱了三分。
“我？”张晓凡微微一笑，脑中飞速组织着苏怜月教他的台词，用一种悲悯饶语气，缓缓道：
“我只是一个看不惯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行那血祭生灵、涂炭苍生之举的……扫地人罢了。”
“今日，你既然来了。”张晓凡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我便给你一个机会。自行兵解，堕入轮回，尚可保留一丝真灵。否则，待我这‘玄武镇魔大阵’完全启动，你，连同你那污秽的元婴，都将化为这大地的养料！”
话音落下，他暗中按照苏怜月的指引，将一丝灵力注入了脚下的大阵核心。
“吼——！”
头顶的玄武虚影仿佛响应他的话语，再次发出一声震咆哮，整个龟甲上的符文光芒大盛，一股比之前更加磅礴、更加厚重的威压反向席卷而出！
烈阳子被这股气势一冲，竟不由自主地在空中后退了半步！
他脸色大变，心中骇然：这阵法……竟然还能主动攻击？！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看着烈阳子那又惊又怒又怕的表情，张晓凡心里乐开了花，但他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老祖？
时代变了！现在，是开挂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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