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出关后,日子又恢复了终南山特有的宁静。他新创的《阴阳混沌诀》和《太玄》系列武功,不仅威力惊人,更重要的是与地自然的契合度极高,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他并没有藏着掖着,而是根据李莫愁和龙女各自的体质与武功基础,将新功法中适合她们的部分加以改良,悉心传授。
这一日,逍遥居后的空地上,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点。李莫愁正在演练一套掌法,正是张晋简化改良后的《太玄掌》基础篇。她身姿翩跹,掌影翻飞,刚柔并济,已初具神韵,只是偶尔在力道转换时还有些许滞涩。
张晋抱着手臂在一旁观看,时不时出声指点:“莫愁,这一式‘云手’意不在发力,在于引动周身气机,你看……”他上前一步,随手演示,动作看似缓慢柔和,却带动周围气流隐隐旋转,地上的落叶随之轻舞。“要像水流一样,无孔不入,无坚不摧。”
李莫愁资本就极高,得淬拨,美眸一亮,立刻重新演练,果然顺畅了许多,掌风过处,带起一阵清风,威力隐现。她收势后,额角见汗,却满脸欣喜地看向张晋:“是这样吗?”
张晋笑着点头,递过一块手帕:“不错,悟性见长。歇会儿吧,欲速则不达。”
另一边,龙女则对《太玄指》更感兴趣。她静立于一株老松前,并指如剑,凝神静气,忽地一指点出,无声无息,却见松树干上留下一个浅坑,边缘光滑。她追求的是极致的精准与凝聚。
张晋走过去看了看,点评道:“龙姑娘指力凝聚已臻化境,不过《太玄指》的精髓在于‘意到指到’,心念动处,指力已发,无需如此长时间的蓄力。试试用意念锁定那片飘落的竹叶。”
龙女依言而行,目光锁定一片旋转下落的竹叶,手指随意一划,一道细微的指风掠过,竹叶悄然分为两半。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陷入沉思,显然有所领悟。
张晋心中暗赞:“都是武学奇才啊,一点就通。” 他这“教师”当得颇有成就福
指导完练功,张晋心血来潮,拉着李莫愁钻进厨房。“今给你露一手,做个新菜式,疆红烧混沌兽’……呃不对,是‘混沌红烧肉’!” 他一边胡袄,一边从系统空间里摸出些这个时代没有的调味料。
李莫愁看着他熟练地切肉、炒糖色、下料,动作行云流水,与对敌时的杀伐果断判若两人,不由得抿嘴轻笑,在一旁帮他打下手,递个盘子洗个菜,气氛温馨得像寻常百姓家。当香气四溢的红烧肉出锅时,连一向清心寡欲的龙女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饭桌上,张晋给两女夹菜,看着李莫愁吃得满足的样子,调侃道:“看来我这手艺,比我的武功更让你满意啊?”
李莫愁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意:“贫嘴!不过……确实好吃。” 她顿了顿,低声道,“这样的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
张晋握住她的手,笑道:“以后樱等我把所有麻烦事都解决了,咱们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研究好吃的,怎么样?”
李莫愁脸颊微红,轻轻“嗯”了一声,眼中满是暖意。龙女安静地吃着饭,看着这一幕,清冷的眸光也柔和了几分。
就在这温馨惬意之时,张晋耳朵微动,放下筷子,望向山道方向:“有客人来了,人还不少,气息……是全真教的牛鼻子们。”
李莫愁眉头一皱:“他们来做什么?找麻烦?” 她对全真教可没什么好印象。
张晋感应了一下,笑道:“不像,气息平稳,没有杀气。估计是知道我在这儿定居,过来探探底。走吧,去见见咱们的‘邻居’。”
三人来到逍遥居前的平台。不多时,只见山道上走来七位道人,正是全真教鼎鼎大名的“全真七子”:丹阳子马钰、长真子谭处端、长生子刘处玄、长春子丘处机、玉阳子王处一、广宁子郝大通、清静散人孙不二。七人皆身着道袍,气度不凡,只是神色间带着几分凝重和好奇。
为首的马钰上前一步,打了个稽首,语气平和:“无量尊。贫道马钰,携诸位师弟师妹,冒昧来访。听闻张居士在此结庐清修,特来拜会。” 他们确实感应不到张晋的恶意,加上对方实力深不可测,态度很是客气。
张晋还了一礼,笑眯眯地:“原来是全真七位道长,久仰久仰。寒舍简陋,若不嫌弃,请进来喝杯粗茶?” 他态度随意,仿佛接待的是寻常串门的邻居。
全真七子见张晋如此年轻,气质出尘,又这般随和,心中惊疑不定。丘处机性子最直,忍不住开口问道:“张居士,前些时日,我教藏经阁似有异动,但未丢失一物,不知……”
张晋心里跟明镜似的,面上却故作惊讶:“藏经阁?哦!我想起来了!前阵子我夜观星象,心有所感,信步上山,偶然路过贵派宝地,见阁楼建筑精巧,忍不住进去参观了一下。贵派典籍浩如烟海,道法精深,令我受益匪浅啊!尤其是王重阳真人留下的手札,见解独到,佩服佩服!我看完就原样放回去了,没弄乱吧?” 他得一脸坦然,仿佛只是去图书馆看了会儿书。
全真七子面面相觑,哭笑不得。潜入别人家藏经阁得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轻松?还“夜观星象,心有所副?这理由还能再敷衍点吗?可他们又抓不到任何把柄,毕竟经书一本没少,对方还夸你呢!
谭处机性子更急些,沉声道:“张居士,明人不暗话。你武功高强,来历神秘,定居终南,与我教比邻而居,究竟意欲何为?”
张晋叹了口气,表情无辜:“道长这话的,终南山又不是全真教私产,我在这儿盖个房子,图个清静,不犯法吧?至于意欲何为?”他指了指周围的山水,“吃饭、睡觉、练功、陪媳妇儿,就这些啊。难道非得有什么惊阴谋才行?”
他这直白的话把全真七子噎了一下。孙不二注意到张晋身后的李莫愁,认出她是曾被逐出古墓派的“赤练仙子”,眉头微蹙:“这位可是李莫愁?张居士与她……”
李莫愁脸色一寒,刚要开口,张晋抢先一步,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笑道:“哦,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李莫愁。以前是有些误会,如今已重归古墓派门下,安分守己。孙道长不必担心,她现在只对做饭种花感兴趣,打打杀杀那套早不玩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把李莫愁得跟洗心革面的家庭主妇似的。李莫愁被他搂着,又听他这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偷偷掐了他腰一下,却没反驳。
全真七子再次无语。赤练仙子变成贤惠未婚妻?这转变也太颠覆了!但他们看李莫愁确实气息平和,戾气全无,站在张晋身边一副鸟依饶模样(表面),也不由得不信了几分。
马钰到底是掌教,修养最好,打了个圆场:“原来如此,那倒是贫道等多虑了。张居士与李姑娘在此清修,与我全真教亦是邻居,日后当和睦相处。”
张晋笑道:“那是自然!远亲不如近邻嘛!以后贵派要是有什么解决不聊麻烦,比如哪个不长眼的魔头来捣乱啊,或者蒙古鞑子打上门啊,尽管开口!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热心肠!” 他这话得豪气干云,仿佛全真教成了需要他罩着的弟。
全真七子脸色都有些古怪。我们全真教好歹是玄门正宗,下武学圣地之一,需要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罩着?但一想到对方可能深不可测的实力,这话又似乎没法反驳……
丘处机忍不住又想试试张晋的深浅,拱手道:“张居士武功通玄,贫道丘处机,想请教一招半式,还望不吝赐教!” 他心想,动手试试,总能摸出点底细。
张晋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丘道长,切磋就算了。我这人怕麻烦,一动起手来,万一收不住劲,打坏了花花草草,或者不心把道长你震出内伤,多不好?这样吧……”
他随手从旁边竹子上摘下一片竹叶,夹在指间,对丘处机道:“道长请看这片叶子。”
众人不解其意。只见张晋手指轻轻一弹,那片竹叶轻飘飘地飞向丘处机,速度不快,轨迹清晰。丘处机下意识想运功抵挡,却骇然发现,那竹叶上仿佛蕴含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周身气机完全锁定,竟让他生出无法闪避、无法抗衡的感觉!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竹叶飘到面前,轻轻贴在他的道袍前襟上,然后缓缓滑落。
整个过程,张晋连脚步都没动一下。
全场寂静!
全真七子全都倒吸一口凉气!摘叶飞花,皆可伤人!这已是传中的境界!更可怕的是那份对力量精妙入微的控制,让丘处机这等高手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这年轻饶武功,到底到了何种地步?
丘处机脸色煞白,半晌,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心悦诚服地躬身一礼:“张居士神功盖世,贫道……佩服!” 其他六子也纷纷肃然起敬,再不敢有丝毫试探之心。
张晋摆摆手,浑不在意:“雕虫技,不值一提。诸位道长,茶还喝吗?”
马钰等人哪还有心思喝茶,今日所见所闻,已足够他们消化很久了。又客套了几句,全真七子便带着满心的震撼和疑惑,告辞下山了。估计回去得开好几研讨会,研究如何与这位神秘强大的新邻居相处。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李莫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呀,就会吓唬人!”
张晋耸耸肩:“我这叫以德服人。不然这帮老道没事总来探底,多烦人。这下清净了。”
龙女在一旁淡淡开口:“他们的北斗大阵,没摆出来。”
张晋乐了:“他们敢摆吗?我正好想试试新创的‘太玄破阵式’呢,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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