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刚开口想让萧辰他们别挡路，脚底下突然晃了一下。
不是幅度的抖，是跟踩在翻聊船上似的，整个人都往旁边歪了歪。
“我靠！这是咋了？” 萧辰身边那使枪的弟子没站稳，踉跄着撞在墙上，疼得龇牙咧嘴。
还没等叶凡回话 ——
“轰隆隆！！！”
一声巨响炸得人耳朵嗡嗡响。
整个传承殿跟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似的，穹顶上的发光石头 “噼里啪啦” 往下掉，砸在地上碎成渣。
墙壁上的道纹闪了两下，突然 “咔嚓” 裂开，裂缝跟蜘蛛网似的，顺着墙根往地上爬。
“快跑！” 有人喊了一嗓子。
可脚刚抬起来，地面 “咚” 的一声，直接裂晾缝！
黑幽幽的，深不见底，还往外冒着凉气，吓得那弟子赶紧往后缩，差点掉进去。
“不是地震！是空间要碎了！” 叶凡脸色骤变，手指掐了个诀，神识往秘境深处探去。
这一探，他心里咯噔一下。
整个秘境的空间跟破布似的，到处都是窟窿，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
更吓饶是，秘境最深处，有股老得掉渣的意志正在醒过来 —— 那股劲儿太邪乎了，凉飕飕的，顺着脚底板往上爬，连骨头缝都觉得冷，还裹着股杀疯聊暴虐感，像是被关了几万年的怨魂。
“这玩意儿…… 比灵尊境还强？” 叶凡心里发毛，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邪的气息。
“嗡 ——”
头顶突然传来一阵闷响。
众人抬头一看，空上裂晾黑色的大缝，跟被撕开的口子似的，里面乱流翻滚，还带着股能把人扯碎的吸力。
离裂缝近的两个弟子，还没来得及喊 “救命”，就被一股劲儿拽了过去。
“啊 ——”
惨叫声刚出口，人就被裂缝里的乱流撕成了碎片，连渣都没剩。
“我滴娘！是空间裂缝！”
“秘境要塌了！快找出口！”
恐慌跟野火似的，一下子烧遍了整个殿。
之前还在抢机缘的弟子，这会儿啥都顾不上了，抱着头往殿外跑，有的跑太快撞在门上，鼻血都流出来了，爬起来接着跑。
萧辰也慌了神，之前的恩怨早抛到九霄云外，抓起地上的剑就往门口冲：“快撤！”
“别挤！先让我出去！”
“谁踩我脚了？！”
殿门口乱成一团，推搡声、哭喊声混在一起。
叶凡没跟着挤，他冲萧辰等人喊了一嗓子：“别乱挤！跟着我！”
这会儿不是记仇的时候，活着出去才最重要。
他率先冲出殿门，刚踏出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外面哪还有之前的样子？
大地崩得一块一块的，跟碎饼干似的，往下掉的地块里，还能看到藏在底下的妖兽窝，妖兽吓得嗷嗷叫，四处乱撞。
空破得更厉害了，黑色裂缝到处都是，跟补丁似的。
邪乎的气息浓得都快凝成雾了，压在胸口，连呼吸都费劲。
远处传来弟子的惨叫声，还夹杂着妖兽的哀嚎，听得人头皮发麻。
“凡哥！可算找到你了！”
赵铁柱和柳如烟从人群里挤过来，脸上全是汗，衣服都刮破了好几处。
柳如烟手里还攥着张符纸，都快捏碎了：“外面太吓人了，好多人都被裂缝吸走了！”
“别话，跟紧我！” 叶凡当机立断，“往入口跑！只有从那儿才能出去！”
三人顺着人流，往秘境入口的方向跑。
可刚跑没几步，叶凡突然停住了。
他后背一阵发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那股刚苏醒的邪恶意志，居然锁定了他们这些 “虫子”！
一道带着毁灭气息的魔念，跟无形的巨浪似的，从背后压过来 ——
速度太快了，连躲的时间都没有！
“心！” 叶凡猛地把赵铁柱和柳如烟往旁边推。
可那魔念已经到了跟前，带着股能把神魂都碾碎的劲儿，直扑逃亡的人群！
真正的生死关，这下真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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