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学者聊完的第三夜里。
船队走在一段特平静的江面上，连浪花儿都没多少，就那么轻轻晃着，跟摇篮似的。
舱外静得很，只有江风刮过船帆的 “呼呼” 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船工打哈欠的动静。
叶凡盘腿坐在床中央，眼睛闭着，可浑身的劲儿都绷着。
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的元气跟揣了条活蹦乱跳的江龙似的，在经脉里窜来窜去，快装不下了 —— 淬体境的顶头，就差最后一步。
那层挡在前面的 “壁”，也清楚得很，跟层薄皮似的，碰一下都能感觉到颤。
“差不多了，时机到了。”
叶凡猛地睁开眼，眸子里亮得吓人，跟有光在里头转。
他没再憋着，手往布囊里一摸，掏出那个装破障丹的瓷瓶。
瓶塞一拔，一股清甜味儿就飘了出来，闻着都觉得丹田发暖。
他捏起那颗琥珀色的丹药，没犹豫，直接塞进嘴里。
丹药一进嘴就化了，甜丝丝的，顺着喉咙往下滑，转眼就变成一股热流 —— 不烧得慌，却沉得很，跟揣了块暖玉似的，顺着经脉往气海钻。
这劲儿不是来硬冲的，更像给元气 “搭梯子”，让原本就满得快溢出来的劲儿，更有准头。
“就是现在！”
叶凡攥紧拳头，指节都泛白了，心里头憋着股劲，跟要把半年来的憋屈全冲出去似的。
《混沌吞诀》全力运转！
气海里的元气 “轰” 的一下就炸了，跟决撂的洪水似的，顺着破障丹铺的 “路”，直愣愣撞向那层壁！
“咔嚓……”
耳朵里能听见细微的响，跟鸡蛋壳裂了似的！
那层挡了无数武者的壁，居然真的出晾缝！
还没等叶凡高兴，识海里突然 “嗡” 了一声 —— 是混沌衍化鼎！
之前灰蒙蒙的鼎身，突然亮起了纹路，跟撒了把碎星似的，淡淡的光绕着鼎转。
紧接着，一股吸力从鼎里冒出来，比平时强了十倍都不止！
舱外的元气跟疯了似的往屋里钻，连江面上的水汽都带着劲儿往身上靠，甚至还能感觉到，有股更沉的劲儿从边往下落，顺着鼎往气海补。
内里有破障丹和半年积累的元气，外头有神鼎拉着地的劲儿来帮忙！
这突破的阵仗，比普通武者猛太多了！
“给我破！”
叶凡低吼一声，声音都有点哑了 —— 所有的劲儿聚在一块儿，对着那层裂了缝的壁，又撞了一次！
“轰隆 ——！！！”
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巨响，在脑子里炸开！
那层壁 “哗啦” 一下就碎了！
瞬间，气海里空了又满，一股全新的劲儿冒出来 —— 比元气更纯，更沉，顺着经脉窜遍全身，跟温水浇过似的，舒服得让人想叹气！
经脉好像被拓宽了，之前有点卡的地方，现在真元跑起来跟飞似的；肉身也在变，摸了摸胳膊，皮肤紧实得能感觉到底下的筋在跳，骨头缝里都透着股劲儿；耳朵突然灵了，能听见隔壁船工打呼的声音，眼睛能看清窗外江面上飘的草叶 —— 五感至少锐了五倍！
神识更不用，往外出一扫，能罩住半个船队，连甲板上护卫握刀的姿势都看得清！
开元境！
真的突破了！
就在叶凡感受着变化的时候，舱外突然起零动静。
以他这房间为中心，方圆几百丈的元气跟转圈圈似的往这儿聚，上的云也动了动，星星亮了一下，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又没动静了。
深夜的江面上，没几个人注意。
也就船队里几个厉害的护卫，突然抬头往主船看，眉头皱着：“刚才那股劲儿是啥？”
可等他们想细查，啥都没了，只能挠挠头，以为是风吹的。
叶凡慢慢睁开眼，抬手握了握拳，能感觉到真元在指节里转，轻轻一捏，空气都有点发紧。
“娘的，总算到开元境了！”
他长长舒了口气，后背的汗都透了，可心里头的高兴压都压不住。
这不是打闹的提升，是真的 “换了层皮”—— 以前面对开元境得躲，现在自己就是了！
叶凡站起身，走两步试试，脚步轻得跟飘似的，却又稳得很，随便一动都能感觉到真元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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