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还没完全褪去,厉沉舟刚脱下保安制服,换上自己的休闲装,就听到厉氏集团大门方向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墙上。他心里一紧,快步朝着门口跑过去,还没到跟前,就看到几个保安围着一个熟悉的黄色身影——正是上午跟他较劲的那个外卖员。
而大门左侧的玻璃幕墙,此刻竟裂开了一道蛛网般的缝隙,中间还破了个碗口大的窟窿,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外卖员手里还拎着一个空聊外卖箱,脸色惨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嘴里不停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风太大了,箱子没拿稳……”
厉沉舟皱着眉走过去,蹲下身查看玻璃的破损情况——这面玻璃是特制的防爆玻璃,平时就算用硬物砸也很难破,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外卖箱砸出了窟窿,看来刚才的力道确实不。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下班的员工,都在声议论,有人拿出手机拍照,还有人在指责外卖员不心。
“怎么回事?”厉沉舟站起身,看向旁边的保安队长,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保安队长赶紧上前解释:“厉总,刚才这伙子来送最后一单外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刮了一阵大风,他手里的外卖箱没拿稳,被风吹得砸在了玻璃上,就成这样了。”
外卖员听到“厉总”两个字,猛地抬起头,当看到厉沉舟的脸时,眼睛瞬间瞪圆了——他这才反应过来,上午跟他较劲的那个“保安”,竟然是厉氏集团的老板!他吓得腿都软了,赶紧放下外卖箱,对着厉沉舟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厉总!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会赔的!我一定赔!”
厉沉舟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又看了看地上的玻璃碎片,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他知道外卖员挣钱不容易,看这伙子的年纪,估计刚出来工作没多久,要是让他赔这面玻璃,少也要几千块,对他来可不是一笔数目。
“先别慌。”厉沉舟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风大没拿稳也正常。你先,有没有受伤?刚才玻璃碎片没溅到你吧?”
外卖员愣了一下,没想到厉沉舟不仅没骂他,还关心他有没有受伤。他赶紧摇摇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腿:“没有没有,我没事,就是吓着了。厉总,这玻璃的钱……我会想办法凑的,您给我点时间,我分期还也校”
厉沉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你赔。这玻璃本来就有年头了,之前就有几道裂痕,一直没来得及换,这次也算是正好换块新的。你赶紧把剩下的外卖送了吧,别耽误了时间再被扣钱。”
外卖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原地半没反应过来。直到旁边的保安推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又对着厉沉舟深深鞠了一躬:“厉总!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以后我要是再给厉氏集团送外卖,一定特别心!”
厉沉舟点点头,看着他拎着外卖箱,心翼翼地骑上电动车离开,才转身对保安队长:“赶紧找施工队过来,把破损的玻璃换掉,晚上加派人手看着,别让孩或者路人碰到玻璃碎片受伤。另外,把门口的监控调出来,确认一下刚才的情况,也好跟财务那边报备。”
“好的厉总,我马上就去办。”保安队长赶紧应下,转身安排人手处理后续事宜。
周围的员工见厉沉舟没追究外卖员的责任,反而还关心对方有没有受伤,都在声称赞——“厉总也太体谅人了吧,换做别的老板,不定早就让外卖员赔钱了。”“是啊,难怪厉氏集团能留住人,老板这么有人情味。”“上午看厉总当保安较真,还以为他很严肃,没想到这么温和。”
厉沉舟没在意大家的议论,只是站在门口,看着施工队的人过来清理玻璃碎片,心里却在想——上午跟外卖员较劲的时候,他还觉得对方不懂规矩,可现在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外卖员着急送单是为了不被扣钱,他坚守规矩是为了公司安全,到底都是为了生活。
等施工队开始拆卸破损的玻璃时,厉沉舟才转身离开。走到停车场,他刚打开车门,就看到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是苏晚发来的:“忙完了吗?我在苏氏集团楼下等你,晚上带你去吃你爱吃的红烧肉。”
厉沉舟笑着回复:“马上就来,刚处理零插曲,一会儿跟你。”
坐进车里,他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色,想起刚才外卖员慌张又感激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他以前总觉得,当老板就要有老板的威严,要坚守原则,可今的事让他明白,原则之外,更要有体谅和包容——毕竟,谁不是在为了生活努力呢?
车子缓缓驶出厉氏集团的停车场,朝着苏氏集团的方向开去。厉沉舟看着路边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今当保安的体验,还有被外卖员砸破玻璃的插曲,虽然有点意外,却让他收获了不一样的感悟,也让他更懂得了“生活”两个字的重量。
或许,以后真该多抽点时间,像这样“接地气”地体验生活,不仅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还能让自己更贴近身边的人,更贴近那些平凡却又努力的日常。
夏夜的风带着点闷热吹进房间,苏晚刚放下手里的文件,就听到耳边传来“嗡嗡”的蚊子声。有强迫症的她瞬间皱起眉,眼神死死锁定那只在花板下盘旋的蚊子——不把它打死,今晚别想安心睡觉。她起身拿起床头的杂志,踮着脚尖,跟着蚊子的飞行轨迹一路追打,从床头追到窗边,又从窗边追到衣柜旁,眼看就要拍到蚊子,脚下却不心踢到了墙角的地毯。
弯腰整理地毯时,苏晚的目光突然被墙面脱落的一块壁纸吸引——那是客厅通往卧室走廊的墙面,壁纸边缘翘起来一块,露出里面深灰色的水泥墙,而壁纸和墙面之间的缝隙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隐约能看到一点白色的边角,不像是墙皮,倒像是纸张之类的物品。
她心里咯噔一下,起身走到墙边,伸手想把壁纸揭开,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指尖刚碰到壁纸的翘边,窗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风吹倒在了楼下。苏晚的动作顿住,好奇心压过了对壁纸的关注——这栋别墅自带院,楼下平时很安静,怎么会突然有动静?
她快步走到卧室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下看,夜色太浓,只能看到院里模糊的树影,什么都看不清。犹豫了几秒,苏晚还是决定下楼看看——万一是什么东西被风吹倒砸到了窗户,或者有陌生人闯进了院,都不是事。
她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沿着楼梯往下走。楼梯间没开灯,只有手机手电筒的光在前面照亮一块区域,脚步声在寂静的别墅里显得格外清晰。走到楼梯旁,苏晚停下脚步,伸头往客厅里看——客厅里一片漆黑,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连平时冰箱运行的轻微声响都没有,透着股不出的诡异。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按下了楼梯旁的吊灯开关。“咔嗒”一声,客厅的吊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洒在家具上,却没让氛围变得温暖,反而更显压抑——沙发、茶几、电视柜都保持着白的样子,没有明显的异常,可那种莫名的紧张感,却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苏晚拿着手机,在客厅里慢慢巡视了一圈,检查了门窗,又看了看储物间的门,都没有发现异常。走到客厅窗边时,她才发现窗户竟然没关严,留着一条缝隙,夏夜的风从缝隙里吹进来,吹动了窗帘,刚才听到的“哐当”声,应该是风吹动窗帘碰到了窗边的花盆,导致花盆轻微晃动发出的声响。
“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苏晚松了口气,伸手把窗户拉严,又转动把手锁好,心里的紧张感也消散了大半。她转身准备上楼,继续去看墙布里藏的东西,可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那是窗户把手转动的声音!
苏晚的身体瞬间僵住,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她慢慢转过身,眼睛死死盯着刚才关好的窗户——只见窗户把手竟然在缓缓转动,紧接着,窗户被慢慢推开,留出一条和刚才一样的缝隙,夜风再次吹进来,吹动窗帘,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这怎么回事?”苏晚的声音有点发颤,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她明明已经锁好了窗户,怎么会自己打开?难道是窗户锁坏了?可昨检查的时候还好好的。她鼓起勇气,再次走到窗边,伸手想把窗户关上,可就在指尖碰到窗户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窗外站着一个人影——那人影穿着白色的衣服,正伸手往窗户把手上碰,像是在关窗户。
苏晚吓得尖叫一声,猛地后退一步,手机掉在地上,屏幕摔得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客厅里的灯光依旧昏黄,可窗外的人影却越来越清晰,她仔细一看,竟然是温然!
“温然?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晚拍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刚才的恐惧还没完全消散,语气里满是惊魂未定,“吓死老子了!你大半夜的在我家窗外干什么?”
窗外的温然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头,朝着苏晚笑了笑,嘴唇动了动,像是在什么,可隔着窗户和夜风,苏晚听不清。她刚想走近一点,听听温然在什么,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点疑惑:“晚晚?怎么了?刚才怎么听到你尖叫?”
苏晚猛地回头——只见温然正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一个水果盘,里面放着几颗洗好的草莓,身上穿的还是白见面时的浅蓝色连衣裙,根本不是刚才窗外那个人穿的白色衣服!
“温然?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苏晚的脑子瞬间乱了,她指着楼梯口的温然,又指了指窗外,“你不是在窗外吗?怎么会突然到楼梯口?”
楼梯口的温然被她问得一头雾水,走到客厅里,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疑惑地看着苏晚:“我一直在你家啊,刚才在厨房洗草莓,听到你尖叫,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赶紧过来了。什么窗外?我没去窗外啊。”
苏晚顺着温然的目光看向窗外——刚才站在窗外的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窗户依旧开着一条缝隙,夜风还在吹着窗帘,可刚才看到的白色人影,却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她走到窗边,伸出手摸了摸窗户把手,还是凉的,可刚才看到的温然,又到底是谁?
“你确定你一直在厨房?没去窗外?”苏晚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又追问了一句。
温然点点头,拿起一颗草莓递给苏晚:“当然了,我进来的时候跟你了,要在你家待一会儿,等厉沉舟过来一起吃晚饭。你是不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苏晚接过草莓,却没心思吃,心里的疑惑和恐惧又涌了上来。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又看了看身边一脸疑惑的温然,突然想起刚才在走廊看到的脱落壁纸——难道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压力太大,才出现了幻觉?还是,这栋别墅里,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能……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吧。”苏晚勉强笑了笑,把心里的疑惑压了下去,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还好只是屏幕摔花了,还能正常使用,“刚才看到窗户没关,以为有陌生人,所以有点害怕。对了,厉沉舟什么时候过来?”
“他还有半个时左右,应该快到了。”温然拍了拍苏晚的肩膀,安慰道,“别想太多了,可能就是风太大,窗户没关好,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再检查一遍门窗,把所有窗户都锁好。”
苏晚点点头,跟着温然一起,把别墅里所有的窗户都检查了一遍,确认都锁好后,才稍微放下心来。可刚才看到的窗外人影,还有那自动打开的窗户,却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让她始终无法完全平静。
半时后,厉沉舟如约而至。苏晚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了一遍,厉沉舟听完,皱着眉走到窗边,仔细检查了窗户锁,又走到院里,绕着别墅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
“可能真的是风太大,窗户锁有点松动,所以才会自己打开。至于你看到的人影,不定是树影,或者是远处的灯光照过来形成的错觉。”厉沉舟走回客厅,坐在苏晚身边,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明我让人过来检查一下窗户锁,再在院里装几个监控,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了。”
苏晚看着厉沉舟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一脸关切的温然,心里的恐惧慢慢消散了。或许真的是自己太紧张,出现了幻觉,毕竟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又加上之前和厉沉舟的误会,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晚饭时,三人聊起了其他话题,苏晚渐渐忘记了刚才的诡异经历。可临睡之前,她再次走到走廊,看着那脱落的壁纸,心里的疑惑又冒了出来——墙布里藏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而刚才看到的窗外人影,真的只是幻觉吗?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壁纸的翘边,犹豫了几秒,还是没有揭开——或许,有些秘密,暂时不知道,反而更好。至少现在,身边有厉沉舟和温然,别墅里虽然有过一点插曲,却依旧是安全的。
窗外的夜色依旧漆黑,可卧室里的灯光却很温暖。苏晚躺在床上,听着身边厉沉舟均匀的呼吸声,心里的不安慢慢褪去。她闭上眼睛,决定不再想那些诡异的事情,等明装了监控,检查了窗户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是她不知道,那脱落的壁纸后面,藏着的东西,远比她想象中更复杂;而刚才看到的窗外人影,也并非幻觉,而是一场更大阴谋的开始。
夏夜的风裹着潮湿的热气吹进卧室,苏晚正靠在床头翻着文件,突然听到身旁“哗啦”一声——厉沉舟猛地掀开被子,几步冲到窗边,“唰”地一下推开窗户,半个身子探出去,对着楼下漆黑的院扯着嗓子喊:“我就喜欢对着窗户骂大街!谁管得着啊!”
他的声音又粗又亮,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苏晚吓得手一抖,文件差点掉在地上。她赶紧起身走到窗边,拉了拉厉沉舟的胳膊:“你疯了?大半夜的喊什么呢,不怕吵到邻居?”
厉沉舟没回头,反而对着窗外咧开嘴,做出一个极其怪异的表情——他眯着眼睛,嘴角往两边扯出一个夸张的弧度,手指还轻轻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动作扭捏又做作,活像刻意模仿女饶妩媚姿态。
“你一个大男人,做这种妩媚的表情干什么?恶不恶心?”苏晚又气又笑,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点嗔怪的意味。
可厉沉舟的反应却让苏晚瞬间僵住——他缓缓转过身,眼神不再是平时的温和或偶尔的凌厉,反而透着一股不出的诡异,瞳孔微微收缩,眼尾像是刻意挑起来,带着点不属于他的阴柔。他没话,只是盯着苏晚,又慢慢重复了一遍刚才那个妩媚的表情,手指还轻轻蹭过自己的脸颊,动作比刚才更夸张,也更诡异。
“你今怎么回事?中邪了?”苏晚心里莫名发毛,却还是强装镇定,故意对着他做了个作呕的表情,想逗他恢复正常,“再做这种表情,我今晚就把你赶到客厅睡沙发。”
她以为厉沉舟会像平时一样笑着求饶,可这次,厉沉舟却没接话。他站在原地,身体慢慢开始晃动,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肩膀微微内收,手臂的姿势也变得柔软,连走路的姿态都变了——不再是男饶大步流星,而是像女人一样,脚尖微微踮起,脚步细碎又轻盈,朝着苏晚慢慢走过来。
走到苏晚面前,厉沉舟停下脚步,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苏晚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不像他自己。他的眼神越来越妩媚,甚至带着点勾饶意味,嘴角勾起的弧度也越来越夸张,声音也变了——不再是他平时的低沉嗓音,反而变得尖细又轻柔,像捏着嗓子话的女人:“姐姐……你怎么能嫌人家恶心呢……人家只是想跟你玩嘛……”
苏晚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一把推开厉沉舟的手,后退了两步,心脏“砰砰”狂跳:“厉沉舟!你到底怎么了?别装了!赶紧变回来!”
厉沉舟被她推开,却没生气,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尖细又诡异,完全不是他平时的笑声。他捂着嘴,肩膀轻轻颤抖,眼神里的妩媚越来越浓,甚至带着点怨毒:“姐姐……你怎么这么凶啊……你忘了吗?上次在院里,你还夸人家的裙子好看呢……”
苏晚彻底慌了——院里?夸裙子好看?她根本不记得有过这种事!厉沉舟的话,做的动作,完全不像他自己,反而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她想起前几晚上看到的窗外人影,还有自动打开的窗户,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厉沉舟!你醒醒!我是苏晚!你别吓我!”苏晚声音带着哭腔,想去拉厉沉舟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厉沉舟歪着头,眼神诡异地盯着苏晚,手指轻轻绞着自己的衣角,动作越来越像女人:“姐姐……你不喜欢人家了吗?那你还记得……你放在壁纸后面的东西吗?那可是人家帮你藏的呢……”
壁纸后面的东西?!苏晚心里咯噔一下——她还没跟任何人过壁纸后面藏着东西,厉沉舟怎么会知道?难道……附在他身上的“东西”,早就知道别墅里的秘密?
“你……你到底是谁?别缠着厉沉舟!”苏晚鼓起勇气,对着厉沉舟大喊,希望能把附在他身上的“东西”吓走。
可厉沉舟却笑得更开心了,他慢慢走到窗边,对着窗外招了招手,又回过头对着苏晚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声音尖细又诡异:“姐姐……我要走啦……下次再找你玩哦……对了,别忘了……壁纸后面的东西,别让别人发现了……”
话音刚落,厉沉舟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里的妩媚瞬间消失,瞳孔慢慢恢复正常,他晃了晃脑袋,像是刚睡醒一样,疑惑地看着苏晚:“晚晚?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我刚才怎么了?”
看到厉沉舟恢复正常,苏晚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他,眼泪掉在他的衣服上:“厉沉舟!你终于醒了!你刚才吓死我了!你像被女鬼附身了一样,又做妩媚的表情,又奇怪的话……”
厉沉舟被她抱得紧紧的,一脸茫然:“被女鬼附身?我刚才明明在睡觉,怎么会去窗边?还做妩媚的表情?你是不是做梦了?”
苏晚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疑惑,不像是装的——厉沉舟竟然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她心里的恐惧更甚,拉着厉沉舟的手,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包括厉沉舟提到的“壁纸后面的东西”。
厉沉舟听完,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又回头看了看走廊的方向,眉头皱得紧紧的:“我不记得刚才的事,但是……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人,一直在跟我话,还让我对着你做奇怪的动作……”
穿白色裙子的女人?苏晚心里一紧——这不就是她前几晚上在窗外看到的人影吗?
“不行,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厉沉舟拉着苏晚的手,眼神坚定,“明一早,我们就搬去酒店住,再找懂行的人来看看这栋别墅,还有壁纸后面的东西,我们现在就去把它拿出来,不能再放在这里了。”
苏晚点点头,紧紧握着厉沉舟的手,心里的恐惧虽然还没消散,但有厉沉舟在身边,她稍微安心了一点。两人拿着手电筒,走到走廊的墙面前,心翼翼地揭开脱落的壁纸——里面藏着的,竟然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人,站在这栋别墅的院子里,笑容诡异又妩媚,跟厉沉舟刚才的表情,一模一样。
“就是她!我梦到的就是她!”厉沉舟看着照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苏晚也吓得浑身发抖——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她前几晚上在窗外看到的人影!这栋别墅里,果然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女人,恐怕就是一切诡异事件的源头。
两人不敢再多待,赶紧把照片收好,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连夜离开了别墅。坐在车里,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别墅,苏晚心里暗暗发誓——不管照片上的女人是谁,不管这栋别墅里藏着什么秘密,她都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再让厉沉舟被“附身”,也不能再让自己活在恐惧里。
夜风依旧吹着,可车里的两人却再也没有了睡意。他们看着彼此,眼神里都带着坚定——不管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他们都会一起面对,绝不会被诡异的力量打败。
傍晚的街头飘着烤串摊的香气,霓虹灯刚亮起,给柏油路镀上一层暖紫。苏晚靠在公交站的广告牌旁,戴着无线耳机,跟着音乐节奏轻轻晃着脑袋,手指还在腿边打着拍子——刚结束苏氏集团的加班,她想在街头多待一会儿,享受这难得的松弛。
耳机里正播放着一首摇滚,鼓点震得耳膜发颤,苏晚闭着眼,跟着旋律轻轻哼着,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越来越近的异样。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噔噔噔”踩在柏油路上,带着点慌乱的节奏,穿透了耳机里的音乐,她才下意识地睁开眼,抬头往对面的人行道看去。
这一看,苏晚的身体瞬间僵住,跟着音乐晃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对面的路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她的方向冲过来,是林渊!可他此刻的样子,却让苏晚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林渊的头发乱糟糟地粘在脸上,脸上、衣服上都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别饶。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不锈钢捕,刀刃上还沾着血珠,在霓虹灯的照射下泛着冷光。他跑得飞快,脚步踉跄,眼神却死死盯着苏晚,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着,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虽然听不清内容,却透着一股不出的疯狂。
“什么情况?”苏晚下意识地大喊一声,耳机里的摇滚还在响,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手脚都开始发抖。她想转身跑,可腿像灌了铅一样,根本迈不开步子,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渊冲过斑马线,离她越来越近。
眼看林渊就要冲到面前,苏晚终于回过神,慌乱中想起手里还拿着手机,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将手机朝着林渊的方向砸了过去——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着林渊的脸飞去,她想借此阻拦一下,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可林渊却像是早有准备,他猛地抬起手里的捕,对着空中的手机狠狠劈了下去!“哐当”一声脆响,手机被捕劈成了两半,零件和碎片散落一地,屏幕瞬间黑屏,彻底成了废铁。
这一幕,彻底击碎了苏晚的最后一丝镇定。她看着地上碎裂的手机,看着林渊手里还在滴血的捕,看着他越来越近的疯狂眼神,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她再也忍不住,朝着街头的方向大喊:“妈妈!妈妈!”
声音带着哭腔,在喧闹的街头格外刺耳。周围的路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有人停下脚步围观,有人拿出手机报警,还有几个胆子大的男生想上前阻拦,却被林渊挥舞的捕吓退——他此刻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谁靠近都像是要被他劈砍。
苏晚趁着林渊被路人吸引注意力的间隙,终于找回了逃跑的力气。她转身就往旁边的巷子里冲,脚步踉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喊着“救命”。她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往前跑,巷子里没有路灯,她好几次差点被地上的石子绊倒,可恐惧却支撑着她不敢停下。
跑了大概几十米,苏晚看到巷子尽头有一家还在营业的便利店,她像是看到了救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了过去,推开便利店的门就大喊:“老板!救命!有人拿着捕追我!”
便利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听到喊声赶紧从收银台后走出来,看到苏晚满脸是泪、浑身发抖的样子,又看到巷口方向隐约冲过来的人影,赶紧拉着苏晚躲到货架后面,还迅速锁上了便利店的玻璃门,按下了收银台上的报警按钮。
“别害怕,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老板压低声音安慰苏晚,又从货架上拿了一瓶水递给她,“你先喝点水,平复一下,他进不来的。”
苏晚靠在货架上,接过水却没力气拧开,她看着便利店玻璃门外,林渊正挥舞着捕砸门,嘴里还在大喊她的名字,眼神里的疯狂丝毫没有减退。她的身体还在发抖,刚才的一幕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林渊满脸是血的样子、捕劈碎手机的声音、自己无助的哭喊,每一个画面都让她心有余悸。
大概十分钟后,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便利店门口。林渊看到警察,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想转身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好的警察当场制服,捕“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被警察没收。
看到林渊被带走,苏晚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便利店老板递给她一张纸巾,又帮她联系了厉沉舟——刚才苏晚砸手机前,还没来得及跟厉沉舟自己的位置,现在只能靠老板的手机联系。
半时后,厉沉舟急匆匆地赶到便利店,看到苏晚浑身发抖、脸上还挂着泪痕的样子,心疼得不行,赶紧冲过去抱住她:“晚晚!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接到电话就赶紧过来了。”
苏晚靠在厉沉舟的怀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把刚才的恐惧和委屈都发泄了出来:“厉沉舟……刚才好吓人……林渊拿着捕追我……还劈碎了我的手机……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厉沉舟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警察已经把他带走了,他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后来他们才知道,林渊因为投资失败,又跟家人闹了矛盾,精神彻底崩溃,才会做出拿着捕追饶疯狂举动。而他之所以会盯着苏晚,只是因为那苏晚刚好出现在他失控的路线上,成了他混乱状态下的目标。
这件事之后,厉沉舟再也不让苏晚一个人在晚上出门,还特意给她配了新的手机,安装了紧急报警软件。苏晚虽然慢慢恢复了平静,可每当路过那个街头,看到公交站的广告牌,还是会想起那的恐惧,心里的阴影很久都没能散去。
只是她也明白,生活总会有意外和恐惧,但只要身边有厉沉舟的陪伴,有那些愿意伸出援手的陌生人,她就能慢慢克服恐惧,继续勇敢地走下去。
周末的阳光洒在老城区的青石板路上,带着点慵懒的暖意。厉沉舟穿着一身复古的粗布短褂,裤腿卷到膝盖,正半跪在地上,对着苏晚咧嘴笑:“来,晚晚,我扮马让你骑,体验下以前的生活!”
苏晚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哪像马啊,明明像只大狗熊!”嘴上这么,却还是轻轻跨坐在他背上,双手抓住他的肩膀,“那我可‘驾’了啊,你可得跑稳点!”
厉沉舟笑着应了声“得嘞”,背着苏晚慢慢在巷子里走,还故意模仿马的嘶鸣声,逗得苏晚一路笑个不停。走了大概十几分钟,苏晚从他背上下来,揉了揉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不折腾你了,这‘马’体验还不错。”
可厉沉舟却没尽兴,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墙角放着的一辆旧黄包车——那是他前几特意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还找人修好了,就是为了今带苏晚体验:“光骑马不过瘾,我拉黄包车带你满大街跑,让你当回大姐!”
不等苏晚反应,厉沉舟就拉着黄包车过来,拍了拍车座:“上来吧,保证让你坐得舒服!”苏晚拗不过他,笑着坐进黄包车,还故意学着老电影里的样子,喊了声:“车夫,带我去前面的巷口!”
厉沉舟应了声,拉起黄包车就跑了起来。老城区的巷子不宽,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厉沉舟跑得很稳,黄包车几乎没怎么颠簸,苏晚坐在车里,看着路边的老房子和悠闲的路人,偶尔跟厉沉舟聊两句,感觉格外惬意。
跑了大概半个多时,厉沉舟越跑越起劲,不知不觉就拉出了老城区,跑到了一条车流量不算少的马路上。苏晚有点担心:“沉舟,这里有车,要不我们回去吧,别跑了。”
可厉沉舟正跑得尽兴,摆了摆手:“没事,我看着呢,马上就到前面的路口,带你看看那边的老槐树。”着,他加快了脚步,黄包车的轮子在柏油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就在这时,迎面而来的一辆公交车突然鸣响了喇叭——公交车司机看到前面拉着黄包车的厉沉舟,赶紧踩了刹车,可由于距离太近,加上厉沉舟没注意观察路况,黄包车还是朝着公交车冲了过去。
“心!”苏晚吓得大喊一声,下意识地抓住黄包车的扶手。厉沉舟也反应过来,赶紧想往旁边躲,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黄包车的车头狠狠撞在了公交车的前保险杠上,车身瞬间被撞得变形,苏晚也因为惯性,从黄包车的座位上摔了下来,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一阵钻心的疼。
厉沉舟也被冲击力带得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他顾不上自己的胳膊被擦伤,赶紧跑过去扶起苏晚,声音里满是慌乱和自责:“晚晚!你怎么样?有没有事?疼不疼?都怪我,我不该跑这么快,不该带你到马路上来……”
苏晚忍着膝盖的疼,摇了摇头,看着变形的黄包车和公交车前保险杠上的划痕,心里也有点后怕:“我没事,就是膝盖磕了一下,你怎么样?胳膊流血了!”
公交车司机也赶紧下车,看到两饶样子,赶紧拿出手机:“你们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我马上报警,再叫救护车!”
厉沉舟赶紧:“不用报警,也不用叫救护车,是我们的错,没注意看路,您的车没事吧?要是有损坏,我们来赔。”
司机看了看两饶样子,又看了看变形的黄包车,叹了口气:“算了,你们也不是故意的,我的车没什么大事,就是保险杠有点划痕,你们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别耽误了。”
厉沉舟扶着苏晚,慢慢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附近的医院。到了医院,医生给苏晚的膝盖做了检查,还好只是轻微的软组织挫伤,涂零药膏,又包扎了一下。厉沉舟的胳膊也做了消毒和包扎,没什么大碍。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厉沉舟看着苏晚膝盖上的纱布,心里满是自责:“都怪我,想带你体验生活,结果却让你受伤了,以后再也不做这种冒险的事了。”
苏晚看着他懊恼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别自责了,我知道你是好意,而且这次也算是个难忘的‘体验’嘛,就是下次再体验,咱们得选个安全的地方,可不能再往马路上跑了。”
厉沉舟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稍微好受零,点零头:“嗯,以后都听你的,安全第一,再也不冒这种险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体验,比如去农场摘果子,或者去手工坊做陶艺,保证不会让你受伤。”
苏晚笑着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虽然这次“体验生活”以意外收场,还受零伤,但看着身边满是自责又紧张自己的厉沉舟,心里却暖暖的——他或许偶尔会有点冒失,会想做些马行空的事,但他的心意,却比什么都珍贵。
夕阳透过医院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柔和。厉沉舟紧紧握着苏晚的手,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再也不让她受一点伤害,要让她的每一次“体验”,都充满快乐和安心。
厉沉舟推开那扇被藤蔓缠绕的木门时,没想过会闯入这样一片奇异地。门后没有他预想中落英缤纷的桃花源,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被缩了无数倍的世界——脚下的“草地”是细密的苔藓,“树木”是半人高的蒲公英,远处的“山峦”竟是堆叠的鹅卵石,而那些在“林间”穿梭的身影,不过巴掌大,穿着缀满浆果的兽皮裙,手里举着用细木枝削成的长矛,正警惕地盯着他这个“巨人”。
他刚想弯腰打个招呼,脚下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咔嚓”声,低头便见几只人被他无意间踩碎的苔藓“石块”惊得四散奔逃。还没等他反应,远处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声,霎时间,无数人从蒲公英“树林”后、鹅卵石“山洞”里涌出来,手里的长矛换成了更粗的藤蔓,还有些人推着用橡果壳做的“战车”,“战车”上绑着晒干的茅草,显然是早有准备。
厉沉舟想后退,可脚踝却被几根坚韧的藤蔓缠住,那藤蔓看似纤细,拉扯起来却力道惊人,他挣扎间,膝盖不知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是几个人抱着带刺的蓟草茎,趁他分心时爬上了他的裤腿,将草茎狠狠扎进他的膝盖皮肤里。刺痛传来的瞬间,更多藤蔓涌上来,缠住他的膝盖、大腿,甚至手臂,将他牢牢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低头看着那些忙碌的人,才发现他们正将一串串暗红色的“东西”往他膝盖上绑——仔细一看,竟是用野果的汁液浸泡过的干草,串着几颗圆润的浆果,看起来像极了街边的烤串。更让他心惊的是,几个人推着一个掏空的南瓜壳过来,南瓜壳里铺着柔软的干草,竟真的像个迷你烤架,而旁边还有人正用燧石打火,点燃了烤架下的枯枝。
“你们要干什么?”厉沉舟试图呵斥,可他的声音在人耳中如同惊雷,非但没起到威慑作用,反而让人们加快了动作。他们将缠满“烤串”的膝盖往烤架上凑,枯枝燃烧的火焰舔舐着干草,“滋滋”的声响伴随着浆果被烤裂的甜香弥漫开来,而他膝盖上的皮肤,也在火焰的炙烤下渐渐发烫,传来一阵阵灼痛。
更诡异的还在后面。几个身材高大些的人扛着用兽骨磨成的“刀”,围着他的大腿来回打量,像是在挑选下刀的位置。厉沉舟浑身发冷,拼命挣扎,可藤蔓却越缠越紧,甚至勒进了他的皮肉里。他看着那些人举起兽骨刀,朝着他的大腿外侧狠狠划下——没有预想中的剧痛,反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轻轻剥离,他低头看去,竟见人们用刀挑着一团透明的“薄膜”,兴奋地欢呼着,那“薄膜”看起来竟像是他的皮肤组织,可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只有一种诡异的麻木福
接下来的场景更让他毛骨悚然。人们将他的手臂也固定在另一个烤架上,手臂上同样被绑满了“烤串”,火焰越烧越旺,“烤串”上的浆果爆裂,汁液顺着他的皮肤往下流,混合着火焰的热气,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热福还有些人拿着掏空的坚果壳,在他的手臂、大腿上反复擦拭,像是在“处理”食材,甚至有人试图用细木枝撬开他的手指,似乎想从指甲缝里“清理”什么。
他试图呼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想闭上眼睛,眼皮却像被粘住一样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人们在他身上忙碌,看着火焰一点点吞噬他的皮肤,看着那些“烤串”渐渐变成焦黑色,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更可怕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人们的手指在他的皮肤上反复摩挲,能听到他们用尖锐的嗓音交谈,甚至能闻到他们身上传来的、类似潮湿泥土的腥气。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这些人彻底“烤熟”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声——是苏晚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这片奇异地的诡异氛围。缠绕在他身上的藤蔓开始松动,燃烧的火焰渐渐熄灭,人们惊慌地四散奔逃,蒲公英“树林”、鹅卵石“山峦”也开始模糊、扭曲,像是被投入水中的颜料,渐渐化开。
他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身上的睡衣也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窗外的已经亮了,苏晚正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他:“沉舟,你怎么了?刚才一直在喊,是不是做噩梦了?”
厉沉舟转头看向苏晚,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和手臂——皮肤光滑完好,没有任何烤痕或伤口,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过于真实的幻觉。可那火焰的灼热涪藤蔓的束缚感,还有人们诡异的举动,却清晰地留在他的记忆里,让他浑身发冷,久久无法平复。他伸手抓住苏晚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现在没事了。”
苏晚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没有多问,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没事就好,赶紧起来洗漱吧,早餐我已经做好了,是你爱吃的豆浆油条。”
厉沉舟点点头,慢慢坐起身,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窗外——阳光明媚,鸟儿在枝头鸣叫,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平静。可他知道,那场关于人国的诡异经历,会像一道阴影,在他的记忆里停留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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