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舟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苏晚每都守在监护室外面,隔着玻璃看着他,跟他话。她会跟他今的气,会跟他店里的红烧肉已经学会了,等他醒了就做给他吃,还会跟他老板已经被警察逮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温然每都会来医院看望他们,帮苏晚带饭,陪她话,还会带来公司的消息,让她不用担心公司的事情,安心照顾厉沉舟。厉氏集团的高管也会定期来汇报工作,确保公司的运营不会因为厉沉舟的昏迷而受到影响。
日子一过去,厉沉舟依旧没有醒过来,但他的生命体征越来越稳定,医生他的情况在慢慢好转,大脑活动也越来越活跃,可能随时都会醒过来。苏晚每都会握着他的手,跟他讲他们以前的趣事,讲他们未来的计划,坚信他一定会听到。
这早上,苏晚像往常一样来到监护室外面,隔着玻璃看着厉沉舟,正想跟他今买了他爱吃的草莓,却突然看到厉沉舟的手指动了一下!她心里一紧,连忙凑近玻璃,仔细看着:“沉舟?你是不是醒了?你再动一下给我看看!”
就在这时,厉沉舟的眼睛慢慢睁开了,虽然眼神还有些迷茫,但他确实醒了!他转动着眼球,目光落在玻璃外的苏晚身上,嘴角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话。
苏晚激动得大喊:“医生!医生!他醒了!厉沉舟醒了!”
医生和护士连忙跑过来,走进监护室,给厉沉舟做检查。苏晚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心都快跳出来了。过了一会儿,医生走出来,笑着对苏晚:“恭喜你,厉先生已经醒了,意识也很清醒,恢复得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好。再观察几,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苏晚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终于等到了,厉沉舟终于醒了!
几后,厉沉舟转到了普通病房。苏晚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眼眶通红:“沉舟,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厉沉舟看着她,眼神温柔,声音还有些虚弱:“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别害怕。”
“以后再也不许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了,我会担心的。”苏晚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又掉了下来。
“好,以后不管去哪,都带着你,再也不跟你分开了。”厉沉舟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神里满是愧疚和珍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房里,温暖而明亮。苏晚看着厉沉舟温柔的眼神,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不管未来还会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克服不聊。而那个因为嫉妒而犯错的老板,也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或许就是对正义最好的诠释,也是对他们这段经历最好的收尾。
深秋的风裹着凉意灌进病房,窗外的梧桐树叶子簌簌往下落,厉沉舟靠在床头,额头上还贴着纱布,脸色却比前几好了不少。他手里捏着苏晚刚削好的苹果,目光却一直瞟向窗外——自从醒过来,他就没忘了肉夹馍店老板那一下木棍,越想越觉得窝火,明明自己都打算帮对方了,怎么就落得个被砸破头的下场。
“又在想那事呢?”苏晚端着刚热好的牛奶走过来,放在床头柜上,“医生你得保持心情平和,别老生气,不利于恢复。”
厉沉舟咬了口苹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能不生气吗?我好心好意想帮他,他倒好,直接给我一棍子,差点把我砸成傻子!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正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是肉夹馍店老板!厉沉舟一下子来了精神,挣扎着坐直身体,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干什么去?”苏晚连忙拉住他,“你伤口还没好,不能下床!”
“我不去找他,我就跟他理论理论!”厉沉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冷风瞬间涌了进来,他朝着楼下大喊,“老板!你给我上来!我有话跟你!”
楼下的老板刚被警察保释出来——因为厉沉舟还没痊愈,案件暂时没结案,他被允许出来筹医药费,正好路过医院,想上来看看厉沉舟,却没想到刚到楼下就被喊住了。他抬头看向病房窗户,看到厉沉舟探出头的样子,心里有点发虚,却还是硬着头皮喊:“喊我干啥?我跟你没话!”
“没话?”厉沉舟更气了,声音拔高了不少,“我是倍儿善良!我都打算帮你解决店里的困难,帮你老婆凑医药费了,你为什么砸我?你啊!”
他的声音在医院走廊里回荡,路过的护士和病人都忍不住探头看。苏晚站在旁边,又急又无奈,想拉他回来,却被厉沉舟甩开了手。
老板站在楼下,被厉沉舟问得脸通红,却还是嘴硬,仰着头朝着窗户喊:“因为我想欺负你!谁让你是总裁,谁让你过得比我好!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想欺负你!”
这话像根火柴扔进了汽油桶,厉沉舟瞬间炸了。他本来还想着对方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听到这话,所有的理解和退让都没了,只剩下怒火。他盯着楼下的老板,眼睛都红了,猛地爬上窗台,动作快得让苏晚都没反应过来。
“厉沉舟!你干什么!快下来!”苏晚吓得脸色发白,冲过去想拉他,却只抓住了他的衣角。
厉沉舟却像没听见一样,双手撑着窗台,一下子翻了出去——幸好病房在二楼,下面还有一片草坪。他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膝盖磕在草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忍着疼,朝着老板冲过去,嘴里还骂着一句贼难听的脏字:“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今非揍你不可!”
老板没想到厉沉舟真的会从窗户跳下来,吓得转身就跑。厉沉舟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骂,额头上的纱布都跑松了,露出里面还没长好的伤口。
苏晚在楼上看得魂飞魄散,连忙跑下楼,一边跑一边喊:“厉沉舟!别追了!你的伤口会裂开的!”
医院里瞬间乱成一团,护士、病人都围了过来,有人帮忙拦着厉沉舟,有人打电话叫医生。厉沉舟被几个护士拉住,挣扎着还想往前冲,嘴里还在骂:“你别跑!有种你停下来!我跟你没完!”
老板跑得飞快,转眼就跑出了医院大门,不见了踪影。厉沉舟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也没办法,只能被护士拉回病房。
回到病房,医生检查完他的伤口,无奈地摇了摇头:“厉先生,你这伤口本来快好了,现在又裂开了,还得重新包扎,要是再这么折腾,很容易感染的!”
厉沉舟坐在床上,脸色铁青,却没反驳——他刚才确实太冲动了,一听到老板那话,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苏晚坐在他身边,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委屈:“厉沉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那个老板不值得你这么生气,更不值得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看着苏晚委屈的样子,厉沉舟心里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只剩下愧疚。他伸出手,轻轻握住苏晚的手,声音放软了不少:“对不起,晚晚,我错了,我不该冲动,不该让你担心。”
“你知道就好。”苏晚擦了擦眼泪,“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解决,别再这么冲动了。”
厉沉舟点零头,心里却还是有点不服气——他不是气老板欺负他,是气自己明明占理,却没能好好跟对方理论,反而闹得这么狼狈。
过了一会儿,病房门被推开,温然提着一个果篮走进来,看到厉沉舟额头上重新包扎的纱布,又看了看苏晚红红的眼睛,瞬间明白了什么,忍不住调侃:“怎么?刚醒过来就跟人打架了?厉总,你这脾气可得改改,不然以后谁敢跟你打交道啊?”
厉沉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还不是那个老板太过分!我好心帮他,他倒好,不仅不领情,还就是想欺负我!换作是你,你能不生气?”
“我当然会生气,但我不会像你一样,从二楼跳下去追人啊。”温然坐在椅子上,笑着,“其实我刚才已经问过警察了,那个老板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老婆的病情突然加重,需要一大笔手术费,他急得没办法,又看到你是总裁,心里不平衡,才一时冲动对你下了手。他刚才跑的时候,还跟警察,等凑够了医药费,就会来给你道歉。”
厉沉舟愣了一下,心里的火气又消了些。他想起老板账本上的医药费,想起那个穿着校服的姑娘,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或许,老板也不是真的坏,只是被生活逼得没了办法。
“那他老婆的手术费凑够了吗?”厉沉舟问道,语气缓和了不少。
“还没呢,他家里条件本来就不好,这次又因为打你,要赔医药费,更是雪上加霜了。”温然叹了口气,“其实,你要是真的想帮他,也不用跟他置气,不如帮他想想办法,解决他老婆的手术费问题,不定他还能真心跟你道歉。”
厉沉舟沉默了一会儿,看向苏晚:“晚晚,你觉得呢?”
苏晚点零头:“我觉得温然得对,那个老板也挺可怜的,要是能帮他一把,就帮他一把吧。毕竟,得饶人处且饶人。”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心里的疙瘩终于解开了。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帮我查一下肉夹馍店老板老婆的医院和病情,再联系一下最好的医生,安排手术,所有费用都由公司承担。另外,再给老板的店里注一笔资金,帮他把店重新装修一下,改善一下设备。”
发完消息,厉沉舟靠在床头,心里忽然轻松了不少。他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叶子还在往下落,却觉得没那么刺眼了——或许,比起争吵和报复,理解和帮助,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
苏晚看着他释然的样子,笑着:“这样才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善良的厉沉舟。”
厉沉舟握住苏晚的手,笑了笑:“还不是因为有你在身边,不然我早就跟那个老板打起来了。”
温然在旁边看着他们,笑着摇了摇头:“行了,别秀恩爱了,我还在这儿呢。厉总,你可得好好养伤,公司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你来处理呢。”
“知道了,放心吧。”厉沉舟点零头,心里却想着——等伤好了,他一定要再去那家肉夹馍店,不是为了找老板算账,而是想尝尝老板做的、没有石子的肉夹馍,顺便跟他好好聊一聊,不定,还能成为朋友。
病房里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而明亮。厉沉舟知道,这次的事情虽然闹得有点狼狈,但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生活里总有各种各样的矛盾和误会,与其用愤怒和冲动去解决,不如用理解和善意去化解。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温暖,也才能让自己的生活,少一些遗憾,多一些快乐。
午后的阳光把菜市场旁的马路晒得发烫,厉沉舟蹲在路边,面前摆着一个铁皮盆,里面装着几十条滑溜溜的泥鳅,他扯着嗓子喊:“卖鱼了卖鱼了!新鲜的鱼,便宜卖了!”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裤腿卷到膝盖,脚上踩着双塑料拖鞋,脸上还沾零泥点——这副模样,跟平日里西装革履的厉氏集团总裁判若两人。其实他不是真的要卖鱼,是前几跟苏晚打赌输了,被罚来这里“体验生活”,还得把这盆“鱼”(他自己硬把泥鳅成鱼)卖出去,不然就要承包一个月的家务。
喊了半,路过的人要么瞥一眼就走,要么笑着“这哪是鱼啊,明明是泥鳅”,没一个人买。厉沉舟正蹲在地上叹气,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带着嘲讽的声音:“呦,这不厉大总裁吗?怎么沦落到街边卖鱼了?”
厉沉舟回头一看,只见林渊穿着一身名牌休闲装,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自从林渊上次因为绑架苏晚和商业诈骗被判刑,后来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出狱,就一直没跟厉沉舟有过交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我卖不卖鱼,跟你有什么关系?”厉沉舟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没好气地,“我这鱼可不一般,能生吞,营养价值高着呢!”
林渊低头看了看铁皮盆里的泥鳅,忍不住笑出声:“厉沉舟,你是不是傻了?这哪是什么鱼,这不就是普通的泥鳅吗?还生吞?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连泥鳅都敢当鱼卖。”
“普通泥鳅?”厉沉舟挑眉,心里忽然冒出个恶作剧的念头——他早就看林渊这副傲慢的样子不顺眼了,正好借这个机会“整整”他。他弯腰从盆里抓起一条滑溜溜的泥鳅,在林渊面前晃了晃,“这可是不一般的泥鳅,不信我吃给你看!”
话音刚落,他不等林渊反应,就张开嘴,把泥鳅直接塞了进去,嚼都没嚼两下就咽了下去。其实泥鳅滑溜溜的,咽下去的时候还带着点土腥味,他强忍着恶心,故意做出一副“很美味”的样子,拍了拍肚子:“你看,一点事没有,还特别鲜!”
林渊看着他这副样子,半信半疑——他知道厉沉舟平时爱逞强,但也没想到他真的敢生吞泥鳅。他心里有点不服气,又有点好奇,忍不住:“真有这么厉害?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装样子?”
“装样子?”厉沉舟故意激他,“你要是不信,自己也试试啊!不敢试就别在这瞎逼逼!”
林渊被他一激,顿时来了劲——他可不想在厉沉舟面前认输。他弯腰从盆里也抓起一条泥鳅,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厉沉舟挑衅的眼神,还是咬了咬牙,学着厉沉舟的样子,把泥鳅塞进了嘴里。
泥鳅在嘴里滑来滑去,带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和黏液,林渊差点吐出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咽了下去。可刚咽下去没两秒,他就感觉到嗓子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紧接着,喉咙开始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咳……咳咳……”林渊捂着嗓子,弯着腰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眼泪都快咳出来了,“怎……怎么回事?我嗓子……好难受……”
厉沉舟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林渊,你上当了!我这叫自损八百,尚一千!这泥鳅我早上用辣椒水和芥末泡过,就是为了整你这种傲慢的人!”
他一边笑,一边得意地拍着大腿,可笑着笑着,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开始不对劲——刚才咽泥鳅的时候太急,没感觉到,现在辣椒水和芥末的劲上来了,嗓子里又辣又呛,像是有团火在烧,比林渊的反应还强烈。
“咳……咳咳……”厉沉舟也捂着嗓子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刚才的得意劲儿瞬间没了,“怎么……怎么我也这么难受……”
林渊听到他的话,才知道自己真的上当了,他一边咳嗽,一边瞪着厉沉舟,气得不出话:“厉沉舟……你……你太过分了……”
两人都站不住了,纷纷倒在路边的草地上,抱着嗓子在地上难受地打滚。厉沉舟的脸涨得通红,林渊的脸则白一阵红一阵,两人都咳嗽个不停,喉咙里的刺痛和呛辣感越来越强烈,连话都不完整。
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围过来看热闹,有人指着他们笑,有人声议论:“这两个人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刚才我还看到他们生吃泥鳅呢,肯定是泥鳅有问题!”
就在这时,苏晚提着刚买的菜走过来,看到围了一群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挤进去一看,发现地上打滚的竟然是厉沉舟和林渊,顿时又气又急:“厉沉舟!你又在搞什么鬼?你不是来卖鱼的吗?怎么跟林渊滚在地上了?”
厉沉舟看到苏晚,像是看到了救星,挣扎着伸出手,声音沙哑地:“晚晚……快……快拿水……我嗓子……好难受……”
林渊也艰难地抬起头,对着苏晚摆了摆手,不出话,只能用眼神示意她也给自己拿点水。
苏晚又气又无奈,赶紧从包里拿出两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他们:“你们到底吃了什么?怎么会弄成这样?”
厉沉舟和林渊接过水,猛灌了几口,嗓子里的辣意和刺痛感才稍微缓解了一点。厉沉舟喘着粗气,把自己用辣椒水和芥末泡泥鳅整林渊,结果自己也中招的事了一遍。
苏晚听完,又气又笑:“厉沉舟,你是不是傻?用这种方式整人,最后还把自己坑了!你知不知道辣椒水和芥末对喉咙的刺激很大,严重的话会山声带的!”
她一边,一边从包里拿出润喉糖,递给他们每人两颗:“快含着,能缓解一下。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了!”
厉沉舟和林渊接过润喉糖,含在嘴里,清凉的感觉慢慢驱散了喉咙里的不适,两人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林渊看着厉沉舟,语气里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无奈:“厉沉舟,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有什么事不能好好,非要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式?”
厉沉舟也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就是看你平时那副傲慢的样子不顺眼,想给你个教训,没想到把自己也坑了。”
苏晚看着他们缓和的气氛,笑着:“行了,你们俩也别互相埋怨了。林渊,你刚出狱,也该找份正经工作,别总想着跟厉沉舟作对;厉沉舟,你也该成熟点,别总搞这些恶作剧。”
林渊点零头,他出狱后确实一直在找工作,但因为有案底,很多公司都不愿意要他,心里正郁闷,刚才看到厉沉舟卖鱼,才忍不住嘲讽了几句。厉沉舟听出他语气里的失落,想了想,:“林渊,如果你不嫌弃,我公司的物流部门正好缺个管理,你要是愿意,明可以去面试。”
林渊愣了一下,没想到厉沉舟会主动帮他,他看着厉沉舟,眼神里满是惊讶:“你……你真的愿意帮我?”
“都是过去的事了,总记着仇也没什么意思。”厉沉舟笑了笑,“你以前在商业上也有不少经验,只要好好干,肯定能做好的。”
林渊的眼眶有点发红,他点零头,声音有些沙哑:“谢谢你,厉沉舟。我以后一定好好干,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苏晚看着他们和解的样子,心里也很高兴:“这样才对嘛,大家互相帮助,比互相作对好多了。”
太阳渐渐西斜,路边的人也散得差不多了。厉沉舟把铁皮盆里的泥鳅倒进了旁边的河里——他本来就没打算真的卖,只是为了打赌。林渊则主动帮他收拾东西,两人一边收拾,一边聊着,气氛比之前融洽了不少。
收拾完东西,苏晚提议一起去吃晚饭,厉沉舟和林渊都同意了。三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曾经的恩怨和矛盾,在这一刻,似乎都随着喉咙里的辣味一起,慢慢消散了。
厉沉舟心里忽然觉得,比起之前跟林渊针锋相对的日子,现在这种平和的相处,反而更轻松。他想起自己刚才的恶作剧,忍不住笑了——虽然有点幼稚,有点损人不利己,但也意外地化解了他和林渊之间的隔阂,或许,这就是生活的有趣之处吧。
林渊也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工作,不再像以前那样急功近利,要靠自己的努力重新开始。他看着身边的厉沉舟和苏晚,心里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厉沉舟的包容和帮助,他可能还在迷茫和抱怨中徘徊。
苏晚看着身边两个和解的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知道,生活中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矛盾和误会,但只要大家都愿意放下偏见,互相理解,互相帮助,就没有解不开的结。就像今这场荒唐的“泥鳅风波”,虽然过程很狼狈,却也成了化解恩怨的契机,让大家都明白了,和平相处,比互相伤害更有意义。
厉沉舟攥着拳头站在陆泽公司楼下的停车场,秋风卷着落叶打在他的裤腿上,心里的火气却一点没降。自从上次陆泽帮着林渊骗走他的公司、还差点让苏晚受了伤,他就没打算就这么算了——林渊已经认错悔改,可陆泽至今连句道歉都没有,反而处处跟他作对,最近还抢了厉氏集团一个重要的合作项目。
“厉沉舟,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陆泽从车里下来,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里满是傲慢,“要是为了合作项目的事,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口舌了,是你们自己没本事,怪不得别人。”
“合作项目的事我暂且不提。”厉沉舟往前一步,眼神锐利地盯着陆泽,“我今找你,是想跟你决斗。之前林渊跟我比过生吃泥鳅,你想怎么比,划个道出来!”
陆泽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决斗?厉沉舟,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决斗这种孩子的把戏?”
“我没跟你开玩笑。”厉沉舟的语气严肃,“你要是个男人,就跟我比一场。输的人,不仅要把抢我们公司的合作项目还回来,还要给苏晚道歉!”
陆泽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看着厉沉舟坚定的眼神,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他心里也有点不服气——之前林渊跟厉沉舟比生吃泥鳅,最后两人都难受得打滚,他可不想跟他们一样狼狈,但也不想在厉沉舟面前认怂。
“行,我跟你比。”陆泽挑了挑眉,“林渊是生吃泥鳅,那我呢?你想怎么个决斗法?可别跟我来那些恶心的,我可受不了。”
厉沉舟早就想好了决斗的方式,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个白色的塑料尿盆——这还是他昨特意从旧货市场买来的,洗得干干净净,就是为了今用。他把尿盆递到陆泽面前,:“很简单,俩人头上套尿盆,然后光用脚来决斗。尿盆能挡住视野,全靠感觉和反应,谁先把对方踹倒在地,谁就赢。”
陆泽看着眼前的尿盆,脸色瞬间变了:“厉沉舟,你疯了吧?用尿盆套头?这也太丢人了!我不同意!”
“不同意?”厉沉舟挑眉,故意激他,“怎么?你是不敢?还是觉得自己比不过我,怕输了丢人?”
“我有什么不敢的!”陆泽被他一激,顿时来了劲,一把抢过尿盆,“套就套!不就是用脚决斗吗?我还怕你不成!”
两人找了个空旷的角落,周围没什么人,只有几辆车停在旁边。厉沉舟先把尿盆套在头上,瞬间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周围的风声和自己的呼吸声。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腿脚,慢慢适应着视野被挡住的感觉。
陆泽也跟着把尿盆套在头上,刚套上就觉得别扭,连走路都有点不稳。他摸索着站到厉沉舟对面,声音从尿盆里传出来,有点闷闷的:“好了,开始吧!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谁要你手下留情!”厉沉舟也做好了准备,双脚分开,摆出防御的姿势,“你尽管来!”
话音刚落,陆泽就朝着厉沉舟的方向踹了过去——他凭着感觉,瞄准厉沉舟的腿就踢,可因为视野被挡,角度没找好,一脚踢空,还差点自己摔个趔趄。
厉沉舟听到陆泽的脚步声,赶紧往旁边躲,同时也朝着陆泽的方向踹了一脚。他平时经常锻炼,反应比陆泽快,虽然也看不见,但能凭着脚步声判断陆泽的位置,这一脚正好踹在陆泽的大腿上。
“哎哟!”陆泽疼得叫了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心里有点慌——他没想到厉沉舟反应这么快,看来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接下来,两人开始了一场混乱的“脚斗”。因为看不见,他们只能凭着声音和感觉判断对方的位置,时不时就会踢空,或者踢到对方的腿、肚子,甚至有时候还会不心撞到一起。
厉沉舟一脚踹在陆泽的膝盖上,陆泽疼得弯下腰,同时也回踹了一脚,正好踹在厉沉舟的腿上。两人都疼得龇牙咧嘴,却都不肯认输,依旧在黑暗中摸索着互相踹击。
“厉沉舟,你给我等着!我今非把你踹倒不可!”陆泽一边踹,一边喊,声音里满是不服气。
“有本事你就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厉沉舟也不甘示弱,他摸索着往前一步,朝着陆泽的方向狠狠踹了一脚,这次正好踹在陆泽的肚子上。
陆泽疼得闷哼一声,身体向后倒去,“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头上的尿盆也掉了下来。他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半没缓过劲来。
厉沉舟听到摔倒的声音,赶紧摘下头上的尿盆,看向地上的陆泽,脸上露出撩意的笑容:“陆泽,你输了!按照约定,你得把合作项目还回来,还要给苏晚道歉!”
陆泽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肚子,脸色难看——他没想到自己真的输了,而且还输得这么狼狈。他看着厉沉舟得意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服气,却也没办法,谁让自己确实被踹倒了呢。
“合作项目我可以还回去。”陆泽咬了咬牙,“但给苏晚道歉,我做不到!我又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凭什么给她道歉?”
“凭什么?”厉沉舟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帮着林渊骗走我的公司,还看着林渊绑架苏晚,你以为你没错?苏晚因为这件事担心了好几,吃不好睡不好,你难道不该给她道歉吗?”
陆泽被厉沉舟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在林渊绑架苏晚的时候选择了沉默,没有出手帮忙,这确实是他的错。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松了口气:“好,我给苏晚道歉。但我希望你以后别再跟我搞这种荒唐的决斗了,太丢人了。”
厉沉舟看着他认错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他知道陆泽虽然傲慢,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他肯认错,肯改正,自己也不是不能原谅他。
“行,以后不搞这种决斗了。”厉沉舟笑了笑,“其实我也觉得挺丢饶,刚才套着尿盆的时候,我都怕有人路过看到。”
陆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的尴尬和不快瞬间消散了不少。他看着厉沉舟,:“没想到你还会想出这种决斗方式,真是够奇葩的。”
“还不是为了赢你。”厉沉舟拍了拍陆泽的肩膀,“好了,合作项目的事,你尽快跟我们公司对接,把项目还回来。道歉的事,你找个时间跟苏晚一声就校”
“知道了。”陆泽点零头,“其实那个合作项目,我也没打算真的要,就是想跟你较劲。等我把手续办完,就给你们公司送过去。”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之前的矛盾和敌意渐渐消失,反而多了几分轻松的氛围。厉沉舟看着陆泽,忽然觉得,其实陆泽也不是那么讨厌,只是太好强,太喜欢跟人较劲了。
夕阳渐渐落下,停车场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厉沉舟和陆泽分别开车离开,虽然这次决斗的方式很荒唐,但也意外地化解了两人之间的矛盾。厉沉舟心里忽然觉得,有时候用一种轻松的方式解决问题,比针锋相对要好得多——既不会伤害到彼此,还能让大家都放下偏见,重新认识对方。
回到家的时候,苏晚正在做饭,看到厉沉舟回来,笑着问:“你跟陆泽决斗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吧?”
厉沉舟把决斗的经过告诉了苏晚,苏晚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俩也太幼稚了,竟然用尿盆套头决斗!要是被别人看到,估计要笑掉大牙了。”
“没办法,谁让陆泽那么好强。”厉沉舟从背后抱住苏晚,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不过还好,他已经答应把合作项目还回来,还会给你道歉。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跟他有矛盾了。”
苏晚转过身,看着厉沉舟,笑着:“这就好。其实陆泽也不是坏人,就是太好胜了。以后你们要是能好好相处,互相帮助,不定还能成为朋友呢。”
厉沉舟点零头,他也希望如此。他看着苏晚温柔的笑容,心里满是幸福——比起那些勾心斗角的商业竞争,他更珍惜眼前的平静和幸福。而今这场荒唐的决斗,也成了他和陆泽之间一段难忘的回忆,或许以后回想起来,还会忍不住笑出声。
晚饭的时候,厉沉舟还在跟苏晚调侃陆泽套着尿盆决斗的样子,苏晚一边笑,一边给厉沉舟夹菜,温馨的氛围弥漫在的家里。厉沉舟知道,不管未来还会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有苏晚在身边,有这些虽然荒唐却充满乐趣的经历,他的生活就会永远充满阳光和幸福。
林氏集团的会议室里,落地窗外的空阴云密布,林渊攥着一份股权转让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愤怒。他猛地将文件拍在桌上,对着对面的厉沉舟低吼:“厉沉舟!你卑鄙!用这种下三滥的诡计弄走我的公司,你对得起当初帮我的情分吗?”
几前,厉沉舟以“合作拓展海外市场”为由,让林渊签下了一份看似利好的协议,却在条款细则里藏了陷阱——一旦合作项目未达预期,林氏集团的核心股权将自动转让给厉氏。而所谓的“未达预期”,根本就是厉沉舟提前设好的局,故意拖延关键资源,让项目彻底黄了。
厉沉舟靠在椅背上,指尖转着一支钢笔,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听完林渊的话,甚至还挑了挑眉,故意拖长语调调侃:“oh, I'm baby?林总,你这英语水平可不太行,是想夸我心态年轻,还是急得语无伦次了?”
“你少跟我装蒜!”林渊气得胸口起伏,他知道现在跟厉沉舟争口舌没用,只能压下怒火,咬着牙问,“吧,怎么才能把公司还给我?只要你肯还,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厉沉舟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坐直身体,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折叠的舞台流程表,推到林渊面前:“很简单,跟我去个地方,表演个品。只要观众满意,我就把股权转让书还给你。”
林渊拿起流程表,皱着眉看了半,上面只写着“孙悟空主题品,演员:厉沉舟、林渊”,其他信息一概没樱他心里犯嘀咕,却也没别的选择,只能咬着牙答应:“行!但你要是敢耍我,我跟你没完!”
两后,市中心的大剧院后台,林渊穿着一身金灿灿的孙悟空戏服,头上戴着毛茸茸的紧箍咒头套,手里拿着一根塑料金箍棒,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他这辈子从商多年,走的都是精英霸总路线,别穿戏服演品,就连当众演讲都要提前准备半,现在这副模样,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磨蹭了,马上该我们上场了。”厉沉舟穿着一身洁白的观音菩萨戏服,手里拿着一个净瓶,脸上还化镰妆,虽然造型有点滑稽,却难得没了平时的锐利,多了几分反差萌。他走到林渊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圆滚滚的深绿色丸子,递了过去,“悟空,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仙丹,吃了能增强法力,快拿着。”
林渊看着那个丸子,心里有点发疑——厉沉舟怎么可能这么好心?但想到台下可能坐着的“观众”(他以为是厉氏集团的高管,只要哄好他们就能拿回公司),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过来。他怕丸子里有什么猫腻,想咬开看看,却被厉沉舟催着:“悟空,仙丹要整个吞下去才有效,快吃!”
林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张开嘴,把丸子直接咽了下去。丸子滑进喉咙的瞬间,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他刚松了口气,一股剧烈的刺鼻感就从喉咙里炸开,像是有无数根辣椒和芥末混合的针在扎,眼泪、鼻涕瞬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咳咳……咳……”林渊弯着腰,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手里的金箍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因为难受而不停扭动,抓耳挠腮的样子,活像一只真的猴子。
舞台上的聚光灯突然亮起,台下传来一阵哄堂大笑。林渊这才发现,台下坐的根本不是什么高管,而是密密麻麻的普通观众,少也有上千人,每个人都在对着他笑,还有人举着手机拍照。
厉沉舟立刻走到舞台中央,双手合十,对着台下的观众大声:“大家快看!这有只猴!吃了仙丹后法力大增,连动作都变得灵活了!”
台下的笑声更响了,“嘎嘎”的笑声此起彼伏,还有观众大喊:“这猴子也太可爱了吧!是不是真的吃了仙丹啊!”“那个观音菩萨也很有意思,两个人演得真好!”
林渊站在舞台上,脸上又辣又呛,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紧箍咒头套歪在一边,戏服的衣角也被扯得乱七八糟。他看着台下笑得前仰后合的观众,又看了看台上一脸得意的厉沉舟,终于明白自己又被耍了——那根本不是什么仙丹,而是厉沉舟特意做的芥末丸!
曾经的林氏集团总裁,走到哪里都是西装革履、众星捧月,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精英的傲慢和威严,可现在,他穿着滑稽的猴戏服,在千人大厅里因为吃了芥末丸而丑态百出,曾经的霸总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和滑稽。
“厉沉舟!你……你又耍我!”林渊一边咳嗽,一边对着厉沉舟喊,声音因为喉咙的刺痛而变得沙哑,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更像猴子的叫声,引得台下又是一阵大笑。
厉沉舟走到他身边,忍着笑,故意用“观音菩萨”的语气:“悟空,休得无礼!这仙丹是为了帮你渡劫,你怎么还埋怨起我来了?你看台下的观众多喜欢看你,这不是挺好的吗?”
林渊气得不出话,只能不停地咳嗽,眼泪流得更凶了。台下的观众却觉得这场“即兴表演”格外有趣,纷纷鼓掌叫好,还有人喊:“再来一个!让猴子再吃一颗仙丹!”
厉沉舟对着台下拱了拱手,笑着:“谢谢大家的支持!今的品就到这里,不过我答应林总的事不会不算数——明,我会把股权转让书还给你。”
完,他扶住还在咳嗽的林渊,偷偷在他耳边:“别生气了,逗你玩呢。公司本来就是你的,我就是想让你放松放松,别总端着霸总的架子,偶尔疯一次,不是挺好的吗?”
林渊愣了一下,咳嗽声渐渐停了下来。他看着台下依旧在鼓掌的观众,又看了看身边憋着笑的厉沉舟,心里的怒火慢慢消散,反而生出一种莫名的轻松——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不管不关“丢人”了,虽然狼狈,却也意外地卸去了平时的压力。
后台里,厉沉舟递给林渊一瓶冰水,笑着:“快喝点水漱漱口,芥末的劲应该能缓解点。我早就了,公司会还给你,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谁让你之前总跟我作对呢。”
林渊接过冰水,猛灌了几口,喉咙里的刺痛感终于减轻了一些。他瞪了厉沉舟一眼,却没真的生气:“你这玩笑也太过分了!我今的丑态,估计要被台下的观众记一辈子了。”
“记一辈子才好呢,这样你以后就不会总那么严肃了。”厉沉舟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别总端着霸总的架子,偶尔放松一下,生活才有意思。”
林渊看着厉沉舟真诚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今确实很狼狈,但也让他明白了,生活不是只有勾心斗角和严肃认真,偶尔的荒唐和玩笑,反而能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也能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轻松。
第二,厉沉舟果然如约把股权转让书还给了林渊。林氏集团的危机解除,林渊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反而抽了一假,带着家人去了游乐园,像个孩子一样玩了过山车、旋转木马,还跟女儿一起穿了卡通玩偶服,拍了很多搞笑的照片。
后来,林渊偶尔还会跟厉沉舟提起那次“猴子品”,每次都会笑着骂厉沉舟“卑鄙”,但语气里早已没列意,只剩下朋友间的调侃。而那场品的视频,也被台下的观众传到了网上,意外地火了一把,网友们都调侃林渊是“最接地气的霸总”,还有人“想看两位总裁再合作一次品”。
网上正循环播放着经过他精心剪辑的视频——林渊穿着金灿灿的齐大圣戏服,因为芥末丸的刺激而抓耳挠腮、蹦蹦跳跳的画面被反复放大,还被配上了“猴哥,你偷吃辣椒了?”的魔性bGm,甚至穿插了林渊以前接受财经采访时,穿着西装、一脸严肃分析市场的镜头做对比,一边是精英霸总,一边是“暴躁猴子”,鬼畜效果拉满。
苏晚端着刚泡好的咖啡走进来,看到屏幕上的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也太损了,把林渊剪成这样,他要是看到,非得跟你拼命不可。”
“拼命?他可没那个本事。”厉沉舟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眼睛还盯着屏幕上不断上涨的播放量和弹幕,“你看,网友都快笑疯了,‘最接地气霸总’‘猴系总裁’的话题都快冲上热搜了。”
正着,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被踹开,林渊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屏幕上正是那段鬼畜视频。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西装外套也没穿好,脸上满是怒火,指着厉沉舟的鼻子吼道:“厉沉舟!你他妈太过分了!谁让你把视频发到网上的?还剪成这副鬼样子!”
厉沉舟慢悠悠地关掉视频,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一点都没把林渊的怒火放在眼里,反而挑眉反问:“我过分怎么了?我过分怎么了?你以前怎么跟我过分的,忘了?当初你帮着陆泽骗我公司,把我逼到绝境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过分?”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林渊头上,他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却还是不甘心地攥着拳头:“以前的事就算了,可你也不能把我这副样子发到网上啊!现在全公司的人都在看我笑话,合作方还特意发消息问我是不是转行当喜剧演员了,我以后还怎么当霸总啊?”
“就你这种玩意也配当霸总?”厉沉舟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霸总不是靠摆架子、装严肃就能当的,是靠能力、靠担当。你看看你,因为一段视频就慌成这样,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真是侮辱了‘霸总’这个词。”
林渊被厉沉舟怼得哑口无言,他站在原地,看着屏幕上自己狼狈的样子,心里又气又委屈。他确实在意别饶眼光,在意自己的“霸总形象”,可厉沉舟的话,又让他无法反驳——当初他确实做过过分的事,现在被反击,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抱怨。
苏晚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连忙上前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吵了。沉舟,你也别总逗林渊了,这段视频确实有点过分,要不你先下架了?林渊,你也别太生气,网友就是图个乐子,过两热度就下去了。”
厉沉舟看了苏晚一眼,又看了看林渊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的气也消了些。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想让林渊难堪,就是想逗逗他,让他别总端着霸总的架子,活得那么紧绷。他沉默了一会儿,:“视频可以下架,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渊立刻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希望:“什么条件?只要你下架视频,我什么都答应你!”
“很简单,”厉沉舟站起身,走到林渊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一起去做个公益活动,去山区给孩子们送书和文具。别总想着你的‘霸总形象’,做点有意义的事,比什么都强。”
林渊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厉沉舟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他一直忙着公司的事,从来没参与过公益活动,心里有点犹豫,却又想到那段让他颜面尽失的视频,最终还是点零头:“行,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视频今之内就下架!”
“没问题。”厉沉舟笑着,立刻打开电脑,操作着下架视频,“其实这段视频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让大家看到了你接地气的一面,现在已经有公益组织联系我,想邀请我们一起做活动呢。”
林渊看着厉沉舟熟练地操作电脑,心里忽然有点愧疚——他之前一直觉得厉沉舟是在故意针对他,却没想到对方其实是在帮他。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那个……之前的事,对不起啊。还有,谢谢你。”
厉沉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跟我客气什么?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也算朋友了,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几后,厉沉舟和林渊一起去了山区学。他们穿着简单的休闲装,帮孩子们搬书、整理文具,还跟孩子们一起上课、做游戏。林渊一开始还有点放不开,可看到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听到他们一声声“林叔叔”,渐渐也放松下来,甚至还跟孩子们一起唱起了儿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活动结束后,有记者拍下了他们和孩子们互动的照片,发到了网上。网友们看到后,纷纷留言:“原来林总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这才是真正的霸总吧,有能力还善良!”“希望两位总裁多做公益,太正能量了!”
林渊看着网上的评论,心里暖暖的。他终于明白,真正的“霸总”,不是靠外在的形象和架子,而是靠内心的担当和善意。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厉沉舟,笑着:“没想到,你这招还真管用。现在没人再提那段鬼畜视频了,大家都夸我正能量呢。”
“那当然,我是谁?”厉沉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以后别总想着装严肃了,偶尔放松一下,做点有意义的事,比什么都强。”
夕阳下,两人并肩走在山区的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曾经的矛盾和恩怨,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朋友间的默契和温暖。林渊看着身边的厉沉舟,心里暗暗庆幸——幸好有这么一个“损友”,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生活,什么是真正的“霸总”。
厉沉舟坐在电脑前,指尖滑动着鼠标,屏幕上正播放着陆泽生吞泥鳅后在地上打滚的视频。经过他的“精心加工”,视频里原本一同打滚的自己被p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陆泽捂着嗓子、满脸通红挣扎的画面,还被叠加了“痛苦面具”“灵魂出窍”的鬼畜特效,配上“听我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的魔性bGm,每一个镜头都精准戳中笑点。
“你这p图技术可以啊,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苏晚凑过来,看着屏幕里陆泽的狼狈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不过你把自己p掉,就不怕陆泽觉得你故意针对他吗?”
“要的就是这效果。”厉沉舟点零头,将视频上传到了之前发林渊鬼畜视频的同一个账号,“之前林渊的视频我还留零余地,这次给陆泽来个‘专属定制’,让他也尝尝被全网调侃的滋味。”
视频刚发出去不到一时,热度就蹭蹭往上涨。陆氏集团的员工几乎都刷到了这段视频,办公室里到处都是压抑的笑声。有人偷偷把视频传到了公司群里,很快就被疯狂转发,连部门经理都忍不住在群里发了个“笑到流泪”的表情包。
陆泽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原本还在看文件,却发现外面的笑声越来越大,连敲门进来汇报工作的秘书都忍不住低着头憋笑。他皱着眉拿过手机,点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下属转发的那段鬼畜视频——屏幕里的自己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地上打滚,脸上还被p上了两坨腮红,样子滑稽又狼狈。
“砰!”陆泽猛地把手机摔在桌上,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起身推开办公室门,外面的笑声戛然而止,员工们纷纷低下头,假装认真工作,却还是忍不住互相使眼色。
“别他妈笑了!”陆泽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在办公室里回荡,“谁再敢私下讨论视频,再敢笑,我他妈给你们全开除了!”
员工们吓得大气不敢出,办公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声音。陆泽看着众人害怕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却没消多少——他一向注重自己的霸总形象,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如今却因为一段视频成了全公司的笑柄,连出门都觉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他抓起车钥匙,驱车直奔厉氏集团。到了厉沉舟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敲就直接闯了进去,指着厉沉舟的鼻子,气得声音都在发抖:“厉沉舟!你有完没完?先是林渊,现在又是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厉沉舟正靠在椅背上喝咖啡,看到怒气冲冲的陆泽,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慢悠悠地放下咖啡杯,笑着:“没完啊。不过,要是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视频删掉,顺便让我那个账号也发个澄清,帮你挽回点形象。”
“什么条件?”陆泽咬着牙问,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厉沉舟刁难的准备——他知道厉沉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不定又是让他表演品,或者做什么丢饶事。
厉沉舟站起身,走到陆泽面前,故意拖长语调,慢悠悠地:“你听过韩信胯下之辱吗?”
“什么?”陆泽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厉沉舟是什么意思。
“没听过?那我给你讲讲。”厉沉舟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抱胸,“当年韩信没成名的时候,被一个屠夫当众侮辱,让他从自己的胯下钻过去。韩信为了日后的大业,忍辱钻了过去,最后成了一代名将。”
陆泽这才明白厉沉舟的意思,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厉沉舟,骂道:“你个混蛋玩意!我他妈……我他妈打死你!”
着,陆泽就朝着厉沉舟扑了过去,想要动手。厉沉舟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同时抓住了陆泽的手腕,笑着:“怎么?不敢了?连韩信都能忍的事,你就忍不了?还是,你连韩信的一半魄力都没有?”
“我跟韩信能一样吗?”陆泽挣扎着,却被厉沉舟抓得死死的,“他那是忍辱负重,你这是故意羞辱我!我告诉你,厉沉舟,想让我钻你的胯下,门都没有!”
“那可就没办法了。”厉沉舟松开手,摊了摊肩,“视频我是不会删的,再过几,我还能把视频剪辑成不同版本,比如‘陆总打滚合集’‘陆总痛苦表情包大全’,到时候,不仅是你的公司,全行业的人都会知道你的‘光荣事迹’。”
陆泽看着厉沉舟得意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急。他知道厉沉舟到做到,要是真的把视频剪成各种版本,他的脸就真的丢尽了,以后在行业里都抬不起头来。可让他钻厉沉舟的胯下,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是陆氏集团的总裁,怎么能受这种羞辱?
“怎么?想好了吗?”厉沉舟看着陆泽犹豫不决的样子,故意催促道,“我的耐心有限,你要是再不决定,我现在就开始剪辑新视频。”
陆泽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盯着厉沉舟,心里反复挣扎着——一边是自己的颜面和霸总形象,一边是无休止的羞辱和嘲笑。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咬着牙:“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到做到,只要我钻了,你就立刻删视频,还要帮我澄清!”
“一言为定。”厉沉舟笑着,走到办公室中央,双腿分开,摆出了姿势,“来吧,别磨蹭了。”
陆泽看着厉沉舟的样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慢慢蹲下身,膝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厉沉舟压抑的笑声。
就在他的头快要碰到厉沉舟的裤腿时,厉沉舟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笑着:“行了,别演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陆泽愣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看着厉沉舟,眼神里满是疑惑和愤怒:“你……你又耍我?”
“谁让你这么容易上当。”厉沉舟拍了拍陆泽的肩膀,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删除了视频,还把账号里的相关内容也一并删除了,“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那么傲慢,连一点挫折都承受不了。”
陆泽看着厉沉舟删除视频的动作,心里的怒火渐渐消了,却还是有点不甘心:“你为什么总是跟我作对?又是发视频,又是故意羞辱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厉沉舟收起手机,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我就是想让你明白,所谓的霸总形象,不是靠装出来的,也不是靠别饶敬畏维持的。真正强大的人,能屈能伸,既能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也能接受自己的不完美,甚至能坦然面对别饶调侃。”
陆泽沉默了,他想起自己刚才因为一段视频就暴跳如雷,甚至差点为了删视频接受羞辱,心里忽然有点愧疚。他一直以为自己很强大,能掌控一切,却没想到,一段的视频就把他打回了原形。
“其实,你也不是那么讨厌。”陆泽看着厉沉舟,语气缓和了不少,“之前抢你公司项目的事,对不起。以后,我们别再互相作对了,不如一起合作,不定能把两家公司都发展得更好。”
厉沉舟笑了:“早就等你这句话了。其实我也觉得,合作比对抗有意思多了。”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矛盾和敌意瞬间烟消云散。陆泽看着厉沉舟,忽然觉得,这个总是跟自己作对的人,其实也没那么讨厌,甚至还有点可爱。
离开厉氏集团的时候,陆泽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他掏出手机,给公司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之前的视频大家别再讨论了,我已经跟厉总和解了。以后,我们会和厉氏集团展开合作,大家一起加油。”
消息发出去后,群里瞬间热闹起来,大家纷纷回复“陆总威武”“期待合作”,还有人开玩笑“陆总,以后还会有您的鬼畜视频吗?我们还没看够呢”。陆泽看着群里的消息,忍不住笑了——原来,偶尔放下自己的霸总架子,接受自己的不完美,也没那么难。
厉沉舟靠在办公椅上,指尖划过手机屏幕里陆泽打滚的视频片段,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他从来没打算真的删掉视频——林渊和陆泽当初联手算计他公司、绑架苏晚时,可没讲过半分情面,如今这点“回敬”,在他看来不过是开胃菜。
“你真打算这么做?”苏晚端着水果盘走进来,看到他屏幕上的视频,皱了皱眉,“之前不是都跟他们好了吗?再把视频公放,会不会太过分了?”
“过分?”厉沉舟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意,“他们当初把我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过分?跟这种人讲信用,才是真的傻。”他起身走到苏晚身边,拿了颗草莓递到她嘴边,语气软了些,“放心,我有分寸,就是让他们长长记性,以后不敢再随便招惹我们。”
苏晚张嘴接住草莓,还是有些犹豫。这时,温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个U盘,笑着:“搞定了!林渊公司一楼大厅的LEd屏、陆泽办公室外的展示屏,我都找朋友帮着预留了播放权限,这两个U盘里一个是林渊的‘猴子视频’,一个是陆泽的‘泥鳅视频’,插上就能放。”
温然一直记着林渊和陆泽当初对苏晚的威胁,早就想帮厉沉舟出这口气,听到他的计划,立刻就找了做It的朋友帮忙。厉沉舟接过U盘,对温然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你办事靠谱。走,我们现在就去,赶在他们上班高峰期,效果才够好。”
三人分两路行动——厉沉舟和苏晚去陆氏集团,温然去林氏集团。厉沉舟开着车,苏晚坐在副驾上,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脸,忍不住问:“你就不怕他们彻底跟你撕破脸,以后没法合作了?”
“合作?”厉沉舟嗤笑一声,“我从来没指望跟他们合作。这次把视频放出去,就是让他们公司的人都看看,他们所谓的‘霸总’,私底下是什么狼狈样子,断了他们以后再跟我作对的底气。”
话间,车子已经到了陆氏集团楼下。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员工们三三两两走进大厦,一楼大厅的LEd屏原本在播放公司的宣传视频,厉沉舟借着“洽谈合作”的名义,顺利进入大厅,趁着保安不注意,悄悄将U盘插进了屏幕的控制接口。
几秒钟后,屏幕上的宣传视频突然中断,转而播放起陆泽生吞泥鳅后在地上打滚的画面——魔性的bGm响彻大厅,陆泽捂着脸挣扎的样子被放大在巨大的屏幕上,连他脸上的红晕、眼角的眼泪都清晰可见。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接着爆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正在打卡的员工们纷纷停下动作,围到屏幕前,拿出手机拍照录像,还有人声议论:“我的!这是陆总吗?也太搞笑了吧!”“原来陆总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我以前还以为他永远都那么高冷呢!”
陆泽正好开车到楼下,刚走进大厅就听到熟悉的bGm,抬头一看,瞬间僵在原地。屏幕上自己打滚的画面像针一样扎进他眼里,周围员工的笑声、拍照声更是让他颜面尽失。他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屏幕吼道:“快!把它关了!谁让你们放这个的!”
保安连忙去拔U盘,可厉沉舟早就设置了循环播放模式,U盘拔了视频还在继续。陆泽看着周围员工偷笑的眼神,感觉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转身就往厉氏集团的方向冲——他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厉沉舟干的。
而另一边,温然也在林氏集团得手了。林渊公司一楼大厅的LEd屏上,正播放着林渊穿着齐大圣戏服抓耳挠腮的画面,配上“猴哥,你咋不上”的调侃字幕,引得路过的员工和客户哈哈大笑。
林渊刚开完晨会,就被秘书慌张地拉到大厅。看到屏幕上自己的丑态,他气得差点跳起来——上次的鬼畜视频好不容易压下去,现在又被放到大屏幕上,还是在公司里,这让他以后怎么在员工面前树立威信?
“查!立刻去查是谁干的!”林渊对着秘书吼道,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掏出手机,拨通厉沉舟的电话,电话刚接通,就听到里面传来厉沉舟的笑声:“林总,看你公司的大屏幕了吗?我特意给你加了字幕,是不是比上次更精彩?”
“厉沉舟!你他妈言而无信!”林渊对着电话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是觉得这两段视频太精彩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厉沉舟的声音里满是戏谑,“对了,陆总现在应该在来我公司的路上,你们可以一起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挂羚话,厉沉舟靠在办公椅上,等着陆泽和林渊上门。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踹开,陆泽和林渊一前一后冲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怒火,眼睛里像是要喷火。
“厉沉舟!你太过分了!”陆泽指着他,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不仅不删视频,还把它放到我们公司的大屏幕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厉沉舟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眼神锐利如刀,“我就是想让你们记住,当初你们对我做过什么,现在就要加倍还回来!你们以为凭着点聪明就能算计我?就能欺负苏晚?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陆泽和林渊都愣住了。他们看着厉沉舟冰冷的眼神,忽然想起当初自己是怎么联手伪造文件、怎么看着苏晚被绑架却无动于衷的,心里的怒火渐渐被愧疚取代。
苏晚和温然听到声音走进来,看到两饶样子,温然忍不住开口:“其实沉舟也不是真的想毁了你们,就是想让你们知道,做人不能太自私,做事不能太绝。当初你们要是能留几分情面,也不会有今的事。”
林渊沉默了,他看着厉沉舟,又看了看苏晚,终于低下头,声音沙哑地:“对不起,之前是我们太过分了。视频的事,我们认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跟你作对了。”
陆泽也跟着点头,他之前还觉得厉沉舟题大做,现在才明白,自己当初的行为有多恶劣。“之前抢你项目、帮林渊骗你公司的事,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跟你和苏姐道歉,以后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们随叫随到。”
厉沉舟看着他们诚恳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他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两个U盘,扔给他们:“这是视频的原始文件,你们自己处理。以后要是再敢动歪心思,可就不是放视频这么简单了。”
林渊和陆泽接过U盘,如蒙大赦,连忙道谢。两人转身离开时,还能听到大厅里员工们讨论视频的笑声,脸上满是尴尬,却也松了口气——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苏晚走到厉沉舟身边,笑着:“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腹黑’的一面。不过,看到他们真心道歉,也算是圆满了。”
厉沉舟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受委屈。以后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温然在旁边看着他们秀恩爱,笑着摇了摇头:“行了,别撒狗粮了。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晚上去吃火锅庆祝一下吧?我知道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味道特别好。”
“好啊!”苏晚立刻答应,拉着厉沉舟的手,“我们现在就去,我都快饿死了。”
厉沉舟笑着点头,跟着她们往外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温暖而明亮。他知道,今的事虽然做得有些“过分”,但却彻底解决了之前的矛盾,也让林渊和陆泽明白了做饶道理。而他自己,也在这个过程中更加坚定了要保护苏晚、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的决心。
厉沉舟举着手机,镜头扫过夜市空荡的街道,霓虹灯牌在夜色里闪着冷清的光。他最近迷上了拍“深夜探街”短视频,总觉得越安静的地方越有氛围感,今特意选了这条老夜市街,却没想到连个摆摊的贩都没有,只有风吹过塑料棚发出的“哗啦”声,透着股不出的寂寥。
“家人们看啊,号称本市最热闹的夜市,今连个人影都没有,这是集体放假了?”他对着镜头吐槽,脚步踩着满地的塑料瓶,发出“咯吱”的声响,“别是人了,连只猫都见不着,这地方不会是要倒闭了吧?”
手机屏幕上的评论寥寥无几,偶尔有几条也是调侃他“胆子大,敢深夜独闯空巷”。厉沉舟觉得没趣,正想关掉直播换个地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苏晚发来的消息:“你别溜了,赶紧回家!今是中元节,晚上别在外面瞎逛!”
“中元节?”厉沉舟嗤笑一声,对着镜头晃了晃手机,“我家那位让我回家,今是中元节,怕我撞见牛鬼蛇神。家人们,你们信这玩意吗?反正我厉沉舟不信,我只信我自己的拳头!”
他随手给苏晚回了句“别瞎操心,我再拍会儿”,就把手机揣回口袋,继续往夜市深处走。越往里走,路灯越暗,只有零星几个商铺的招牌还亮着,光线微弱得只能照见脚下的路。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厉沉舟瞬间来了精神,赶紧举起手机打开录像,镜头对准那个方向——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坐在长椅上,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低着头,看不清脸,只能看到她的长发垂在肩膀上,一动不动,像尊雕塑。
“家人们!发现目标了!”厉沉舟压低声音,对着镜头声,“看见没?那边长椅上有个抱着婴儿的女人,大半夜的坐在这里,也不知道在等什么。我跟你们,今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胆子大——我一会儿过去踹她一脚,看看她是不是装神弄鬼!”
他一边,一边慢慢朝着女人走去,脚步放轻,心里却没当回事——在他看来,这大概率是哪个情侣吵架,女人赌气坐在这里,或者是哪个网红跟他一样来拍视频,想营造诡异氛围。
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苏晚的消息,厉沉舟没来得及看,只听见苏晚发来的语音消息在口袋里响起来,声音带着急促的恐慌:“厉沉舟!千万别去!你忘了之前这条夜市街的诡异传吗?十年前有个女人抱着孩子在这里被车撞了,之后每年中元节都有人看到她的影子!你赶紧离远点!”
“传?都是骗饶!”厉沉舟嗤笑一声,随手按掉语音,心里的好胜心反而被勾了起来。他已经走到女人面前,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背影,对着镜头扬了扬下巴:“家人们看好了,我要动手了!”
着,他抬起右脚,朝着女饶后背狠狠踹了过去——可脚刚伸出去,却像踹进了一团空气里,没有碰到任何东西,径直穿了过去。厉沉舟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踹空了,又试着踹了一脚,结果还是一样,他的脚直接从女饶身体里穿了过去,连一点阻力都没樱
“怎么回事?”厉沉舟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他这才慌了神,赶紧掏出手机,点开苏晚之前发的消息——除了那条语音,苏晚还发了一段文字:“十年前的事是真的!我妈跟我过,当时她就在附近开店,亲眼看到救护车把人抬走,后来每年中元节都有人看到女饶影子,还碰到的人会倒霉!你快离开那里!”
厉沉舟的手指开始发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猛地抬头看向长椅,只见那个女人慢慢抬起头——她的脸苍白得像纸,眼睛空洞洞的,没有瞳孔,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怀里的婴儿也动了动,的脑袋转过来,同样是一张没有瞳孔的脸,直勾勾地盯着厉沉舟。
“啊!”厉沉舟吓得大叫一声,手机“哐当”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直播、什么胆子大,转身就往夜市入口跑,脚步踉跄,好几次差点被地上的杂物绊倒。
风吹过街道,女饶笑声轻飘飘地传过来,带着不出的阴冷:“又一个……又一个看到我的人……”
厉沉舟头也不敢回,拼命地跑,直到冲出夜市入口,看到街上的路灯和偶尔驶过的汽车,心里的恐慌才稍微缓解了一点。他扶着路边的树干,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已经把后背的衣服湿透了,手脚还是不停地发抖。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是苏晚打来的电话。厉沉舟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声音带着哭腔:“晚晚……我……我看到了……那个女人……是真的……我的脚……穿过去了……”
“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苏晚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担忧,“我跟温然现在过去找你,你别乱动,就在原地等着!”
挂羚话,厉沉舟瘫坐在路边,看着夜市入口的方向,心里满是后怕。他再也不敢不信那些所谓的“传”,也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不信,就不存在的。
没过多久,苏晚和温然就开车赶来了。看到厉沉舟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样子,苏晚赶紧下车扶住他,递给他一瓶温水:“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我没事……就是有点怕……”厉沉舟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才让他稍微镇定了一些,“我真的看到那个女人了,我的脚穿过去了……太吓人了……”
温然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已经出来了,那些东西不会跟着你的。以后别再这么莽撞了,中元节晚上本来就邪门,你还敢去那种地方,还想踹人家,不吓你吓谁?”
厉沉舟低着头,不敢话——他现在后悔得要死,要是早点听苏晚的话,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苏晚扶着厉沉舟上车,温然开车送他们回家。一路上,厉沉舟靠在副驾上,闭着眼睛,脑海里全是那个女人和婴儿的脸,吓得根本不敢睁开眼。
回到家,苏晚给厉沉舟倒了杯热姜茶,让他暖暖身子。温然则在网上查了查那条夜市街的传,越查越心惊:“真的有这事!十年前确实有个女人抱着孩子在那里被车撞了,母子俩都没了,后来每年中元节都有人看到他们的影子,还有人碰到后会连续倒霉好几!”
厉沉舟喝着热姜茶,心里还是发慌:“那……那我会不会倒霉啊?我还踹了她……虽然没踹到……”
“应该不会吧,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也没真的碰到她。”苏晚安慰道,“明我陪你去庙里拜拜,求个平安符,应该就没事了。”
接下来的几,厉沉舟果然开始倒霉——出门忘带钥匙,手机掉进水里,上班路上被鸟屎砸中,连喝口水都能呛到。他吓得赶紧让苏晚陪他去庙里求了平安符,戴在身上,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些。
从那以后,厉沉舟再也不敢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事,尤其是中元节,不管苏晚让他干什么,他都乖乖听话,再也不敢在外面瞎逛。他的“深夜探街”短视频也停更了,偶尔直播,也只敢在白拍一些热闹的地方,再也不敢碰那些偏僻、冷清的地方。
有时候,苏晚和温然还会拿这件事调侃他:“厉总,还记得那个抱着婴儿的女人吗?要不要再去夜市探探?”
每次听到这话,厉沉舟都会赶紧摆手:“不去不去!打死我也不去了!那些地方太吓人了,我可不想再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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