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瑶在电话那头又追问：“那你们找的是哪个大夫看的？”
厉沉舟想也没想就答道：“司纪剑大夫，他是精神科的专家，我托人打听的，是很厉害。”
“司纪剑？”肖瑶的声音顿了顿，带着点不确定，“这个名字……我听着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她停顿了几秒，又：“你先等会儿，我去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我想的那个。”
厉沉舟心里莫名一动，应道：“好，我等你消息。”
挂羚话，他靠在阳台墙上，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刚才肖瑶那话是什么意思？司纪剑这个名字有问题？还是她记错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还亮着，等着肖瑶的回复。这一刻，下午取药时那点莫名的狐疑，又悄悄冒了出来。
厉沉舟在阳台没等多久，就听见里屋传来苏晚压抑的呻吟声，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带着痛苦的气音。
他心里猛地一紧，什么都顾不上了，一把推开阳台门就往屋里冲。
屋里没开灯，只有手机屏幕还亮着微弱的光。他借着那点光，看见苏晚蜷缩在床上，身体一阵阵抽搐，嘴角甚至溢出了白沫，旁边散落着两个空聊安眠药瓶。
“苏晚！苏晚！”厉沉舟的声音都劈了，他扑过去抱住她，手摸到她冰凉的皮肤，吓得浑身发抖，“你干什么傻事！你醒醒！”
苏晚闭着眼，眉头拧成一团，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根本听不见他的话。
厉沉舟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疼得快要窒息。他抖着手指摸出手机，指尖好几次按错号码，好不容易才拨通了120，对着电话嘶吼：“救命！快来人！她吃了安眠药！地址是……”
报完地址，他扔了手机，紧紧抱住苏晚，声音哽咽：“晚晚，撑住！你一定要撑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不准睡！听见没有！”
可苏晚的抽搐越来越微弱，眼睛半睁着，眼神涣散，像是随时都会睡过去。厉沉舟急得用手去掐她的人中，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一遍遍地喊她的名字，声音里全是绝望。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刺耳地划破了区的宁静。车门被猛地拉开，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来，厉沉舟急忙上前帮忙，心翼翼地将苏晚挪到担架上，跟着往楼下跑。
担架被抬进救护车，厉沉舟也紧跟着爬了上去。车门关上的瞬间，救护车再次呼啸着驶离，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医护人员正在给苏晚做紧急处理，厉沉舟坐在一旁，紧紧盯着她苍白的脸，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肖瑶”的名字。
厉沉舟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医护人员，又看了看昏迷的苏晚，灵机一动，直接挂断羚话。他飞快地给肖瑶发了条消息：“我现在在救护车上，苏晚吃了安眠药，正紧急送医院，有事你发消息。”
发送成功后，他把手机揣回兜里，重新握住苏晚冰凉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低声呢喃：“晚晚，别睡，马上就到医院了，一定会没事的……”
救护车在夜色中穿梭，车窗外的灯光飞速倒退，像他此刻慌乱又祈祷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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