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开个玩笑而已，看你们紧张的。”林渊见气氛不对，立刻摆着手打哈哈，脸上堆着笑，“温然刚醒脑子不清醒，胡言乱语呢，我随口一，别当真啊。”
厉沉舟的脸色却丝毫没缓和，猛地转头瞪着他，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开玩笑？林渊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配拿这种事开玩笑？”
他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着林渊的鼻子，声音又冷又狠：“我厉沉舟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被你这种货色耍过？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林渊被骂得脸上的笑僵住了，赶紧往前凑了凑，点头哈腰地道歉：“是是是，厉总您别生气，是我嘴欠，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嘴上道歉着，他垂在身侧的手却悄悄攥紧了，眼底那点嬉笑渐渐褪去，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像藏在暗处的蛇，冷冷地盯着厉沉舟。
苏晚坐在旁边，察觉到林渊的眼神变化，心里咯噔一下——这人刚才还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怎么突然就变了味？
陆泽在后座也没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在琢磨什么。
厉沉舟还在气头上，冷哼一声：“再敢有下次，我让你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
林渊连忙点头：“不敢了不敢了，绝对没有下次。”
可他低头的瞬间，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藏在阴影里，谁也没看见。车厢里暂时安静下来，但那股暗流涌动的气息，却比刚才更浓了。
车子刚停在厉沉舟家别墅门口，他就解开安全带，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几分疲惫：“车你开着玩几，想去哪儿去哪儿。”
苏晚愣了愣：“你不用？”
“这几太累，懒得动。”厉沉舟着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回头冷冷瞥向后座的陆泽，“滚。”
陆泽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掸璃衣服上的褶皱，语气轻飘飘的：“厉总何必这么大火气？林渊刚才那副样子，不过是假装怕你罢了，真要动起真格的，他可未必会服你。”
厉沉舟脚步一顿，转过身，眼神阴鸷：“你想什么？”
“没什么。”陆泽笑了笑，目光扫过苏晚和她手里的车钥匙，“就是觉得，有些人表面上对你毕恭毕敬，背地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厉总还是多留个心眼好。”
苏晚听着这话，心里有点不舒服，刚想开口，厉沉舟已经厉声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现在，立刻从这里消失。”
陆泽也不恼，只是冲苏晚挥了挥手，转身慢悠悠地往远处走，背影看着竟有几分得意。
苏晚握着车钥匙，看看走进屋里的厉沉舟，又看看陆泽远去的方向，总觉得这俩人之间的火药味，比之前更浓了。
苏晚这几新交了个男闺蜜，叫林浩。
俩人是在咖啡馆碰巧遇上的，林浩嘴甜会来事，跟苏晚特聊得来，没几就好得跟老熟人似的。这阵子苏晚开着厉沉舟那车瞎转悠，总爱约上林浩，要么去郊外爬爬山，要么在城里逛逛书店，处得那叫一个轻松自在。
苏晚没问过林浩家里的事，林浩也没提，她就当他是个普通上班族，压根没多想。
可她不知道，林浩钱包里揣着他跟林渊的合照，俩人眉眼长得挺像——他就是林渊不常提的亲弟弟。
林渊呢，这几忙着跟厉沉舟周旋，又暗地里琢磨张远那案子，哪有空管弟弟的事？他更想不到，自己那向来不爱掺和他圈子的弟弟，会跟苏晚走这么近，都有点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了。
这下午，苏晚又约林浩看新电影，俩人并排走在影院走廊里，林浩自然地接过苏晚手里的爆米花，笑着逗她：“听这片子结局特虐，等会儿可别哭啊。”
苏晚笑着捶他一下：“才不会。”
俩人这笑的样子，正好被不远处角落里的林渊看见了——他刚好来这影院见个人，哪想到能撞见这一幕。
瞅着弟弟跟苏晚那熟络劲儿，林渊眼神一下子就沉了，手指头无意识地摸着手机壳，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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