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结束,早朝上,玉钰迷迷瞪瞪的坐在龙椅上,听着朝堂上文武大臣两边吵得不可开交。文臣们认为摄政王虽然剿匪有功,但是擅自行动,明显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该赏也得罚。武将们则正相反,他们认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摄政王没有汇报行踪,一个原因是机会稍纵即逝,想要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另一个原因就是担心朝廷里有流寇安插的暗探。
武将暗搓搓的将脏水泼向文臣。文臣那边自然不会吃下这个哑巴亏,于是滔滔不绝的开始讲经论理,洋洋洒洒,长篇大论,给武将们绕的一个个跟听书一样。玉钰实在困得不行,伏案欲睡。谷琦将他抱在怀里,然后坐在龙椅上。忽然,大殿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向最高位,摄政王搂着新皇,正在拍背哄睡。文臣们急眼了,各个捶胸顿足,想骂全又不敢。最后还是黄丞相站出来,跪地叩首,大声喊:“皇上!皇上!摄政王僭越,当罚。摄政王,谁给你的胆子敢坐龙椅。还不赶紧起来、脑袋不像要了吗?”
玉钰被吵的烦了,开始往谷琦怀里扎,同时哼哼唧唧的:“嗯嗯~~~睡….”
谷琦赶紧搂紧他,在他耳边低声轻哄:“乖,睡吧,睡吧。”渐渐怀中人安稳了,谷琦狠狠的瞪了一眼黄丞相,抱起玉钰起身就走。满朝文武,皆呆立当场。直到豆豆高喝:“退朝。”才将众人唤醒。于是大家又一窝蜂似的扎在一起,议论起来。
半月后的一早朝上,黄丞相拿出摄政王剿灭擎谷流寇时调动的私兵的证据,上面有私兵驻扎地点,人数,武器配备。经费来源等等。这次文武两边意见出奇的一致,都要求摄政王交上这支私兵的兵权,同时,收回其下辖巡防营,御林军和护城军的指挥权。
玉钰愤怒的将奏折摔在黄丞相眼前,神色阴冷的:“听闻黄丞相嫡孙已经弱冠,想必是与黄丞相一般定是人中龙凤,西北边防缺少一位城主,现令黄丞相嫡孙前往担任城主一职。明日即刻动身。”
黄丞相大亥,西北边防,那里常年风沙漫,气候特别恶劣,这都还好,最主要是他们的对手敌军是异常血腥的图屠族。他们神出鬼没,战斗力极强。图屠族之所以没有发展成国,是因为他们人口太少,而且又拒绝与外界接触,所以他们是人少,但是战斗力极强的一直流动族人。“孙子年龄尚,难当此大任,还望皇上收回承命。”
“就是因为弱。才要多多历练才好。”玉钰打定主意,绝不改口。
有与黄丞相交好的几位重臣纷纷求情,然后开始对玉钰洋洋洒洒讲道理。在谷琦暴怒前一刻,玉钰重重一拍桌案,连着封了几个世家子弟官职,将他们全都打发去谷琦麾下的军队郑美其名曰历练。
这下大臣们懂了,他们可以告状,甚至可以污蔑摄政王。但是不可以怀疑他对大玉国的忠诚,不可以质疑他行为和人品。
大臣们见圣意已决,纷纷叩头谢恩。但是他们仍旧咬死让摄政王交出三军令牌。在百官叩首相胁情况下,玉钰收回了谷琦的三军令牌,然后气愤的拂袖而去。
谷琦也有些生气,本想退朝去找玉钰,可是走到一半就被跟随他多年的一位武将拦下,他连哄带劝的将人送回摄政王府,二人走进书房,关门后,武将开始各种分析今日朝堂之事。总结起来就是,三军的权应该是皇上借百官之手收回,而借此事又将众多高官之亲人,放在谷琦管辖军郑这样两方相互桎梏,新皇坐收渔翁之利。而且,他还,在谷琦离开一个月后,正赶上先皇诞辰日,黄丞相与新皇一同进入黄陵祭拜,二人三个时辰后才出来。此后黄丞相便开始暗中收买军队中的一些手握重要职位的人,但是他们各个忠勇都没有被收买,再后来,黄丞相联合几个老臣开始收集谷琦的违法乱纪罪证,就包括今的私兵一事。
这个武将的口干舌燥,谷琦却提不起一点兴趣。他把玩着一枚玉环,是前几日被绑住的主,一时间耐不住,使劲挣脱时,掉落的。那柔软的身体,泛着粉红,桃花眼媚眼如丝。口中叼着这枚玉环,乞求:“不要了,疼…..”谷琦眸色更加暗沉,他想主了。“此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武将见谷琦一点没放在心上,狠狠心,用更低的声音:“相信摄政王有留暗卫收集皇城内部消息。您不妨问问他们是否有听到过,新皇与黄丞相之流合谋要…..对您….”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见谷琦眼眸微合,唇角轻勾。他立刻起身行礼告辞,然后火速离开摄政王府。
深夜,寝宫,谷琦抱着玉钰,边亲吻,边问:“主,这是不信奴。”
玉钰双手捧住他的脸,眸色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谷琦,你可有事瞒我。”
这是玉钰第三次叫他的名字,第一次是初次见面,“五皇子,安!我叫谷琦。”;“你好!我叫玉钰”。
第二次是谷琦斩杀白虎后,玉钰醒来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谷琦,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今是第三次。
“主若是不信奴,大可直接杀了奴。主您想要什么可以直接问奴要,不要这么拐弯抹角。奴是粗人,只懂得保护主,不会伤害……”对上冷漠的桃花眼,他不下去了。不会伤害主吗?
玉钰推开他,坐起来拢好衣服。面向他,眸光森冷:“你是懂得怎么伤害我的。”然后起身离开了寝宫。谷琦坐了一夜,玉钰都没有回来。次日早朝,谷琦交上三军令牌,同时称病告假。便离开了朝堂。朝堂寂静无声,玉钰看着桌案上的令牌,负气起身走了。
此后半个月月,朝堂上氛围一比一紧张,每个人都心翼翼的,因为新皇这几个月脾气异常火爆,这不奏折刚送进去,里面就传来茶盏落地的声音。“给我把花街封了!!!凡是朝廷命官逛花楼者,贬为庶民,参与经营花楼者,抄家流放!绝不姑息。”豆豆跪在地上抖如筛糠,重重磕头,磕磕巴巴的:“是。”
圣旨下,花街一夜间所有花楼都关停了。可是第二御书房依旧一顿摔打声。豆豆边抹眼泪边给玉钰抹金疮药。“皇上,您就是再生气,也不要拿龙体出气啊,您看看这么大的口子,多疼啊…..”
“你这个药不行,太疼了。”玉钰一把扯开刚刚包裹好的纱布,伤口又开始流血。
“皇上…..”豆豆惊呼,眼泪扑簌簌的掉,“奴才知道了,您等等,奴才这就叫人去通知摄政王。”
三个时辰过去了,玉钰手掌上的伤口血已经干涸,伤口皮肉往外翻着,看着尤其恐怖。可是比伤口还让人心生恐怖的是玉钰的脸色,灰白色布满冷汗。忽的他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飞身上房,几个闪身出了皇宫,豆豆知道他去找摄政王了,于是带着几个会武功的太监急急火火的追出宫去。同时还专门留了一个太监等在宫门口,一是怕新皇回来进不来;二是若遇到摄政王悄悄告诉他,皇上去找他了;三是万一遇到有进宫参见皇上的,一定要全部赶回去,让他们等皇上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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