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成...A级？”
李灵冰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开什么玩笑？要知道一个月前的首次异能测验中，她才刚刚被定为c级。这才没过多久，怎么就突然跨了两级？
盘问，警告...甚至是可能出现的监禁观察，在来到这里之前，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料到会是“奖励”。
不...仔细想来，这真的能够被称之为奖励吗？
除去“听上去很酷！”之外，这似乎更像是把她放到了聚光灯下。
在成为了“A级异能者”后，她必然会受到学院加倍的关注...或者，她已经在被张泉关注了。
另一方面，虽然李灵冰对评级完全没有任何概念，但自己的实力是否配得上“A”也仍旧存疑。
前一把大半片森林冻住的确是事实，但张泉不可能不知道，那是她在极度失控下的暴走，不能当做常态。
那过后，唯一的变化...或许也就是抑制器的破损。
难道要，仅仅是摘下了一个抑制器，换成奇妙的项链，就能够大幅提升战力吗？
——不可能。这又不是什么电子游戏，换个饰品就能变强未免也太荒谬了些。
“怎么了，李灵冰同学？莫非是听到这空前的好消息，激动得不出话了吗？”
另一边，张泉懒散地靠在那张豪华办公椅内，满脸轻松惬意：
“也对，毕竟是A级，稍微透露一下也无妨，我们学校对于A级异能者的优待可是相当多的。”
着，他又挥手调出一张列表，上面像模像样地罗列着大量条例。
“食堂打饭的优先权，每月的饭卡额度，还有其他训练的资源...心不心动？”
“这...”李灵冰试着张开口，艰难发声，“为什么？我昨明明失控到了那个地步，甚至差点——”
“差点把那片未经开发的森林改造成滑雪场？”张泉随意地摆摆手，打断了她。
“哎呀...那种事情无关紧要啦，又不是把一座岛炸沉，我们还是承担得起的。”
——毫无疑问，他是来真的。
李灵冰咽下口水，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虽然真实目的尚且不明确，但张泉是真的铁了心要让自己晋升成“A级”。
失控？风险？对于拥有S级实力的他而言，这些都不过是处于“可接受范围内”的负面因素。
“我...”李灵冰再度开口，本想出言婉拒，可话到嘴边，又被重新咽了回去。
不行，行不通。照这个架势来看，对方根本就不是来找她商量的，而是通知。
“...张校长，”
最终，她清了清嗓子，决定旁敲侧击一下，或者...至少要稍微拿回那么一点主动知情权。
“既然这是学院的安排，那我也愿意接受。但是，就我自己而言，突然像这样晋升未免有些......”
“意外？受宠若惊？还是...觉得自己德不配位？”
张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大半身子依旧靠在椅子里。
“如果是后者的话，你大可不必感到担心，你瞧——”
他一打响指，投影顿时转换为了某个疑似信号被干扰的画面：
画面中，远处的森林先是接连闪过了数道扭曲的红光，又在不久后被一层雪白完全覆盖，重新归于宁静。
毫无疑问，这是前一晚上事件的监控录像。
“评级这种东西嘛...看的不是能够控制多少，而是你能够‘做到’的程度。”
张泉把录像画面定格在冰风暴席卷森林的那一刻，意有所指地点头道。
“——而你，李灵冰同学，你已经成功证明了自己的上限，我认为稍微破个例完全可以接受。”
“毕竟，比起一个始终可控的平庸c级，还是偶尔闹出点意外的‘变量’更加振奋人心。”
到“变量”二字时，张泉有意把它们咬得很重，连带着眼神都锐利了几分。
被那几乎要把人整个洞穿的眼神注视，李灵冰自然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么，校长既然特地把我叫过来，应该不是单纯为了发布升级通知吧？”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将话题切入真正的“正题”。
“不错，”张泉点点头，“不愧是经历过多起事件的学生，我喜欢跟你这种聪明的优秀人才聊。”
张泉终于从那张椅子上坐直身体，不再以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示人。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倒不如...更接近我作为一个校长的善意提醒。”
至此，那双金色的眼眸中再也没了玩味的笑意，只剩下前所未有的认真。
“从今起，希望你尽一切可能，减少与外界的联系——当然，我不会过问你在校内的社交圈，那是你的自由。”
“减少与外界的联系？”李灵冰重复一遍，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作为无牵无挂的人，她的确没有什么值得联系的对象，但在这里突然提起，未免也太突兀了。
而且...就算抛开目的不谈，对方是减少联系，又该减少到什么地步？
“...张校长，恕难从命。”
——不能再继续被拽着走了。李灵冰缓缓开口，试着努力模仿记忆中洛时鸢那强硬的态度。
“面对如此不明不白的要求，我需要了解背后的理由。否则...我实在是没法直接答应您。”
既然前一晚上，她曾因这种“一无所知”而险些失去洛时鸢，那么这一次，她必须主动出击。
她不能接受总是像这样游离在一切之外，对一切都不知情，始终处于被别人保护的被动状态。
“——当然，完全没有问题。”出乎意料地，张泉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他又打了个响指，金黄色的眼睛突然化作翠绿，紧接着，一道绿光射出，完全笼罩了整间校长室。
“这是...之前那个类似防护罩的招数？”
“更准确地，是干扰结界，免得被外人打扰。”张泉身体微微前倾，双眼眯起：
“单刀直入地，你现在被不止一个势力盯上了——客观地，我也勉强可以算作其中之一。”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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