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谢过买炊饼的老汉,继续往前走,眼看离都监府越来越近。
府内传来的欢声笑语清晰可闻,丘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这二将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短刀的刀柄,目光扫过街边毫无戒备的巡逻衙役,低声对毕胜道:
“这孟州城简直是不设防,都监府人人忙着婚事,连个像样的岗哨都没有,正好给咱们钻了空子。”
毕胜嘴角噙着冷意,朝州府衙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先找知府那老东西,稳住州府官员,控制住城中百姓,再去军营寻几个跟武松不对付的军官。”
“只要部分孟州势力肯配合,咱们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把孟州城的口子把住。”
二人相视一笑,争先恐后直奔州府衙门而来。
到了府门前,只见朱漆大门虚掩,门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当值官吏,只有一个老门房在扫地。
毕胜上前拱手道:
“烦请通报知府大人,我等是东京来的差役,有要事面禀。”
老门房抬头看了看他们,慢悠悠道:
“知府大人一早就去都监府贺喜了,这三日衙门不办公,客官要办事,过了喜宴再吧。”
罢,便不再理会,自顾自扫起地来。
丘岳按捺住心头火气,又道:
“我们有蔡京太师的密令,关乎孟州安危,你怎能拦着?”
老门房停下扫帚,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太师的密令?你家太师是官家任命的大宋官员,我家都监也是官家任命的朝廷命官。”
“你家太师的事是事,我家都监的事就不是事了吗?”
“我们武都监可是朝廷任命的兵马都监,如今他大婚,知府大人了,除非有官家的圣旨,否则谁来都不理事。”
“客官若真有急事,不如去都监府找知府大人,只是那儿正办喜宴,怕是没空见你们。”
二人碰了个软钉子,只得转身往军营而去。
到了军营门口,守军将士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眼神锐利如鹰。
丘岳上前,故意沉声道:
“我等是东京蔡京太师派来的,要查武松私通梁山之事,速开营门,让我们见军中统领!”
守军校抱拳道:
“这位先生,我是孟州武都监的兵。老子不认识什么蔡太师,汤太师的!”
“咱们武都监有令,大婚期间,若无他的手令,无论官民,一律不得入营,不得调动一兵一卒!”
“您您是太师派来的,可有凭证?想进咱们孟州军营,先拿着太师凭证去换武都监手令吧!”
毕胜正要掏腰间令牌,却被丘岳暗中拉住——他们此次是秘密行事,哪敢暴露身份?当下只能含糊道:
“凭证在东京,此次是密查,不便携带。”
校摇头道:
“那恕末将不能通融,武都监了,军中之事,只听他一人号令,您还是请回吧。”
罢,挥手让士兵们握紧长枪,摆出戒备姿态。
二人见状,知道军中这条路也走不通,只得悻悻离开。
折腾了大半,几人又渴又饿,丘岳咬牙道:
“先找家酒店歇息,再做打算。”
“”可沿街走了半条街,竟见不到一家开门的酒店,连平日里热闹的茶馆都关着门。”
毕胜拉住一个路过的伙计问道:
“你家店铺怎不开门?”
伙计笑着道:
“武都监设了三流水席,管够管饱,谁还开铺子啊?我这正要去都监府帮忙呢!”
丘岳与毕胜对视一眼,心中又气又无奈,当下索性道:
“既然如此,咱们也去都监府瞧瞧,看看这武松的喜宴,到底有何不同!”
罢丘岳毕胜连同随从四人跟着人流往都监府走,刚到府门前,便闻见阵阵菜香——
红烧肘子的油香、孟州炖鸡的酱香、酥炸鱼块的脆香,混在一起,勾得人食欲大开。
府内早已摆满了圆桌,坐满了人,有达官贵人,有贩夫走卒,甚至还有穿着破旧衣裳的乞丐,人人手里都捧着碗筷,吃得津津有味。
丘岳四人找了个角落的空座坐下,不多时,仆役便端来四碗炖鸡、一盘鱼块、两个炊饼,还倒了酒。
毕胜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炖鸡,只觉肉质酥烂,汤汁鲜美,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武松竟能让全城百姓如此拥戴,连喜宴都不分贵贱,倒比他们想象中难对付得多。
这时,邻桌两个汉子的谈话传入耳中:
“武都监真是好官!去年我家遭了水灾,是他派人送粮送衣,还帮着修房子;”
“如今大婚,又请全城人吃席,这样的官,打着灯笼都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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