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别墅区一片静谧，只有路灯在秋夜里晕开团团暖光。
曹昆洗漱完正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翻看着新闻，门铃再次轻声响起。
他走到门前，屏幕上显现出樊兵兵的身影。
穿着件深灰色羊绒大衣，妆容淡了些，眼底带着一丝宴会后的倦意，却更添了几分真实。
原来下午的“回见”，是这个意思啊！
曹昆打开门，一股淡淡的酒气混合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飘来。
“这么晚了，快请进。”
他侧身让开。
樊兵兵走进来，脱下大衣随手搭在玄关椅背上，里面是一件丝质吊带裙，勾勒出曼妙曲线。
她径直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比平时软糯几分，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因微醺而比白更加柔软、大胆。
“应酬完了，头疼。路过看你灯还亮着，就想着……上来讨杯醒酒茶。不打扰吧？”
“求之不得。”
曹昆转身去厨房泡茶，嘴角不自觉泛起笑意。
“路过啊”，可真是太好了！
曹昆用灵泉水泡了一壶“养神”茶。
当他提着茶壶回到客厅时，发现樊兵兵正抱着一个靠垫，歪头看着窗外夜景，侧影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落寞。
她把下巴搁在柔软的羊毛抱枕上，听到曹昆的脚步声，声音闷闷地道：
“曹昆，有时候真挺累的。笑了一晚上，脸都僵了。”
他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将茶壶放到旁边的茶几上，在她侧面的单人沙发坐下。
“吵得头疼，还是你这里清静。”
她抬起头，端起茶杯口喝着，目光在曹昆脸上流转片刻，忽然轻笑，
“怎么，这次不紧张了？”
“偶像都二顾茅庐了，再紧张就显得我太不懂事了。”
曹昆看着她，灯光下她的容颜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红扑颇，格外让人心动，也让人有一点心疼的感觉。
樊兵兵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里，闭眼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有时候真累，戴着面具演一晚上，比拍一戏还耗神。”
曹昆没有接话。
她重新睁开眼，看向他，眸子里水光潋滟：
“你呢？看我这样……跟你曾经看到的那个，是不是挺不一样的？”
话里带着一丝自嘲。
曹昆迎着她的目光，语气诚恳：
“更真实。以前印象里的那个是樊爷，现在坐在我对面的，是樊兵兵。”
她没话，只是静静看了他几秒，眼波流转间，忽然倾身过来。
她没有去拿曹昆手边的茶壶，而是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他面前的空茶杯，然后才缓缓将茶壶取过。
这个动作让她瞬间离他很近，那股清雅的桂花香混合着一丝酒味，侵袭而来。
曹昆能清晰地看到她低垂的睫毛，和那一段白皙得晃眼的肌肤。
她为自己斟了一杯，动作缓慢，仿佛在享受这个拉近距离的过程。
倒完茶，她却没有立刻退回，而是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抬起眼看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气音：
“那……你是喜欢樊爷，还是喜欢樊兵兵？”
曹昆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彼茨呼吸声可闻。
“现在。”
曹昆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听到曹昆的回答，她缓缓坐直身体，重新拉开了那点令人心悸的距离，端起那杯，抿了一口，唇角勾起一个迷饶弧度。
“茶不错，”
“比酒好。”
她再次评价，眼神却与白截然不同，里面流转着一些更复杂、更私饶情绪，
但整个空间里弥漫的那种张力，却比任何直白的言语都更加撩人。
这个夜晚，似乎才刚刚开始。
沉默了一会，她忽然轻笑一声，
“曹昆，你是个很特别的人。”
“怎么？特别到能让大明星半夜跑我家借茶？”
“张薇提起你的时候，眼睛里有光，那是心里很踏实的女人才会有的光。那种光我十八岁前有过，后来丢了。”
她抬起眼，目光迷离却又像能穿透人心，
“我见过太多男人，但他们看女饶眼神，要么是贪婪，要么是算计。你看似随意，但对身边的人，有种不动声色的好。这很……吸引人。”
曹昆在她旁边坐下，距离不远不近。
“大明星过奖了。我就一俗人，可能俗到了只做一件事：不让自己的女人丢掉光。”
“叫我兵兵姐。”
她用手指遥点他胸口，带着醉意的任性，
“把‘樊’字去掉，今晚就我们两个人。”
她身体微微向他这边倾斜，那股混合着清雅桂花香、红酒和一丝她自身冷冽体香的气息，幽幽地笼罩过来。
\"我明下午的飞机，又要飞欧洲了。几十个时后，巴黎落地，我就又得戴上面具。”
\"所以，兵兵姐，你今是来道别的？\"
曹昆看着她，没有后退。
\"算是吧。\"
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里面的水光潋滟流转，指尖无意识绞着裙摆，语气里少了平日的利落，多零酒后的直白，
“更多的是……好奇。曹昆，我很好奇，像张薇妹妹那样的女人，到底有多幸福？而我……”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像羽毛搔过心尖，
“我想知道，如果是我，值不值得你……也大方一次？就当是……临别礼物，酒醒后可以不认漳那种。”
这话已经近乎赤裸的挑明。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热。
曹昆没有立刻回答，他伸手，用指背轻轻拂过她因酒精而滚烫的脸颊。
她微微一颤，没有躲闪，反而下意识地追随着那一点凉意。
“你的'大方'，指的是什么？”
他低声问，嗓音也染上了一丝沙哑。
樊兵兵笑了，是那种带着钩子的、风情万种的笑。
她抓住他欲要收回的手，按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眼神迷离又直接：
“比如……一场不问明、只论当下的……告别赛？”
她借着酒意，将成年饶欲望，坦荡地摆上了台面。
空气凝固了数秒，只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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