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季夜不懂，为什么白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林森？
隐约之间，似乎有些细微的线索在脑中萦绕不去。季夜仿佛发现零不对劲？却又没有实际的思路将它理个清楚。
想了一会儿，他暂且将这些混乱的思绪搁置一边，开口道：“白，电影公映至今，我还没和你一起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订票？”
白祈却不想再看一次逆行恋人了……
她沉默片刻，避开这个话题，而是道：“等这边事情结束，我就回来。”
季夜没听懂她的话外音，点点头：“好。”
挂断电话，白祈将黑色手机揣进了兜里。
她还在林森的别墅里，直播结束以后，林森去二楼拿东西，自己便一直等在这里。
夜深了，月色更浓了些，也不知林森的别墅究竟是怎么选的位置？似乎只要不是下雨，这里就能看到月亮？！
每到夜里，银色的月光从房顶的大玻璃透进来，给整个房间都渡上一层迷幻的颜色，浪漫且冷清。
林森抱着一个盒子，从二楼缓缓而下。
见白祈盯着屋顶的装饰发呆，似乎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林森缓缓开口：“鹿鹿很喜欢月光。”
白祈怔住。
林森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我经常抱着她看月亮，以前……还答应过她，会找一块特别大的玻璃镶嵌在房顶上，让她能浸在月光中安睡。”
白祈抿了抿唇：“可是……现在的鹿鹿怕黑，晚上总要点盏灯才肯睡觉。别月光，就连窗帘都拉地死死的。”
“人是会变的。”林森听完这话，笑容有些苦涩地将盒子递了过来，“这是她以前的东西，很少，我能找回来的，也只有这些了。”
白祈不明白：“交给我？”
林森的目光胶着在盒子上，眼神很是不舍，但又带着一股决然：“白，它们是没法随着我一起离开的。要是让鹿鹿看见了，大约会伤心吧？我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你一个人，能够保管好它们。”
“不给鹿鹿？”
林森的手指微微颤抖：“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你一个人记得，我和她存在过，就好了。至于鹿鹿，她选择了苹果，我……我支持她。”
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白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直截帘地开口：“肖轻遇的原型，是林鹿？”
虽然是疑惑的问句，却用了十足肯定的语气。
林森听罢，先是失神地笑了笑，继而，极其用力地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拍拍白祈的肩膀：“是我的妻子，不是鹿鹿。”
白祈愣住，好半晌，才明白过来林森的意思。
是啊……
肖轻遇的原型，是那个与林森相恋的林鹿，而非如今，眼里全是苹果的林鹿。
这些年，林森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又是什么阴差阳错的事情，会让一对情侣，变成了父女？
白祈没有问。
林森已经经历的够多了，那些伤痛的事情，既然选择放下，就实在不必再开口了。
她双手接过盒子，郑重承诺：“我会保管好，不让任何人发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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