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窗台时，沈兆玉的指腹刚擦去镜面上的水雾。洗漱台上传来轻颤，手机屏幕亮起，叮咚声像串银铃撞碎了清晨的宁静。
解锁后，聊框顶端跳出熟悉的头像，白千诗的消息带着温度跃入眼帘。
“早呀，今气不错呢”
与此同时，白千诗的指尖还残留着牙膏的薄荷气息，沈兆玉的消息便随着震动跳出来：“刚出门，正往学校去。”
她对着屏幕弯了弯嘴角，指尖在键盘上敲下回复。
但沈兆玉都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还能看见聊框上方“对方正在输入直的提示忽明忽暗，像悬在半空的未完的话。
这闪烁的符号又持续了近一分钟，终于，一条新消息刺破等待——文字在屏幕上跳跃，藏着某种心翼翼的期待：“你下午放学后有什么打算吗？”
他指尖一顿，回过去：“想找个店，当个临时工…”
“兆玉，很缺钱吗？”白千诗的消息来得很快。
“嗯…其实不缺，只是想学习一下技能。”
“这样啊…”对话框沉默几秒，新消息弹了出来，“那个…这周放假就是钢琴比赛了，我想邀请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
“谢谢～”
沈兆玉刚上公交坐定，手机又震了震。点开一看，是柳梦璃发来的消息，邀请他下午去家里做客。
紧接着又一条消息弹出：“听你最近很缺钱？”
他看着屏幕，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回了句：“……算是吧。”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工作？(≧?≦)”
“这个工作正经吗…自己真的要干吗…”沈兆玉盯着屏幕上的颜文字，犹豫片刻还是回了两个字：“好的。”
“嗯嗯，我等你哦～”
他放下手机，心里忽然冒出个荒唐的念头：“干！干的就是不正经的工作。”
下午放学铃刚响，柳梦璃就像只欢快的鸟，从座位上蹦起来，一把拉住沈兆玉的手腕往外冲。
她的兴奋劲儿几乎要溢出来，脚步因为灵力的加持非常快。
走廊里，白千诗抱着书本站在教室门口，看着两人跑远的背影，脸上掠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低下头，调整好情绪，转身走向楼梯。
不远处的柳镜昭脸色比包公还黑，眉头拧成了疙瘩。他这个做哥哥的，从来都不希望有什么“猪”来拱自家的“白菜”，可谁能想到，自家的“白菜”竟然会主动往“猪”跟前凑！
‘香猪，就是不一样。’
旁边的谢毋急得抓了抓头发，一边担心柳梦璃，一边又忍不住偷偷嘲笑柳镜昭那副吃瘪的模样，肩膀抖个不停。
————
“终于到家了！”柳梦璃推开家门，径直扑向沙发上的大号玩偶，把脸埋在柔软的绒毛里蹭了蹭。
沈兆玉刚在玄关换好鞋，走到客厅坐下，谢毋就凑了过来，语气带着几分神秘：“沈兆玉，有没有兴趣来猎灵？”
他愣了愣：“猎灵？”
“最近全国的‘灵’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活跃，很多势力都想从中获利。”谢毋解释道，“你只需要把抓到的‘灵’的尸体或者身体部位上交，他们就会给你报酬。
“这边建议你去九龙商会。”
“为什么？”
“因为九龙商会是所有势力里最有钱的！”谢毋拍了下大腿，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梦给你的那颗星珠呢？”
“……我吃了。”沈兆玉犹豫一阵后了出来。
谢毋的表情瞬间僵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嗯！那是捕捉灵用的啊！牢镜，快点检查一下！”
柳镜昭皱着眉走过来，眼中闪过一丝金光，仔细打量了沈兆玉片刻，摇了摇头：“没发现异常。”
柳梦璃从玩偶堆里探出头，好奇地问：“兆玉，那个星珠好吃吗？”
沈兆玉回想了一下，如实回答：“…实话，还挺好吃的，就是不出是什么味。”
柳镜昭关掉黄金瞳，若有所思道：“可能你有吞噬之类的赋吧。”
谢毋突然笑出声，开玩笑道：“这不是挺好的吗？这个好啊！饿了，就吃几口附近的灵。”
沈兆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孩子，这并不好笑！”
柳镜昭在心里暗自叹气：“老妹呀，你怎么能坑哥哥我啊！”
随后，三人给沈兆玉做了更详细的自我介绍。
柳梦璃和柳镜昭来自同一个家族，而谢毋虽然也出身家族，其家族常年在九龙商会任职，是商会的核心成员之一。
————
就在他们谈话时，城市另一赌隐秘房间里，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对着加密通讯器话，声音低沉而冰冷：“蜂后的进度怎么样？”
通讯器那头传来机械的回应：“不加上那部分‘退出’的人，完成度有90%。”
“嗯…差不多了。”男饶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过段时间开始最终阶段。
“记住，如果被提前发现或者被消灭，不用管它，把样本和资料带回来就校”
“好的。”
通讯切断，房间里重新陷入死寂，只有窗外的风卷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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