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们民警倒成了强盗了？”女警气得翻白眼，“大婶原本要十五，磨破嘴皮才让两块钱。布票现在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穿了三回的裤子收十三块，你还嫌多？不要拉倒，正好物归原主，你继续裹着湿裤子发抖吧！”
其实民警们早就烦透了这个老太婆，要不是看在她是烈属的份上怕她冻出毛病，谁愿意费这个劲借裤子？
聋老太太心里憋着一股火，决心要给这些茹颜色看看。
但转念一想，她们得也没错，自己这条裤子确实没法再穿了。总不能光着屁股到处跑吧？虽年纪大了脸皮厚，但到底还是要脸的。
“要要要，我就是没想到现在物价涨得这么快。”她搓着衣角解释道，“好些日子没买新衣服了，你们别往心里去。”
见她这么，女警们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原来是这样。那这次就原谅你，以后可别再没弄清楚情况就乱发脾气。”
“是是是，您得对。”
老太太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十三块钱，像是割了肉一样递了出去。换上新裤子后，她想着该好好洗个澡——刚才只是匆匆冲了冲，根本不算洗澡。
“医生来了！”
刚走到澡堂门口，就听见有人喊。聋老太太顿时拉长了脸，这不就是那个警察请来的医生吗？她心里明白得很，这是来给她看病的。
可她又想，要是得了精神病，是不是能减刑？不定还能直接放出去？要是能装疯卖傻……
老太太眼前突然浮现出林奇惊讶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等出去的第一件事，就得赶紧把乖孙弄出来。虽自家孙子也斗不过林奇，但那子总不敢当着人面动手吧？
就算林奇真要了她的命，只要大孙子没事，她总能逃出生。
等那孩子去报案，林奇不就完蛋了吗？临死前能拖林奇下水，也算值了。
当然，这只是走投无路时的下下策——聋老太太可没打算真的送命。
“人在这儿。”
女警朝同事刘招了招手。
刘立刻带着医生过来：“大夫，就是这位老太太，精神好像不太正常。一大早就有鬼要杀她，还指着空气让我们看——这不明显是疯了吗？您快看看。”
“需要进审讯室详细检查，外面环境会影响判断。”牛医生推了推眼镜。
大家自然配合，很快把老太太带进了审讯室。
……
一时后，牛医生出具的精神鉴定报告放在桌上：确诊为精神异常。
“原来是精神病！”警察们恍然大悟，“难怪能干那些缺德事，这下就得通了。”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至少烈士遗孀的污名不会牵连她丈夫和儿子的英名——那些坏事都是疯病造成的。
经上级研究，考虑到聋老太太患有精神疾病且未遂，最终判决：居家禁足，不得离开四九城。
签完字后，老太太被当庭释放。
“真出来了？”聋老太太站在警局台阶上咧嘴一笑，浑浊的眼珠里闪着得意，“林奇子，今晚见着老婆子，看你惊不惊掉下巴！”
她其实没病，只是私下和牛医生做了交易。
只要牛医生肯开证明，她就给500块好处费！
牛医生一听500块，马上答应了——他一年工资才300多。这次能赚500，哪有拒绝的道理？
聋老太走出门外，正要回家，忽然看见一群恶鬼朝她扑来。
她心里发毛，却强装镇定：“假的，都是幻觉！别怕，都是假的！”
当恶鬼掐住她时，老太太惊恐地发现——疼！钻心的疼！这不是幻觉，这些鬼真的要她的命！
其实这是更深层的幻觉。那些疼痛，是她自己掐出来的。
“！”
老太太感觉有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呼吸越来越困难。在旁人看来，却是她在自掐脖子。
围观的人纷纷后退，都觉得这老太疯了——正常人谁会拼命掐自己？
眼看老太太快要断气，也没人敢上前。大家都怕被她讹上：万一去拉她，反被她赖上怎么办？
警察冲过来掰开她的手。起初他们还怀疑老太太装疯，现在信了——哪有人真的拼命掐自己？
看她眼球充血的样子，分明是严重缺氧。再晚几秒，这老太太恐怕真要死了！
“哈……哈……哈……”
聋老太急促地喘着气，她真切地感受到，刚才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了。
那些恶鬼，全都是真实存在的，它们分明是来索命的。想到这里，聋老太不由得浑身发抖。
“老太太，您可记住了，以后千万别再自己掐自己了！”
“虽您有精神疾病，但也得学着控制。我们要是晚来几秒，您真就把自己给掐死了！”
警察心里明白，这些话对精神病患者来根本无济于事。一旦发病，患者哪里还能控制自己？
聋老太缓过神来，听到警察的话，立刻惊恐地喊道：“警察同志，有鬼！刚才有鬼掐我脖子，要不是你们来得快，我就被掐死了！”
“老人家，您搞错了。那是幻觉，是您的精神出了问题。”
“刚才明明是您自己在掐自己，不信您问问周围的人。要不是我们及时制止，您现在恐怕……”
警察看着聋老太这副模样，知道她的病情确实很严重，只能耐心解释。
“不可能！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有鬼在掐我，怎么会是我自己？”
“我这么怕死的人，怎么可能自己掐自己？这不是笑话吗？”
聋老太什么也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
“老太太，警察同志得对，刚才确实是您自己在掐自己。”
“您从警局出来就开始傻笑，走了没几步就开始掐脖子，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路饶话让聋老太更加困惑了。明明看到的是鬼在掐自己，怎么变成自己动手了？如果只有一个人这么，还能是胡言乱语……
众人皆言，便非虚妄。
分明是自己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聋老太愈发惊惶，若真如此，这恶鬼的道行着实骇人。
竟能操控人自戕而不露破绽。
这般来，即便她命丧黄泉，旁人也只道是自尽，岂知是林奇暗中作祟？
更可怖的是，这一切并非幻象，俱是真实。
林奇到底是什么人？从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突然会这些邪门的本事？
转念一想，自己后来才搬到这儿，难道林奇以前跟和尚道士学过法术？
以后一定要躲着他。等救出孙子，更要叮嘱他别再招惹这个人。
不然全家都死了，也没人知道原因。
就算心里有疑虑，谁会想到林奇头上？这种奇怪的事出来，不是自认迷信吗？
再现在正严禁迷信，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被成装神弄鬼。
到时候不仅游街示众，还可能被枪毙！
从这开始，聋老太太暗自发誓，再也不找林奇夫妇的麻烦。
否则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回家后，必须去请和尚道士，看看能不能**这种邪术。
如果实在没辙，只能向林奇低头求饶。
不过她心里明白，林奇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也不会帮她解除这命咒。
“老太太要送您回府吗？”
警察怕老太太路上寻死，打算送她回家。
只要她不在路上出事，就算回去后**，也和他们没关系。
否则路上死了，这责任谁也担不起。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校”
聋老太太一听警察要送她回去，立刻摆手拒绝。
她不敢让这些人送，心里还想着去找附近有名的半仙，求他帮忙解除身上的邪气。
要是警察跟着，半仙肯定不敢管她的事——万一被扣上“搞迷信”的帽子，谁还敢帮忙？
“那您路上心，千万别再掐自己脖子了。”警察不放心地提醒。
“同志放心，我保证不会再犯傻。”聋老太太答应着，颤巍巍地走了。
看着她佝偻的背影，警察越想越不安——要是老太太路上出事，派出所可脱不了干系。
“红，你悄悄跟着她，一定把她安全送回家。”王警官叫住女警，“万一她又掐自己，马上拦住！这责任我们担不起。”
“明白！”红答应着跟了上去。刚才老太太在派出所门口掐脖子的样子还历历在目，真要出事，倒霉的还是他们。
……
杨厂长办公室里烟雾弥漫。
“林，鸡蛋准备好了吗？明这事关系到我的面子。”杨厂长掐灭烟头，眉头紧锁。
林奇笑着递上茶：“差两三斤就齐了，明早一定送到。您引荐领导的恩情，我记着呢。”
杨长城听了顿时安心，林奇确实有本事。这次看李副厂长那个老家伙还能耍什么花样？
“你太谦虚了，如果不是你自己能力强，就算我推荐给领导，人家也不一定高看你一眼。到底，还是靠你自己真本事。”杨厂长笑着回应，这话虽是客套，但确实是实话。换作别人，即使被推荐到领导面前，没有真才实学也是白搭，更别只是介绍给自己的老领导了。
“我只是运气好。”林奇谦逊地道。两人相视一笑，林奇便准备离开。他早就该回四合院了，刚要走却被杨厂长叫住，聊了一会儿才到正题。
……
“奶奶，我想吃肉。您知道我腿受伤了，需要补充营养，光吃窝头怎么行？要是能吃上肉，我的腿一个月就能好。您放心，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好好孝敬您和大爷。但如果营养跟不上，万一腿落下毛病，以后连工作都找不到，怎么养您二老呢？”
棒梗躺在床上，可怜巴巴地看着壹大妈，动起了感情牌。在他眼里，那硬邦邦的窝头连狗都不吃，更何况是他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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