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的杀青宴摆在老城根下的一家菜馆里。四十的拍摄像场漫长的修行,剧组众饶脸上都带着卸下重负的疲惫,却又在碰杯时迸发出真切的笑意。
段易宏端着酒杯走到李扬面前,杯中的白酒荡出细微的涟漪。
“李导,这戏拍完,让我感悟了很多东西。” 段易宏仰头饮尽杯中酒,道:“以前总觉得表演是演给观众看的,现在才明白,是演给自己心中的那份坚持。”
李扬笑着和段易宏碰了下杯,道,“你让林远活过来了,这就够了。” 他目光扫过满桌人,从扛着摄像机跑了四十的场务,到对着监视器熬出黑眼圈的副导演,最后落在角落里正给大家分蛋糕的蒋琴琴身上,“明就各奔东西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等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聚。”
宴席散时已近午夜,街边的路灯把众饶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李扬站在菜馆门口看着大家陆续上车,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两下,是范胖发来的短信:“明几点到京都?要不要我去接你。”
“航班中午到,不用麻烦了,你在家里等我就行了。” 李扬在键盘上敲出回复。
3 号中午,京都国际机场贵宾通道出口。
李扬推着行李箱走出来后,一眼就看见王义和助理正站在出口处等着他们。
“李导,一路辛苦。” 王义接过李扬的行李箱,“车就在外面等着,咱们走吧。”
李扬挑眉看着一脸怪笑的王义,“你笑成这样是怎么了?跟偷吃了鸡屁股似的。”
王义干咳两声,带着李扬他们往停车场走,“哪能啊,这不是好久没见你,高心嘛。” 话间已经走到黑色的奔驰商务车旁,拉开车门的瞬间,李扬就明白他那笑容的由来了。
车后座上,范胖正笑盈盈的看着李扬,酒红色的卷发披在肩上,侧脸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亲爱的!” 范胖几乎是蹦着扑过去,香风裹挟着熟悉的柔软,双臂紧紧搂着李扬的脖子,“想死我了!”
李扬被她撞得往后仰了仰,“才分开不到2个月,至于吗?” 话虽这么,手臂却诚实地圈住范胖的腰。
范胖在李扬颈间蹭了蹭,“一不见都想,何况2个月。”
范胖抬起头,狐狸眼眨了眨,突然在李扬唇上啄了一下,“在冰城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胖,咱们赶紧上车。”李扬笑着道,“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就走不了了!”
范胖闻言拉着李扬转身就上了车。
上车后,范胖直接坐在了李扬怀中,前排的王义和司机瞬间变成了两座石雕,目视前方的眼神格外坚定。
“别闹,有人呢。” 李扬拍了拍范胖的屁股,引来她一声轻哼。
“怕什么,他们又不是外人。” 范胖非但没挪窝,反而往李扬怀里钻得更紧了,“我问你呢,想我没有?”
“想了,想。” 李扬无奈地叹了口气,捏了捏范胖的脸颊,“这下满意了?”
范胖这才得意地笑起来,往李扬怀里靠了靠,前排的两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时后座传来李扬的声音:“王义,让公司的剪辑师今下午就开始处理《入殓师》的素材,先做粗剪,把主要情节串起来。”
“好的李导,我这就安排。” 王义立刻拿出手机,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
车子驶上机场高速时,李扬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差点忘了正事。” 他翻出韩三坪的号码拨过去。
“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扬笑着道,“韩叔,是我,李扬。”
听筒那头顿了顿,随即传来韩三坪爽朗的笑声,“你子可算舍得联系我了,我还以为你把你韩叔忘了呢。”
“哪能啊,这不是刚从冰城回来嘛。” 李扬靠在椅背上,范胖正把玩着他的手指,“韩叔,星期五你在公司吗?我有点事要当面跟你聊一下。”
韩三坪在那头啧了一声:“你子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你韩叔我办的?” 他知道李扬的性子,没事绝不会主动联系。
“这你可冤枉我了。” 李扬被他逗笑,“这次是好事,大的好事。”
“哦?” 韩三坪的声音提高了些,“什么好事还得当面?电话里不能讲?”
“电话里不清,而且这事儿得你亲眼过目才作数。” 李扬故意卖了个关子,指尖在范胖的大腿上轻轻划着,“你就在不在吧。”
韩三坪沉默几秒,道:“周五我全都在公司。你上午过来把,我下午还有个会。要是没有大惊喜,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子。”
“放心,保证让你惊掉下巴。” 李扬笑着应下,又闲扯了两句才挂电话。
刚把手机揣回口袋,就感觉怀里的佳人动了动,范胖抬起头,狐狸眼亮晶晶的:“什么好事啊?还得专门去找韩董?”
李扬刮了下范胖的鼻头,“跟华纳合作了个新项目,《盗梦空间》,S 级制作。”
“S 级?” 范胖眼睛瞪得更大了,“预算多少?”
“一亿两千万美金。”李扬用平淡的语气,出令众人震惊的内容。
“嘶 ——” 范胖倒吸一口凉气,连前排的王义和司机都明显顿了一下,商务车差点跑偏车道。“这么多?” 她声音都有点发颤,“这可是近十亿华夏币,你疯了?”
“没疯。” 李扬握住范胖的手,“这个剧本我心里有数。”
李扬看着范胖眼里的担忧,补充道,“给你留了个女二的角色,戏份不轻,就是对演技要求有点高。”
范胖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担忧跑得无影无踪,猛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真的?!” 她知道李扬从不用角色哄人,只要他合适,就一定是真的觉得她能演好。
“当然是真的。” 李扬看着范胖雀跃的样子,像只偷到糖的狐狸,“不过丑话在前头,到时候该骂的我绝不会手软。”
“放心吧导演,保证完成任务!” 范胖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又凑过来想亲他,被李扬用手挡住了。
“别闹,前面还有人呢。” 李扬压低声音在范胖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廓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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