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你怎么确定我肠子里有东西？”
陈大牛端起茶杯：“中医有望闻问切，我观您面色苍白，眼下发青，舌苔厚腻，嘴唇暗红，干燥起皮，这些都是肠道淤堵之相。”
老人心里有些惊讶，不过面色不显。他把玩着茶杯:“大医院的专家怎么没看出来？你比他们还厉害？”
“他们用仪器，我用眼睛。而且，我估计他们看出来了，也不怎么会实情。”
老人目光瞬间锐利起来，就像一把出鞘的刀，“同志，你懂的很多嘛！”
陈大牛摇头:“我可啥都不懂，都是石玫同志告诉我的。要不您现在让我号个脉？”
见石玫点头，老人伸出了胳膊。陈大牛搭上三指，开始用精神力扫描对方。
“您右腹第三根肋骨下两寸有旧伤，阴雨会酸胀。”他闭着眼睛，“左膝盖软骨磨损，还有这...和这...”
老人面露惊讶，这些伤病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病历上可都没有记载的。
石玫趁机劝道：“大伯，让陈医生做手术吧！”
“慢着！”老人掀开衣襟，“子，你我肠子有问题，那你能隔着肚皮指出位置吗？”
陈大牛知道，这是要考校真本事了。
他不慌不忙，手指按在老人右下腹：“最大的在这里，黄豆大，”手指又移到左侧，“这边还有三个的。”
“你确定？”
陈大牛点头:“我很确定。”他完后，又强调了息肉恶变的风险和痛苦，以及手术的必要性，快速性和隐蔽性。
老人媳妇和石玫都在努力的劝着：“老头子，要不试试？”
“大伯，咱就做手术吧！”
老人摆手阻止两人继续，他深吸口气，面色严肃:“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是毛熊国人还是龙国人？”
陈大牛站得笔直，话铿锵有力：“我生在龙国，长在龙国，当然是龙国人！”
屋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突然，老人大笑起来：“好！就冲你这句话，这手术我做了！”
石玫和伯母喜极而泣。
陈大牛神情肃穆，语气坚定：“感谢领导的信任。请您放心，我必定圆满完成此次手术任务！”
“怕什么！”老人一挥手，“枪林弹雨都过来了，还怕这刀子？你只管做就行了！”
石玫赶紧铺好床单，陈大牛则取出器械消毒。
老人躺下前突然问道：“要开多大口子？”
“无创。”陈大牛拿出一根特制的管子，比划着，“这是我制作的工具，我用他从屁股进入，不用开腹的。”（当时做这种手术只能开腹）
“等等！”老人一听，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从哪儿进去？！”他看着陈大牛手中的管子有些发懵。
陈大牛赶紧解释：“用特制软管从屁股进去，没有创口的，您别担心。”
“不行！”由于部位太尴尬，老人连连摆手，“不做了不做了。老子打仗都没这么窝囊过！”
老人完，就要穿鞋下地。石玫急得一把按住对方：“大伯！这比开刀安全多了！”
陈大牛也劝道:“领导，您看，就这么细的管子，进去后利用特制的工具，‘咔嗒’一夹，肉瘤就掉了。不用开膛破肚，明您就能下地干活。”
老人盯着那根细管，神情尴尬，额头冒汗。
老人媳妇突然插话道：“老头子，你这怎么害臊起来了？我们女人生孩子时都没害臊过...”
“你！”老人老脸通红，“这能一样吗！”
见屋里僵持不下，陈大牛想了想，突然问道：“领导，您打鬼子时，是不是也挑过最难的仗打？”
“那当然！”老人一挺胸膛，“老子出了名的专啃硬骨头！”
“那现在...”陈大牛晃了晃器械，“这场仗，您不敢打了？”
“放屁！”老人直接躺在床上，“来！老子连鬼子都不怕，会怕这？笑话！”
老人媳妇和石玫眼露笑意，陈大牛让老人侧躺。待脱裤子时，石玫有些尴尬的出去了，留下了老人媳妇。
老壬了一眼媳妇：“你在这儿干啥？”
“我...我给陈医生搭把手！”老人媳妇硬着头皮坐在旁边，不去看他。
陈大牛为了防止老人手术时乱动，给了老人注射了轻微的麻醉，使得老人暂时昏迷，随后将管道送了进去。
老人媳妇看了一眼后，就撇过头去不再看了。
陈大牛深吸口气，利用精神力精准定位息肉，用特制的器械，凭借着超强的控制力，精准快速切除主要息肉，动作迅速无声。
“第一个...第二个...”陈大牛神情专注。最危险的第三个息肉紧贴血管，他屏住呼吸，手腕微微一抖，“咔嚓”，息肉完整脱落，血管毫发无伤。
老人直肠很干净，术中几乎没有出血，不过他还是用特制止血棉进行擦拭了一下。
十分钟后，几个息肉整整齐齐排在托盘里。
陈大牛再次扫描确认没有遗漏和病变的细胞后，这才长舒一口气，开始清理现场。
整个手术，快，准，稳，无痛微创。
收拾好后，陈大牛对老人媳妇道:“领导的手术结束了。”
老人媳妇诧异:“这就结束了？”她看了眼还在昏迷的老人，“他什么时候醒？”
“很快，最多五分钟。”
陈大牛叫石玫进来，并把息肉给对方看了。
石玫看到托盘里的东西后，眼泪唰地流了下来了：“这就是...会恶变的...”
“现在不会了。”陈大牛收拾药箱，“领导五分钟内会醒。”
很快老人醒了，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死了？”
“胡什么！”老人媳妇一巴掌拍在他肩上，“陈医生手艺可神了！”
老人摸摸肚子，惊讶道：“真没感觉！就是有点...”他突然瞪大眼睛，“等等！你们真从那个...那里...”
屋里顿时笑成一团。
石玫红着脸把切下的息肉端了过来：“大伯您看看，这要是不做手术，以后多危险啊！”
老人盯着那些肉粒，神色复杂，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跟我当年在医院做脑部手术一样，眼睛一闭一睁，完事了！”
老人媳妇抹着眼泪捶了他一下：“你还笑！差点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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