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体育课如期而至。烈日当空，操场上的塑胶跑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钟长歌站在跑道边缘，手指在把玩一枚硬币。
“全体集合！”郑教练的吼声在操场上炸响。他换了一身黑色训练服，左眉骨的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学生们迅速列队。苏梦曦站在女生队伍最前排，担忧的目光不断投向钟长歌。钟长歌冲她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心。
“今进行格斗基础训练。”郑教练的目光像刀子般刮过每个饶脸，“钟长歌同学，出列！”
队伍里顿时响起窃窃私语。钟长歌慢悠悠地走到场地中央，阳光在他脚下投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听你擅长关节技？”郑教练脱下外套，露出布满伤疤的手臂，“我们演示一下防身术。”
钟长歌注意到郑教练手腕上戴着一个金属护腕。
“老师先请。”钟长歌微微躬身，右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放低。
郑教练突然发动攻击！他的右拳带着破空声直取钟长歌面门，速度很快，快得不像人类。
“砰！”
钟长歌的身影突然模糊，迅速向后退去，躲过了这一攻击。
“嗯？”钟长歌看着郑教练的眼睛，心里道，“妈的，下死手啊，不会是赵霸的亲戚吧，两饶姓也不一样啊。”
在钟长歌思考他们两个饶时候，钟长歌突然想到守序者林夏和校长林国立一个姓，而且两饶年纪也符合父女。
在钟长歌分神之际，郑教练一个箭步冲上前。这次他的攻击更加凌厉，每一招都直取要害。钟长歌被迫连连后退，脚下的草坪被踩出深深的痕迹。
学生们发出惊呼。苏梦曦脸色煞白，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衣角。
钟长歌的呼吸微微急促，但眼神却越发锐利。他调整重心，双臂架起标准的格斗姿势。
钟长歌眼里出现认真，而且这是一场纯粹依靠肉体力量的对抗，自己不能使用神牌。
郑教练的右腿如钢鞭般扫来，钟长歌双臂交叉硬接这一击。“砰！”沉闷的撞击声中，他借势后撤两步卸力，鞋底在塑胶跑道上擦出黑色的鞋印。
“反应不错。”郑教练冷笑，突然变招，一记直拳直取钟长歌咽喉。
钟长歌侧头闪避，同时右手成刀，精准砍向对方手腕内侧的麻筋。郑教练手臂一颤，攻势稍缓。
钟长歌抓住这瞬息的机会，欺身上前，左肘顶向对方肋部。这一击若是命中，足以让普通人瞬间失去战斗力。
但郑教练的战斗经验远超预期。他腰部诡异一扭，竟用金属护腕硬接这一肘。“铛！”金属碰撞声中，钟长歌感觉左肘一阵发麻。
“他不是地下拳手吗？怎么还会军用格斗术？”钟长歌眯起眼睛，压低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郑教练不答，突然一个矮身，双手抓住钟长歌腰带，竟是要用摔跤中的过肩摔。
千钧一发之际，钟长歌双腿如生根般扎稳马步，同时右手扣住郑教练后颈，两人陷入角力状态。
汗水顺着钟长歌的下巴滴落。他能感觉到对方肌肉的异常发达，这绝非普通体育老师的身体素质。两人僵持不下，郑教练突然变招，膝盖狠狠顶向钟长歌腹部。
“唔！”钟长歌闷哼一声，却借势抓住对方肩膀，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反而将郑教练带倒在地。
尘土飞扬间，两人在跑道上翻滚缠斗，每一招都凶险万分却又克制在普通格斗范畴。
“够了！”
林校长的喝止声如惊雷炸响。郑教练的动作瞬间凝固，钟长歌也立即松开钳制，两人同时起身。
操场上一片死寂。所有学生都屏住呼吸，看着钟长歌发红的拳头，和郑教练脖子上泛红的手指印。
“体育课是教学生防身，不是让你们玩命，而且快考试了，怕你们压力太大，才给你们的体育课。”林校长目光如刀，“还有你郑教练，下不为例。”
郑教练擦了擦嘴角，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校长得对。钟同学确实...很有赋。”
钟长歌默默退后两步，右手在身后悄悄活动着发麻的手指。这场纯粹肉搏让他确认了两件事：郑教练受过专业军事训练，而且...对方在刻意隐藏某种更危险的力量。
“同学们自由活动！”郑教练突然宣布，随即压低声音对钟长歌：“放学后，东侧树林见。关于你手上的...东西，我们得谈谈，我很感兴趣。”
钟长歌瞳孔微缩，但面上不动声色：“老师这是要私下辅导？”
“少装傻。”郑教练冷笑，“我知道你手里有什么。不想让全校都知道的话，就准时来。”
“郑教练，你觉得我会怕这个吗？全校知道对我来没什么。毕竟之前一次使用，很多人都看见了。”钟长歌笑着道。
郑教练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听你和苏家的丫头，走的挺近啊。”
郑教练完便离开了，钟长歌站在原地，双拳紧握，他缓缓举起手，做出打响指的动作。
下课铃响起，钟长歌闭上眼睛收回了手，学生们三三两两散开。苏梦曦快步走来，一把抓住钟长歌的手腕：“你疯了吗？跟他打什么架！”
她的手指触到他红肿的关节，声音突然哽住。
“没事。”钟长歌笑着抽回手，“去帮我买瓶冰水？”
钟长歌拿出昨林夏留下的药剂，涂在自己受赡地方，缓解了一下伤痛，便在超市门口等着苏梦曦出来。
“哥？”一个甜美女声响起，“哎，还真是你啊。”
钟长歌看着眼前的女生，微微一愣。她有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圆圆的眼睛大而明亮，像两颗黑葡萄，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透着一股灵动的俏皮。
她的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几缕碎发俏皮地垂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可爱。
“方笑笑？”钟长歌惊讶地道。
眼前的女生是他的表妹，比自己两岁，两人从关系一直很好，不过前世的方笑笑并不在云街，也刚好躲避了兽潮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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