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室外的走廊里，欢呼声还在回荡，周凯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半袋没吃完的烤红薯——他接到消息时正在街头给楚瑶买康复期吃的软食，一路狂奔过来，额头上满是汗水。“怎么样怎么样？楚队没事吧？循环真的打破了？”他一边抹汗一边大喊，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陆哲远手腕的手表上。
当看清表盘上“8月9日”的字样时，周凯手里的烤红薯“啪嗒”掉在地上，他愣了两秒，突然激动地跳起来，一把抱住身边的魏明轩：“打破了！真的打破了！我们终于不用再被困在8月8日了！”魏明轩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却也笑着拍他的背：“知道了知道了，快松开我，勒死了！”
叶清禾再也忍不住，转身扑进陆哲远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他的肩膀。“哲远，我们做到了……我们真的做到了……”她哽咽着，声音里满是压抑已久的激动与委屈，“这千年的苦，你终于熬过来了。”陆哲远轻轻拍着她的背，感受着怀中温热的触感，心中涌起阵阵暖流，眼眶也不由自主地红了。
医疗室的门被推开，护士探出头：“病人醒了，情绪稳定，可以进去看她了。”众人立刻涌了进去，楚瑶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很明亮。看到众人进来，她笑了笑，声音还有些虚弱：“刚才外面的欢呼声，我都听到了。循环……打破了？”
周凯立刻凑到床边，兴奋地指着陆哲远的手表：“楚队你看！8月9日！时间真的往前走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用重复过同一了，我可以带你去吃那家藏在巷子里的火锅，你之前一直想去的！”楚瑶笑着点头，目光扫过每个人喜悦的脸庞，最后落在陆哲远身上，眼中满是欣慰：“太好了……哲远，你终于自由了。”
苏曼琪拿出手机，笑着：“我们拍张合照吧！纪念这个历史性的时刻！”众人立刻围到楚瑶床边，叶清禾靠在陆哲远身边，周凯比着“胜利”的手势，魏明轩推了推眼镜，苏曼琪举着手机，按下了快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陆哲远也笑了，笑容灿烂而真挚，但在那笑容背后，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等众人都出去给楚瑶准备清淡的流食时，陆哲远留在了病房里，坐在楚瑶床边的椅子上。楚瑶看出了他的异样，轻声问：“怎么了？循环打破了，不开心吗？”陆哲远摇摇头，看着窗外的阳光，轻声：“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只是……突然觉得，千年的记忆，像一场特别长的梦。”
他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掌心，仿佛还能看到循环中无数次受伤留下的疤痕，感受到无数次失去伙伴的痛苦。“我记得循环第10次时，第一次和你组队执行任务，你为了救我，胳膊被能量弹烧伤；记得第300次时，周凯因为我判断失误，差点被教派成员抓走；记得第587次时，他为了掩护大家牺牲，最后‘保护好大家’……”
这些记忆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可现在想来，却又像隔着一层薄雾。“那些日子，虽然痛苦，虽然绝望，但也是真实存在过的。现在循环打破了，那些记忆就成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突然有点……不真实。”陆哲远的声音有些低沉，“就像一场热闹的电影散场，观众都走了，只有我还留在影院里，记得电影里的每一个细节。”
楚瑶沉默了片刻，轻声：“那些记忆不是梦，是你成长的证明。正是因为经历了那些痛苦，你才会成为现在这样珍惜伙伴、勇敢坚定的人。而且，虽然只有你记得所有细节，但我们都记得和你一起战斗的日子，记得为了打破循环付出的努力——这些，都是真实的。”
陆哲远抬起头，看着楚瑶，眼中闪过一丝释然。楚瑶笑了笑：“别想太多了，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我们。你不是，等我好起来，要一起去撸串吗？还要和清禾去看日出，和周凯去打游戏……这些都是你以前在循环里想做却没机会好好做的事，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
陆哲远点点头，心中的失落渐渐被期待取代。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清新的风扑面而来，带着阳光的味道。楼下，叶清禾正和周凯着什么，周凯笑得一脸灿烂，苏曼琪和魏明轩在一旁讨论着后续的工作安排。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鲜活。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指针还在滴答作响，提醒着他，时间正在往前走，不会再回头。千年的循环已经结束，那些痛苦的记忆会成为他前进的力量，而眼前的伙伴，眼前的生活，才是他真正要珍惜的。
陆哲远转过身，对着楚瑶笑了，这次的笑容里没有了失落，只有满满的希望：“你得对，未来还有很多事要做。等你好起来，我们就去撸串，去看日出，去做所有想做的事。”楚瑶笑着点头，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美好——这场跨越千年的抗争终于结束，崭新的未来，正在缓缓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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