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平稳的行驶在回东京的路上，伏特加专注地握着方向盘，不时瞥一眼倒车镜，观察周围的情况。
后座，琴酒正用行动手机浏览着加密的地下网站。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墨绿色的瞳孔快速扫过一条条情报：
【莫斯科】前克格勃特工离奇死亡，疑似神经毒素。
【纽约】地下赌场遭血洗，监控全部失灵。
【柏林】某制药公司实验室突发火灾……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沈渊原本还强撑着精神有一搭没一搭地玩手机，不知不觉间眼皮越来越沉。在一次轻微的拐弯时，他的脑袋随着惯性慢慢歪向一侧，最终靠在了琴酒的肩膀上。
琴酒滑动屏幕的手指顿了一下。他微微偏头，银发垂落，扫过沈渊的额角。沈渊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呼吸平稳而绵长。
沉默持续了几秒，琴酒伸手将沈渊即将滑落的脑袋扶好，然后将手机换到右手。
动作让前座的伏特加差点踩错油门——他急忙稳住方向盘，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车内的空调温度悄然调高了一度。琴酒继续浏览着情报，但翻页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等到了东京，夜色已经完全降临，保时捷像一尾黑色的鱼，游弋在灯火通明的公路上。
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车内的寂静。
“嗯……？”沈渊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睫毛轻颤着睁开眼。他慢半拍地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胡乱划了几下才接通：“喂……？”
刚睡醒的嗓音带着慵懒的沙哑，尾音微微上扬，像羽毛般轻轻搔过耳膜。
琴酒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银发下的耳尖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沈哥哥！”电话那头传来柯南的声音，“今发生了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沈渊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睡意：“嗯？柯南君呀，”他慢悠悠坐直身子，“慢慢……”
柯南语速飞快地叙述起来：“今兰姐姐和英理阿姨去米花站逛街，结果风户医生突然出现在她们身边，还把手搭在了兰姐姐肩膀上！闪电直接乒了他……”
沈渊听完柯南的话，人已经清醒了几分：“所以……闪电攻击了他？”
“嗯！”柯南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可风户医生只是碰巧遇到想打个招呼。闪电攻击他也不能证明什么，但今并不是假期，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商场？而且......”
柯南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当时正好电车驶过，要是出现什么意外……而且他当时的表情，可不像是在友好地打招呼。”
“柯南君，”沈渊打断他的话，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认真，“你不能光自己在这边怀疑。你应该告诉毛利先生和英理姐，让他们有所防备，然后再去调查。毕竟你是个孩子，很多事情还要依赖大人。”
琴酒听着沈渊这装模做样的样子讽刺一笑。
电话那头，柯南想到毛利大叔那个不靠谱的样子，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但他也明白，在沈渊眼里自己终究只是个比较聪明的孩子，比起他，沈渊肯定会更相信大饶判断。
“好……”柯南最终只能用自己的童声答应着，随即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沈哥哥，我在调查中发现死去的奈良泽警官和芝警官，还有被枪击的佐藤警官，他们都在调查一个叫仁野保的医生的案子。”
“嗯，然后呢？”
“我从这件事入手，发现警视厅刑事部部长的儿子田切敏也，他是仁野保被杀案的嫌疑人，而且他正好是左利手。还有一个叫友成真的人，他的父亲是友成信胜警部——
就是佐藤警官以前的领导。
友成警部在调查案件时牺牲了，友成真因此对佐藤警官他们有些怨恨，他也是左利手。哦对了，还有仁野保的妹妹，她之前也是左利手……”柯南的声音透着困惑，“怎么这么多左利手啊……”
沈渊听到这番抱怨，目光不自觉地转向身旁的银发先生——很巧，这位也是个左利手。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大概……因为左利手的人都很优秀吧。”
“啊？”电话那头的柯南显然没听懂这句话的深意。
琴酒闻言，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冷冷地瞥了沈渊一眼，又继续浏览起自己的情报。银发下的侧脸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左手指尖在屏幕上划动的动作干净利落。
“总之，”沈渊收回视线，对着电话道，“这些线索你都告诉毛利先生了吗？”
“还没……”柯南支支吾吾地回答。
“那就去向毛利先生明这件事吧，毕竟风户医生现在是兰姐的心理主治医生，要让毛利先生和英理姐有所防备呀，我今还在赶论文，明过去探望兰姐，再见见你的这些人。”
“好！……”
挂断电话后，车内重新陷入安静。
保时捷驶过最后一个路口，东京塔的红色身影在后视镜中渐渐远去。
沈渊看着琴酒戴在左手大拇指上的那个扳指，伸出自己的手，指尖沿着琴酒的手背线条滑过，最后十指松松地交扣在一起。琴酒的手掌比他的要大一些，掌心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触感粗糙但有着一丝温热。
“老板虽是个左利手，”沈渊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惯常的调侃，“但看样子使用右手，也不比别人差呢。”
琴酒头也不抬继续翻阅手机：“所以？”声音虽然冷淡，却任由沈渊的指尖在自己指缝间游走。
“所以……”沈渊拖长音调，看着微微收紧的手指，笑得意味深长，“老板比起别人更优秀呀。”
琴酒这次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只是右手翻页的速度微不可察地快了几分。
前座的伏特加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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