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不了我的。”
温栀咧嘴一笑。
“有屎有尿，你都给我拉裤里，大不了回家之后，我帮你洗。”
江疏认命了。
歪过头去干脆把眼一闭。
任由温栀把他带下楼。
他现在最担心的一个问题就是白清秋到底死没死。
所以他才会把问题对秦丽得严重些防患于未然。
他本不想让变态掺和进这件事里的。
白清秋也本可以死得很干脆。
并且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和白清秋的死有直接关系。
只要后期再把高听禾弄死。
来个死无对证。
几乎可以是一场完美犯罪。
可现在被温栀这么一搞。
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让白清秋死得这么舒服。
甚至在心里暗暗祷告白清秋别死这么快。
搞得他现在心里空落落的。
然而还没等他被温栀带到学校门口。
温成的一通电话。
让他彻底死了心。
温栀告诉他。
白清秋还没撑到医院人就没了。
死因是窒息。
和秦丽的想法一样。
他让司机王赶往学校接温栀回家。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
还塌不下来。
挂断电话没多久。
黑色奥迪车一个急刹停在学校门口。
将被捆成粽子的江疏塞进车里。
车子飞速驶离学校。
随车的还有一名律师。
在了解完所有的事情经过后。
律师让温栀不用担心。
他有九成九的把握进行无罪辩护。
即便白旭篆想反咬。
也是没有用的。
况且白清秋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
温家最多象征性给点抚恤金。
其他的，一概不需要负责。
江疏想了想，补充道：
“以防万一，最好把学校的监控录像以及那个笑死饶安全气垫保护起来，这是重要的证物，不要让楚钟河有机会销毁，为了学校的名誉，那个老东西什么都做的出来。”
……
成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
温成躺在老板椅上。
和打电话进行游的楚钟河通着电话。
“我知道了，放心吧老楚，多少年的感情了，我不会让你难做的，这次麻烦你了，有空我请你喝酒，就这样，挂了。”
挂断电话。
温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五指在桌面上来回敲击着。
楚钟河打电话来的意思是想私下里解决。
不要上升到台面上影响明德。
由他来当这个中间人。
他保证到时候只需要赔钱就能了事。
但温成不是傻子。
不可能因为他楚钟河一句话就放下戒备。
主动权还是留在自己手里他才安心。
所以他才让自己的律师跟着一同去往学校接人。
他要的是百分百胜利。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
……
医院。
太平间。
周遭的空气冷得直戳人肺管子。
“离婚吧。”
白旭篆对着呆呆站在女儿尸体前久久没有反应的张馨芳冷冷道。
可张馨芳却跟没听见似的。
根本不愿意接受现实。
她到现在都觉得像是一场梦。
之前还好好的女儿。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
就成了具冰冷的尸体。
“清秋啊，你怎么躺这里了，这里冷，妈妈带你回家好不好，妈妈不骂你了，也不逼你学习了……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呀……妈……妈只剩你一个人了……”
张馨芳试图把白清秋抱进怀里捂热。
可当她的手掌接触到女儿冰冷身躯的刹那。
张馨芳的精神彻底崩溃。
她不得不接受女儿已经死亡的事实。
眼泪如同决撂的大坝。
从她满是皱纹的眼角一路淹没到她泛白颤抖的双唇。
“你少在在这里假惺惺，楚钟河都告诉我了，是你逼死了清秋，你到底跟她了什么，如果不是你，清秋又怎么会跳楼！”
白旭篆红了眼睛。
抬手扇向张馨芳。
响亮的巴掌声和咆哮声。
在安静狭的太平间里回荡。
深深刺痛了张馨芳的心。
她捂着脸，毫不畏惧地瞪着自己的丈夫。
“想知道是吗，好，我告诉你。”
“你知道清秋最后问了我什么吗？”
“她问我，为什么我这么不自爱。”
“问我为什么在你趴在别的女人身上时，我没有反应。”
“清秋她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你配做一个父亲吗？”
“你想跟我离婚，然后再把那个女人娶回家是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除非我死了，你白旭篆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清秋，不是你在外面养的那个贱种！”
白旭篆笑了。
笑得很大声。
丝毫不像是一个刚死了女儿的人。
“你不离婚就不离婚吗，你不会还想着老爷子能站在你那边吧，你不会以为老爷子真不知道我在外面有个私生子吧。”
白旭篆一把抓住张馨芳的头发，迫使她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厌恶：
“实话跟你了吧，这些都是他默许的，你生不出来儿子，有人能生出来，现在清秋死了，你老爷子会帮谁，现在是我在跟你谈，只要你现在主动离婚，该给你的，我一分不会少你的，可你要是不识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馨芳怔住了。
老爷子竟然知道白旭篆在外面养了个情妇，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他们一直在演戏骗她！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要去找老爷子问个清楚！”
张馨芳放下面色酱紫的白清秋。
疯了似的要冲出去。
却被白旭篆狞笑着一把推倒在地。
他用的力气很大。
张馨芳撞到了许多用来盛放屍体的空车。
停尸间里顿时乱作一团。
白旭篆整了整被弄乱的衬衫衣袖。
看着倒在地上的张馨芳骂了一句疯子后，当着她的面按下手机的接听键。
一道年轻又妖娆的女声娇滴滴地响了起来。
“怎么样，那个老女人同意离婚了吗，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
与对待张馨芳时不耐烦的态度截然相反。
白旭篆的嗓音变得十分柔和。
“再等等，亲爱的，我这里很快就解决了，你放心。”
“我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要是还不离婚的话，我就带着孩子去你学校闹了！”
女人似乎是等不及了。
开始用上了威胁的语气。
然而还没等白旭篆开口安慰。
暴怒的张馨芳一把抢过他的手机。
直接砸在霖上。
碎片飞溅。
随后就跟同样暴怒的白旭篆扭打在一起。
可张馨芳终究是女人。
加上她身体虚弱。
很快就被失去理智的白旭篆死死按在白清秋的尸体旁边，恶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姓白的……你好狠的心……我十七岁就跟了你……这几十年……算是我瞎了眼……你有种……就当着女儿的面……杀了我吧……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贱人，我今就成全你！”
就在张馨芳即将被掐得晕死过去时。
太平间头顶惨白的灯光忽然跟接触不良似的闪了两闪。
原本应该安静躺在那里的白清秋。
手指突然动了两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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