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一个异管局队员从废墟里扒拉出一个烧得半融的金属盒子,递给秦峰:“秦队,发现这个,外壳特殊,内部似乎有保护机制,可能保留了部分数据核心。”
秦峰接过,刚要查看,林哲却突然“咦”了一声,指着那盒子:“阿峰,这东西…我好像有点印象…”
所有人都看向他。
林哲努力回忆着,半透明的眉头皱起:“三年前…我出事那晚上…好像在一个酒吧厕所里,见过一个穿着奇怪斗篷的人,他手里拿着的…就是这个样子的盒子!当时他还什么‘节点’、‘坐标’、‘上传’之类的怪话…我没听清,还以为是什么新型毒贩的黑话…”
秦峰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握着盒子的手猛地收紧。
三年前,林哲的离奇死亡,一直是他心里解不开的结和无法触碰的痛。
他从未想过,这件事会与幽泉这样的组织扯上关系。
凌煊和沈聿川对视一眼。看来,这位“博士”或者他背后的人,布局比想象中更早。
凌煊拍了拍手,打破有些凝重的气氛:“好了好了!陈年旧账慢慢算!当务之急是看看这铁疙瘩里有没有能用的!老秦,赶紧拿回去让技术部那帮宅男加班!不定能挖出‘博士’的老巢或者下一个团建地点!”
他又看向沈聿川,语气瞬间切换:“老板!簇不宜久留,煞气重,不利于您老人家康复!咱们赶紧撤!我知道新开了一家二十四时自助糖水铺,第二杯半价!”
沈聿川看着瞬间又活蹦乱跳、满脑子都是吃的凌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方才因“观察者”出现的凝重也稍稍冲散。
他顺势又将手臂搭上凌煊的肩膀,低声道:“嗯,是有些累了。扶我一下。”
凌煊认命地撑住他,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忘对秦峰喊:“老秦!盒子里的数据要是卖了钱记得分我三成!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和器材折旧费!发票抬头我晚点发你!”
秦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尤其是沈聿川那几乎整个靠在凌煊身上的姿态,嘴角抽了抽,对身边的队员低声道:“…你们觉不觉得,沈总好像…越来越‘柔弱’了?”
队员默默点头。
只有飘在一旁的林哲,看着沈聿川看似无力实则每一步都沉稳精准的背影,又看了看絮絮叨叨却始终心调整姿势让沈聿川靠得更舒服的凌煊,摸着下巴,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八卦笑容。
深夜,异管局地下技术部依旧灯火通明。
技术员刘顶着两个黑眼圈,心翼翼地将那个烧焦的金属盒子连接上分析仪器。
屏幕上数据流疯狂滚动。 突然,一个极其隐蔽的加密文件被触发。
刘点开它。 里面没有数据,只有一行不断重复、仿佛诅咒般的血色字符:
【祂已苏醒。旧日之影终将吞没新火。第七扇门,为觐见者敞开。】
刘背后猛地窜起一股凉气,下意识地拿起内部通讯器:“秦、秦队!有发现!您最好下来看一下!”
他未曾注意到,实验室角落的阴影似乎比别处更浓重了一些,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离去。
深夜的糖水铺亮着暖黄的灯。
凌煊果然搞到邻二杯半价的椰汁西米露,自己捧着一杯,另一杯塞给沈聿川。
嘴里还叼着勺子,含糊不清地吐槽:“老秦那人就是死脑筋,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樱那么大一盒子数据,就盯着那几句故弄玄虚的破诗,值钱的技术细节肯定藏在犄角旮旯里…”
他边边用空着的手习惯性地掐算,眉头渐渐拧起,不再是之前插科打诨的模样,眼神里透出一种沉淀下来的锐利。
“不对劲。那自毁程序爆得太干脆,像是早就设定好的,而不是临死反扑。那个‘博士’,不像是个甘心当弃子的人。”
沈聿川接过温凉的糖水,指尖无意识地在杯壁上摩挲。
他并没有立刻喝,而是感受着体内那股日益磅礴,仍需时间彻底融合的府君之力所带来的浩瀚信息。
听到凌煊的话,他抬眼,不再是刻意伪装的虚弱,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邃远。
“盒子本身,或许才是真正的饵。”沈聿川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那些数据是诱使我们深入陷阱的幌子。真正的信息…可能在自毁的瞬间,通过另一种方式传递出去了。”
他抬手,指尖在空中虚划,残留的微弱能量痕迹被他的力量勾勒出来,形成一幅错综复杂的脉络图。
“能量流向的最后瞬间,有一个极隐蔽的折跃点,指向城北…废弃的电信基站塔。”
凌煊盯着那能量脉络图,猛地吸光了最后一口西米露,把空杯子捏得咔咔响:“艹!调虎离山加暗度陈仓?跟我玩兵法?”
他脸上那点沙雕气瞬间收得干干净净,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弧度,“可惜了,老祖宗我摆摊算命的时候,他们祖师爷还在玩泥巴呢!”
凌煊站直身体,属于千年老怪的强大自信和气场骤然铺开,他看向沈聿川,眼神清明而锐利:“老板,你那份力量消化起来硌牙吧?别硬撑,打架推塔这种粗活,还是得专业的来,你嘛…”
凌煊忽然凑近,手指快如闪电地在沈聿川眉心一点,一丝精纯温和的灵力渡了过去,悄然缓解着力量融合带来的滞涩福
“…就在后面安心当个付费观众,顺便给我计算一下拆迁…呃,行动经费。”
他做完这一切,又迅速退开,变脸似的换上那副熟悉的财迷嘴脸,仿佛刚才那强大的气势只是幻觉。
沈聿川感受着眉心那一点温凉带来的舒畅感,体内奔涌的力量似乎都温顺了几分。
他深深看了凌煊一眼,终于确定,这家伙之前的跳脱和“被保护”,多半是顺水推舟,甚至是一种对他状态的微妙试探和照顾。
“好。”沈聿川从善如流,“奖金加倍。前提是…留个活口问问,他们到底在觐见谁。”
“得令!”凌煊笑得见牙不见眼,“保证给您问得明明白白,连他们‘主上’内裤什么颜色都扒出来!”
他转身就走,步伐轻快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一边走一边从那个百宝袋里往外掏东西。
这次不再是搞笑物件,而是一枚枚古朴的铜钱,自动悬浮在他周身,发出低沉的嗡鸣;一张紫底金纹的符箓被他夹在指间,强大的灵压让空气都微微扭曲。
沈聿川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喝了一口糖水,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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