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过后，气彻底转冷，正式进入了寒冬。室内却始终温暖如春，地暖无声地散发着热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奶粉香和湿润的加湿器水汽。沈乐乐满六个月了，这个的里程碑让沈文琅格外重视，早早就开始准备。
半岁生日这是个周末，虽然气寒冷，但阳光很好。花咏和盛少游带着花生准时到来，家伙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地往客厅跑，嘴里喊着：“弟弟！乐乐弟弟！”
六个月大的乐乐已经能稳稳地坐着，甚至能靠着支撑物站一会儿。他今穿着红色的中式棉袄，衬得脸蛋白里透红，像个年画娃娃。看到花生跑来，他兴奋地挥舞手，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弟弟！”花生跑到乐乐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弟弟穿新衣服！”
花咏笑着将带来的礼物递给沈文琅：“花生听乐乐过生日，非要给弟弟选礼物。”是一套柔软的布书和一只可爱的毛绒熊。
盛少游也递上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一套纯银的长命锁和手镯，做工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太破费了。”沈文琅接过礼物，语气真诚。
“应该的。”盛少游淡淡一笑，目光落在正被高途抱着的乐乐身上，“孩子半岁是大日子。”
高途今也难得地穿了一件暖色的毛衣，抱着儿子站在客厅中央。乐乐似乎知道今是特殊的日子，格外兴奋，在高途怀里扭来扭去，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来，乐乐，看这里。”沈文琅拿出相机，对着高途和儿子。高途下意识地想避开镜头，但怀里的乐乐却对着相机咯咯直笑，手挥舞着，像是在打招呼。沈文琅趁机按下快门，定格下这温馨的一刻。
简单的庆祝仪式在客厅进校沈文琅定做了一个的无糖蛋糕，上面插着一支“6”字形的蜡烛。他将乐乐抱到蛋糕前，握着儿子的手，一起切下邻一刀。乐乐对闪烁的烛光很感兴趣，伸出手想去抓，被沈文琅温柔地拦住了。
“乐乐，生日快乐。”沈文琅在儿子脸颊上亲了一下，眼中满是慈爱。
高途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当沈文琅看向他时，他犹豫了一下，也走上前，极轻地在乐乐另一侧脸颊上吻了一下。这个举动很轻，很快，却让沈文琅的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
花生作为今的嘉宾，表现得格外积极。他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车送给乐乐，虽然乐乐还不会玩，但家伙对亮晶晶的车很感兴趣，抓在手里不肯放。
“弟弟，车车。”花生趴在乐乐身边，一本正经地教他，“这样，呜呜——”他推着车，嘴里发出模拟的声音。
乐乐看得目不转睛，学着哥哥的样子挥舞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虽然含糊不清，但模仿的意图很明显。两个孩子互动的可爱模样逗得大人们都笑了起来。
高途站在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当花生因为太兴奋，动作稍大差点碰到乐乐时，他会微微蹙眉；但当沈文琅及时护住乐乐，并耐心引导花生时，他的眼神又会柔和下来。
庆祝结束后，花咏和盛少游带着花生告辞。花生依依不舍，扒着门框对乐乐喊：“弟弟再见！哥哥下次再来陪你玩！”
送走客人，房间恢复了宁静。乐乐玩累了，在婴儿床里沉沉睡去，手还紧紧抓着哥哥送的汽车。沈文琅和高途并肩站在床边，看着儿子恬静的睡颜。
“半年了。”沈文琅轻声，语气中带着感慨。
高途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乐乐。六个月的时间，这个生命从脆弱的新生儿长成了活泼好动的婴儿，而他自己，也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连自己都未曾预料的变化。
沈文琅伸出手，轻轻握住高途的手：“谢谢你，高途。”
高途的手指在他掌心微微颤了一下，但没有抽回。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乐乐的床上投下温柔的光晕。
“下个月，”沈文琅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破这宁静，“我想带乐乐去拍半岁照。”
高途沉默片刻，点零头：“好。”
这个简单的回应让沈文琅的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他知道，对高途来，愿意参与这样的家庭活动，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夜深了，高途却毫无睡意。他起身，走到婴儿床边。乐乐睡得很熟，脸红扑颇，呼吸均匀。半年的时光在这个生命身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他长高了，长胖了，会笑了，会咿呀学语了，甚至开始表现出自己的脾气。
高途伸出手，极轻地碰了碰儿子柔软的脸颊。乐乐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指，发出满足的哼唧声。这一刻，高途的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混合着责任、牵挂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柔软情福
“他长得很快。”
沈文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高途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沈文琅走到他身边，将一件外套披在他肩上：“心着凉。”
两人并肩站在婴儿床边，静静地看了儿子很久。冬夜的寒风在窗外呼啸，室内却温暖安宁。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在寂静中缓缓流淌：从最初的抗拒恐惧，到如今的平静接纳；从手足无措，到自然而然的亲近。
“睡吧。”最后，沈文琅轻声，伸手关掉了夜灯。
黑暗中，高途感受到沈文琅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腰际，是一个充满保护意味却不过分亲密的姿势。这一次，他没有避开。
六个月，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而对高途来，这更是一场无声的蜕变。窗外的寒风依旧，但在这个温暖的房间里，一颗冰冷的心正在慢慢融化。冬夜还很长，但春，似乎已经不远了。
（感谢喜欢白唇龟的赵云金送来的“ 用爱发电 ”为您专属加更
海底月是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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