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言云跟黑瞎子这边,相比吴邪他们更早到雪山下,柯言云站在山脚下。
望着远处长白山山顶,她感觉有什么声音一直在她耳边环绕,一直催促她进青铜门。
但现在更多的问题还得进去之后才能见分晓,现在的她正跟着黑瞎子在堆雪人。
寒风卷着细碎雪粒掠过林间,柯言云裹紧黑瞎子特意给她织的灰毛围巾,睫毛上沾着晶莹的雪花。
黑瞎子戴着那副标志性的墨镜,此刻却罕见地摘下放在口袋里,露出被雪光映得更加清冽的眉眼。
“老齐,树枝拿稳些!”柯言云踮着脚,把一团雪球按在雪人头顶当帽子。
黑瞎子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调整着两根松枝,给雪人摆出个歪歪扭扭的“V”字手势。
她转头看向身旁人,突然被眼前画面晃了神。
雪地里两道身影,一高一矮,都穿着厚实的深色棉衣,黑瞎子发梢垂着雪,睫毛上的霜花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他正弯腰认真给雪人添上鹅卵石眼镜,侧脸轮廓冷硬又温柔。
“在偷看我?”黑瞎子忽然抬头,嘴角勾起熟悉的戏谑弧度,却在对上她的目光时变得柔软。
他伸手轻轻拂去她肩头积雪,指尖残留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
柯言云脸颊发烫,抓起一把雪揉成球砸过去:“谁偷看你了!快把你的墨镜给雪人戴上!”
黑瞎子笑着躲开,却真的掏出墨镜架在雪人鼻梁上,瞬间雪人就有了几分他的痞气。
暮色渐浓时,两个雪人并肩立在雪地中央。
柯言云看着自己堆的“黑瞎子”,用红果摆的歪嘴笑容格外传神,忍不住笑出声。
黑瞎子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媳妇儿,我们的雪人情侣比咱俩还般配。”
她转身时,一片雪花正巧落在两人唇间,清冷却又滚烫。
远处,两个雪人静静守着这方被爱意填满的雪原,仿佛时光都在此刻定格。
吴邪踩着厚厚的积雪,身后跟着张起灵和胖子,三人深一脚浅一脚朝着营地方向走去。
远处两棵松树间晃动的身影引起吴邪注意,本想出声打招呼,却在看清状况时猛地刹住脚步。
暮色将雪地染成淡淡的粉紫色,柯言云被黑瞎子圈在雪人与松枝构成的地里。
她仰起的脸颊还沾着雪粒,黑瞎子摘下手套的手轻轻托住她的后脑,墨镜歪斜地挂在两人身侧的雪人脸上。
当两人相触的瞬间,飘落的雪片突然变得缓慢,像是不敢惊扰这份温柔。
胖子的惊呼声卡在喉咙里,吴邪赶紧捂住他的嘴,却见张起灵已经默默转身,将后背留给这方甜蜜的角落。
“嘘——”吴邪压低声音,眼底却泛起笑意。
胖子扒开他的手,凑到耳边嘀咕:“好家伙,黑爷平时闷声干大事啊!”
“别扰了人家情侣。”吴邪无奈地笑,转身想给两人留些空间
“得得得,打道回府!”胖子搓着冻红的手往回走,嘴里嘟囔着“电灯泡比雪还冷”,却悄悄放慢脚步。
身后,黑瞎子压低声音不知了什么,柯言云的笑声混着雪粒,清脆得能撞碎暮色。
等柯言云和黑瞎子从雪地回到民宿的时候,吴邪陈皮他们已经坐在餐厅喝着热茶呢。
推开民宿木门时,柯言云还没来得及抖落发梢的雪粒,就被暖意裹挟着的茶香撞了个满怀。
餐厅里,吴邪正往瓷杯里添枸杞,陈皮阿四半阖着眼倚在太师椅上,胖子则捧着大碗呼噜噜地喝姜汤,热气在昏黄的灯光里凝成雾霭。
“哟,这是雪地蜜月结束啦?”胖子吹着碗边热气,挤眉弄眼地调侃。
柯言云僵在门口,耳尖瞬间烧红,黑瞎子倒是泰然自若地摘下冻得发硬的围巾,伸手揉了揉她头顶沾着的雪团:“言言冻坏了吧?”
“过来坐。”吴邪起身挪开椅子,瓷杯里的枸杞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陈皮阿四忽然睁开浑浊的眼睛,布满皱纹的嘴角动了动:“年轻人......”话没完又慢悠悠闭上眼,枯瘦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扶手。
柯言云挨着黑瞎子坐下,刚捧起热茶,就见胖子变魔术似的从桌底摸出个油纸包:“特意给情侣留的桂花糕,趁热吃!”
柯言云就着黑瞎子掌心的温度咬下桂花糕,甜香混着暖意漫开,她歪头冲陈皮笑道:“四阿公,真是许久不见了。”
话音未落,便见老人布满沟壑的脸上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陈皮阿四轻叩扶手,浑浊的眼盯着黑瞎子:“是啊,上一次见面,还是你从广西抓狼那回吧!”
他语调慢悠悠的,尾音却带着几分促狭。
黑瞎子扶额,带着墨镜尬笑道:“四爷,这都多久老黄历了,还没忘呢?”
他余光瞥见柯言云憋笑憋得通红的脸,伸手捏了捏她后颈,换来一声闷哼。
“抓狼?什么事啊?能给我讲讲吗?”吴邪立刻凑过来,眼里闪着求知欲的光。
胖子也跟着把耳朵竖得老高,连张起灵都不自觉往这边挪了挪。
“去去去,孩子不要瞎打听。”黑瞎子抓起桌上的桂花糕塞进吴邪嘴里,又往胖子手里塞了把板栗。
“吃你的!这故事能吓哭你。”
可他藏在墨镜后的眼睛却弯成月牙。
那段在广西深山里,被柯言云追着狼狈的满山跑的日子,大概是他这辈子最不愿删掉的“黑历史”。
没聊多久,柯言云便拉着黑瞎子就回屋了。
吴邪多精啊,也借着休息走了,胖子跟着吴邪一屋也回去了,张起灵无声无息的找柯言云去了,等柯言云到房间没多久,吴邪就带着胖子张起灵来敲门了。
黑瞎子刚把柯言云轻轻放在铺着羊毛毯的床上,雪松混着她发间的皂角香还萦绕鼻尖,敲门声便不合时邑响起。
他埋在她颈窝闷哼一声:“得,吴三爷这是来查房来了。”
“去开门吧,他估计是有什么想问的。”
柯言云笑着揉了揉他凌乱的头发,起身整理好衣领。
黑瞎子拖着步子去应门,墨镜歪戴在脸上上,活像只炸毛的猫。
“这么晚了,三爷这是查寝还是查岗?”门刚拉开条缝,黑瞎子就没好气地开口。
门外,吴邪双手抱胸笑得狡黠,胖子踮着脚往屋里张望,张起灵则安静地站在阴影里,手里攥着从雪地里捡回的半截松枝——正是柯言云给雪人做胳膊时用的那根。
“黑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胖子挤眉弄眼。
“刚才四阿公提的抓狼故事,总得给我们解解馋吧?”吴邪跟着点头,目光扫过柯言云泛红的脸颊,心照不宣地挑眉。
黑瞎子扶额正要关门,张起灵忽然递出松枝:“雪人...少了一根。”
柯言云噗嗤笑出声,接过松枝晃了晃:“进来坐吧,不过故事得打折卖——先拿吴三省藏的好东西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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