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
不是疑问，而是平静的陈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历南锡最恨他这副永远掌控一切的样子，激动地吼道。
“我想怎么样？
傅宴修，你把我害得这么惨！几乎破产！
我要你立刻停止所有对历氏的打压，把之前吞掉的股份原封不动地还给我！”
傅宴修闻言，极轻地笑了一下。
“历南锡，你是在跟我讲童话故事吗？”
“你！”
历南锡气得脸色发青。
他揪住苏昭头发地力道更大了。
“傅宴修！你别逼我！”
傅宴修交叠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瞬间。
手背上青筋微凸，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几秒钟后，傅宴修终于再次开口。
“历南锡，你搞错了一件事。”
他微微前倾，隔着屏幕，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历南锡。
“用我来威胁她，或许有用。”
“用她来威胁我？”
傅宴修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你，也配？”
傅宴修那句冰冷彻骨的“你，也配？”
如同最终判决，通过设备清晰地传回。
历南锡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起来，最后一丝试图谈判的理智也被这句话彻底击碎。
他猛地将怨毒的目光转向被他攥在手中的苏昭。
“看见了吗？！啊？！”
他揪着苏昭头发的力道几乎要扯下头皮，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啪啪”猛扇了她几个耳光，力道之大，让苏昭耳边瞬间嗡鸣，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渗出血丝。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
能把傅宴修拿捏得死死的！
结果呢？
在他眼里，你他妈连个屁都不算！
不值钱的东西！”
历南锡面目狰狞地咆哮。
苏昭被打得头晕眼花，眼前阵阵发黑，脸颊火辣辣地疼。
但比这更痛的，是心底那片瞬间荒芜的冰凉。
她其实……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以她对傅宴修的了解，他那样骄傲、掌控一切的男人，最恨被人威胁，尤其还是用一个他“玩过”并且“背叛”了他的女人来威胁。
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将她置于不顾，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为什么……心口还是会像被钝器反复捶打，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点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或许存在过的微弱期待，此刻被现实碾得粉碎。
历南锡看着她失神麻木、泪痕交错却不再挣扎的样子，心中暴虐的火焰烧得更旺。
他狠狠掐住苏昭的下巴，迫使她抬起红肿的脸。
“好，好得很！傅总不懂怜香惜玉，那就别怪我历南锡……心狠手辣了！”
他话音未落，傅宴修那边早已中断通讯。
这彻底的忽视比任何反击都更让历南锡怒不可遏！
他一把将苏昭搡开，她连同椅子一起摔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
“看到没有！苏昭！这就是傅宴修！
冷血、无情！
由始至终，你在他眼里就跟一只可以随意踩死的蚂蚁一样！
不，甚至连蚂蚁都不如！
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苏昭侧躺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粗糙的地面。
历南锡看着苏昭如同破碎娃娃般瘫软在地，朝旁边的保镖挥了挥手。
“把她拎起来，收拾一下。
这张脸，这身段——
就算傅宴修不要，也多的是人愿意出大价钱。”
两个保镖上前，粗暴地将苏昭从地上拽起。
她浑身疼痛，几乎站立不稳，但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历南锡，里面是刻骨的恨意。
历南锡走到她面前，无视她眼中的恨，伸手拍了拍她红肿的脸颊。
“苏昭，你给我听好了。
等下最好乖乖的，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要是敢耍花样……”
他顿了顿，目光阴鸷地扫向一旁依旧昏迷的林瑾云。
“我保证，你外婆那个老不死的，绝对活不到明早上！听明白了吗？”
苏昭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哼，识相就好。”
几个时后，苏昭被带到了一艘停泊在私人码头的豪华游轮上。
游轮内部灯火辉煌，觥筹交错，一场隐秘的上流社交正在进校
在场的多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不少更是昨股市动荡的亲历者或旁观者。
历南锡的出现，显得格外突兀和尴尬。
引起了一些窃窃私语和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
有与他相熟，但此刻明显想划清界限的人上前，语气不算客气。
“历爷，今这场合，你过来恐怕不太合适吧？
还是先处理好你自己的麻烦再。”
历南锡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他夹着雪茄，深吸一口：“历氏不过是今出零岔子，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这点挫折算什么？并不意味着历氏就完了！”
他环视一圈，目光扫过那些或鄙夷或看戏的脸。
“今过来，一是给各位老朋友赔个罪，因为我的事可能让大家受惊了；二嘛，也是带了些新鲜‘玩意儿’，给大家助助兴，权当是赔礼了！”
他拍了拍手。
很快，在一阵暧昧的音乐和灯光变换中，八个仅穿着轻薄透明纱衣的年轻女孩被带了上来。
纱衣几乎遮不住什么，曼妙的曲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男性的目光。
她们个个容貌姣好，身材火辣，脸上带着或麻木或讨好的表情。
然而，在这群美人之中，苏昭依旧是最夺目的那一个。
拍卖很快开始，气氛逐渐热烈。
其他女孩陆续被人以高价拍走。
当轮到苏昭时，竞价异常激烈。
男人们看着她那张绝美却带着伤痕的脸，如同在欣赏一件亟待征服的、带有瑕疵却更显珍贵的艺术品。
苏昭能感觉到无数道黏腻、审视、充满欲望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
更让她恐惧的是，上船前她被强行喂下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
意识虽然清醒，但浑身酸软无力。
四肢像是灌了铅，连抬起手指都困难，喉咙也像是被堵住，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
最终，一个戴着半脸面具、看不清具体容貌，但气场阴郁神秘的男人———
以一个令人咋舌的价，将苏昭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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