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这段时间发展很稳,前段时间江氏又给了两个不错的项目,照现在这个趋势,最多再过三年徐氏能回到最初的水平。
江老爷子离开前,将手里的股份给他分了部分,而江锌武的股份也在入狱前转给了他,江莫薇的股份如今也是他代持,现在他已经是江氏第二大股东。
因着这层身份,徐氏的业务量增加了许多。
江瑾双手插兜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他刚来那徐灵在这间办公室告诉他,‘阿瑾,等你坐上江氏总裁的位子后,你会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权势,到时你一定会感谢妈妈。’
他如今终于吃到江氏带来的红利,可当初话的人却已经进了监狱。
江瑾不知道江尧和江政东到底聊了些什么,以至于最后的结果是江家彻底不管爸妈,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现在他们都进了监狱,外人却都以为他们俩去了国外疗养。
江瑾想到徐灵进去前交代的话,隐忍,蛰伏。
可他已经忍不下去,他是跟自己父母没什么感情,但不代表他就会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受伤害而全然不管。
回来这么久,他和江尧还从未正面对上过。
也是时候碰一碰了。
与此同时,dc国际金融总部正式落地京城,也因此不少国内外高材生纷纷来到京城应聘。
莱茵州那边的人只有少部分人愿意来京城工作,新总部落成,许多岗位都需要重新招人,其中最重要的副总岗位需要阮兮亲自面试。
这是江尧第一次见阮兮穿西装的样子,白色西装搭配香槟色高跟鞋干练十足,长发绑成低马尾显得她更加清冷,毫无笑意的面容一眼看去距离感十足。
他也很少见阮兮穿高跟鞋,唯二的两次是孟潇生日宴和叶琛婚礼。
“老婆,我有点不想你出门了。”
阮兮站在玄关,回头看向身后的人,一脸茫然,“啊?”
江尧眉眼染着宠溺的笑,低头含住她的唇,灼热的气息撒在阮兮脸上,“想和你回房间。”
阮兮无语,昨晚闹得还不够?
轻轻咬他一口,将人推开,“你别闹,今有两个重要的面试,我去d国读书后静姐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副总和人事总监这两个岗位得尽快招到人。”
江尧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我今是不是可以跟着你去?”
阮兮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三哥你的事情忙完了?”
江尧:“就剩一个江瑾,现在每十几双眼睛盯着他,不足为惧。”
阮兮:“他现在是江氏的第二大股东,你大伯能应付得了么?”
江尧:“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不管。”
阮兮:“我只是怕江友昌斗不过,等江瑾实力壮大后回头来找你的麻烦。”
江尧左手提着玄关处的包,右手牵着阮兮,两人出门,“放心,他没那么傻。徐灵千辛万苦把他接回来,又想方设法给他弄到那么多股份,他不会那么想不开来和我斗。”
阮兮:“还是心为上,我在N市见到的他分明就是阎王模样,现在的他太过平和,一定是在等着什么。当初寿宴时,我当着他的面插了徐灵一刀,他肯定会报复回来。”
牵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江尧道:“所以你上下班都得我陪着,在江瑾没有出手前,我们俩24h都必须在一起。”
虽然江瑾现在一直在他的监视下,但阮兮的话提醒了他,江瑾在N市长大,从无人教导加上一直在N市从事暴力活动,名下资产都是灰色资产,这样的人一旦动手都是朝着要人命去。
这点上,他和江瑾有共同之处。
不过他不会再让寿宴上的事发生第二次。
但俗话得好,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
就算江尧布控得再周密,也只能保证江瑾本人出不了手。
这,拘留所来电江锌武想和江尧见一面。
他果断拒绝。
结果中午那边又打来电话,江锌武病危,刚刚已经紧急送往医院,对方强烈要求和江尧见一面,不然不治疗。
江尧无动于衷,这种道德绑架对他早已无用。
最后是所长亲自来电请求他去看一眼,对方表示江锌武并不是死刑犯且又是江家人,若是在服刑期间身故,相关人员都会受到处罚。
江尧知道所长是宋家的人,之前也给他开过几次绿色通道,人情必须还,江尧决定去一趟医院。
办公室里阮兮和梁静正在商讨关于总部的部门搭建,人员招聘以及莱茵州那边过来的人应该给予什么岗位。
江尧从休息室出来,脸色不是很好。
阮兮闻声抬头,“三哥,你醒啦。”
江尧眉眼放柔,走到办公室里侧,完全不在乎梁静在场,俯身在阮兮唇上亲了亲,“我出去一趟,你就在公司等我,不准一个人回家,听到没?”
阮兮耳根有些红,静姐就坐对面看着呢,“你要去哪儿?”
江尧把事情三言两语了下,再次叮嘱,“等我来接你。”
阮兮轻点头,“你注意安全。”
江尧颔首,轻轻捏了下她脸颊,“我很快回来。”
然后起身,对着梁静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离开了办公室。
梁静打趣:“你老公真黏人。”
阮兮笑着回她:“多事之秋,没办法。”
梁静:“最近一直在忙,都没时间和你好好聊聊,怎么突然决定回京城了?”
阮兮:“三哥的妈妈给他准备了套婚房,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她去世前亲手准备,我去看过布置得特别用心。我和三哥都不想辜负这份心意,加上朋友也都在京城,回来挺好的。”
如果放在前世,她一定是有多远走多远。
可这辈子不一样,她得到太多的美好,而这些美好又基本上是发生在京城,所以她很愿意留在这里生活。
梁静:“那你完全可以博士毕业后再回来,这次这么急,是因为江家对么?”
阮兮颔首:“我一直都不怎么管理公司,所以或早或晚于我来没什么差别。三哥在江家并不受重视,前段时间也出了些事,我想让江家人知道三哥背后不是无人可依。”
梁静感叹了一声,“挺好,我看得出来你们都很爱彼此。婚礼呢?打算什么时候办?”
阮兮:“不急,等我毕业后吧。”
完她看了眼腕表,“你先回去吧,宝宝还在家等你。”
梁静笑笑,“每都上半班,公司员工该有意见了,钟亦在家,我今可以多工作一会儿。”
阮兮摇头,“这个时间你本来应该还在休养期,回去吧,不为宝宝,也要为自己身体。等我去d国读书后,你要忙的时候更多,所以现在一定要把身体养好。”
梁静没再推辞,“行,那保持沟通,我随时待命。”
阮兮眉眼弯弯的点头,“走吧。”
医院。
江尧抵达时,人刚从急救室推出来。
江国祥,江政东,江家老大一家都在这里。
“江家被你祸害成如今这样,你满意了?”
江国祥沉声道。
江尧没理他的打算。
江国祥似乎也并不期待他的回应,继续道:“不管怎么,他都是你亲生父亲。你先是打断他的腿,再给他下毒,最后又把他送进牢里,如此恶毒,晚上睡觉可会做噩梦?”
江尧鼻腔发出一声冷哼,他依靠在墙壁,语气嘲讽十足的道:“打断他的腿是因为他伙同江莫薇给我用毒品。给他下毒是因为老头子你给我下毒;送他进牢里,不过七年有期徒刑而已能抵得过他杀饶罪名?”
“你!伶牙俐齿!”江国祥气愤道。
江尧冷睨他一眼,“三叔应该已经转告过我的话,老头子,安分些。”
江国祥胸口剧烈起伏着,在寺庙待了几他的心绪已经平和许多,可只要见到江尧,心里那股躁郁就控制不住。
如果不是他,江家何至于出现今这种情况。
如果不是他,薇薇也不会没了性命,锌武也不至于落得牢狱之灾。
江国祥悔恨闭眼,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他死在国外,就算曲嫣的股份落不到手里也无所谓,总比如今的形势要强。
这时,病床上的人缓缓睁眼,他视线径直落到江尧身上。
半晌,他沙哑开口:“爸,让我跟江尧几句。”
其余的人关心的话还没出口,又默默退出了病房。
江尧拉过病床边的椅子坐下,“江二爷有什么话非得当面?”
江锌武眼眸湿润,如今的他话语速极慢,“我不知你竟恨我至此。”
江尧坦然和他对视,眉眼里带着嘲讽的笑,他没出声。
江锌武继续道:“当年是你妈妈骗我在先,她明明是想用江家做跳板却是喜欢我才会和我结婚,我被她骗了整整两年,等我知道真相时她已经怀了你。”
江家人从不花心,他亦是。
那些年他真心实意喜欢过曲嫣,可曲嫣从未把他放进过心里。
在曲嫣眼里他可能只是一个生子工具,江尧出生后曲嫣再没和他同过房。
也许是破罐子破摔,也许是被曲嫣伤透了心,所以徐灵找上他时,他没有拒绝。
后来曲嫣在江氏的权力越来越大,大到他忌惮,大到老爷子不满。
徐灵那时也已经生子,江锌武很清楚曲嫣知晓这事,可她不声不响,没有任何斥责和埋怨。
那时他怕了,他害怕曲嫣有一掌权后会秋后算账,把他和徐灵赶出江家,甚至迫害他刚出生的二儿子。
他逼自己走上绝路,即便这么多年他总是做噩梦,但他不后悔。
这些年他还有其他的女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曲嫣的影子。
他就是不甘心,就是怨恨。
他也恨江尧,所以老爷子把江尧送出国那年,他还松了口气。
不见,不念,也不怨。
他知道自己缺席了江尧的成长,也知道他们父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睦相处,但他从未想过要江尧的命。
无数个剑拔弩张的时候,他对江尧的斥责和怒骂不过都是在发泄对曲嫣的不满。
可他没想到,江尧却想要他的命。
医生如果剂量再重一些,他将成为植物人,一辈子躺床上。
江锌武脑海里不自觉想起那那人给他打针时自己的挣扎,如果不是最后的挣扎导致针管落地,那针管里所有的药物一定会都注射进他的身体,那么他的结局其实比江莫薇更惨。
毕竟,死是世上最轻松的事。
思绪回神,他继续道:“我发现真相后找她对质,她骗都懒得骗我,很坦然的承认了她并不喜欢我。后来她进驻江氏,短短几年时间便收获大批心腹,她的行为太高调,就连爸的话也时常不放在心里。”
江尧觉得荒谬,“就因为她能力强,所以你们就不让她活?”
江锌武眼里划过一丝难堪,“她那时已是癌症晚期,无力回。”
江尧懒得听他这些废话,“你想见我,就是为了这些?”
江锌武视线缓缓落在江尧身上,想到徐灵的叮嘱,他道:“江瑾是你弟弟,他和你没有仇怨,不要动他。”
“还有呢?”
江锌武视线一顿,缓慢的语气带着期盼,“爸爸求你,别伤害他。”
江尧没应他,起身,离开病房。
徐灵这人,即便阮兮和妈妈都她不可觑,可江尧从未放在心上,因为他没有感受到她有多厉害。
可就在此刻,他好像明白她的厉害之处。
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
这次‘厮杀’里,江瑾什么都没做,却莫名成为江氏第二大股东,现在江锌武甚至不惜以性命为代价见他只为求他不要动江瑾,这些定然都是徐灵的筹谋。
如此明显的杀人诛心,他接下这一眨
江尧庆幸自己是能动手就不动口的人,至少徐灵身体上已经收到重大磋磨。
云招娣的事,她应该是主谋,既然撺掇江锌武来这番话,那后面的牢狱生活他怎么也得给些回礼才是。
至于江瑾......
他还没理好思绪手机这时响起,听清对方什么后,江尧电梯都没等,径直从安全通道冲下去。
向彬一直在楼下,自从出过车子爆炸的事后,只要外出,车子绝不离人。
江尧刚坐上去,车子便如离弦之箭冲出去。
他脸色阴沉的问:“怎么回事?”
同时不停的拨打阮兮电话,可一直提示无法接通。
向彬:“江一他们一直在楼下守着,听见爆炸声瞬间就立马冲上去,但没找到阮兮,前台声音是从阮兮办公室传出来的,当时情况很乱,等平静后她进到办公室发现阮兮已经没在里面。”
“江一按照现场的破坏力来看这次的炸弹极有可能和上次的是同一种,所以阮兮应该没事,她可能是被人带走了。江一他们正在调取楼栋和电梯监控,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江尧心里并不乐观,如果是魏满的爪牙抓走阮兮,穷凶极恶的瘾君子,什么手段都会用。
“你不是给阮兮做过定位项链,她带了没?”
对啊!
江尧心里骂自己愚蠢,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
赶紧打开手机软件,就见上面的红点正快速往城外移动。
“前面掉头,出城!”
与此同时,阮兮这会儿已经清醒,知道自己在车上。
她的手被反绑在身后,双眼被蒙着,双耳微动,外面没有其他声音,车上也很安静。
阮兮也没有感受到颠簸且车子很匀速,她猜测应该是在高速上。
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白还是黑夜,阮兮决定按兵不动,继续晕着。
心里开始默默计数。
数到4000的时候,车子开始颠簸且车外开始有杂音,鸣笛声和叫卖声交错响起。
阮兮仔细听着那叫卖声,不是京城口音。
当她数到5503时,车子停下,四周又陷入静谧。
车门被打开,阮兮不动声色顺着往外倒。
“还没醒?这他妈不会是被炸死了吧?”
一道听着年纪并不大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听着似乎在很高的位置。
“老鼠,把她扛进去。”
扶着她的男人手臂结实有力,半空接住她居然手臂晃都没晃一下。
然后阮兮就听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走过来,然后单手把她扛起来。
‘砰!’
阮兮被随意丢到地上,臀部和手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摩擦,好疼。
她摸了摸地面,是瓷砖不是水泥地。
“江先生呢?什么时候来?”
江先生?
阮兮心里分析着可能是哪位江先生,应该不是江国祥,如果是他指使,这些人不会用先生两个字。
江锌武还在急救,可能性也不大,因为这个人江先生要来现场,江锌武显然不可能过来。
那最大可能就是江瑾,联想到江瑾的手下都在津市,那刚刚车外听到的口音极有可能是津市人在话。
可这些人的不是外语,他们不是江瑾国外那批手下。
想到办公室里的炸弹,三哥曾车子爆炸是江莫薇所为,,而之前江莫薇来过津市,所以这次办公室里的炸弹极有可能就是江莫薇交给江瑾的。
再算上这一路的计数,清醒后的路程大约在2时左右,如果车子真的已经出京城,那现在她极有可能就是在津剩
阮兮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有人在喝水,有人在走路,还有人在点打火机。
“江先生刚刚来过电话,这两他没时间过来,让我们随便招呼这娘们。”
这时几道沉重的脚步声钻进阮兮耳朵。
“他们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报仇呗。一夜之间被人干废,这要搁我身上,我也受不了。”
果然是江瑾。
“他们叽哩哇啦些什么?”
“不知道,不管他们,反正也打不过我们。”
阮兮听懂了,他们想要把她带走,老大已经批准。
前有狼后有虎,得赶紧找到逃脱的方法。
阮兮佯装刚清醒,她挪动着身体,然后语气惊慌道:“我眼睛怎么看不见了,谁绑了我的手!”
“哟,臭娘们醒了?”
“再不醒过来,老子还以为你已经挂了呢!”
阮兮一脸惊慌失措,“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我们是你爹!臭娘们,要不是你和你老公,我们老大也不会被抓起来,嫂子也不会落得个死亡的结局!”
还真是江莫薇的手下,不,确切是魏满的手下。
“各位大哥,你们是不是认错了人?我....呜呜呜呜,我才21岁哪里来的老公,呜呜呜呜!”
一屋子男人你看我,我看你。
“抓错了?”
“不能啊,照片对得上啊。”
“照片?什么照片?给我看看!”
阮兮哭唧唧道:“我有个姐姐和我长得八分像,从她就喜欢到处惹祸,最后都是我给她背锅,你们让我看看照片,不定你要抓的人是我姐姐!”
几个男人迷糊了,那个叫老鼠的走过去扯掉阮兮眼睛上的布。
一双通红又委屈的漂亮眸子落入男人们的眼里。
一时间,屋里的人心思各异。
“大哥,我还只是个学生,你们肯定抓错人了!你们是不是要找我姐姐?”
“我姐姐很有钱,你们抓她是不是为了钱?我可以打电话问她要,只求你们别杀我,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只是个学生,呜呜呜呜呜!”
“闭嘴!吵死了!”
阮兮赶紧闭嘴,抽抽噎噎的看着刚刚吼她的男人,“我...我真的可以...替你们打电话要钱,别..别杀我就好。”
她佯装害怕,不停后退,直到后背靠在沙发腿,确保屋里众人看不到她后背的动作。
这时,几个外国佬又开始让魏满的手下把阮兮叫出去。
“臭娘们,你读过书,你翻译一下,他们在叫唤什么?”
阮兮缩着脖子,低着头,嗫喏道:“他们......他们在骂你。”
“骂老子?他娘的!他们骂了些什么!”
阮兮摇头,“我不敢。”
叫老鼠的男人一脸烦躁,“让你就,不老子揍你!”
要不是队长还没回来,他已经把这娘们拖进房间。
阮兮眼眶一红,忙道:“他们你们是病夫,长得贼眉鼠眼,一辈子只能在阴沟里活着。”
叫老鼠的啐了口唾沫,“他妈的!”
紧接着转身一个拳头砸向领头的男人脸上,“谁他妈是病夫,一群心跳都不能过快的废物,来啊,跟老子打啊!”
“老鼠,冷静点儿!”
“冷静个毛,这些他们吃的是五星级酒店的饭菜,我们就得自己出去买菜做饭。他们可以到处游玩,我们只能龟缩在这别墅。现在他们又这样辱骂老子,刀疤你别管,老子忍不了了!”
阮兮瞥了眼那个叫刀疤的男人,是刚刚在车门外接住她的人。
身材确实很魁梧,两个粗壮的胳膊上布满纹身,脸上有一道疤,很显眼。
“别忘了江先生的话,也别忘了我们留在这里的目的!”
闻言,老鼠收回了拳,转身恶狠狠的看向阮兮,“!你姐在哪儿!”
一丝遗憾划过心头,要是真打起来,她完全可以趁乱跑出去。
阮兮佯装被吼得身体一抖,“我姐今去挑钻戒了,具体去的哪个商场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刀疤问。
阮兮急忙解释:“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去找她拿生活费,结果就遇到了你们,呜呜呜呜!”
“你们还真信她的话,直接拍个照片发给江先生,江先生总能认识。”
阮兮侧头看去,楼上下来一人,是最开始话的那个人。
“对,还是树懒反应快,我这就问问江先生。”
老鼠着就拿出手机准备拍一张阮兮的脸,结果手机刚掏出来、
‘啪!’
老鼠怒视着拍掉他手机的外国佬,“你他妈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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