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中央的青铜鼎足突然震颤着没入地脉,方圆十里的山岩瞬间化作齑粉。
汪尊右手指甲深深掐进神器残片棱角,血液顺着蚀文沟槽蜿蜒爬行,竟在虚空中勾勒出昨夜许瑶用蛊虫绘制的同心阵。
他忽然记起少女当时耳语——这阵法原本要用至亲之血作引。
灰袍人背后十二道空间裂隙同时喷涌紫雷,被吞噬的元婴残念发出尖锐哀鸣。
汪尊左眼瞳孔倒映着神秘女子脖颈后盛开的优昙花,右眼却看见二十年前雪地里银铃铛滚落的轨迹。
当第一道紫雷劈落时,他猛地将残片按进胸口,三千蛊虫突然从脚下蛊阵破土而出。
\"以血饲阵!\"神秘女子染血的指尖突然穿透汪尊后心,却不是致命伤——她掌心里攥着半枚锈迹斑斑的银铃。
汪尊丹田内被饕餮鼎吞噬过的灵气突然沸腾,那些被各派视为禁忌的功法在经脉中自行运转,竟与灰袍人操控的元婴残念产生共鸣。
灰袍人操纵的混沌黑气突然凝滞半空。
汪尊浑身毛孔都在渗血,却借着这份迟滞看清黑气核心蠕动的元婴碎片——每个碎片都裹挟着原主临死前的执念。
他左手结出玄宗剑诀,右手却捏着魔教噬魂咒,两种相克功法在蛊虫牵引下竟在残片表面达成微妙平衡。
\"你竟敢用饕餮鼎吞噬各派绝学?\"灰袍人狂笑着撕开胸前衣襟,露出布满咒文的胸膛,\"当年东海秘境的三具化神期尸骸......\"话未完,汪尊突然将银铃碎片弹入对方脚下阵眼。
地面残留的蛊虫尸体突然立起,在血雾中拼接成许瑶的虚影。
神秘女子突然扯开衣领,优昙花印记竟与饕餮鼎蚀文完全契合。
汪尊感觉心脏被无形丝线扯向鼎足方向,却在剧痛中明悟——二十年前替他挡剑的少女,早就将本命蛊种在他破碎的元婴里。
残片发出的金光突然转为暗红,那些被吞噬的功法残念如百川归海般涌向神器裂缝。
灰袍人终于露出惊骇之色,腹中元婴疯狂吐出吞噬过的功法。
汪尊七窍开始结出冰晶,经脉却在蛊虫啃噬下保持清醒。
当第十二道空间裂隙完全张开时,他借着饕餮鼎的共鸣突然看清——所有裂隙的源头都指向神秘女子后颈的优昙花。
战场边缘突然传来清脆铃音,被解救的修士们佩剑同时出鞘。
汪尊在意识消散前最后一刻,突然发现灰袍人操纵的混沌黑气中,始终有一缕青芒在固执地闪烁——那是属于罡傀儡术创造者本体的气息。
(续写部分)
暗青色光芒在混沌黑气中明灭的刹那,汪尊喉间爆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蚀刻着血纹的神器残片骤然炸开七重光晕,被蛊虫啃噬的经脉里涌出二十年来吞噬的三百六十五种禁忌功法。
神秘女子后颈的优昙花突然绽放出妖异的金红色,将十二道空间裂隙硬生生扭成贯穿地的锁链。
灰袍人腹中元婴发出瓷器碎裂的脆响。
那些被罡傀儡术束缚的功法残念突然调转方向,裹挟着混沌黑气反噬其主。
汪尊破碎的袖口里飞出半枚银铃,与神秘女子掌心的锈铃残片撞出清越鸣响——二十年前雪地里滚落的铃铛,此刻在蛊虫啃咬声里拼成完整的囚龙阵。
\"破!\"
裹着冰晶的指尖点在青芒最盛处,战场上空突然下起猩红色的雪。
灰袍人试图撕开最后的空间裂隙逃生,却发现优昙花印记早已将整片地脉炼成熔炉。
当第七重禁忌功法的血光贯穿他眉心时,无数元婴残念化作萤火从尸骸中升腾,在青铜鼎足上方聚成璀璨星河。
方圆百里的紫雷突然沉寂。
逃窜的邪修们佩剑上的咒文接连爆开,如同被掐灭的鬼火。
汪尊踉跄着跪倒在蛊阵中央,看着神秘女子脖颈后的优昙花渐渐褪成玉白色。
那些沸腾的禁忌功法正在他丹田里重新凝结,化作缠绕着银铃纹路的金丹。
\"尊上!\"
被解救的修士们轰然跪倒,千百柄飞剑插入地面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汪尊抹去眼角凝结的血晶,恍惚看见二十年前宗门大殿前的晨雾——那时替他挡剑的少女也是这样染红了衣襟,将破碎的银铃塞进他掌心。
温热的手突然抚上他后背溃烂的伤口。
神秘女子沾染血污的纱衣在风里翻飞,发间垂落的银铃坠子正轻轻擦过他锁骨:\"你早就认出我了。\"不是疑问,而是带着笑意的叹息。
汪尊嗅到她身上混合着血腥与优昙花的气息,突然记起昨夜蛊虫爬过同心阵时,有片雪花落进了她颤动的睫毛。
战场边缘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各派长老捧着镇派灵宝跪行而来。
汪尊却觉得声音忽远忽近,唯有掌心残留的铃铛纹路滚烫如火。
当他被众人簇拥着推向青铜鼎足铸就的高台时,神秘女子指尖突然在他尾椎骨位置重重一按——二十年来种在元婴里的本命蛊发出欢快的嗡鸣。
霞光染透云层的时刻,汪尊在万千修士的颂唱声中接过盟主令旗。
神秘女子倚在饕餮鼎旁对他举杯,褪去血色的优昙花在颈后若隐若现。
当令旗尖端刺破苍穹的刹那,某种冰凉的触感突然顺着脊柱窜上后颈,仿佛有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云层深处凝视。
高台下欢呼的声浪震落山巅积雪,汪尊握着令旗的手指无意识收紧。
神秘女子杯中的酒液突然泛起细微波纹,优昙花瓣的纹路在某个瞬间扭曲成他从未见过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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