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带来了曙光。
行至医院里，方少阳主动和过往的医生打着招呼。
“早上好啊，张医生！”
“啊？”张医生微微一愣，连忙左右看了看，随即堆起笑脸：“方主任早啊，我有个急症的病人，先上去啊。”
完，这张医生一溜烟的跑了。
“什么病人，这么着急？”方少阳继续走着，又对其他医生招呼起来。
可一直走到新门诊室，方少阳总算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好像全医院的医生都很害怕自己似的，远远看到自己，就开始回避，就算躲不了，也不敢多几句话。
“这是为毛呢？我长得也不是凶神恶煞啊。”方少阳嘀咕着，走进了门诊室。
这会，牛毕他们已经在了，于是方少阳逮着牛毕便问：“你过来，你看看我是不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牛毕很是认真的细看了几眼，随即道：“经过我仔细探查，发现老大依旧风流倜傥，帅气逼人！若要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一定是今比以往更帅了！”
“靠！”方少阳一巴掌拍在牛毕的后脑勺：“你丫不废话么？我自己有多帅我还不清楚？”
“周怡，你最诚实了，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有啥不对劲？为什么我跟别的医生打招呼，都像是怕我似的。”方少阳问道。
周怡怯生生的看了方少阳一眼，随即道：“方主任，您是真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了我？”方少阳不解。
“就是…就是前几的事啊。”周怡嘟着嘴，一副不敢的样子。
这时候，旁边的刘晓雪接着道：“好了，我来吧。”
“好，你，到底咋回事。”方少阳道。
“前几郑雅丽那事，现在全医院的都闹得沸沸扬扬了，很多人都传言方主任你要准备收拾陈帅，毕竟郑雅丽可是当场答应要给你当证饶。”刘晓雪道。
“嗯，对，是有这么个事。但这跟他们怕我有什么关系？”方少阳追问道。
“这还不好嘛，陈帅可是陈院长的儿子，那现场围观的人就好几十号人，现在谁都怕你找他们去举证什么的，甚至都不敢跟你走近了，害怕陈院长误以为他们是要帮你一起举证陈帅呢。”刘晓雪道出了原委。
“靠，就这点事？”方少阳缓缓坐下，随手抢过周怡的瓜子，然后微微一笑道：“我若真是要收拾陈帅的话，用得着他们作证？”
方少阳此话一出，顿时周围人都意外了，旁边修脚趾甲的苏林忍不住问道：“方主任，难道你打算放过陈帅了？”
方少阳吃了几颗瓜子，眉头一扬，道：“放过他？怎么可能，我这人别人对我一分好，我还他十倍，若是对我坏一分，我就还他一百倍！”
“那你这几怎么都没动静？”苏林接着问道。
“嘿嘿，那是因为…时机未到！”方少阳故作深沉的道。
“时机未到？”苏林看了一眼方少阳，心里暗自捉摸着这句话。他明白，方少阳看起来莽撞冲动，毫无城府，其实精明的很，做什么事都不会吃亏。
这时候，方少阳微微一笑：“我也不瞒你们了，我现在就问问，若是我拿郑雅丽的事，对付陈帅，我能得到什么？”
“让他赔钱！”牛毕笑嘻嘻的道，自从上次在医院门口被陈帅撞了一下，赔了五百万之后，他现在做梦都想着找个人撞自己，然后…赔钱！因此，这子最近几，有事没事，就往十字路口转转…
“赔你个大头鬼，你子也就这么点出息了。”方少阳鄙视了一下牛毕。
“方主任，难道你是想搞垮陈帅？”刘晓雪皱眉道：“陈院长四处拉拢关系，就是想把陈帅培养出来呢，副院长的位置一直空着一个，就是给陈帅准备的，想搞垮他，估计很难。”
“啧啧，还是晓雪聪明！”方少阳接着道：“可这个…还不太准确，毕竟搞垮陈帅，对我本人并没有太大的直接利益。但你到了一个重点问题，想要凭郑雅丽作证就搞垮陈帅有点难，但也有可能。”
“陈广德那老家伙这几年费了一屁股劲打通关系，培养陈帅。他肯定是坚决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垮台的。所以他就会紧张，就会害怕，害怕我去搞垮陈帅！”
“你们对不对？”方少阳眼珠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苏林终于放下了指甲刀，沉声道：“是这个理儿，最近你一直没什么动作，陈广德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瞒你，昨晚我就在我哥家里，陈广德给我哥打了个电话，聊了足足二十来分钟，就是不知道了些什么。”
“嘿嘿，急了就好。”方少阳笑了笑：“我现在就是等，等他什么时候来求我，我就什么时候跟他谈怎么办的事！”
苏林摇了摇头：“陈广德可是个人精，你的打算，或许他都能猜到的。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宁愿费九牛二虎之力去打通各路关系，也不会来主动找你谈的，因为这事本来就只有郑雅丽一个人作证罢了，这一个人口无凭。他们完全可以打死不认账，就郑雅丽是胡的。但他们若是主动来找你了，就侧面印证了他们心虚了，外面人或许就真的认定这事是真的。”
“所以，你现在手里捏的把柄还不够。只是郑雅丽的话，陈广德铁定愿意更费点心机去找别人帮忙。”苏林最后一句，一锤定音。
“把柄还不够么？”方少阳毕竟是第一次来大城市，没想到这事听苏林这么一，还真是比之前想的要复杂得多啊。
其实方少阳不知道，对于陈帅这种从留学国外，拿到博士学位，回国就进入第一人民医院担任科室主任的年轻人来，可谓是仕途一路光明。
现在陈帅可才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完全可以想象，一两年后上位副院长，再过几年，若是没有意外，板上钉钉的第一人民医院院长啊。
而且那时候陈帅还年轻，完全有机会更上一层楼。
但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陈帅的人生履历上没有污点，而如今，郑雅丽的事情，无疑就是有可能在陈帅的身上留下重要污点。
所以，陈广德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他宁愿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和人情，也不会跟方少阳妥协。
想通了这一点，方少阳也紧紧皱起了眉头。
“现在就算你把郑雅丽拉出来作证，闹到法院打一场官司，估计胜算也不会大。”苏林补充道。
“那我该怎么办？”方少阳发现苏林对于这些复杂的事情还是十分经验丰富。
苏林正色道：“要我的话，我建议你主动私下找找陈广德，给个合适的代价，把这事就了结算了。毕竟方主任您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一个，背后可没人撑腰啊。”
“主动找他？那可不行，这不是我主动示弱了嘛！不行不行！”方少阳瞅了苏林一眼，心想，谁我没人撑腰啊，你堂堂一个市委书记的亲弟弟不是在我这嘛。这可是最大的撑腰棒子！大不了，以后老子让你占点便宜，摸摸胸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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