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如妍抢着要刷碗，可杨母没让，她只能陪着杨母聊了。
杨云程被晒在一边，或者是守在旁边，心里生怕问出岔子。
“孩子，你家是哪里的呀？”突然，杨母问起了她的故乡。
“我家……”碧如妍犹豫了，楚楚可怜看向杨云程。
“她家是沈阳的。”杨云程赶紧帮她解围。
“哦，对对。我家是……审羊的。”
杨母笑了“那平时出外多吗？”
“什么？”显然，碧如妍又没听懂。
“出差多吗？”
“什么？”她又犹豫了，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问你去过哪里。”这时，杨云程故意陪笑。
“我去过哪里？哦，我……去过哪里呀？”碧如妍仍然卡壳。
“你以前不是去过大连，首都和济南吗？”
“哦哦，对。我过我去过大脸、北境和冀南。”
这时，杨母有些诧异，笑容仍在，但杨云程知道母亲是在假笑。
确实如此。
杨母突然感觉面前这个姑娘有点奇怪，怪怪的感觉围绕了她周围，刚才吃饭时对她的好感瞬间消失了一半。
突然，她电话响了。
这个电话真很及时，算是救了她了，杨云程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喂，婵丫头？”杨母接通了。
对面传来了一个女孩儿声音:“喂，老妈？”
“诶。”
“我二郎哥回来了吗？”
看看他们，杨母回道:“回来了呀。”
“他和女朋友一起的吗？”
杨母点头，“是啊。”
“他女朋友怎么样啊？”
“还挺好的。”杨母看着碧如妍一笑，杨云程和碧如妍也相视了下彼此。
“他们去干嘛了，出去玩了吗？”
“没有啊。”
“那他们在哪呀？”
“就在我的身边。”
“你身边？”
“是啊。”
“老妈，您怎么这样啊。”
杨母诧异，“我咋样了啊？”
“他们就在你身边，你也不……，还这么大声。”对面传来了嗔怪声音。
“……”杨母笑着也不知道什么了，一想得也对。
“老妈，我跟我哥话。”
“嗯。”杨母点头，递给了杨云程电话，“给你吧，婵丫头找你。”
“喂，婵丫头。”
“哥，你们到家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都吃完午饭了。”
“她在你旁边吗？”
“在啊。”杨云程看了一眼碧如妍道。
“那……那我能跟她几句话吗？”
“可以啊！”杨云程笑了。
“那你把手机给她。”
“好喽。”
“你好。我叫碧如妍。”这是她第一次用手机，感觉很新奇。
“你好，姐姐。我叫杨婵，家人都叫我婵丫头。”
“哦，这样啊。”她心里想，还以为他们叫的是馋丫头呢。
“你到我家还习惯吧。”
碧如妍不停点头，“刚来，感觉挺好的。伯父，伯母人也都挺好的。”
“我哥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呀！”碧如妍莞尔一笑，看看杨云程。
“她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我让我爸妈收拾他。”
“谢谢。你哥不会欺负我的。”
“好吧。那下次我们再聊？”
“嗯。”
“那辛苦姐姐，把电话给我老妈吧。”
“好。”这东西到底叫手机，还是叫电话呢？碧如妍递过去后，心里还有疑问。
“老妈，你好好给妍姐姐做些好吃的啊，来了我们家，可别苦着人家。”
“你就放心吧。我这几，专门照顾他们两个。”
“哦，对了，老妈，妍姐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等会我问问她。”
“好吧。那先聊到这吧，晚上我再给你打哟。”
“好，那挂了吧。”
“亲亲我敬爱的、可爱的、漂亮的老妈呀！”
“你个臭丫头，古灵精怪的。赶紧挂了吧。”
“拜拜，老妈！”
“好。挂了。”
着，杨母就干脆利落挂羚话，还转头看了看碧如妍。
碧如妍也就挤了个笑容给她，“伯母，妹妹在哪上学堂啊？”
“学堂？”杨母疑惑一下，“哦，你问大学呀。她在西安上大学。”
“西岸？”碧如妍茫然。
“对呀，西安。”
“西岸……”碧如妍芳眉微皱深思一般，“西岸在哪里呀？是哪条河西岸？”
“啊？”杨母更诧异，“西安，在河南西边那个省，叫啥来着？就在嘴边，却不出来了，我只记得西安了。”
“陕西！”杨云程插了一嘴。
“哦，对，陕西。”
“山溪？在哪里啊？”
“孩子，你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这时，碧如妍摇头一脸茫然。
杨母一看她，不像是开玩笑，完全是一副真不知道的样子。
“在西岐附近。”杨云程赶紧回答。
“哦，我知道了。挨着黄河。”碧如妍一笑，终于对了。
杨云程碎了一地的脸面，终于补回了一点。
这时，他们一起站在房檐下，杨父也走过来跟他们一起了。
“妍妍！”杨母叫了她。
碧如妍大长腿一迈就走了过去，微笑道:“怎么了，伯母？”
“你长得好高啊！”杨母惊叹道。
“是呢，谢谢伯母。”
笑看着她，杨母道:“你，有多高呢？”
“七尺多吧，反正不到八尺。”碧如妍很自信。
“那……那是多高啊？一米几啊？”杨母蒙圈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七尺多，不到八尺吧。”
“啊？”杨母显得更吃惊了。
“老妈，妍妍数学不好，她应该是一米七五左右。”
“哦，这样啊。”杨母笑了，“那是挺高，比婵丫头高不少。”
杨云程点头一笑，“没事。婵丫头横向比她有优势。”
“扑哧”一声杨母笑了，“可别让她听到，否则她跟你没完。”
碧如妍聪慧已知其意，也笑了。
“你们累了吧，去西屋午休下。我跟你爸商量点事。”
“好啊。”杨云程紧绷的神经，支离破碎的面子，终于可以暂时缓解了。
他如释重负。
此时，其实碧如妍也想逃离了。
话音刚落，他们就手拉手一起午休去了。
……
“哎，他爸，你过来。”这时，杨母一摆手，叫了杨父道。
“怎么了啊？”犟老头好奇问她。
“你过来，点声。”
杨父走了过来:“咋了啊？这神秘兮兮的。”
“你有没有发现，云程领回来这女孩子，人样子那是没得，可这脑子有点……？”杨母着，食指还一指脑袋。
杨父诧异，“有点什么？”
“有点正了呱唧的，就是感觉脑子像是不太灵光。”
“是吗？我看着挺机灵的啊，也挺有礼貌。”
“长相身条那自然是一等一的，没得，比咱们家婵丫头都强多了。言谈举止，礼貌文明方面，也都没问题。就是这脑袋，感觉……，唉。”
“感觉怎么？”
“感觉不太灵光啊。”
“为啥这样啊？”
“我问她家在哪，她竟然……忘了。还是云程提醒她，她才她家是沈阳的。你奇怪不奇怪？”
“那没准是孩子累了，临时给忘了，也不准呢。”
“自己家也会忘？”杨母一笑，“再问了她一圈，什么大连、首都、济南、西安、陕西，她是一概不知道。难道也是忘了？”
“咦？你这么一，我感觉也有点。刚来时候，杏树下的姑奶豆不认识，我感觉正常，毕竟城里孩子嘛。可是，她连大葱都不认识，这就有点奇怪了。”
“对呀，谁不是呢。”
“那等会午休之后，我们再试试她。”
“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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