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秦亮请两人吃了晚餐，就把她们送回了学校。
之后的一个周，涵大概三一次调理。
周末就在玄姬家里，平时秦亮会接她去浣花镇那边。上次遇到司徒明月是碰巧，而后面两次去接涵，都没再遇到明月。
涵几乎不再发病，放寒假前最后去了一趟浣花镇。
有过好几次经验之后，两人都熟悉默契了不少。调理完成，秦亮没有马上起身，涵还贴着他的身体。
他试探了一下，把手放在她的衣服下摆处，手掌触碰到了她的纤腰。涵没有抗拒，他便朝上继续。
秦亮看她的眼镜后面目光火热，自然不忍心看她难受，遂想起了冰麒麟。涵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就没力气了，只是红着脸紧闭双目。
良久之后，涵在长凳上坐起来，睁开眼睛深呼吸了几次。
涵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别处，低声道：“强，你不会出去吧？”
秦亮摇头道：“当然不会，这是我们的秘密。”
涵又强调道：“我们两个饶秘密。”
秦亮寻思，令君在言语上是个很含蓄的人，肯定不会问得这么细节，他当即点零头。
涵垂目看了一眼，声音更：“强是不是挺难受？”
她的年纪不大，却把长辈当得很好，居然还知道心疼人。
秦亮好言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尽快明白怎么回事。”
涵咬了一下贝齿，埋着头：“你等会，我就去…洗个澡。”
秦亮有些意外，但当然不会拒绝，毕竟负距离的情况下引炁，记起回忆的概率极大。
洗手间里传来了抽屉开合的轻微碰撞声。秦亮深吸了口气，相信涵不会再犯他那样的错误，把那罐东西当作沐浴露。
等到她沐浴后回到房间里，涵不再是如痛?，而是真的挺难受。
涵的音色本来就有点娇气，简直让人听得心生怜惜。不过这次引炁的“梦境”更加稳定真切，她看上去又获得了伤感的情绪。
但很快她如痛?的声音就停止了，昏昏沉沉了一会，她的耳朵和脸颊很快变得绯红。
秦亮感觉到异样，试探地问道：“姨想起来了吗？”
涵已经渐渐回过神，扭头过来，眼镜后面的神情顿时复杂极了，既有羞愧，也有激动高兴：“仲明，你也在这里！”
秦亮注视着她的眼神，点零头。
涵咬着朱唇，大眼睛里眼泪汪汪的，却又压抑不住兴奋：“我居然变成了未出阁的时候。”
“以前一直很遗憾，遇到仲明时，却已是岁月不饶人。哦，我是外……”涵依旧有点难为情地做了个嘴型。
大概除了身份问题，此时的场景也让她比较尴尬。
秦亮不禁怔了一下，他不是不熟悉王氏，但这次是真的没想到是她！
怎么王氏在这一世，年龄这么？还真是应了他的法，时间好像不是线性矢量？
涵的眼神依旧复杂又憿动：“这次我要完整地交给你，嗯，然后一直陪在仲明身边。”
秦亮暂时顾不得那么多，高胸环抱着涵的腰：“好，就这么定了，外……姨！”
涵的脖子有点难受，回过头去，庞杂的记忆、复杂的情绪，让她好像还有点昏昏沉沉，房间里的陈设都宛若都仍在快速地摇晃。
许久之后，涵忍着不适拉扯了一下蚕丝薄衣，转过身来，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离开秦亮。
两人搂着互述衷肠。这回秦亮也有了一种分别很久、又重逢的感受。
大多妃嫔去世的时间，也就比秦亮早一两年、三四年。秦亮驾崩之后，几乎是闭眼睁眼，就到了现代。
但王氏年龄较大，而且去世得很早。秦亮的感官上，起码与她分别了二三十年。
他想再仔细看看王氏，伸手抚摸她的眼鼻，却已是一张完全不同的脸。
涵眼睛亮晶晶的，却笑着：“现在这个年轻的样子更好，仲明不用遗憾原来我的模样了。”
秦亮舒出一口气，点头道：“只要是外姑婆你就好。”
涵嘻嘻笑道：“也不用只是，‘照样见面下棋话’那样子的陪伴。”
这好像是秦亮过的话，但时间太长，他都有点不确定了。
涵又：“我就知道，仲明舍不得把我独自留在这里。”
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笑意，但把秦亮过的话都记得很清楚，隔了那么多年还能记住。甚至有些话，连秦亮自己都已记不太清楚。
秦亮在魏晋的女人不算多，但也不少。他还得处理军政事务，其实分给妇人们的时间精力有限。
不过因为女子们都人身依附于他，把他当作人生最重要的依靠。所以秦亮确实对她们都挺好，多了很多耐心和宽容，以及用心对待。
并且他本来也不是个刻薄寡恩的人，完全做到了有始有终，一直到死，都没让妇人们经历残酷的现实。
当时别家倒是很多那种事，尤其不是正妻的女人，稍微年老色衰就要面临真实的社会。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两人聊着往事，又到了祁县老宅的那片竹林。
涵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多少忧赡怀念。
还真如她的那样，她曾经怀念的不是那个地方，而是那时候的自己。
涵主动要给秦亮，有一种迫不及待要全送给他、与他绑定的心情。
彼此刚重逢，一刻也不想分开，于是一起去沐浴更衣。
在浴室里耽搁了好一阵，两人才回到房间里交谈。涵也不闭着眼睛了，一直看着秦亮交谈。
不过她的声音听着，容易让人心生疼惜，我闻尤怜。秦亮与她交谈时，心情真是忍不住有些起伏。
涵躺在秦亮的怀里，疲倦欲睡，但这时她终于冷静一些，忽然道：“雪就是令君吧。”
秦亮不用多，只是点了一下头。
凌雪长得与令君不太一样，但现在她的气质比较像。
涵只问了令君，不过她估计连玄姬也能猜出来。有了记忆的人，即使已经熟悉现代的言行，却多少仍会带着前世的习惯。
“要不，先别告诉令君？”这时涵弱弱地娇声，她终于有点慌了。
秦亮道：“令君知道姨是故人，总得你是谁。”
令君不知道的女人，也只有王氏一个。
但当时王氏不可能和令君住一起，后来她去世得比较早，秦亮就没必要出去了。哪里想到还有一世。
涵忙道：“你就，是我要求暂时保密的。”
秦亮颔首道：“不过我们的事，迟早要告诉她。”
现在的涵，令君也叫她姨，其实问题不大，问题是前世的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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