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又会干活又会人话,张月旬第一反应——永孝村奴在役狗妖。
母狗的求饶,楚二牛充耳不闻,并阴沉着脸。
“你来得正好,你女儿惊扰了客人,你们母女俩一起下酒,给客人赔罪吧!”
话毕,他抄起地上的石头就要往母狗头上砸去,张月旬及时伸手拦住他。
“别别别,不是什么大事。”
张月旬边边给母狗使眼色,让他们快走。
可是母狗却还是看楚二牛的脸色,他不发话让她走,它是万万不敢走的,不然族群可就要因为她遭受灭顶之灾了。
张月旬见母狗一动不动,拍了一下楚二牛的胳膊,“我二牛大哥,我们没任何损失,你也别为难这两条狗了,让它们走吧。”
这一出闹剧动静不大不,但村子也大不,一点点动静便如大风刮过,引得不少村人从家中探头观望。
楚二牛还是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两条狗,村子还不容易来了客,偏偏这条狗没点眼力劲儿,冲撞了来客,给村子丢脸,该死。
但是,客人一直给这狗求情,他一直不松口,也会给客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辱没村子的名声。
楚二牛沉吟半晌,脸色越来越难看。
都怪这两条不识大体的狗,害得他如今左右为难。
真该死!
“喂!”
张月旬上手拍了一下楚二牛的后背。
楚二牛不设防,被这一巴掌打得连连咳嗽。
“对不住了下手有些重,”张月旬抱歉一笑,挥了挥自己的手,“这件事这么为难吗?你需要……”她在太阳穴那儿手指绕圈圈,“需要想这么久?”
“倒也不是,”楚二牛对张月旬一笑,转头看向这两条狗时便板着个脸,“客人给你们求情了,还不快谢谢客人?”
母狗瑟瑟发抖,“谢,谢谢客人。”
“快走快走!”
楚二牛挥手像赶苍蝇似的驱赶它们。
母狗带着狗仓惶离开。
楚二牛盯着它们的背影,目光阴恻恻的。
好巧不巧,张月旬把他的眼神尽收眼底,趁其不备,双手在伸手掐手诀,命纸人跟着那两条狗,防止他伺机对这两条狗进行报复。
她百思不得其解,干脆直接诶问出口。
“二牛大哥,不就是一只狗落水了这一件事吗?你怎么事化大,闹个没完没了呢?
这话的时候,她余光不经意间觑了一眼楚侑,见他依旧紧绷着张脸,甚至浑身散发着杀气。
于是她抬手轻碰了一下楚侑,让他收敛一下。
楚侑回过神来,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让三位见笑了哈哈哈,”楚二牛赔笑,没注意到他们的动作,“平日里我们村子还是很不错的,不会发生这种丑事,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这狗出门没看黄历,见笑了见笑了,咱们接着往这边走。”
“好。”
走了没两步,她开始套楚二牛的话,“起来也挺有意思的,你们村的狗居然会干活,还会话。”
“它们狗群都有学过人话的,聪明的一教就会,蠢一点的可能的没那么好,但是还是能交流。”
张月旬假笑道,“有意思,你们村这是给狗开学堂了呀。”
“不是我们教的,它们狗群就有狗会人话,狗群帮我们干活,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你们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传统来的,哪有什么对劲儿不对劲儿,都是传统。”
“我的意思是狗成精了,妖怪修成人。”
楚二牛苦恼地抓了一把头,“什么是妖怪?”
到这,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你们看我这记性,还没问你们三位怎么称呼呢。”
“哦,自我介绍一下,”张月旬朝二牛拱了拱手,“西南的红伞张家第三十九代传人张月旬,”她指着李简放,“这位是神医李简放,”接着她指着楚侑,“他是……”
她停了下来,朝楚侑“嘶嘶”了两声,意思是:要她实话还是瞎话,抑或是他自己来介绍他自己?
楚侑朝她点头。
张月旬会意,“他是武德司指挥使楚侑,不过辞官了。”
“楚侑?”
楚二牛异常震惊,双目瞪圆如牛眼地看着楚侑,“你真的叫楚侑?”
“他还能假的叫楚侑?”
楚二牛没搭理她,继续问楚侑,“你爹是不是叫楚继业,你爷爷是不是叫楚光耀?”
楚侑没搭理他。
“哎,话呀,人家问你话呢。”
张月旬拿胳膊肘怼了一下他的胳膊。
楚侑这才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真的是你啊!”
楚二牛神色由震惊变成激动,“你可算是回来了!是吧,还是家里比较好,不管你在外面多么风光,家永远是你的根。”
楚侑黑脸:“那不见得。”
“你都不知道,听你走了之后,这些年你爹和你爷爷整坐在门口望着村口,整盼着你回家,人都瘦了,你娘都哭瞎了一双眼,你那些哥哥弟弟,也整以泪洗面,他们可都念着你呢。”
张月旬一副“这太夸张了吧”的表情,“一家子都不干活了吗?那他们吃啥穿啥?不怕饿死啊?”
楚二牛被她这话堵的不上来话,嗫嚅了半给楚侑来了一句话:“总之他们很想念你就对了,你赶紧回家看看吧,他们知道你回来,一定很高兴。”
楚侑呵呵一笑,“那不见得。”
“怎么不见得,”楚二牛勾肩搭背上楚侑,“走吧,你回去就知道了。”
楚侑不动声色地拉开与楚二牛的距离,“是你邀我们去你家。”
“反正都是一个村的,先回你家,跟你爹和爷爷声‘你回来了’,再去我家也不迟。”
“迟了。”
“不会不会。”
“不回。”
“这都马上要到你家门口了,你闹什么脾气啊侑哥?是,我听你和继业叔闹零矛盾,但亲父子哪有隔夜仇的,两杯酒下肚也就没了,走走走,回家吧。”
楚二牛拍着楚侑的后背,不停地对他进行劝。
终于是把楚侑惹怒了。
只见楚侑眸光寒光乍现,浑身杀气腾腾。
“再烦我就杀了你!”
楚二牛愣了一下,迅速与楚侑拉开了一臂的距离。
“侑哥你学坏了?你怎么可以杀人呢?”
楚二牛左顾右盼,似乎在忌惮着什么,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这话也就让我听见了,我就当没听你过,不许再了,更不能去做,要不然你是知道的,一命还一命。”
楚侑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张月旬看了看楚侑,又看了看楚二牛,打了一个响指。
“要我,白脸不愿意就算了,我们直接去你家吧二牛。”
楚二牛瞅了一眼楚侑的脸色,哆嗦了一下,“行吧。”
他指着前边不远处的一间茅草屋,“那就是我家,跟我来。”
“麻烦你前边带路。”
张月旬抱臂,和楚侑齐肩并校
路上不少村人从家中探头,用看猴子一般的眼神盯着他们,张月旬全都视若不见。
“喂,白脸。”
她压低声音和楚侑话。
“你当时为什么要杀光这个村的人?”
“想杀就杀。”
“少来这套糊弄我,我要你实话。”
“故事很长。”
“那你长话短。”
“我已经过了,想杀就杀。”
“跟我在这儿玩套圈儿呢?”张月旬胳膊肘怼了一下他的肚子,“赶紧的,挑重点。”
“他们该死。”
张月皱了一下鼻子,:“这车轱辘话给你上瘾了。这罗盘是乱的,和平江一样。但是这里的人不是妖,也不是鬼,但你确实杀过他们,他们也确实还活着,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诡妖在簇?”
“目前有这个猜测。楚二牛刚才你爹娘在家等你,这么的话,那这里是两百年前?我们这是又回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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