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本土的防御,在三路九州钢铁洪流的持续高压突进下,已不是“崩溃”,而是被彻底“打穿”。
三条进攻线如同三条烧红的铁链,从三个方向,牢牢锁住了这个军国主义的咽喉,并且正在不断地收紧。
江户以东,某处残破镇外围。
一个九州步兵班正在沿街道搜索前进。
突然,从前方一栋半塌的二层楼里,射出了一串歪歪扭扭的子弹,打在领头“美洲狮”装甲车的履带旁,溅起火星。
班长立刻卧倒,对着步话机,语气甚至没有多少紧张,只有一种程式化的冰冷:“呼叫后方,坐标3423,砖石结构二层建筑,有敌零星轻武器抵抗,请求清除。”
“收到,坐标确认。火力支援马上就到。”
不到三十秒,空中传来炮弹划破空气的尖啸。
“咻——轰!”
一枚来自后方m115式155毫米榴弹炮的高爆弹,精确地命中了那栋楼。整栋建筑在巨响中化为一堆冒着烟的瓦砾,里面的枪声戛然而止。
硝烟未散,班长已经挥手:“继续前进。”这样的场景,在东瀛本土各处时刻上演着。
九州国防军的作战原则极其简单粗暴:绝不用士兵的生命去试探或清扫未知威胁,任何地点,只要敢对九州军射出一颗子弹,暴露一个火力点,下一秒,迎接它的就将是来自空中或后方炮兵阵地的、数倍乃至数十倍于其威胁的毁灭性打击。
无论是疑似藏匿狙击手的钟楼,可能埋伏有反坦克组的桥梁,还是仅仅因为风吹草动显得可疑的树林,只要前线指挥官认为有风险,呼叫火力覆盖的请求就会被迅速批准和执行,炮火过后,工兵和推土机会上前,将废墟进一步推平,确保道路畅通无阻。
在这种“以炸开路、寸草不留”的战术下,九州军的推进速度反而更快,伤亡被压到了不可思议的低点,而东瀛残存守军任何试图组织抵抗的念头,往往在刚刚萌芽时,就被从而降的钢铁与火焰彻底扼杀。
五月十二日,中午。江户城东郊。
来自东方战区主攻集群的先头部队已经踏入了江户的城市边缘。
眼前的情景,让许多久经沙场的老兵也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混合着焦糊与化学物质气味的空气。
目光所及,几乎看不到一栋完整的建筑。
这里显然在之前持续数个月之久的“毕方”轰炸机群饱和火攻中,遭到了最严厉的“处理”。残垣断壁连绵不绝,街道被坍塌的砖石掩埋,地面布满了巨大的弹坑,积着浑浊的污水。
寂静得可怕,只有履带碾压碎石的嘎吱声和发动机的低吼。
一个从东北战场一路打过来的老兵,踢开脚边一块烧变形的铁皮,上面隐约还能看到半幅商号的招牌。
他啐了一口唾沫,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进周围战友的耳朵里:“哼,之前给我们带来的伤害,还给你们了。”
语气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身为胜利者的漠然。其他士兵警惕的目光扫视着这片废墟,枪口随着视线移动,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反常。
果然,当先头部队试图继续向市中心区域推进时,遭遇了预料之中却也最为顽强的抵抗。
抵抗并非来自开阔地或已成废墟的郊区,而是来自那些结构更为坚固、布局更为复杂的大楼、以及依托地下设施和部分未完全倒塌的大型建筑构建的防线
。残存的东瀛守军,尤其是部分狂热的军官和士兵,将这里当成了“玉碎”的最后舞台,狙击手的冷枪、从地下室通气孔或下水道射出的子弹、利用废墟设置的诡雷、甚至抱着炸药包发起的绝望冲锋……虽然无法阻止九州军整体推进,却极大地迟滞了先头部队的速度。
“报告指挥部,我部在市中心东丸公园一带遭遇敌军依托坚固建筑和地下设施的顽强抵抗,推进受阻,请求重火力支援!”前线指挥官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响起。
然而,来自后方指挥部的回复却出人意料:“各先头部队,注意:放缓正面强攻节奏,巩固现有控制区域,清理已占领街区,重点防范敌军股渗透和偷袭。等待进一步指令。”
命令传达下去,装甲部队的引擎轰鸣声暂时降低了频率,步兵们开始依托坦克和装甲车,逐屋逐巷地仔细清剿已经控制的区域,遇到难以迅速攻磕据点,便呼叫炮火或工兵爆破,稳步蚕食,而不是一味猛冲。
原因很简单,等待从江户湾上岸的奇兵。
就在江户东郊激战正酣时,完全控制了江户湾的九州海军,已经开始掩护大量的运兵船和登陆艇登陆江户湾。
数以万计的生力军,包括最擅长城市战的精锐步兵和更多的支援火炮,正从鬼子的“后院”——江户湾方向,源源不断地登陆。
一旦这支奇兵完成集结,就将与从东面攻来的主攻集群形成致命的东西对进、里应外合之势,彻底将江户核心区包了饺子,也能极大减少从单一方向强攻可能付出的代价。
与前线炮火连相比,长野县深山中的松代大本营,则笼罩在另一种死寂而恐怖的氛围郑
这里是一切混乱和绝望的源头,也是“蜂鸟”精心编织的氛围。
临时设在松代附近一所学校内的首相居所。
近卫文麿的脸色如同久病未愈的病人,苍白中透着死灰。
过去几十个时,他如同困兽,在无尽的焦虑和越来越深的恐惧中挣扎。
几前在海陆军于江户湾爆发激烈冲突的消息传来时,他就想在第一时间就想求见皇,国事糜烂至此,军队自相残杀,唯有皇的权威或许能强行弹压,挽回一线生机。
然而,他得到的回复是宫内省侍从长近卫笃司(蜂鸟)亲自带来的回答:“首相阁下,陛下因连日忧心国事,圣体欠安,御医嘱咐需要绝对静养,暂不见任何人。国事,还请阁下与内阁、军部诸位大臣,勉力维持。”
“圣体欠安?静养?”近卫文麿当时心就凉了半截,这或许是实情,皇确实可能心力交瘁。但在这个帝国生死存亡的关头,皇怎么可能完全隔绝于外?这不合常理!
他尝试通过自己熟悉的皇室亲信、老派元老重臣渠道打听,但得到的回复要么含糊其辞的“陛下需要休息”,要么干脆联系不上。
一种可怕的猜想开始在他心中滋生:不是皇病了,而是有人不想让皇见人!是那些疯子吗?他们怕皇在最后时刻做出“有损国体”的决定,比如……停战?所以他们软禁了皇?
随着九州军登陆、战线崩溃的消息如雪片般飞来,近卫文麿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他在自己简陋的临时官邸里,对着仅剩的几名亲信幕僚,再也维持不住体面,声音嘶哑的道:“他们……他们连陛下都敢……都敢控制了!东瀛已经疯了!彻底疯了!完了……全完了……我们都完了……”
【东瀛战事明就能结束,再写打鬼子就显得有点又臭又长了,加快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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