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颂把酒杯推过去,“给我也来一杯。”
裴聿洲握住瓶身给他倒上,“你还没喝够?”
赵和颂吐槽,“这酒不行,喝了那么多也没醉。”
他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喉咙辛辣,左手撑着沉甸甸的脑袋,眼前迷蒙,自言自语般道:“你女人怎么那么难搞,我都解释过了,她不信,我还能怎么办?”
裴聿洲沉默地喝了口酒。
赵和颂突然问:“洲哥,你前女友要是纠缠你,你怎么处理?”
裴聿洲声音平淡,“我没有前女友。”
“假设,我的是假设。”
“我不做无意义的假设。”
“算了,你不能理解我。”赵和颂心塞,“还是继续喝吧,都在酒里。”
喝完两杯,他开始不清醒,嘴里絮絮叨叨。
“洲哥,还是你最好,愿意陪我一醉解千愁……”
“太难哄了,女人心,海底针。”
“哄不好就算了,我又不是舔狗。”
裴聿洲没吭声,耳边聒噪声不停。
赵和颂到底还是扛不住醉意,瘫在沙发上睡着。
耳根清净,裴聿洲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长指抵额,少有的心绪烦乱。
孟书窈,也是个让他头疼的。
对于男女情事,他也没经验,一开始让她在身边没想那么多,她的确是第一个能让他勾起兴趣的女人。
后来对她的占有欲逐渐越来越强,光是看见她和别的男人站得近都浑身不爽,更别提他们还有有笑。
他承认自己是个利己主义者,永远把自己的感受放在首位,做事随心所欲,不受任何人影响和束缚,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孟书窈的一举一动会牵动他的情绪。
对他来讲,这不是什么好事,但好像又无解。
窗外夜色浓郁,远处的哈德逊河闪着微光,熠熠生辉,如同点燃的城市脉络,无限延伸。
在高处俯瞰整座城市,寂寥感更甚。
许久,裴聿洲拿出手机,给mark发了条信息:「Schmincke的颜料再帮我买一套。」
mark:「好。」
Schmincke这个牌子的颜料只有德国有,在市场上极度稀缺,不是那么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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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上午九点,孟书窈和温妮、米娅三个人提前改签航班回芝加哥。
气预报很准,早上出门的时候就乌云密布,开始下雨。
过完安检顺利登机。
温妮也不知道是例假来的原因,还是其他因素,整个人很don,抱怨着:“这气好烦,讨厌下雨。”
孟书窈系好安全带,“不定芝加哥没下雨。”
米娅查了下气预报,“还真对了,芝加哥阴转晴呢。”
温妮靠在座位上,扭头看向舷窗外,“那还是芝加哥好。”
纽约这破地方以后再也不来了。
两个半时后落地。
从机场出来,孟书窈拿出手机,关掉飞行模式,弹出来一个未接电话。
她盯着屏幕愣了片刻,直到米娅叫她,“窈窈,你发什么呆呢,出租车来了,快走吧。”
孟书窈回神,将手机熄屏装回包里,“来了。”
回学校后,她把这件事暂时抛之脑后,忙着精修海报的画稿,赶due。
裴聿洲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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