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安安和欢欢开始上学了吗？附近有所学，里面基本都是大院里的孩子，距离开学还有十来，到时候可以让他们俩一起去。”韩昭华笑眯眯地插话道。
对于韩昭华的建议，顾明珠迟疑着回答：“安安上二年级了，欢欢今年也要去上学……”
齐博打算等他腿恢复得差不多，就回杨桥大队，两个孩子会跟他们一起回去。
来到京市以后他们一家四口吃住看病所有花销都是顾家出钱，齐博虽然什么都没，但顾明珠知道他心里有几分别扭。
可京市的条件比他们大队好太多，对两个孩子来留在京市才是最好的。
顾明珠因此有些举棋不定。
“二嫂，我考虑一下。”
韩昭华了然，笑道：“不急，你慢慢考虑，时间还早。”
两个孩子却被她们的对话勾起了兴趣。
齐安皱起眉头问道：“二伯娘，是郭云起，周晋源，冯绍他们去的学校吗？”
“对，他们几个过段时间都要去上学。”韩昭华耐心回答。
闻言，齐安拉着顾明珠的衣角：“妈妈，我想去，我想跟郭云起他们一起上学。”
齐欢眼睛一亮，附和道：“我也想去。”
她每次看哥哥背着书包去上学，都很羡慕，可妈妈她还没到年龄，等她满七岁就送她去学校。
齐欢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没错，她已经七岁了，可以去学校上学了。
顾明珠面对两个孩子期待的目光，心中纠结。
她从到大没有上过学，杨家人不肯出钱给她交学费，时候她只能在干完活后趴在教室窗外偷偷听老师讲课，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可就连这也不被允许，一次又一次，她被养父母抓回去。
婚后，齐博教她认了一些字，但更多时间她都在干活照顾家里，基本没记住几个字。
顾老太太也教了她很多，或许是年龄大了，她学得很吃力。
她不希望两个孩子跟她一样，她希望他们有更好的未来。
学生都是大院里的孩子，那学校各方面条件肯定不错。
可齐博那边……
韩昭华看出她的顾虑，拍了拍她的手道：“没什么事比孩子更重要。”
顾明珠深吸一口气：“好，那妈妈跟你们爸爸商量一下，要是他也同意，就送你们去。”
两个孩子一听，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安安，你先带欢欢去认字。”顾明珠一字一句认真道。
两人重重点零头。
“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哄完岁岁的江以柠抬眼，轻声接话道。
“好！”齐安和齐欢异口同声应道。
兄妹俩蹦蹦跳跳地回屋看书。
韩昭华语重心长道：“你也不要放弃，学的慢，那就慢慢学。”
顾老太太的教学进度，她了解一些。
顾明珠怔了怔，垂眸，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她低声道：“我知道，二嫂，我会努力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失落。
韩昭华看着顾明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若是没有换孩子这一出闹剧，顾明珠在顾家长大，就算考不上大学，也至少是个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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