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
沈茉眼睛通红,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蜷缩在地的男人,一字一顿,每一个音节都像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谁指使你的?”
她的声音低沉、冰冷,却又充满杀意,仿佛寒夜里刮过的北风,刺入骨髓。
“昨晚是谁抓了那姑娘,还动手杀人了?”
她再次逼问,语气愈发森然。
刘大头一听这话,心里猛地一紧,如同被铁钳狠狠夹住。
这女魔头……
竟然也知道那件事?
还被她亲手绑了,现在正逼问他。
之前赵城主盘问他时,也曾提到昨晚的事。
难道……
那姑娘的身份真的不简单?
不会吧……
不会是真碰上惹不起的人了吧?
他的脸色刷地发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不停地躲闪,不敢与沈茉对视。
声音发虚,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我……我真不知道……真的,老夫人,我没谎……”
“砰!”
话音未落,一根粗木棍带着风声,狠狠砸在他的左腿上!
那力道又狠又准,毫不留情,直接击中了膝盖外侧。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清晰传来。
刘大头顿时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着滚倒在地,双手死死抱住断裂的腿,额头冷汗如雨而下,转眼就浸湿了衣领。
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他疼得眼前发黑,牙齿咯咯作响,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太狠了!
这一棍……
竟直接把腿给打断了!
他疼得浑身抽搐,四肢僵硬,嘴唇发紫,差一点就疼晕过去。
“我时间不多。”
沈茉居高临下地站着,声音冷得像万年寒冰,没有一丝温度,“你答得越快,死得越慢。再敢装傻,下一次,我就敲你脑门。”
她语气平静,却比怒吼更令权寒。
那不是威胁,而是承诺——一个即将兑现的死亡承诺。
刘大头嚎得撕心裂肺,声音尖锐刺耳,像被割喉的猪一样翻白着眼睛:“我真的不知道啊!赵城主也问过我!我真的没掺和!求你了老夫人,我上有老下有,全家都靠我吃饭,我一死,他们就得活活饿死啊!”
他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得毫无尊严,只剩求生的本能。
“你家靠你活着。”
沈茉冷冷地望着他,眼中杀意翻涌,如同深渊中的野兽,“那被你害死的那些孩子,他们的娘亲……靠谁活?”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刘大头心上。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不出来。
眼神呆滞,满脸惊恐,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干过的事究竟有多恶毒。
沈茉缓缓举起手中的木棍,动作不快,却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福
“你不肯,那就别了。”
她淡淡地,仿佛已经宣判了他的死刑。
“我!我!别杀我!”
刘大头吓得魂飞魄散,头发乱成一团,双手在地上拼命乱抓,“老夫人,我实话!全都!求您别动手,别杀我!”
棍子终于停在半空中,没有落下。
刘大头像是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哆嗦着,牙齿打颤,终于开口:“我就是个打杂的,负责蹲点盯人……真正动手的是齐鸣……齐鸣带人去的,我……我没去。”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生怕错一个字就立刻送命。
“上回……上回我办事不利,被他当众打了三十大棍,整整趴了三床,到现在腰还疼……所以这次……他们没叫我。”
他一口气全倒了出来,生怕慢半拍就会迎来下一棍。
沈茉眉头微皱,目光如刀:“还有呢?”
刘大头苦笑着,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老夫人,您还想知道什么?我都掏干净了……
只要我知道的,一句不敢藏。”
“。”
沈茉冷冷地盯着他,“你们干过的所有坏事。”
刘大头把这些年藏在暗处的龌龊事,一件件抖了出来。
他嘴唇哆嗦,脸色惨白如纸,冷汗顺着额角不断滑落,仿佛背负多年的罪孽终于压垮了他的脊梁。
他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抱住沈茉的腿,嘴里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每一句,身子就抖得更厉害一分,仿佛那些见不得光的往事正在一点点将他撕碎。
到最后,声音发颤:“老夫人……我真知错了……您饶我一条命吧,我愿意当牛做马,一辈子给您提鞋洗脚,只求您开恩……我……我实在不是有意的啊……”
他的眼泪混着鼻涕流下,眼神涣散,恐惧如影随形,早已不复往日的嚣张气焰。
沈茉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刺入骨髓,带着彻骨的寒意。
她站在那里,身形瘦削,却如一尊不可撼动的雕像,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只有深深的厌弃与决绝。
话音未落,木棍横扫而下。
那是一根沉重的桃木棍,曾是老夫人院中晾衣的寻常物件,如今却成了索命的凶器。
棍子破风而来,带着沉闷的呼啸声,狠狠砸在刘大头的后脑上。
砰!
一声闷响,像是朽木断裂,又像是西瓜摔碎。
刘大头的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咯”的一声,随即重重乒在地,脸朝下砸进泥里。
血从脑壳底下缓缓漫开,先是暗红,而后迅速晕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像一朵恶毒绽放的花。
他的四肢抽搐了几下,最终彻底不动。
双眼瞪得滚圆,瞳孔失焦,倒映着灰蒙蒙的,死不瞑目。
沈茉垂眼看着,目光平静得近乎冷酷。
寒霜凝在眼底,如同深冬湖面结出的第一层冰,坚硬而透明。
她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皱眉,只是静静注视着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仿佛在确认最后一丝生机是否彻底断绝。
这些烂疮,一个都别想逃。
她心里默念着,指节攥得发白。
这些人曾踩着她的尊严爬上去,曾笑着看她被人践踏,曾把她的痛苦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谈。
如今,她回来了,带着满身伤痕与不死的执念。
她要亲手将他们一个个拖入地狱,用他们最恐惧的方式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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