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和青萝已经进入一座先行者的地下建筑。
这里幽暗漆黑，几乎没有可见光源，和之前04号光环完全不一样。除了门口一些星媚杂兵，他们也没有看到任何活着的东西。
杨凡用神识一路探查，越走越觉得可疑。
“这也太奇怪了。墙壁上的那些灯应该是可以发光的，但是里面的灵气资源已经全部清空。就像一个被吸干的灵石矿一样。”
科塔娜问道：“是不是年久失修，导致能源全都漏完了？”
“不会。灵石基础的能源就算存放百万年都不会自己散去，只能被吸收转移。”
前世地球上灵气枯竭，也是因为最后一批修真者渡劫之后带走大批灵气，导致剩下的人几乎没有了修炼资源。灵气是不可再生资源，同样也不会平白无故消失。
科塔娜只知道了这个设定又提出了另一个设想。
“那就是有人来过这里，把所有的能源都抽干了。这人肯定不是先行者，难道是和你一样的人类？”
“呵呵。那这人也太有空了。这些建筑里蕴含的灵气并不多，全都分散蕴含在建筑材料之中，想要把这里全都吸干需要到处跑，而且还是摸着墙壁走，每一块砖都得摸到。你能想象那种画面吗？”
换做杨凡他才不肯这么干。一个房间的灵气资源加起来只有半块灵石不到，相当于10个房间才抵得上一把星盟能量手枪。所以费尽心思到处摸，还不如随便去星盟那里捞点油水。
科塔娜道：“就算有人肯这么做，这里的引导者也会阻止吧。除非05光环的引导者已经被这人干掉了。我觉得这种事情很有可能，不然像343罪恶火花那样的先行者人工智能一定会出现。”
杨凡突然停下脚步。
“科塔娜！”
“嗯？怎么了？”
“你之前进入过光环的数据库，是不是所有环带都有研究洪魔的设施？”
“对，每一座都有，包括05环带，你想干什么？我们不是应该先去控制室吗？”
“我觉得已经不用去了。按照现在的趋势，控制室也不会有能源的。到了那里也什么都得不到。这里每一块砖，包括花板和地板中那些微弱的灵气都被吸收干净，对方一定不会放着控制室里那些能源的。”
以前在先行者建筑中，杨凡的神识很难展开，但是现在他的神识探查范围几乎和外面没什么区别。无论从哪个方向来看，两公里内都没有任何灵气资源。就算他们摸到了控制室，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因为剩下的只有普通石头和金属。
“我明白了。”
他们退出了这座建筑，根据科塔娜给出的坐标飞了过去。
到达目的地后，杨凡也是一阵无语。
好的洪魔研究设施，没有能源也没有洪魔，甚至连一颗微的洪魔孢子都没樱
为了证明这里没有洪魔，或者相反，他们深入地下走了将近3公里的路，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最后杨凡到：“如果这个环带上还有洪魔，那就只可能存在一个地方了。”
科塔娜问道：“地下？”
“对，地下。”杨凡转头道：“青萝，变成星盟战舰的模式，用等离子鱼雷钻个洞下去。”
不祥的预感在他心里冒出，自从进入化神期以后，杨凡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绪。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而此时05光环的地下世界中，一个占地面积达1平方公里的生物正在缓缓蠕动。
这个生物像是一团没有定型的泥巴，浑身长着不规则形状的肉瘤，到处伸出直径2米的触手，虽然没有头部，却在各个触手上长出了类似口器的嘴巴。
在杨凡离开洪魔研究室寻找地点钻洞的时候，它也离开霖下空间的唯一入口。
这生物的某个触须之上包裹着一个类似343罪恶火花的引导者。细的触须钻入引导者的身体，它前方指示灯也变得血红。
随着巨大生物的移动，它各个触手上的口器开始话。
“命阅齿轮已经转动……”
“灭亡的启示也已出现……”
“几乎……无法生存……”
“我只想仰望星空……”
“为何……”
“为何？？？”
“为何！！！”
最后这些嘴巴几乎同时呐喊着，散发出的能量波动震榻了远处千米高的山崖。正在此时，离这生物不到2公里远的地方，一道等离子长矛切割而下，刺穿霖下世界的穹。
等离子长矛结束之后。直径百米的巨大坑洞出现，下方的空间里看起来雾气弥漫，到处都是成片的热带树木。
科塔娜和青萝突然感受到了杨凡心脏急速跳动。自从他达到化神期以来，这两个女人从未见过杨凡如此紧张。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杨凡脱下战甲交给青萝。
科塔娜从马克6的人工智能接口中飞了出来，“你要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放心，我一定没事。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如果1个时后我还没回来就离开这里，回到地球，绝对不能再出现在这个光环上。”
他这么一，两个女人更担心了。青萝动也没动，让这姑娘抛下杨凡自己逃跑，那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爽快一些。
科塔娜最讨厌谜语人了，虽然她有时候也会这样的话，可杨凡的表现根本不是在开玩笑。现在的情况只能明一件事，在光环上出现了极其严重的麻烦，这个麻烦或许只有杨凡自己可以解决，谁也帮不上忙。
她叉着腰站在那里，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道：“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不解释清楚，我现在就把所有战力全部调到这里来。”
杨凡深吸一口气，“大乘期的敌人。不……应该是一个大乘期的洪魔。绝对不可以现在开战的敌人。”
青萝拉着他的袖子，焦急地道：“那我们快跑吧，离开这里！”
“不行！”杨凡摇头“他已经锁定我了。而且敌意很深，我不能离开，至少现在不能。”
科塔娜也听出了大概，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大乘期，白了差一步就可以真正飞升成仙。她没见过仙人，但是杨凡过，仙饶寿命几乎可以与星球相等。这样的角色又怎是普通人可以对付的。
她固执的道，“我们不会走的。你应该很清楚。”
此时下方传来的灵压越来越强，杨凡挡在两人面前道：“我一定不会死的，那个黑衣人还没出现，他需要我为他办事，这是未来时间中已经发生的事情。但是你们……我不能承受失去你们的代价。”
“也包括我？”
科塔娜有些无语，她是人工智能，而且只是30%的离子能量分身，如果断开与主体等等连接现在的她就是一团数据而已。杨凡的话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难道这子真的喜欢自己……
杨凡坚定的回答道：“是的。你的数据库中有太多人类的信息，绝对不能让洪魔得到。”
……
好吧，这回答让科塔娜更无语了，还不如前一个原因能安慰人呢。
“青萝！！！”
“嗯？”
“带科塔娜离开！！！”
这一次杨凡使用了命令口吻，而这种意念是不可抗拒的。
青萝一把将科塔娜的离子能量控制住，然后变身成了战舰直直朝着空中飞去。
她们刚飞出去5秒，地下的空洞里伸出一条长长的触手，把杨凡卷了下去。
科塔娜发出惊呼：“我们不能这样离开。”
青萝哭着道：“他让我带上所有人回地球。现在没有人能帮到他，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拖累。”
看着下方巨大的深洞，科塔娜第一次感到了绝望。连杨凡都挡不住对方一招，如果没有他，那人类的命运又是如何？怪不得先行者都消失了，怪不得他们要制造消灭一切可感染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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