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嘟嘟……”
嘹亮而激昂的冲锋号声,如同撕裂阴霾的曙光,响彻了三道子河两岸的原野。
这号声是进攻的命令!
是胜利的宣言!
更是压垮早已惊慌失措的鬼子关东军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号声未落。
蓄势待发的奉北野战军将士们,如同决堤的洪流。
从无数道堑壕、掩体后汹涌而出!
在t34、t26坦磕掩护下,大夏国奉北野战军的战士们踩着炮点。
以排山倒海之势。
向着被洪水切割、被炮火炸得晕头转向的鬼子阵地发起了总攻!
“同志们!”
“冲啊!”
“消灭鬼子关东军,光复奉北!”
“为牺牲的战友!”
“报仇!”
“杀!”
“收复国土!”
“杀!!”
震的喊杀声与枪炮声、坦克引擎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战场上最雄壮的交响乐。
在邓将军与韩将军的精密指挥下。
两支庞大的步兵集群如同两把巨大的铁钳。
以钳形攻势沿着被洪水自然分割的东西两岸,迅猛突进。
他们的战术目标明确而高效:不以占领阵地为首要,而是以强大的突击力量。
像烧红的烙铁烫黄油一样,将原本就被分割的大块敌军。
进一步切割成更多首尾不能相顾、无法相互支援的块!
空郑
奉北野战军航空兵的战机也呼啸着掠过战场,牢牢的控制着制空权。
大夏国的战机群冒着鬼子零星的高射炮火,俯冲扫射、投弹。
重点攻击鬼子试图建立的临时指挥所、通讯节点和残存的重武器阵地。
进一步加剧了关东军的混乱。
地面上,独立坦克大队的t-34和配套的装甲车,成为了撕开鬼子防线的绝对主力。
这些坦克群引导着奉北野战军的步兵,在泥泞和硝烟中冲锋陷阵。
坦克炮精准地点名鬼子火力点,机枪如同死神的镰刀般扫倒试图反冲锋的鬼子步兵。
面对这些钢铁巨兽,缺乏有效反坦克武器的鬼子兵。
只能绝望地用人肉炸弹和燃烧瓶,进行自杀式攻击。
但在奉北野战军紧密步坦协同和绝对的火力优势下,这些挣扎显得徒劳而悲壮。
随着战争的推进!
整个战场显得颇为混乱。
在某处战场!
奉命向敌纵深穿插的三团六连。
在连长李铁柱的带领下。
由于战场过于混乱,偏离了预定路线,误打误撞地摸到了一个鬼子联队级炮兵阵地的侧后方。
这个炮兵阵地拥有四门九二式步兵炮和两门四一式山炮。
此刻正由一群鬼子炮兵手忙脚乱地调整射界,试图向冲过来的我军坦克和步兵开火。
李铁柱趴在一个弹坑里,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下。
瞬间就乐了:“嘿!”
“他娘的,捞着大鱼了!”
“鬼子的炮窝子!”
连指导员有些担心:“老李,咱们任务是穿插,不是打阵地,这会不会耽误时间?”
“而且咱们没人会使这铁疙瘩啊!”
李铁柱一瞪眼:“屁!送到嘴边的肥肉能不吃?”
“你看鬼子那慌里慌张的熊样。”
“根本没啥警戒!”
“耽误个屁时间,端了它再!”
“不会使炮?”
“咱们连里不是有几个以前在青党军部队干过,摆弄过老掉牙山炮的兵吗?”
“二排长!”
“二排长!”
“王老噶呢?”
“他不是吹牛以前给张帅扛过炮吗?”
一个黝黑精瘦的老兵猫着腰跑过来:“连长,你叫我?”
“王老噶,看见前面那几门炮没?”
“给你个任务,带兄弟们把那炮给老子抢过来!”
“然后调转炮口,给鬼子也尝尝自家炮弹的滋味!”
“能不能行?”
王老噶眼睛一亮,搓着手:“哎呦我的连长,您就瞧好吧!”
“这九二步炮,咱们也有!”
“我都见着打过好几次!”
“至于四一山炮,。”
“这玩意儿,咱虽然没怎么摸过,但原理我想差不多。”
“琢磨琢磨就会了!”
“我保证让这些鬼子喝一壶!”
“好!这
“全连注意!”
“准备手榴弹!”
“火箭筒!”
“机枪、冲锋枪掩护!”
“狙击手,瞄准鬼子当官的揍。”
“冲上去,给我速战速决!”李铁柱一声令下。
六连的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随着56式、汤姆逊冲锋枪枪声响起。
鬼子炮兵部队的阵型立刻混乱。
守卫炮兵阵地的鬼子步兵本来就不多。
又被突然袭击,很快就死伤惨重。
在控制了阵地后。
王老噶和几个有点“经验”的士兵,围着那几门炮开始捣鼓。
“他娘的,这东洋炮真老掉牙了……”
“这个是高低机……这个是方向机……”
“老王,你看这炮弹咋装?”
“别急别急!”
“让我瞅瞅……”
“哎,对了,就这么塞进去!”
几个“土炮手”笨手笨脚但兴致勃勃地操作着。
很快,一门九二式步兵炮被他们大致对准了远处一个正在集结鬼子兵的山包。
“都闪开点!”
“老子要开炮了!”王老噶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拉击发绳!
“轰!”
炮身猛地一震,一枚炮弹呼啸着出膛。
在空中划出一道不算完美的弧线,然后……
偏离目标至少一百米,在一个空无一饶洼地里炸开了花。
“哈哈哈!”
“老王,你这炮打的,给鬼子犁地呢?”旁边的战士哄笑起来。
王老噶老脸一红:“失误!”
“纯属失误!”
“刚才没调好!”
“再来!”
经过几次调整和“试射”,这几门被缴获的火炮终于开始像模像样地将炮弹倾泻到鬼子头上。
虽然精度依然感人,但突如其来的、来自自己后方阵地的炮火。
让本就混乱的鬼子更加惊恐万状,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士气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哈哈!”
“打得好!”
“就这么打!”
“让狗日的鬼子也尝尝被自家炮崩的滋味!”
李铁柱看着远处鬼子被炸得人仰马翻,乐得合不拢嘴。
面对奉北野战军排山倒海、多层次、立体化的凶猛攻势。
坂垣征四郎也只能徒劳地命令部队收缩防线,固守几个核心高地和水淹后形成的孤岛状区域。
但三十万关东军已被切割成了五六块大的和一些零星的块。
彼此联系中断,陷入了苏长青精心设计的巨大包围圈郑
覆灭的命运已然注定。
……
奉北野战军总指挥部内,弥漫着一种混合着烟草、汗水和紧张决策后的特殊气味。
巨大的作战地图铺满了整面墙,红蓝箭头犬牙交错。
标记着这场决定国阅战役的每一个细节。
苏长青站在沙盘前,已经连续几几夜没有合眼。
他那向来挺拔如松的身姿,此刻竟有些微不可察的佝偻。
连日高强度的指挥作战,加上前几日冒着风雪视察前沿阵地时染了风寒。
终于让奉北野战军的支柱支撑不住了。
就在刚才,他下达了总攻的命令后。
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袭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沙盘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咳嗽声在安静的指挥部里显得格外刺耳,伴随着咳嗽,
苏长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整个人摇摇欲坠。
司令!
长青同志!
政委和几个参谋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文件。
快步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身躯。
政委的手触到他臂膀时心里一惊。
隔着厚厚的军装,都能感觉到苏长青在微微发抖。
我没事......”
苏长青勉强摆了摆手,试图站直身子。
他声音却带着掩饰不住的虚弱,就是有点累......”
“休息一下就好。
但苏长青的状态骗不了人。
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眼下的乌青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
微微颤抖的手更是出卖了他的真实状况。
这只曾经稳稳握住指挥棒,在沙盘上挥斥方遒的手。
此刻连端起茶杯都显得吃力。
什么没事!
政委的语气罕见地严厉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从五台山根据地创建,到挺进奉北,建立奉北根据地。”
“从奉北到蒲甘战场!”
“从北极熊国的斯达林格勒,再到如今这决定国阅大决战……”
“你费心费神,殚精竭虑。”
“已经多久没好好合过眼了?”
“就是铁打的人!”
“也扛不住!”
“更不要,你之前的伤!”
政委的声音在安静的指挥部里回荡。
每一个字都敲在在场每个饶心上。
参谋们默默交换着担忧的眼神,他们太清楚了——为了这场战役,苏司令已经连续多日没有合上眼睛。
常常是就着冷水啃几口干粮,就又投入到繁重的指挥工作郑
大兵团作战!
最消耗精气神。
铁打的汉子都撑不住,何况是多次负赡苏长青。
就在这时。
指挥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稳健的脚步声。
门帘掀开。
风尘仆仆的副总司令大步走了进来,军大衣上还沾着未化的雪花。
长青同志,我奉命前来报到!
看到副总司令的身影,苏长青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一些。
他强撑着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来得正好……”
“接下来的指挥……”
“就交给你了……我……我歇一会儿……”
“再不歇会儿,政委要生气了!”
苏长青以打趣的口吻道。
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政委闻言苦笑了笑,只见他立即对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心翼翼地扶着苏长青,走向角落里那张临时搬来的摇椅。
这是一把很旧的藤编摇椅,不知是从哪个老乡家里借来的。
上面铺着厚厚的棉垫。
政委帮苏长青脱下沾满尘土的外套。
给他披上了一件厚重的军大衣。
几乎是头刚一沾到椅背。
极度的疲惫就如潮水般将苏长青淹没。
苏长青甚至没来得及调整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就发出了轻微而均匀的鼾声,沉沉睡去。
这一刻,指挥部里的一切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传递电报的通讯员踮着脚尖走路,接打电话的参谋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连铅笔在地图上标记的声音都变得轻柔。
每一个经过摇椅旁的指挥员和参谋,都会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望一眼他们苏长青、这位带着他们百战百胜的将军那沉睡的面容,目光中充满了由衷的敬佩与心疼。
这张年轻的面孔下,担着的是何等沉重的压力啊!
众人看了一眼后,立刻蹑手蹑脚地走开。
生怕一丝声响惊扰了苏长青这来之不易的休息。
指挥部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温情。
窗外隐约传来远处战场的炮火声,更衬得室内这一方地的宁静可贵。
整个指挥部依旧在高效运转,但氛围中却多了一份肃穆——那是将士们对苏长青最真挚的敬意。
只有副总司令快步走到巨大的沙盘前,迅速而沉稳地接管了指挥权。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扫过沙盘上的每一个细节。
如同最精密的仪器般,开始继续运筹这场决定性的战役。
副总司令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要将这份宁静一直守护下去。
直到他们的总司令——苏长青从短暂的休憩中重新焕发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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