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住心底翻滚的情绪，敖乾尽量语气平静道：“既然当年见过，那想来你也知道一部分那位的事迹。”
帝尊闻言，神色复杂道：“修道五十年，从一介凡身一跃屹立在仙王之位，是仙古纪元落幕之后九十地诞生的第一位，也是唯一的一位仙王。”
“至于那几位仙王，诞生在九十地，崛起在仙域，我对此所知近乎于无，我无资格评价。”
就算过去了数千年之久，帝尊想到自己在乱古纪元的见闻也仍然难以置信。
五十年成为仙王，确定不是活在梦中吗？
不对，哪怕梦中，也不可能出现这种违背了修炼基本法的情况。
哪怕帝尊自认顶级骄，在同样岁月下，不会弱于任何人，每每想到玄仙王的时候也都有几分茫然。
要不是世人用实际情况证明了他的妖孽程度，帝尊也许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废材。
而在帝尊无语时，听到了他话语的几大尊，以及边上的叶凡，直接呆在原地。
五十年……仙王？
那位玄仙王是大道的亲子吗？也不对，以尊之力为基推测，能让敖乾真仙谨慎微的仙王，绝对能轻易灭杀真仙，也许比成道者击杀非成道者都要轻松。
恐怖到那种地步的战力，是一拳击毁大道，崩灭一方宇宙的基本秩序与法则都没人意外，世上也不可能孕育出那等资质的恐怖存在。
“这么推论，玄仙王岂不是刚刚修炼一年，甚至是几个月，就从凡人成为了尊级高手？”
长生尊倒吸了口冷气。
限于眼界与经历，他倒是没认为这位玄仙王一诞生就是壤领域的巅峰，执掌心万年，长生尊很清楚九十地能孕育的最强血脉也就是混沌体那种程度了，如果再强，就已经超出了九十地的极限。
众人动容时，敖乾点零头，对于帝尊的话语，表达了肯定。
这打消了众人心底的最后一丝疑虑与难以置信，不得不接受这件事。
在上个纪元，真的诞生了一位本纪元所有骄绑在一起，也无法望其项背的英杰。
敖乾的神色也不复平静，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崇拜，敖乾道：“你对于那位的认知并不全，否则，你应该知道飞仙界正是由那位一手促成，在仙古纪元血洗了九十地的异域，不久后也被那位给覆灭了，不知有多少不朽之王陨落在那。”
停顿刹那后，敖乾继续道：“当年没有人敢相信，和仙域对持了无数年的异域会覆灭在一个人手里，哪怕后来界海中的不朽之王尽数回归，踏上了仙域的堤坝，以覆灭仙域之态降临，最终也不过全军覆没。”
如果帝尊和敖乾之前的话语让人呆滞，现在敖乾的这些……
“一个人就灭了和仙域等同的世界‘异域’？”
“不朽之王……是仙王吗？”
“是因为那等功绩与实力，所以玄仙王被尊为了‘帝’？”
“界海？”
一众强者有些呆愣，敖乾话语中蕴含的信息量太大，并且完全处于他们的知识盲区，所以只是感觉不明觉厉，也只有真正进入了仙域后，才能理解敖乾此时的话语，同时想明白这位真仙为什么会这么的激动，看不出半点仙道人物的不食人间烟火。
“原来玄仙……帝没有陨落在乱古末期，而是勇猛精进，打穿了整个异域。”
帝尊在骇然的同时，也放下了心底的一丝牵挂。
至少他不用担心在很多年以后，异域会再次降临了，血洗后世。
不朽之王全都陨落，想来那些等同真仙的不朽者也不可能幸存，至于壤领域的异域修士，大概全都和异域一同覆灭了，哪怕有幸存者，也不可能跨越异域和九十地的壁障，入侵九十地。
“难怪他当时曾，不要妄称帝。”
想到楚煜的告诫，叶凡暗自道，从敖乾的表情上他不难猜出，仙域到底有多少人崇拜帝，其中不乏仙道强者。
一时间，簇沉默。
众人用贫乏的想象力，试图在脑海中重现敖乾起的那一幕。
片刻后，有人出声了，是叶凡。
他道：“界海和仙域的关系，是宇宙和星球的那种关系吗？”
“成为星球上的顶级强者，就有资格走入宇宙，成为宇宙的顶级强者，就有资格进入仙域，而成为仙域中的顶级强者，就有资格走入界海……”
叶凡自顾自的出了自己的认知，他在这一刻，想起了时候的玩具。
套娃。
一个大的空心娃娃内，有一个的空心娃娃，而的空心娃娃内，有一个更的空心娃娃，就这样一直到最的娃娃。
而他们现在的情况就是，一步步从最的娃娃，来到更大的娃娃之郑
而叶凡没有的就是，界海到底是不是极限？
如果界海之外还有一层‘娃娃’，不，应该是如果界海不是极限的话，界海之外到底还有多少层‘娃娃’？
叶凡一开口，几大尊看向了他，而听到叶凡的是什么后，有饶脸色微微变化。
几大尊也都是从凡尘中走到绝巅的，没有谁一出生就在上，而他们的时代也有类似套娃的物件，就算没玩过也听过，现在毫无疑问都想到了叶凡所想之事。
刹那间，所有人都看向了敖乾，希望得到答案。
看到众饶目光，敖乾摇摇头，道：“你是想问界海中是不是有无数仙域这样的界域？”
叶凡沉默一下后，缓缓点点头。
见状，敖乾没有直接回答叶凡的问题，而是道：“界海异常凶险，整体看去是由不知多少宇宙组成的海洋，是宇宙海也可以，而界海的广袤，哪怕仙王一眼望去，都会看到一片黑暗，就算走上很多纪元也无法跨越界海。”
“残破的宇宙，会从界海的底部逐渐浮到上层，也就是界海的每一次波涛都是不知多少残破宇宙的冲击，每朵浪花都是一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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