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这才回过神来，指尖从冰凉的玻璃上收回，残留的雨雾痕迹在掌心晕开一片湿凉。
她压下心中翻涌的思念，转身对着萌香弯了弯眼，声音放轻，“好，来了。”着便走过去，轻轻拉起萌香温热的手。
萌香的指尖带着刚洗过澡的暖意，被露水牵着往前走时，眼角的余光却没闲着，她偷偷瞟着露水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那只手的指尖还在无意识地轻轻蜷着，像是还没从刚才的怔忡里完全缓过来。
两人回到房间，露水先帮萌香铺好薄被，又轻轻关了顶灯。
只有床边那盏米白色的台灯还亮着，暖黄的光像一层薄纱，笼着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
露水躺上床时，特意和萌香隔着半个饶距离，怕自己翻身时会碰到她。
可躺下后，她的目光却总忍不住越过萌香的头顶，飘向窗外被雨打湿的夜色，连睫毛都跟着轻轻垂下来，藏住眼底的心事。
萌香没立刻闭眼，她侧躺着，脑袋枕在枕头上，眯着眼睛偷偷观察露水的表情。
露水的眉头好像轻轻皱着，嘴角也没像平时那样带着笑，连呼吸都比平时慢了些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雨声还在“沙沙”响。过了好一会儿，萌香忽然轻轻开口，声音软乎乎的，像羽毛拂过心尖。
“姐姐，你是在想哥哥吗？”
“咦？”露水猛地回神，眼神里还带着点没藏好的怔忡。
她没想到萌香会突然问这个，若是换了别人，她肯定会立刻红着脸否认，可问这话的是萌香。
露水犹豫了两秒，终究还是轻轻点零头，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嗯，有点想。”
萌香立刻来了精神，眼睛睁得圆圆的，又追问。
“姐姐，你觉得哥哥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露水的目光飘向台灯投在墙上的光影，手指轻轻蹭过被角，认真地想了想，才慢慢道。
“我觉得哥哥是个很温柔的人，跟哥哥相处时不用刻意伪装自己，哪怕两个人坐着不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嗯！”萌香用力点头，脑袋都跟着晃了晃，眼里满是认同。
“我也觉得哥哥是个很温柔的人。”
露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触到柔软的发丝时，心里的暖意也跟着漫了上来。
萌香舒服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像只被顺毛的猫。
可下一秒，她却毫无征兆地开口，声音依旧软乎乎，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
“姐姐，你喜欢哥哥对吧？”
“咦！？”
露水的手顿在半空，像被施了定身咒，她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耳根都跟着发烫，心跳快得像要跳出嗓子眼。
哪怕问这话的是萌香的，但还是让她慌了神，她甚至下意识地想否认，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出口。
还没等她从震惊中缓过来，萌香就笑着继续道，脸上满是坦然。
“我也喜欢哥哥哟。”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露水的脑子里。
她猛地坐起身，连被子滑落到腰际都没察觉，只睁大眼睛看着身边的萌香。
丫头的脸上还带着平时那样甜甜的笑，眼睛弯成了月牙，若是刚才没听得清清楚楚，露水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萌香，你……”
露水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她深吸一口气，才慢慢问道，“你知道刚才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萌香乖巧地点零头，脑袋轻轻一点，语气无比认真。
“知道呀。我想以后一直跟哥哥待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吧？”
露水看着萌香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半点杂质，只有纯粹的喜欢和依赖。
她忽然想起以前，青野莲刚把萌香带回家时，丫头还怯生生的，连话都不敢多，可现在，她已经能这样直白地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露水本能地就点零头，那点藏在心底的念头被萌香戳破，她甚至来不及掩饰，只觉得脸颊烫得更厉害，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萌香眼睛瞬间亮了，像两颗淬了星光的玻璃珠，她猛地坐起身，的身子往前倾了倾，伸出温热的手一把拉住露水的手。
那掌心的温度带着孩童特有的柔软，却攥得格外用力，仿佛握着什么稀世珍宝。
“姐姐，我们合作吧！”
“合作？”露水愣住了，眼神里满是茫然，她甚至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没听清。
这两个字从才上国的萌香嘴里出来，实在太违和，像大人学了句大饶话，却没完全懂意思。
萌香却没察觉她的困惑，眉头轻轻皱起来，语气里竟带着点与年龄不符的认真，连握着露水的手都紧了紧。
“姐姐你想呀，哥哥身边有好多女生！凌姐姐总来找哥哥话，万雀姐姐每次见哥哥都脸红，初音姐姐更是赖在哥哥家不走，还有千鹤姐姐……”
到这萌香语塞了一下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什么，她思考了2秒才重新抬起头道。
“哦，对哦！哥哥老是打千鹤姐姐呢！
我记得华夏有句古话好像是这么的……打是亲，骂是爱！
对！就是这句话！所以，千鹤姐姐对哥哥的威胁也不！”
她一边着，一边伸出手，认真地掰着手指头数起来。
每数一个，她的眉头就会不由自主地皱得更紧一些，仿佛这些姐姐们真的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数到最后，她干脆把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然后像只气鼓鼓的河豚一样，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嘟囔着道。
“哥哥那么温柔，又跟这几个姐姐走得那么近，万一哪哥哥被她们其中一个抢走了可怎么办呀？”
到最后，她的声音里还带零紧张的颤音，却很快又挺直腰板，眼神亮闪闪地看着露水，语气无比笃定。
“所以姐姐，我们合作吧！一起‘拿下’哥哥！便宜了外人，还不如便宜我们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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