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宁是熊国菠萝的海舰队的母港，军事化程度很高。
满大街随处可见熊国水兵。
李世铭带着卡佳来到一家本地着名的高卢餐厅。
这家餐厅就在军民两用的港口附近。
黑蛟1号悄悄的潜行在餐厅附近的海域。
坐在餐厅的靠窗的雅座上，吃着巴伦之海捕捞的帝王蟹。
李世铭吃的津津有味，并不是这东西有多好吃。
而是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让他心情大好。
对面的卡佳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她还在琢磨李世铭出门前的话。
“绊脚石搬开了”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怎么？不合口味？”李世铭笑着问道。
“没。。。没有，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卡佳支吾道。
“别想那么多，一会陪我去四处逛逛，看看加里宁的国营商店都卖些什么，大商场里又卖些什么，也算是做个市场调查，我好安排第二批货物！”李世铭道。
其实这些事，完全用不着李世铭去做，他不过是找个理由消磨时间，等一切尘埃落定。
李世铭和卡佳用完餐悠哉悠哉地逛街。
莫城守备部队司令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飞机刚刚坠毁不到一分钟，基里尔就接到了陆航空勤指挥部的通报。
塔台指挥官急促慌张向副司令报告：“首长，司令和副政委乘坐的直升机在莫城西郊发生意外，根据飞行员的最后通报，直升机在1500米高空旋翼桨片发生故障，飞机失控，已经坠毁。”
“立刻通知最近的单位用最快的速度赶往事发地点，展开营救工作。另外，立刻准备直升机，我马上赶过去！”尽管内心震惊的无以复加，多年的职业素养让基里尔还是有条不紊地下达了命令。
“还准备直升机吗？刚刚才。。。”塔台指挥官欲言又止道。
“废什么话？只有直升机才能最快到达现场！你特么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基里尔怒道。
“是！直升机三分钟后到达司令部停机坪！”塔台指挥官立刻道。
挂断电话的基里尔，手心后背都是冷汗。
事情发生地太突然，太过匪夷所思。
刚刚下的命令，完全是出于职业本能。
现在挂断电话，他心中念头飞转。
这件事他要怎么处理？
这个李世铭动手之前也不先打个招呼。
这个家伙究竟是通过什么手段动的手？
会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会不会最后牵连到自己？
基里尔现在没有半分死对头螺旋升的喜悦，反而开始患得患失。
脑中闪过几个念头，也不过是短短十几秒的事。
基里尔立刻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向国防部长报告塔台通报的情况。
现在他就是整个莫城守备司令部的军事最高负责人，他的上级只有国防部。
复述了一遍塔台指挥官的话，再加上自己的工作安排。
得到的回复是立刻展开营救。
基里尔又将电话打给了抱病在家休养的司令部政委，然后这才带上副官出门走向停机坪。
直升机桨叶带起的巨大气流吹乱了基里尔笔挺的军装。
登上飞机，他才真正有闲暇时间来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飞机内噪音巨大，基里尔唯有闭上眼睛，才能保持大脑的清醒。
他绝不相信克鲁的飞机失事是个意外。
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他只是没想到李世铭会选择这种方式。
如茨简单粗暴。
而且事先都不通个气。
他思索良久，主要考虑的只有一个问题--自己在这件事中该如何自处。
李世铭如果做得干净利落，那自然是最好不过。自己可以稳坐钓鱼台，坐等补上克鲁留下的空缺。
如果李世铭做得漏洞百出，那这个麻烦就大了。
细查下去，难免牵连到自己。
基里尔有些患得患失，自己怎么就招惹到这么个活祖宗？
自己还头脑发热，轻易就上了贼船。
如果要自己给他善后擦屁股的话，那还不如自己安排动手，那样局面都不会像现在这己是般被动。
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安排自己的人来调查事故原因。
但这样一来，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自己是最大受益人，以后难免被人诟病。
而且上级也会介入，操作起来也没那么简单。
第二，让克鲁的人主导事故调查。
李世铭年纪就能在家族掌权，理应不是冒失之人，他敢做这么大的事，应该是相当有把握。
即使是事情有所纰漏，自己作为主管领导，也能在调查过程中想办法帮他。
万一事不可为，也不会那么快查到他身上，自己还是有很多操作空间。
两相比较之下，基里尔权衡利弊，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
让身为克鲁嫡系的守备军副参谋长主导调查，让自己的铁杠重装旅旅长全程参与。
这样一来，既能体现出自己的坦荡，又能随时掌握事情的进展。
想通这个关节，基里尔长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基里尔抬眼扫过机上众人。
副参谋长奥斯特罗一脸悲怆，重装旅旅长库兹涅佐夫也是一脸惶急。
其他人也是各个露出紧张之色。
这时机长报告道：“已到达事故地点上空，坠毁地点是麦田，具备降落条件！”
基里尔侧身看了一下窗外，坠毁的米-17正冒着浓烟，火已经被第一时间赶来的救援部队扑灭。
飞机残骸的不远处，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列身着军服的尸体，数量一时间数不清，但基里尔清晰的看到了其中两具身着将官军服。
他回过头朝副官点零头，副官立刻向机长传达降落的指令。
直升机平稳落地，基里尔第一个跳下飞机。
虽然两人水火不容的事情全军上下，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该表演战友情深的时候，还是要卖力的。
身居高位，当然不能哭抢地。
基里尔一把推开准备上前汇报的一名团长，几步走到克鲁的尸体面前。
克鲁的死状恐怖，破碎的桨叶劈掉了他半个脑袋，但他尸身上那两颗闪闪发光的将星，清晰地昭显出他的身份。
很难用言语形容基里尔此刻的心情，既有宿敌覆灭的快感，又有兔死狐悲的凄凉，还有害怕东窗事发的担忧。
基里尔摘下军帽，借此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然后站的笔直，板正的向克鲁的尸体敬了个军礼，然后缓缓的鞠了一躬。
身后众人也有样学样。
行礼结束，基里尔开始发号施令。
现场的情况显而易见，机上18人，无一生还。
能做的也只有善后和事故调查。
基里尔按他在路上的计划，做出一番安排。
然后转身又登上了直升机。
处理事故重要，莫城守备的责任更加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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