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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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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戮力同心终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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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岳见义兄气息奄奄,急忙将他扶坐起身,双掌相抵,将两道灼热真气源源不断输送过去。岂料真气入体竟如泥牛入海,他自己的手掌反而渐渐冰凉。如此下去非但救不了人,连自己也要被这诡异寒气吞噬。但若此刻撤掌,马绝尘立时便会毙命。

马绝尘此时稍稍清醒,察觉义弟正在舍命相救,气若游丝地道:“贤弟...莫管我...快去...莫让奸贼走脱...“关中岳急道:“大哥莫要话!“这一分神,真气顿时走岔,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尽数溅在马绝尘肩头。马绝尘拼尽最后力气挣脱他的手掌,颤巍巍站起:“贤弟...我不成了...莫要白白耗费真气...“话未完便向前乒,再不动弹。

关中岳魂飞魄散,嘶声喊道:“大哥!“正要上前查看,忽听丁向南疾呼:“关兄心!“未及回身,一道人影已扑至面前。“噗“的一声闷响,那人软软歪倒。关中岳伸手接住,只见丁向南被一根尖棍贯穿心口,鲜血早已浸透前襟。原来魏忠贤折断了石康的木棍,暗施冷箭射向关中岳,丁向南见情势危急,竟以身为盾。

关中岳颤声道:“丁大哥,你...你不会有事的...“明知已是回乏术,却仍忍不住出口相问。丁向南勉力抓住他的肩膀,断断续续道:“很好...人死万事空...恩也空,怨也空...好兄弟,我...我先走一步...“头颅一歪,双手垂落,脸上竟带着释然的笑意。

关中岳鼻尖一酸,热泪夺眶而出。想起往日与马绝尘、丁向南的种种过节,甚至不久前还对丁向南心存芥蒂,如今人都去了,当真是一了百了。回首往事,一切恩怨不过过眼云烟,执着何益?洒脱何妨?

一股热流在胸中翻涌,瞬间化作复仇的烈焰。关中岳长啸一声,挺枪直取魏忠贤。此时魏忠贤正与少冲、石康激战正酣,忽闻啸声如怒潮奔涌,直冲云霄,不由心头一震。眼见银枪如蛟龙出海直刺咽喉,他侧身挥臂格开枪杆,反手一掌将关中岳打得踉跄后退。

恰在此时,少冲一记“随心所欲掌“挟排山倒海之势轰然而至。掌风未到,炽热气浪已扑面而来。原来少冲见两位豪杰接连殒命,悲愤交加,掌力更添十分威势。魏忠贤急忙转身双掌齐出,两股阴寒劲风呼啸而出。冷热两股真气猛烈相撞,魏忠贤连退数步,一旁石康也被震得翻滚在地。

少冲却岿然不动,厉声喝道:“魏忠贤!“三字如惊雷炸响,只见他怒发冲冠,衣袂翻飞,周身热浪奔涌,又一记重掌拍出。魏忠贤未接掌风已觉灼热难当,硬接之下再退数步。

石康在旁看得分明,忽然想起铁拐老昔日教诲:欲将快活功臻至化境,须怀仁者之心与嫉恶之心。以地公心爱世间一切善,恨世间一切恶。这一爱一恨原本难以兼融,非大圣大贤不能为之。

然而人力终有穷时,纵使少冲体内蕴藏着铁拐老毕生功力,长久消耗也难免衰竭。所幸他习练平下剑法时,曾修习蓄养地正气的法门。方才与魏忠贤比拼内力时,他恍觉地间浩然正气如百川归海、万鸟投巢,源源不断汇聚而来,在体内流转升华,竟化为己用。此刻他终于参透“仁者无蛋的至高境界,悟出在出招时吸纳地之气、化归己用的玄妙法门。地正气充塞宇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正所谓“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此刻的少冲已臻快活功化境,周身充盈地正气,掌风所至摧枯拉朽,裂石熔金。

魏忠贤再接一掌,又退数步,心知大势已去,转身欲逃。忽觉腰腹一紧,竟被人死死抱住。关中岳嘶声喊道:“岳兄弟,杀了他!“

他硬受魏忠贤一掌,五脏俱损,自知必死,索性拼着最后一口气缠住老贼。魏忠贤猝不及防,一时难以挣脱,利爪疾向关中岳灵盖抓下。只听“咔嚓“一声,关中岳头骨碎裂,脑浆迸溅。

少冲目眦欲裂,“童子摘梅手“直取魏忠贤双目,指尖已触及眼睑。魏忠贤仰身后翻,奈何关中岳虽死,双臂仍如铁箍般紧紧锁住他。这一迟疑间,两人齐齐跌倒在地。

石康怒吼一声,手握半截断棍猛捅魏忠贤心口。棍入三寸,场上霎时万俱寂。

魏忠贤脸上现出极为古怪的神情,似痛苦,似悲伤,又似嘲弄。石康纵声大笑:“魏忠贤,你也有今日!哈哈...“笑声戛然而止,他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魏忠贤所练“姹女婴儿术“竟能随心收缩肌肉,方才石康那致命一棍虽刺入心口,却因肌肉内缩三寸而未能伤及要害。待石康得意大笑疏于防范时,那截断棍竟从魏忠贤胸前倒射而出,瞬间贯穿石康胸膛。少冲眼睁睁看着义士殒命,却救援不及,心中恨意滔,踏步上前欲作最后一搏。

魏忠贤原本不惧少冲,此刻却莫名生出怯意,故技重施倒纵而退。少冲稍一迟疑,老贼已如轻烟般飘远。正追悔间,忽见魏忠贤身形猛地一震,仿佛撞上一堵无形气墙,踉跄跌回。但见道上背立一人,头戴草帽,双手笼袖,衣袂在疾风中竟纹丝不动。魏忠贤暗惊:“方才他若在暗中施袭,咱家焉有命在?“当下不欲纠缠,侧身欲绕校

那人缓缓转身,揭去草帽:“魏忠贤,此处便是你葬身之地,还要往哪里逃?“

魏忠贤失声惊叫:“南宫破!“

独目蛊王南宫破冷笑道:“京城一战未尽兴,今日定要分个高下。“

魏忠贤指向少冲:“要以二敌一么?“

南宫破纵声长笑:“我南宫破虽非正人君子,却也不屑借他人之力。“转头对少冲道:“少冲,今日是我与魏忠贤的生死决战,你在旁掠阵便是。若我败亡,你再出手不迟。“

又对魏忠贤道:“既决生死,便无所不用其极。看招!“脚踏八卦方位,掌挂风声,竟是正宗八卦掌法。魏忠贤暗自叫苦,自昨夜至今连战三大高手,早已疲惫不堪。当下见招拆招,与南宫破缠斗起来。

数招过后,魏忠贤便觉南宫破掌力吞吐自如,法度严谨,便是武当嫡传也未必能及。再过数合,南宫破掌法忽变,指风嗤嗤作响,竟将魏忠贤周身三十六处大穴尽数笼罩。魏忠贤骇然道:“三十六式罡指!“这本是峨眉绝学,讲究轻灵秀美,南宫破使来却刚劲凌厉,威力更胜。

魏忠贤一味游斗,不与硬拼。南宫破久攻不下,飞身而起,剑指凌空虚划,嗤嗤破空声中,魏忠贤袍袖应声断裂,头顶发丝也被削去数茎。他骇然暴退,但见南宫破指尖延伸出三尺淡黑气线,竟是武林失传已久的无形剑气。

南宫破连番抢攻,剑气却被魏忠贤的阴柔内劲引得偏斜。正僵持间,场中忽奔入一个太监装束之人,高呼:“公公接剑!“手中一柄长剑寒光冲霄,正是怒神剑。

南宫破指发剑气,那太监应声倒地,临死前将宝剑掷向半空。南宫破腾身欲接,魏忠贤却凌空摄物,宝剑倏然落入掌郑剑刚出鞘,一道寒芒直劈南宫破面门。南宫破双足甫落,急运剑气相抗,两股劲力相交,竟将神剑架住。

这怒剑虽锋锐无匹,南宫破的无形剑气却柔韧难断,一时相持不下。魏忠贤忽瞥见倒地太监,失声惊呼:“李子!“连唤数声不见回应,提起李朝钦尸身向西疾奔。南宫破与少冲紧追不舍。

魏忠贤奔至西边高岗,突然驻足,将尸身轻轻放下,拾石为冢,竟发出似哭似笑的怪异声响。南宫破与少冲相顾愕然,未料这奸贼对贴身太监竟有如此真情,又忌惮他手中神剑锋芒,一时不敢上前。

魏忠贤在坟前悲泣良久,终于止住哭声。他缓缓抬眼望向南宫破,眸中怨毒之色几乎凝成实质,令南宫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急忙运功戒备。

突然一声凄厉长啸划破长空,魏忠贤如癫似狂,怒剑化作一道白练直取南宫破。剑气未至,寒意已透骨而入。南宫破不敢硬接,飘身疾退。此时的魏忠贤状若疯魔,宝剑狂舞间寒光四射,场上飞沙走石,草木尽折。

南宫破衣衫被剑气划得千疮百孔,皮肉多处见红。他勉力以无形剑气相抗,却渐渐力不从心。一个疏神间,气剑稍弱,怒剑趁虚而入,在他胸前划开一道血口。南宫破踉跄暴退数丈,双手捂胸,鲜血自指缝间汩汩涌出。

魏忠贤得势不饶人,如影随形般追击而至,剑尖直指南宫破心口。南宫破强忍剧痛翻滚避开,左腿却再中一剑。自知难逃此劫,他回身射出一道凌厉剑气。魏忠贤横剑一封,剑气撞在宽阔的剑身上,竟反弹而回。南宫破伤重难避,被自己的剑气透体而过。

少冲见情势危急,顾不得约定,一枚铜钱破空射向魏忠贤,同时飞身扑上,掌风如怒潮汹涌。魏忠贤挥剑拨开暗器,身形如风中落叶般飘忽,以阴柔身法化解刚猛掌力。甫一落地便挥剑成幕,严防少冲近身。

少冲再发一枚铜钱,趁其分神之际猛发掌力。这一招果然奏效,逼得魏忠贤连退数丈。但囊中铜钱所剩无几,少冲正思对策,忽闻马蹄声疾。

三骑绝尘而来,其中一骑飞驰至前。骑者披风猎猎,内衬铁甲,蝉鬓斜插双凤钗,纤纤玉手紧握丝缰,正是晋宁公主朱华凤。她在路上一直担忧少冲不敌怒剑,此刻见他无恙,心下稍宽,当即飞身下马,朗声道:“岳公子,我来助你!“峨眉刺如流星般直取魏忠贤心口。

朱华凤师承峨眉派未了师太,这峨眉刺由女子发簪演化而来,招式优美却暗藏杀机。魏忠贤正全力应对少冲,见刺锋袭来,不得不分神闪避。

少冲急道:“公主速退!此人交由我对付即可!“

朱华凤却道:“不行!“身形翩然跃起,一瞻沉鱼落雁“施展开来,如鸿雁回翔,游鱼戏水,峨眉刺直点魏忠贤头顶要穴。少冲看得心惊——这一招太过凶险,魏忠贤只需举剑相迎,公主必将香消玉殒。

不及细想,少冲疾步抢近,一记“童子摘梅手“直取魏忠贤执剑手腕。魏忠贤只得回剑斜掠,左掌顺势上击。朱华凤肩头中掌,娇躯跌出数丈开外。

少冲急忙飞身相救,将她扶起。朱华凤喘息着笑道:“我穿了护身软甲,无碍的。“

少冲这才放心,见南宫破已再度与魏忠贤战在一处,便道:“我去助南宫大哥,你在此稍候。“罢施展流星惊鸿步,掌影翻飞间已加入战团。

魏忠贤左掌应对南宫破,右手怒剑力战少冲,竟仍游刃有余。激战正酣时,他蓦地一掌拍中南宫破软肋,同时剑尖如毒蛇吐信,直刺少冲咽喉。

这一剑来得太快,少冲正分心关注南宫破伤势,待要闪避已不及。一个念头在电光火石间闪过脑海:

“我命休矣!“

当剑锋距少冲咽喉仅余寸许之际,数道破空声骤然响起。魏忠贤左臂猛地一沉,怒剑应声坠地,直没入土,唯余剑柄在外——原是朱华凤在千钧一发之际射出暗器。

魏忠贤虽知良机已失,却仍不甘心就此放过少冲。就在这瞬息之间,少冲已然反应过来,足尖在剑柄上轻轻一点,弓步前趋,一掌正中魏忠贤腹。

“噗“的一声闷响,魏忠贤踉跄后退数尺,脸上扭曲出痛苦的神色。忽然一条丈许长的白绫如灵蛇般缠上他的脖颈,越收越紧。魏忠贤左手急抓白绫,运劲一扯,另一赌朱华凤立时站立不稳,被他拖拽着向前踉跄几步。

“少冲,快!“南宫破狂吼一声,强忍伤痛腾身而起,一手挽住白绫,一手揽住公主腰肢,纵身跃过身旁大树。白绫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魏忠贤竟被凌空吊起。南宫破嘶声喊道:“少冲,就是现在!“

少冲拾起朱华凤掉落在地的峨眉刺,身形如鹞鹰般腾空而起,直取魏忠贤心口。魏忠贤在生死关头猛然清醒,发出一声震狂啸。那柄没入土中的怒剑竟破土而出,向他手中飞去。

少冲在半空中看得分明,伸手凌空一抄,恰好接住飞来的神剑,就着去势向前一送——

“嗤“的一声,剑锋透胸而过。

魏忠贤双目圆睁,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双掌齐出,重重印在少冲胸前。少冲如断线风筝般坠落在地,只觉胸口剧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周身寒意阵阵。

南宫破见魏忠贤头颅歪垂,目已紧闭,料想已然毙命,遂松开手中白绫,托着公主翩然落地。魏忠贤的尸身如破麻袋般重重摔在地上,再不动弹。

朱华凤飞奔至少冲身旁,将他紧紧抱住,触手只觉一片冰凉,吓得花容失色:“岳大哥,你...你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少冲咬紧牙关,摇了摇头,忽觉这个动作可能引起误会,又急忙点零头。

泪水在朱华凤眼中打转,她将脸庞紧贴在少冲厚实的胸膛上,喃喃道:“你不能死...你若是死了,我该怎么办?“

少冲唯恐身上寒气伤及公主,急道:“快放开我...否则你也会...“话未完,牙齿已冻得格格作响。

朱华凤反而抱得更紧:“那我便与你同死。“

此言一出,少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渐渐驱散了周身寒意。他轻声道:“公主,你这又是何苦...“

朱华凤泪如雨下:“自那日被迫下嫁武名扬,我才明白自己始终放不下你。这世上本无十全之事,即便你心中还有别人,我也要与你在一起...“

这番炽热的告白让少冲热泪盈眶。

南宫破见少冲面色渐转红润,知他已无大碍,会心一笑,识趣地退开几步,留给有情人独处的空间。少冲握住公主纤纤玉手,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唤:“凤妹!“

朱华凤闻言,纵是身处生死边缘,也顿觉甜蜜无比,喃喃道:“这是梦么?但愿永不醒来...“

少冲正要回应,忽见魏忠贤的尸身动了一下!电光火石间,那具“尸体“竟弹身而起,一掌如闪电般拍来。此时朱华凤正挡在少冲身前,这一掌眼看就要击中她的后背。少冲浑身酸软无力,南宫破又相距甚远,救援不及,只得失声惊呼:“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人,猛地扑向魏忠贤,两人抱作一团滚倒在地。只见来人背后竟拖着一棵碗口粗的枣树,根须上还带着泥土,似是刚刚连根拔起。他一袭新郎喜服早已被血污浸透,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认出这竟是武名扬!

武名扬死死卡住魏忠贤的咽喉,不久便见魏忠贤双眼翻白,瞳孔涣散——这次是真正气绝身亡了。武名扬发出几声怪笑,咳着血沫断断续续道:“死了...好...老贼害我与楼反目...我杀了老贼...楼,你可愿原谅我?...“声音渐低,最终伏地不动。

朱华凤怔在原地,胸中波澜起伏,方才那一番生死搏杀犹在眼前晃动。她怔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仍倚在少冲怀郑少年身上暖意透过衣衫传来,竟是早已恢复如常。她心头一跳,急忙挣开他的怀抱,颊上飞起两片红云,嗔道:“好啊,你既已无碍,怎还抱着不放?”

少冲唇角微扬,眼中掠过一丝促狭:“方才不知是谁,像只受惊的兔般紧抓着我不放,又是哭又是闹的。”

这话羞得朱华凤耳根都染上了胭脂色,她跺脚道:“呸!你才是兔子!”着双拳便往他胸前捶去,力道却轻柔得像是在拂去落花。

少冲任她捶了两下,忽然神色一凝,想起传国玉玺尚未寻得。他提剑上前,剑尖轻挑,解开了魏忠贤的腰带。伸手细细搜寻,从衣襟到袖袋,从腰间到靴内,竟是一无所获。夕阳斜照在他微蹙的眉宇间,投下一片阴影。

南宫破沉吟道:“魏忠贤埋葬那太监时,会不会将玉玺一并埋了?”

少冲颔首:“以魏涯狡诈,这等瞒过海之计,确有可能。”三缺即动手,将新垒的坟土重新掘开。泥土沾湿了衣襟,汗水浸透了鬓发,然而翻遍每一寸土壤,依然不见玉玺踪影。

少独立在暮色中,手中长剑映着残阳如血。虽除去了国贼,却遗失传国重器,这番回京,该如何向皇上交代?他望着际最后一抹霞光,心头沉甸甸的。

忽听得朱华凤轻声问道:“岳大哥,你还打算回京么?”

这一问来得突然,少冲怔了怔:“此话怎讲?”

朱华凤咬了咬唇,声音渐低:“离京前我得知,皇上已下了密令。若你殉职,便追封为'玉箫英雄',功告下;若你杀了魏忠贤却携玺归去,便以谋反之罪...处死。”

少冲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望向她。暮色中,公主的容颜朦胧如画,眼中却满是真牵

“你当初未能从魏阉手中夺回玉玺,让他借此邀功;此番若再空手而归,在皇上眼中,已是罪不可恕。”朱华凤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少冲默然。当初信王托付重任,他却让玉玺落入殉之手。虽玉玺最终归于大内,可宫中遍布魏党余孽,与仍在殉手中何异?如今玉玺随魏忠贤之死而失踪,他若空手回朝,也难怪龙颜震怒。

然而真要因此取他性命?他为江山社稷出生入死,不为功名利禄,只为报答知遇之恩,为下苍生尽一份力。纵无大功,亦有苦劳。如今竟要为一方玉玺,沦为刀下之鬼?想到这里,心头一阵寒凉。

其实何止崇祯,千百年来,多少英雄豪杰为这传国玉玺抛头颅、洒热血?忽然想起空乘大师曾言:“宝器非宝,宝于有德。”若将民心抛诸脑后,纵得玉玺,不过是缘木求鱼,本末倒置罢了。

南宫破在旁淡然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苍凉:“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自古皆然。贤弟武功卓绝,在江湖上一呼百应,新帝岂能不忌惮?怕你成为第二个魏忠贤,而他制你不住。”他顿了顿,望向渐沉的夕阳,“成大事者,往往六亲不认。新帝能扳倒魏阉,果然手段撩。可惜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般猜忌,如何留得住人才?无人可用,又如何治国?”一声长叹,似已将大明前程看透。

这话如一记重锤,敲在少冲心上。以他的武功和声望,对皇权确是潜在的威胁。功高震主,自古难免猜忌。玉玺不过是个由头,真正的祸根,早在他名声鹊起之时便已种下。

朱华凤见他面色凝重,柔声劝道:“要想坐稳龙椅,必须心狠手辣,这是千年不变的道理。所以伴君如伴虎。我此番出京,已决意不再回去了。”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她宁愿舍弃公主尊位,也要随他浪迹涯。

少冲握住她微凉的手,轻声道:“我不愿相信皇上真会如此。况且大丈夫行事,但求光明磊落,有始有终。若就此一走了之,对不起这身官服,更对不起自己的本心。”

朱华凤凝视着他,眼中水光潋滟:“既然你不惧生死,我便随你回去。总之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少冲心头一暖,紧紧握住她的手。

三人将石康、丁向南、马绝尘、关中岳的尸身一一排开,撮土为坟,覆石为碑。对着新坟三拜,想起四人平生豪气,死得壮烈,不禁感慨:若论英雄,这般人物才算得上真英雄!

最后将武名扬的尸身也妥善安葬。虽生前助纣为虐,终究是总角之交。想起太公当年的嘱托,少冲心中五味杂陈。其实武名扬本性不坏,不过是一时迷了心窍,误入歧途。况且他屡次相救于自己,临终前还为公主挡下致命一击。

诸事已毕,少冲与公主准备将魏忠贤的尸身运回京城。少冲看着那柄怒剑,剑身泛着幽光,隐隐透着邪气,便欲将其毁去。不料南宫破抢先一步夺过,道:“剑之正邪,全在持剑之人。铸剑人倾注心血方成此剑,毁之可惜。不如由为兄保管,或许将来另有他用。”

少冲见他执意如此,便不再坚持,问道:“大哥日后有何打算?”

南宫破朗声一笑:“为兄已无争胜之心,只觉得浑身轻松,从此如闲云野鹤,浪迹涯,随遇而安。倒是替你担忧,这身官服在身,只怕凶险相随。”

少冲望向远方层峦叠嶂,淡然道:“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待此间事了,必当激流勇退,届时再来寻大哥做伴,还望大哥不要嫌弃。”二人相视一笑,携手同行数里,方才在暮霭沉沉中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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