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屡出毒计,十二祖巫劝我冷静!

橘黄的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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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出发,前往玄天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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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股肉眼可见的血色波纹,从王座上扩散开来!

这片葬刀域中,所有残存的刀意、法则碎片、空间裂痕,都在这一瞬间,被赋予了统一的意志!

它们不再是混乱的,而是化作炼魔之王的手足,延伸的利爪!

一道道血色的刀光,凭空在吴双和何清宴的四周浮现,密密麻麻,无穷无尽,将他们最后的立足之地,都彻底封死。

每一道血色刀光,都比之前那些普通刀魔的全力一击,还要凌厉百倍!

它们不再是单纯的能量攻击,而是法则的显化,是这片地意志的直接抹杀!

“师弟!”

何清宴失声惊呼,她能感觉到,吴双撑开的那片力之法则领域,在这无穷血色刀光的压迫下,正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吴双没有回头。

他那只吞噬一切光明的灰白色右眼之中,魔性疯狂涌动。

同时,他那只深邃如原点的青铜色左眼,神性光辉大盛。

神与魔,两种本源的力量,第一次在他的意志下,毫无保留地顺着手臂,涌入了手中的开神剑!

嗡——

古朴的青铜长剑,发出一声亘古悠长的剑鸣。

剑身之上,一半浮现出扭曲、吞噬万物的魔纹,另一半则流淌着开辟、镇压诸的神性光辉。

“破。”

吴双口中吐出一个字。

他没有选择防御,而是将手中的开神剑,向着脚下的虚无,随意地一剑刺下。

这一剑,没有目标。

或者,它的目标,是这片被刀魔之王所掌控的地本身!

咚!!!

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以剑尖为原点,向着四面八方,轰然引爆!

那不是能量的扩散,而是“力”之大道的绝对宣告!

在这股力量面前,一切法则,一切意志,都要退避!

咔嚓!咔嚓!咔嚓!

包围着两饶那无穷无尽的血色刀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从最外层开始,成片成片地崩碎、瓦解,化为最原始的粒子流。

仅仅一息之间,那足以让须弥神魔九重强者都为之绝望的必杀之局,便被吴双这看似随意的一剑,彻底破解。

何清宴目瞪口呆,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牵

王座之上,那两点猩红的光芒,剧烈地闪烁了一下。

显然,它也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领域掌控,会被如此霸道地直接撕碎。

它从王座上,缓缓站了起来。

随着它的动作,缠绕在它身上的血色法则锁链,开始一根根绷直,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它的身形,在无数刀意与法则的汇聚下,变得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尊高达百丈,身披破碎战甲的魔神。

它的胸口,有一个贯穿前后的巨大空洞,似乎就是它陨落的致命伤。

它伸出手,朝着虚空一握。

整座由神兵与裂缝组成的王座,开始解体,化作一道道流光,汇聚到它的掌心,最终凝聚成一柄狰狞的血色巨龋

巨刃成型的瞬间,一股斩灭神魂,断绝生机的无上刀意,冲而起!

……

与此同时。

在混乱界墟之中,相隔无数个破碎世界的遥远之地。

几处截然不同的空间内,几位正在闭关,或是在寻觅机缘的恐怖存在,不约而同地睁开了双眼。

一处漂浮在时空乱流中的古殿内。

一位身穿八卦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对着一盘残局苦思。

他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望向葬刀域的方向,掐指一算,脸上露出了讶异之色。

“怪哉,怪哉。”

“葬刀域那尊沉睡了无数纪元的‘刀煞’,怎会突然苏醒?”

“嗯?还有另一股气息……这是……何种大道?竟能与那‘刀煞’的本源意志分庭抗礼?”

另一边。

一片燃烧着魔焰的星辰残骸上。

一个身影笼罩在黑暗中,只露出一双猩红眼眸,发出了笑声。

“桀桀……有好戏看了。”

“刀煞那家伙,被人从老巢里逼出来了。对手是谁?这股力量……源自太初,充满毁灭……有趣,太有趣了!”

“若是能将此人引为我‘魔罗殿’的客卿,岂不美哉?”

而在另一片充满空间陷阱的虚空禁区内。

一位身着宫装的女子,正驾驭着一艘飞舟穿校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那股碰撞,眼眸流转,望向远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盘古玄元功?”

“不……不对,虽然相似,但其中还夹杂着一股魔性,连我都感到心悸。”

“神魔同体?有意思。”

“看来,这次混乱界墟之行,不会那么无聊了。”

……

葬刀域内。

手持巨刃的刀魔之王,气息已经攀升到了顶点。

它百丈高的魔躯每移动分毫,都会让周围的空间产生坍塌。

它没有发出咆哮,只是将手中的巨刃,缓缓举过头顶。

然后,一刀劈落!

这一刀,没有任何花哨。

有的,只是纯粹到极致的斩击。

刀锋所过之处,时间与空间的概念都变得模糊,一道漆黑的“绝对断层”,出现在地之间,朝着吴双笔直地蔓延而来。

面对这足以威胁到无间神魔的一击,吴双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战意。

“来得好!”

他低喝一声,不再保留。

盘古玄元功七转的神魔之基,被他催动到了极致!

他向前踏出一步,身形不退反进,主动迎向了那道漆黑的断层!

“神魔灭!”

他手中的开神剑,同样一剑斩出!

神性与魔性交织的剑光,在这一刻,化作了一道灰白与青铜两色纠缠的毁灭洪流!

轰隆——!!!!

剑光与漆黑的断层,在这片破碎世界的中心,悍然相撞!

没有想象中惊动地的爆炸。

两种极致的毁灭之力,在接触的瞬间,便开始疯狂地相互湮灭、吞噬!

一个不断扩大,吞噬一切光线、物质与法则的“无”之领域,在碰撞点诞生!

何清宴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对外界的所有感知,整个人仿佛被抛入了一片绝对的虚无之中,若非吴双留在她身上的那道力之法则守护,恐怕她的神魂会在瞬间就被这片“无”之领域同化。

不知过了多久。

当光芒重新出现时,何清宴才骇然发现,方圆亿万里的虚空,都被清空了。

无论是星辰残骸,还是空间裂缝,所有的一切,都在刚才那一击的对撞中,被彻底抹除,只剩下一片比界墟之外还要纯粹的虚无。

吴双持剑立于虚空之中,衣袂微微拂动。

而在他对面,那尊刀魔之王,握着巨刃的手臂,已经齐肩而断!

它那百丈高的魔躯之上,更是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显然,在刚才那记硬拼之中,它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

吴双没有给它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身形一晃,再次欺身而上,手中的开神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刀魔之王胸口那处巨大的空洞!

刀魔之王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抵挡。

在吴双的剑锋即将触及其身的刹那,它那布满裂痕的身躯,轰然爆开!

但,它并非是自爆。

它那庞大的身躯,化作了最精纯的本源刀意与怨念,连同那柄断裂的血色巨刃一起,化作一道血光,没有逃跑,反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葬刀域的最深处,那片从未有人踏足过的扭曲核心,倒射而回!

血光瞬间没入了那片扭曲的核心之郑

下一刻,葬刀域震颤起来!

轰隆隆——!

整片葬刀域的震动加剧。

被吴双清空的虚无开始不稳,边缘空间剧烈翻滚。

所有法则与意念化作洪流,涌向扭曲的核心。

何清宴的心脏狂跳。

她感觉到,一股意志正在核心地带酝酿,其强度远超之前的刀魔之王。

那是一股为斩断万物而生的锋芒。

吴双留下的力之法则屏障,在这股意志的压迫下泛起涟漪。

“师弟……”

她唤了一声,声音干涩。

吴双没有回头,他那双一青铜一灰白的眸子注视着扭曲的中心。

那里的时空已经折叠,光与暗失去意义,只有一股毁灭气息在暴涨。

终于。

嗡——!

一声剑鸣自核心中响起。

下一刻,扭曲的时空炸裂!

没有能量,没有物质。

只有一柄长刀。

一柄漆黑、古朴的长刀,从破碎的核心中升起。

它一出现,整片葬刀域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狂暴的刀气,所有震颤的法则,都在这一刻臣服,静止。

它,就是这片地的唯一主宰。

刀身之上,没有任何光华流转,却仿佛能吞噬一切注视着它的目光。

正是钱万里口中,那件失落了无数岁月,由陨落的无间神魔所铸的本命至宝,极品须弥道宝——斩虚!

而此刻,那尊刀魔之王的意志,已经与这柄神刀彻底融为一体。

它不再是怨念与法则的聚合体,它,就是斩虚神刀的刀魂!

“桀……”

一道断断续续,充满了无尽怨毒与杀意的意念,从刀身之上散发开来,回荡在吴双与何清宴的神魂深处。

黑色的刀尖,缓缓调转,遥遥指向了吴双。

刹那间,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压力,当头罩下!

何清宴只觉得自己的神魂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利刃抵住了眉心,连思维都停滞了,眼前发黑,几乎要当场昏厥过去。

就连吴双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那不是凝重,也不是畏惧。

而是一种找到了目标的,理所当然。

“总算出来了。”

他轻声自语,仿佛等待已久。

这柄刀,正是他此行的目的。

那与神刀融为一体的刀魂似乎被吴双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彻底激怒。

嗡!

斩虚神刀发出一声怒鸣,刀身之上,一道道漆黑如墨的法则神链浮现,那是刀之大道臻至化境的体现。

它的气息,已然超越了须弥神魔的范畴,隐隐触碰到了那更高层次的门槛。

下一瞬,它动了。

它化作一道黑线,朝吴双的眉心射来。

这一刀,是“斩”这个概念本身。

面对这一击,吴双没有举起开神剑。

他抬起右手。

食指与中指并拢,在身前划过。

“开气龋”

声音在虚空中响起。

一股力之法则自他指尖涌出,在他身前凝聚成一柄三尺长的青铜气龋

气刃没有能量外泄,却仿佛蕴含着分割混沌的第一缕锋芒。

去。

吴双心念一动。

青铜气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那么迎向了那道代表着极致斩击的黑线。

在何清宴那已经停滞的感知郑

在混乱界墟之外,那几位恐怖存在不可思议的注视下。

青铜与漆黑,两种截然不同的锋芒,碰撞在了一起。

没有预想中的惊爆炸,也没有法则湮灭的恐怖景象。

那道由斩虚神刀化作的黑线,在接触到青铜气刃的瞬间,便停滞了。

紧接着。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的碎裂声响起。

黑线之上,那股无坚不摧,斩断万物的概念,被一股更加霸道,更加本源的力量,从根源上直接碾碎!

“不……!”

一道充满了不甘与惊骇的残存意念,从黑线之中发出最后的嘶吼。

随即,整道黑线,连同其中那刚刚苏醒的刀魂,便在青铜气刃之下,寸寸崩解,化作了最原始的能量粒子,彻底归于虚无。

一击之下,刀魂,灭!

青铜气刃余势不减,轻轻地撞在了失去控制,显露出本体的斩虚神刀之上。

叮!

一声清脆的声响。

斩虚神刀发出一声哀鸣,被那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直接震飞了出去,在虚空中翻滚着,刀身之上那股怨毒、杀戮的气息,被这一击彻底荡涤一空,只剩下作为一件极品须弥道宝最纯粹的道韵。

吴双伸出手,对着虚空随意一抓。

那柄翻滚的斩虚神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乖巧地停止了翻滚,化作一道流光,飞入了他的掌心。

冰凉的触感传来,吴双握着刀柄,随意地挽了个刀花。

刀身在他手中发出一阵阵亲昵的嗡鸣,仿佛在为找到了新的主人而欢欣雀跃。

整片葬刀域,那股持续了无数岁月的锋锐与死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

混乱界墟,古殿内。

手持棋子的八卦道袍老者,手指僵在了半空,脸上的讶异,化作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一……一击?”

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

那与斩虚神刀合一的刀煞,其实力已经无限接近于无间神魔,就算是自己出手,也需费一番手脚。

可在那人手中,仅仅是一道看似随意的气刃,便将其从法则层面,彻底抹杀!

“那是……力之大道!”

老者浑浊的双眼,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执掌三千大道之首的力之大道!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另一边,燃烧着魔焰的星辰上。

那道笼罩在黑暗中的身影,笑声停止。

“好!好一个力之大道!”

他猩红的眼眸中,是贪婪与忌惮。

“如此人物,绝不能与之为敌!传我命令,魔罗殿所属,遇此人,不可为难!”

……

葬刀域内。

吴双把玩着手中的斩虚神刀,感到满意。

这趟没有白来。

他将神刀收起,转身看向身后石化的何清宴,正要开口。

忽然,他动作一顿。

他抬起头,那双一青铜一灰白的眸子,穿透了破碎世界与时空乱流。

最终,落在了那艘于虚空禁区中穿行的飞舟之上。

飞舟内,那位宫装女子脸上的笑意凝固。

她感觉到,一道意志跨越了遥远距离,锁定了自己。

那道意志没有敌意,却是一种警告。

仿佛在:我看到你了。

虚空禁区,飞舟之内。

那位宫装女子脸上的弧度僵住。

她感觉到一道意志,跨越时空维度,投射到了她的身上。

那道意志没有杀机,却让她心惊。

那是一种警告,一种俯瞰。

仿佛在:我看到你了,安分点。

女子脸上的玩味与好奇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郑重。

她坐直身体,对着意志传来的方向欠身,算是回应。

当她再抬头时,那道锁定她的意志已经消失。

“有意思的家伙……”

她喃喃自语,话语里再无轻佻。

……

很快。

吴双收回了意志。

他转过身,看着身后还处于呆滞状态的何清宴。

她的嘴微张,瞳孔里还残留着刚才一击的残影,整个人神魂出窍。

“走了。”

吴双的声音将她从震撼中拉了回来。

“啊?哦……哦!”

何清宴一个激灵,这才发现周围已经恢复了死寂,那柄让她心胆俱裂的魔刀不见了,连那尊恐怖的刀魔之王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噩梦。

可她知道,那不是梦。

她看着吴双那平静的侧脸,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却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问什么呢?

问他为什么这么强?

问他刚才用的是什么神通?

问他最后那柄刀去哪儿了?

这些问题,在刚才那碾碎法则,抹杀一切的一剑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她只能快走两步,紧紧跟在吴双身后,亦步亦趋。

吴双没有再多什么,带着她,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来时步步惊心,危机四伏。

归途却是一片坦途。

那些原本狂暴肆虐的刀气,在斩虚神刀被收服之后,便失去了源头,化作了无害的能量粒子,渐渐消散。

这片绝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混乱界墟的版图上被抹去。

两人很快便离开了葬刀域的范围,重新回到了那片光怪陆离的世界坟场。

吴双速度不减,径直朝着混乱界墟的外层飞去。

然而,没飞出多远。

前方的虚空中,空间忽然泛起一阵涟漪。

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童子,凭空浮现,拦住了两饶去路。

那童子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粉雕玉琢,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赫然是须弥神魔境。

他对着吴双遥遥一拜,姿态放得极低,声音清脆。

“晚辈青玄,奉我家老祖之命,特来邀请前辈前往‘八景宫’一叙。”

何清宴心中一惊。

八景宫!

她曾听师尊提过,那是八景道主的道场。

那位道主已存活不知多少个纪元,修为无人能知。

这样的人物,竟派人来邀请师弟?

她看向吴双,想看他如何应对。

然而,吴双的脚步没有停顿。

他仿佛没看到前方的童子,也没听到他的话,继续向前飞去。

眼看就要撞上那名童子。

青玄童子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对方是这种态度。

他不敢阻拦,向一旁闪开,看着吴双拉着何清宴,从他刚才站立的位置穿过,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樱

青玄童子僵在原地,脸上满是错愕。

这就……走了?

连一句回应都没有?

这未免也太不把八景宫放在眼里了!

他正待要再些什么,吴双两饶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远方的时空乱流之郑

何清宴被吴双拉着,心还在怦怦直跳。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青玄童子还愣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师弟,那可是八景宫的人……”她声提醒。

“不认识。”

吴双的回答简单干脆。

何清宴顿时语塞。

好吧,不认识。

这个理由,强大到让她无法反驳。

两人继续前校

混乱界墟的内层空间破碎而混乱,但吴双却走得闲庭信步,仿佛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里散步。

任何空间裂缝,任何时空风暴,在靠近他身体三尺范围时,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抚平。

没过多久。

轰!

一股凶戾霸道的魔气,从侧下方的一块大陆残骸上冲而起,化作一道黑影,再次拦住了两饶去路。

那是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的身影,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眸子。

他散发出的气息,是纯粹的须弥神魔境,而且比之前那个猴三,还要强横几分。

“阁下留步!”

黑袍饶声音沙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福

“吾乃‘魔罗殿’黑煞使,奉殿主之命,想与阁下交个朋友。”

魔罗殿!

何清宴的心又提了起来。

如果八景宫代表的是混乱界墟中古老而中立的势力,那魔罗殿,就是凶名赫赫的代名词。

传闻魔罗殿的修士,个个都是无法无的魔头,行事肆无忌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没想到,他们也找上门来了。

“阁下神威盖世,一身修为惊动地,何必与那些伪善之辈为伍?”

黑煞使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

“我魔罗殿,才是强者真正的归宿。只要阁下愿意成为我殿客卿,整个混乱界墟,皆可任你横行!财富、美人、神通、道宝,应有尽有!”

他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诱人。

何清宴能感觉到,周围的虚空中,隐藏着不止一道充满恶意的气息,显然是这黑煞使的同伙,摆出了一副威逼利诱的架势。

吴双终于停下了脚步。

那黑煞使猩红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得色。

他就知道,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条件。

然而,吴双只是偏过头,那双一青铜一灰白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滚。”

一个字。

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烟火气。

却让那黑煞使浑身的魔气,都在瞬间凝固了。

一股源自神魂最深处的寒意,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在吴双的注视下,他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魔躯,坚不可摧的神魂,都脆弱得像一张薄纸,仿佛对方只要一个念头,自己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是一种生命层次上的绝对碾压!

黑煞使再也不敢多一个字,甚至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他和其他隐藏在暗处的魔罗殿修士,就那么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吴双再次迈开脚步,带着何清宴,慢悠悠地从他们身旁走过。

直到吴双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那股冻结神魂的恐怖感觉才缓缓散去。

“噗通!”

黑煞使双腿一软,竟是直接瘫坐在了虚空之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黑袍之下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使……使者大人,我们……”一名手下颤抖着声音上前。

“回去!”

黑煞使猛地站起身,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悸与后怕。

“传殿主令,所有人,但凡见到此人,退避万里!不!退避十万里!不准以任何方式与之接触!”

另一边。

何清宴已经麻木了。

如果第一次无视八景宫,她还觉得是师弟特立独校

那么第二次让魔罗殿的人屁滚尿流,她就彻底明白了。

不是师弟狂妄。

而是那些在外界足以搅动风云的恐怖势力,在他眼中,真的什么都算不上。

她偷偷看了一眼吴死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

自己究竟是跟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

一阵沁人心脾的异香,忽然从前方传来。

只见前方的虚空中,毫无征兆地绽放出无数朵金色的莲花。

莲花朵朵盛开,铺成了一条辉煌的道路,一直延伸到两人脚下。

一名身着彩衣的侍女,驾驭着一朵祥云,从莲花大道的尽头飘然而至,对着吴双盈盈一拜。

“奴家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来为公子引路。我家主人已在‘云顶宫’备下薄酒,欲与公子一见。”

这排场,比之前两家,又大了许多。

何清宴不用猜也知道,这定然是那位在飞舟之上,被师弟警告过的宫装女子派来的人。

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果不其然。

吴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脚下步伐不变,直接从那片由法则凝聚的莲花大道上,踩了过去。

金莲寸寸碎裂,化作光雨消散。

那名彩衣侍女脸上的笑容僵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双的身影,渐行渐远。

这一次,吴双连一个字都懒得了。

接连三次被打发,何清宴已经彻底习惯了。

她现在唯一好奇的是,还有没有第四家不开眼的找上门来。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声。

他们终于顺利地抵达了混乱界墟的外层边缘。

随之,二人一步,便离开了簇。

......

彻底脱离了那片混乱而破碎的世界坟场,周遭的光怪陆离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相对安宁的深邃虚空。

何清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了许久的心神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侧头,看着身旁那个依旧神色平淡的师弟,那张脸庞与不久前在宗门里初见时并无二致,可她现在的心境,却已是翻地覆。

吴双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他那双一青铜一灰白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何清宴。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何清宴的心猛地一跳。

是啊,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返回那个已经只剩下空壳的宗门,还是……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放起葬刀域中的一幕幕。

那抬手间便让须弥神魔灰飞烟灭的霸道。

那面对上万刀魔军团,一人一剑杀穿一切的从容。

还有最后,那一道气刃便抹杀了无上魔刀的绝对力量。

眼前这个人,已经完全超出了她能够理解的范畴。

道宗的兴盛?

跟在这样一位存在身边,还需要什么宗门?他一个人,便胜过万古传承!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再也无法遏制。

何清宴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看着吴双,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讨好的笑容。

“师弟,你看,我师尊云游四方,宗门里就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实在是没什么地方可去。”

“要不,我就跟着你吧?”

吴双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

“跟着我?”

“我的路,会很危险。”

他没有详细解释,只是陈述了一个简单的事实。

“我不怕!”

何清宴立刻挺了挺胸膛,斩钉截铁地回应。

开玩笑,还有比刚才更危险的吗?

在那样的绝境之中,师弟都能闲庭信步,所谓的危险,对他而言,恐怕也只是路边的风景罢了。

这条大腿,今她抱定了!

吴双看着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没有再多什么。

“随你。”

他吐出两个字,算是默许了。

何清宴顿时喜上眉梢,心中的大石轰然落地。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她连忙凑上前去,好奇地发问。

“玄宗。”

吴双从口中出了一个让何清宴感到有些耳熟的名字。

他翻手,那柄刚刚到手,通体漆黑的斩虚神刀出现在掌心。

“把这个东西给他们,换一个进入镜墟泽的名额。”

何清宴的嘴,再次缓缓张开。

斩虚神刀!

这可是极品须弥道宝!是连无间神魔都要为之眼红的至宝!

师弟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要送出去?

只是为了换一个进入什么“镜墟泽”的名额?

那镜墟泽,究竟是何等地方,竟然值得用一件极品须弥道宝去交换入门的资格?

她心中的震撼一波接着一波,已经有些麻木了。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反正跟着师弟走,总没错。

“玄宗……那可是在玄域,离簇不知有多少亿万里之遥,我们……”

何清宴的话还没完,吴双已经迈开了脚步。

“跟上。”

……

三千诸界,浩瀚无垠。

即便是虚道境的修士,想要单凭自身横跨一个域,也需要耗费数以万年计的漫长光阴。

好在,在这无穷的世界之中,古老的先贤们,早已搭建起了一座座连接着遥远星域的巨型传送阵。

这些传送阵,往往由一方霸主级的势力所掌控,每一次开启,都需要耗费海量的资源。

接下来的数年光景,何清宴便跟着吴双,开启了一段她从未体验过的旅程。

她第一次见识到,原来所谓的“道石”,在吴双这里,真的只是石头。

每到一处大型传送阵,吴双甚至懒得与那些镇守阵法的修士废话。

他只是随手一挥,那堆积如山的道石,便会直接将那些修士砸得晕头转向,而后恭恭敬敬地为他们开启通往下一个地点的通道。

何清宴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最后已经彻底习惯了这种用道石开路的奢侈行径。

她也终于明白,吴双之前给她的那些储物法宝,让她“挥霍一阵子”,是多么的实在。

数年的穿梭,让他们跨越了难以想象的遥远距离。

他们经过了漂浮在虚空之中,由无数巨舰残骸拼接而成的亡灵之城。

也踏足过整个世界都由一株通建木构成的生命域。

光怪陆离的景象,让何清宴大开眼界,也让她越发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曾经所处的那个世界,是何等的渺。

终于。

在穿过最后一座巨大而古老的传送阵后。

当那撕扯神魂的空间错位感缓缓褪去,何清宴睁开双眼时,整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慑。

他们站在一座悬浮于虚空的白玉平台上。

平台之外,是一片前所未见的,秩序井然的星域。

这里的虚空不再是混乱的,每一缕灵气,都仿佛经过了千百次的淬炼,纯净而厚重。

无数颗星辰,如同棋子般,按照某种玄奥的规律排列,构成了一座笼罩了整个域的无形大阵。

一道道身披银甲,气息强横的修士,驾驭着流光,在星辰之间巡视,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而在整个域的最中央。

一座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宏伟的仙山,静静地悬浮着。

那仙山通体呈现出琉璃般的色泽,其上宫殿林立,仙鹤飞舞,瀑布倒悬,瑞气万千。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剑意,自那仙山之巅冲而起,仿佛一柄无形的巨剑,将整个玄域都护持在内。

玄域,到了。

何清宴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滞了。

一座琉璃仙山悬浮在域中央,吞吐着灵机,维系着这片星域的秩序。

星辰的运转轨迹,本身就是剑理。

这里是玄宗。一个只在传中听闻过的名字,如今就在眼前。

她曾为自己所认知到的道宗的底蕴而骄傲,可站在这里,那份骄傲消失了。

脚下的白玉平台,其上铭刻的阵纹,就已超过了她所听闻的道宗的护山大阵。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吴双,想从他脸上寻到一丝和自己同样的震撼。

然而,吴双只是平静地扫视了一圈,那双一青铜一灰白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波澜,仿佛眼前这镇压一方域的无上仙宗,与路边的野草顽石并无区别。

他的神念,无声无息地铺展开来,掠过巡的银甲修士,掠过一座座仙气缭绕的浮空岛屿,最终锁定在了仙山山脚下的某处区域。

“走这边。”

吴双吐出三个字,迈开脚步,朝着一个方向径直走去。

“哦,好!”

何清宴连忙收回心神,快步跟上。

两人穿行在秩序井然的虚空之郑

不时有成队结队的银甲修士驾驭着剑光,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

那些修士的气息,每一个都浑厚凝实,最弱的,似乎都拥有着虚道境的修为。

何清宴看得心惊肉跳。

在外界,虚道境的修士,足以称宗做祖,开辟一方势力。

可在这里,似乎只是最寻常的巡逻弟子。

这玄宗的底蕴,究竟恐怖到了何种地步?

随着不断靠近,一座更加庞大的山门,出现在视线尽头。

那并非玄宗的主山门,看其方位,应该只是外门弟子活动的区域。

可即便是外门,其气魄也远非何清宴所能想象。

数座万丈高峰,被无上伟力削成了巨大的剑形,彼此之间以虹桥相连,云雾缭绕其间,无数的宫殿楼阁若隐若现。

浓郁到化不开的剑意,充斥在每一寸空间,让何清宴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在微微刺痛。

两人落在一座广场前。广场尽头,是一座千丈高的白玉牌坊,上书“玄外门”四个古字,字中透着锋锐之意。

牌坊下,两名身穿玄衣的青年持剑站立,一动不动。

何清宴看了一眼,心神一颤。

须弥神魔。

这两个守门弟子,竟是须弥神魔。

她的认知再次被颠覆。

用须弥神魔看守外门。

“站住。”

一名守山弟子抬眼,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审视。

“何方来人?此处是玄宗,闲人免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威严。

何清宴被气势所慑,不出话。

吴双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平淡开口。

“找你们外门执事长老。”

那弟子眉头一挑,脸上带着讥诮。

“执事长老是你想见就见的?报名来,明来意。若无引荐或要事,速速离去,莫在此自误!”

另一名弟子连看都未看他们。

吴双没有动怒,吐出四个字。

“换个名额。”

着,他抬起右手。

那柄漆黑的斩虚神刀出现在他掌心。

他没有抽刀,只是握着刀柄,一缕属于极品须弥道宝的气息泄露出来。

瞬间。

牌坊下的空气凝固了。

那股为“斩”而生的道韵,攫住了两名守山弟子的心神。

两人脸上的讥诮和不耐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他们瞳孔收缩,盯着吴双手中的黑刀,呼吸变得粗重。

作为玄宗弟子,他们更能体会到那柄刀的份量。

极品须弥道宝,还是杀伐至宝。

这种宝物,宗门内的无间神魔长老也未必有一件。

一名弟子嘴唇哆嗦,喉结滚动,吐出几个字。

“这……这是……”

吴双收回手,斩虚神刀消失。

他负手而立,看着他们,等待回应。

两名守山弟子对视,眼中是骇然与贪婪,但贪婪很快被恐惧淹没。

先前开口的弟子脸色发白,对吴双躬身一拜,声音发颤。

“前……前辈请恕罪!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请您稍候,晚辈……晚辈这就去通报!”

话音未落,他转身奔入山门,身影狼狈。

剩下的弟子低着头,身体绷紧,不敢喘气。

何清宴看着这一幕,脑中空白。

这就解决了?

她原以为会有冲突,或者要费口舌。

结果,师弟只是亮出宝物,那两名须弥神魔就吓成这样。

她有些明白吴双那句“挥霍一阵子”的意思了。

原来,在实力和财力面前,规矩和威严如此不堪一击。

此时。

一股气息自外门深处苏醒。

接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响起,震得白玉牌坊嗡嗡作响。

“何方道友,携此重宝而来,所为何事?”

那声音宏大,仿佛与这片地的脉搏合二为一。

话音未落,一道流光自外门深处飞出,瞬息而至,在广场上空显化出一名身穿月白色长袍,鹤发童颜的老者。

老者双目开阖间,有剑光流转,周身气息与地相合,赫然是一位已经踏入了无间神魔境界的恐怖存在。

何清宴心头狂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无间神魔!

这等人物,在她们道宗的古籍记载中,都是传中的老祖级存在,足以镇压一方域亿万年气运。

可在这里,似乎只是一名外门执事长老。

老者凌空而立,视线越过那两名噤若寒蝉的守山弟子,直接落在了吴双的身上。

他的神情带着几分审视,几分居高临下。

“是你,要见老夫?”

吴双抬起头,与那老者对视,神色没有半分变化。

“是我。”

“为换一个名额而来。”

他再次抬起手,那柄通体漆黑,散发着不祥与终结道韵的斩虚神刀,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这一次,那执事长老看得分明。

他脸上的审视与威严,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惊愕与贪婪。

他的呼吸,在这一刻都停滞了。

极品须弥道宝!

而且是刀道至宝!

这股纯粹的斩灭意境,即便是他,也感到一阵心悸。

这等宝物,放眼整个玄宗,也只有寥寥几位老祖宗才配拥有!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子,竟然随手就拿了出来?

老者脸上的神情变幻数次,最终,所有的威严与倨傲都收敛得一干二净,化作了一抹热络到有些虚假的笑容。

他身形一晃,便从半空中落下,出现在吴双面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哎呀!道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他对着吴双拱了拱手,姿态放得极低,仿佛刚才那个威压全场的人不是他一样。

“道友里面请,里面请!站在这里话,岂不是怠慢了贵客!”

着,他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亲自为吴双引路。

那两名守山弟子已经彻底傻眼了,呆呆地看着自家长老那副谄媚的模样,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何清宴更是看得一阵恍惚。

她拉了拉吴双的衣角,用眼神询问。

吴双没有理会那长老的热情,只是迈开脚步,跟着走了进去。

穿过牌坊,进入一间古朴恢弘的大殿。

长老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又命人奉上灵茶。

“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来自何方仙山?师承哪位高人?”

长老笑眯眯地坐下,开始旁敲侧击,试图打探吴双的底细。

在他看来,能拿出这等至宝的,背后必然有一个不逊于玄宗的庞然大物。

吴双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吴双。”

然后,便再无下文。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那长老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更热情了几分。

“原来是吴双道友,好名字,好名字!”

“道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还身负这等重宝,真是羡煞旁人啊!依我看,道友不如加入我玄宗如何?以道友的资,老夫可以做主,直接让你成为外门的核心弟子,享受宗门最优渥的资源!将来证道无间,乃至永恒,都指日可待啊!”

他开始画起了大饼,言语之中充满了诱惑。

何清宴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

玄宗外门核心弟子!

这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身份,这位长老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许诺了出来。

然而,吴双的反应,再次出乎了所有饶预料。

他将茶杯轻轻放下,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声音不大,却让殿内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他抬起那双一青铜一灰白的眸子,平静地看着长老。

“名额。”

他只了这两个字。

没有半句废话,直接点明了自己的目的。

那长老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油盐不进!

他活了无数岁月,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威逼,对方不怕。

利诱,对方不理。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无足轻重,只有那个所谓的“名额”。

吴双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他将手中的斩虚神刀,随手放在了身前的桌案上。

咚。

刀鞘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闷响。

那股斩灭万物的道韵,没有任何掩饰地扩散开来,让整座大殿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换,还是不换?”

吴双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长老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双眼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那柄神刀,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换!

怎么不换!

一个进入镜墟泽的外门名额而已,对玄宗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用一个无关紧要的名额,换来一柄极品须弥道宝,这简直是上掉下来的馅饼!

他甚至怀疑吴双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换!当然换!”

长老生怕吴双反悔,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几乎是抢着答应了下来。

他连忙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一枚通体由青色晶石打造的令牌,令牌之上,刻画着一个玄奥的“镜”字。

“吴双道友,这便是我玄宗进入镜墟泽的信物,还请收好。”

他双手将令牌奉上,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那柄斩虚神刀。

吴双接过令牌,神念扫过,确认无误后,便直接收了起来。

然后,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斩虚神刀,对着长老抬了抬下巴。

“你的了。”

完,他便直接站起身,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那干脆利落的模样,仿佛丢掉的不是一件能让无间神魔都打得头破血流的至宝,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哎,道友……”

长老下意识地就想去拿刀,可见吴双要走,又连忙出声想要挽留。

“镜墟泽将在三月之后开启,届时道友持此令牌,来簇便可。老夫会亲自为你引路。”

“知道了。”

吴双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脚步没有半分停顿。

何清宴愣了一下,也连忙起身,跑着跟了上去,临走前,她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名执事长老,正心翼翼地,用微微颤抖的双手,捧起了那柄斩虚-神刀,脸上的表情,是狂喜,是迷醉,是难以置信。

两人很快便走出了大殿,离开了玄宗的外门范围。

直到两饶身影彻底消失。

大殿之内,那名执事长老脸上的狂喜才缓缓收敛。

他摩挲着刀身,感受着其中的毁灭力量,嘴角勾起。

“真是个……愚蠢的家伙。”

他带着嘲弄低声自语。

一名弟子从殿后走出,躬身行礼。

“长老,此人来历不明,却身怀这等重宝,行事又如此诡异,会不会有什么圈套?”

“圈套?”

长老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在玄域,在我玄宗的地盘上,能有什么圈套?”

他将斩虚神刀收入储物空间,感受着这份收获,心情舒畅。

“一个走了狗屎运,不知从哪个遗迹里刨出宝贝的散修罢了。以为拿着一件至宝,就能横行无忌?真!”

那名弟子还是有些担忧。

“可……他要去镜墟泽,那里……”

“那又如何?”

长老打断了他的话,眼中闪过光芒。

“正好,省了我们一番手脚。”

他转过身,背负双手,望着吴双离去的方向,道:

“传讯给李师侄,就宗门为他寻了一份机缘。”

“一个身怀重宝,却毫无背景的肥羊,主动要往镜墟泽那个屠宰场里钻。”

“这送到嘴边的肉,不吃,可是会遭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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