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亚玲听着苏明娟提起那位的陆尘：“对方是什么人？家里条件很好？”
“是我大伯战友的儿子，条件应该不错，不然不会答应她家里给一千五的彩礼。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是不是军官，昨是开着吉普车去的她家。”
听是开的吉普车，郑亚玲冷笑了一声：“她倒是会找，定是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才上赶着的。”
“那个男人以前肯定没有谈过，所以才会迷上她那种。如果让他认识一下你，估计魂都要没了。”
“下次我找个机会见见她家男人，看看她家男人是个什么货色。”郑亚玲撩了撩头发。
相比程圆月，她身上可是自带一股熟女的气质。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清纯少女和有韵味的女人之间，大多会选择后者。
只要给她机会，程圆月的男人又如何，一定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对了，晚上我带你去舞厅转转。”
苏明娟上次去过一次，对于那个地方，有一种然的热爱。
“行，我一定去。那我们叫上阿圆吗？阿圆之前一直在乡下，肯定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不如带她一块去见见世面。”
“一会我跟她上一声。”
“行，那我过去上班了。”
婆家得知她在棉服厂找了一份工作，对她的脸色稍稍好了一点，不过也是警告她，不要在厂里随便乱勾搭，不然打死她。
她嘴上答应好好的，心里却是不服气。
她年纪轻轻，还有大好年华，让她就这样陪着张旭升，想都不要想。
当然，在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之前，她不敢惹怒张家人，害怕她们生气把她关起来，再也没有自由。
……
程圆月对于郑玲的要求，直接拒绝：“不去。我晚上还有事，没空。”
“你要去哪？”
“我昨刚订婚，当然要陪我对象呀。有对象不陪，跑去舞厅，我又没病。”
“不是我，你这么早订婚，以后你会后悔的。现在外面优秀的男人可是不少，你不多认识几个，就急匆匆的订婚，总感觉你亏了。”
“婚姻这东西又不是买卖，我自己觉得合适就可以呀。不过郑姐您这么优秀，肯定是要多挑上一挑的。”
“有时间介绍你对象给我们认识一下，我们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让你一眼就要嫁了。”
“好呀。”程圆月收好自己的资料，要下一趟车间。
“你是不是要去车间，我陪你一块去。”郑玲见她要去车间，主动要一起：“你是新来的，车间里的那些工人肯定不认识你。我对车间比较熟悉，我带你下去看看。”
上次秦总的订单拿下，只要布料回来就可以大规模的生产。
“那就麻烦郑姐了。”
她要下去看看，是想找上次夜里看到的那道影子。
那饶身体特征很明显，只要看到真人，她肯定认识。
二人一起朝车间里走去。
车间里的那些个师傅和组长对于郑玲很熟悉，看到见她过来，都会打招呼。
反倒是程圆月，车间里见过她的人没有几个。
程圆月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学习缝纫技术的苏明娟。
看到她过来，苏明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程圆月的目光很快从她身上离开，最终落在一组组长万苗身上。
身材高挑，体型微胖，头上戴着工作帽的她，遮住住了大半头发。从露出来的头发中可以看出，是卷发，还是时下流行的大波浪。
这个体型，不就是那些夜里她看到的背影。
放火的人会是她吗？
“这里是一组，这位是一组的万组长。”郑亚玲给程圆月介绍：“万组长，这位便是程设计师，这次厂里的订单，可都是因为程设计师的稿子才拿下来的。”
“没有想到程设计师如此年轻漂亮。”万组长对着程圆月笑了笑。
程圆月回以一笑。
一共十个组。
程圆月的记性一直不错，转了一圈下来，她基本记住了各个组长的名字和模样。
她一走，苏明娟就在那里阴阳怪气起来：“初中都没念完，不知在哪里抄了几幅画作，便自己是设计师了。你们且看着吧，下次让她画稿子，她指定画不出来，厂里肯定会把她赶出去的。”
万苗听着她的话，眯起双眼：“她初中都没念完？”
“当然。我与她是学同学，又是一个大队的，对于她的情况最是清楚不过。上了初一，她家里就不让她念了，女孩子会识几个字就行了，°那么多书干什么。”
“可我听她不像是没有念过书的样子，会制版，还会踩缝纫机。”
“之前跟过镇上的一位老师傅学过几，会点皮毛，哪能跟郑设计师相比。人家可是正经的大学生，生吃这碗饭的。”
……
回到工位上，发现关主任在唉声叹气的。
看到程圆月回来，招手让她过去。
“关主任，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退回了一批货，对方太老气，根本卖不出去。”关主任拿出一件样品放在桌子上。
是一款中规中矩的白色连衣裙，很素，没有任何图案在上面。
程圆月只看了一眼，便有了想法。她压着心底的想法问关主任；“样式虽然简单了一些，却也不土。对方是不是找到新的款式，或者比我们更便夷渠道了，所以才会退还给我们。”
“可不是。”起这件事，关主任就生气：“有人知道我们给对方供货了，用更便夷价格，以及改良的款式拿下了。”
还真让她猜对了，有人在背后搞鬼，所以对方才滞销，不好卖。
“签合同时，没有标明如果滞销什么的要怎么处理。”
“都是老客户了，要求自然更宽松一点，只要他们出现滞销的情况，厂里会跟着一起想办法。没有想到，他们表现滞销，私下又与其他人合作，价格卖得更高。
条件是我们答应在先的，现在他们钻这种空子，我们也只能认裁。只是这么多打回来，如果找不到新的销路，只能压在仓库了。”
压在仓库的时间越久，就越不值钱，这才是关主任发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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